作爲剛登基三年的王,林敬的所做所爲也算是不錯,把鳩國治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條,發展的也還不錯。
只不過前些天方賀的突然告退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陳琳竟然還沒死心,他原本已經忘記了、、、
魏柯跟了林敬這麼多年,也算是他的心腹,看到他自從方賀退老還鄉後就一直不在狀態,哪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現在的倉僮凱很弱小,不僅是他的兄弟們對他敵視著,鳩國也在暗中對他進行著監視,江湖中他的敵人更是數不勝數,現在的他就是在孤軍奮戰。
要知道林敬很早以前就傾心於倉僮凱了,但那是的他一直以爲倉僮凱是個女人。
等他知道真相後雖然對他的打擊很大,但他發現自己卻還是忘不掉他、、、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對上倉僮凱的事情他還是下不了狠手的。
這時,慕容白很不合時宜的闖了進來,一臉的憤怒,完全不顧君臣之禮,一巴掌拍在了龍桌上,連磨盤裡的墨汁都被震了出來。
魏柯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了,眉頭皺了皺,想上去拉開慕容白,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林敬已經爆發了。
“來人呀。把慕容白給我拖去天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說道最後,林敬幾乎是吼了出來。
第一次見到這麼生氣的進林敬,一時間慕容白竟然忘記了反抗,就這麼呆呆的被送進了天牢。不過,在這裡他卻知道了一個他最不願意相信的秘密,不過這個秘密也救了君墨一命。
“皇上。”魏柯小心翼翼的叫到,“這樣做對慕容將軍會不會太嚴重了。”
只見林敬閉目,露出了一個疲憊的表情,道:“以前太寵他了,是應該給他一個教訓了,讓他在天牢裡反省一下,過些天你就找人帶他出來吧。”
“臣遵旨。”
省親是倉僮凱逃避早朝的最後一個理由,今天的早朝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
捲走了牀上所有的被子,倉僮凱把自己包成了一個毛毛球,在牀上拱呀拱,就是不起來。
不過最終他還是在君墨忍無可忍,要爆發的時候起牀了。
他的朝服是蒼雄爲他特別製作的,是一個很耀眼的紅色,穿上這身衣服,無論站在哪裡都會顯得格外突出,還真是完全附和他的騷包本性,不得不承認,這蒼雄還真會挑。
坐在牀邊的君墨看著正在四處收拾著自己的倉僮凱,有一瞬間的錯愕,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即使沒有幾個人願意聽他的早朝,但他還是每天堅持著,每天都是這樣、、、
倉僮凱的朝服很好看,一看就知道送的人的有心,董立也很乖巧的出現,催促著他離開。
看著董立,君墨總有種錯覺,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但他真的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見到他。
或許是自己的視線太過直白,董立的視線迅速的朝這邊瞟了一眼,但很快又低下了頭,習慣性動作。。
倉僮凱按時出現在大堂後,自己不由暗自呼了口氣,幾年前上朝可是全靠蒼炎威的,該死的抖s,他已經不想回憶了,太狼狽了。
倉僮凱的出現不僅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而且氣場強大,讓人情不自禁的爲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蒼雄也不由的向他這裡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勾了勾,看來自己的眼光還挺不錯的。
對於他身邊站著的蒼炎景雖說是有些意外,不過也有些瞭然,神色正常的現在他的身邊。
看著沒有多大反應的倉僮凱,蒼炎景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畢竟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並不好,導致他現在面對倉僮凱還有很深的牴觸,心理陰影不小呀。
“六弟的身體看來好多了,那可太好了。前幾日大哥回去省親了,沒能去看望你,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突然,倉僮凱失笑道,瞬間讓蒼炎景臉色大變,身體也不自然的戰慄起來。
“怎麼會介意。都是做弟弟的不好,讓大哥擔心了。”蒼炎景臉色煞白的擠出了一個微笑,他告假的原因大家也心知肚明,如果讓人知道他是被嚇病的,估計以後也沒辦法出門見人了。
不知爲什麼,倉僮凱突然覺的這個蒼炎景很和他口味,蒼炎威一點兒也不像個弟弟,眼前這個任憑自己欺負的傢伙還意外的不錯呀,調~教弟弟神馬的好像也意外的不錯呀。
而且皇家人的基因都很優越,這個六弟雖然作風行爲不好,但配上這張臉人家也只能說你風流,還好他年紀尚小,纔剛剛志學之年,行爲舉止改一改還是很容易的,況且,朝裡的孫基也因爲被蒼雄派來“教導”自己,而和他莫名其妙的就熟了起來。
如果有他幫忙,那也就不怕改不過來蒼炎景的習慣了,但他還是希望蒼炎景可以改的慢一些,這樣他纔多了許多的樂趣嘛。
“下朝後來爲兄府裡一趟吧,我想六弟應該是不會拒絕我的。”倉僮凱伸出食指,來回摩擦著蒼炎景的下巴,深不見底的黑眸直視著他,笑的很燦爛。
但蒼炎景卻快哭了,最後只能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答應道:“好。”
蒼炎景現在的內心充滿了不安,他第一次希望早朝可以再長一些,不,越長越好。
難得一次蒼雄好像聽到了蒼炎景的心聲,不過今天他的火藥味好像也不小。
“終於肯來上早朝了。”蒼雄若隱若現的笑著,而且在大廳中每一個字都很清晰。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了倉僮凱,連帶旁邊的蒼炎景也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父皇這是說哪裡的話,兒臣只是到到處考察一下民情。”倉僮凱說的中規中矩,一板一眼的。
“真是好一個考差民情。”不遠處的蒼炎耀陰陽怪氣的說道。
卻不料遭到了蒼雄的冷眼相待,“可是某些人連這點都做不到。”
一句話讓大家清楚的意識到了倉僮凱的威脅性,也許是蒼雄把對蒼炎威的態度轉移到了倉僮凱的身上,但這種偏執的好讓其他人嫉妒了。
不過這句話說得倉僮凱倒是蠻高興的,他讚賞的看了蒼雄一眼,看了蒼雄也看蒼炎耀不太順眼呀。
蒼炎耀臉色難看,悶悶道:“是兒臣多嘴了。”
蒼炎程上前一步,笑著說道:“父皇,大哥今日來的正是時候,‘地下機關閣’的改修今日已完工。”
“哦。”果然這個消息讓蒼雄心情大好,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蒼炎程監管有功,賞。”
“父皇。”蒼炎程嚴肅的說道,“這個‘地下機關閣’的功勞主要都是太子哥哥的,兒臣、、、不能搶。”
提到太子,大殿裡的氣氛瞬間就不對了,他們都是在儘可能的迴避太子的話題,可是蒼炎程卻這麼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倉僮凱)都覺得他是在找死。
“那你的意思是。”果然,蒼雄的眉頭皺了皺,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兒臣、、、兒臣想把頭功交給太子哥哥,雖然太子哥哥已經離世了,可是兒臣實在是沒辦法搶太子哥哥的功勞,請父皇恩準。”猶豫了一下,蒼炎程還是一口氣說了出來,頭上也冒出了絲絲的細汗,可見這一下下了他不少的勇氣。
蒼雄就這麼冷冷的死盯著他,就當所有人都以爲他要怪罪下來時,他幽幽的張嘴,吐出了一個字:“準。”
“謝父皇。”蒼炎程感覺自己瞬間活了過來,誠懇的跪謝道。
不過倉僮凱卻在一旁冷笑,看來他的這個弟弟還真是對朝裡的人的性格摸了個透,他就覺得這個弟弟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功勞分給別人,原來是本來就分不掉的麼。
蒼炎程是這三個有實力的弟弟中實力最低的,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次立功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完成,但比起立了功成爲了所有人的眼中釘倒不如放棄這次大功在蒼雄的心裡留下一個位置。
可惜他們算盤打得再好也都是那人的棋子而已。
突然,倉僮凱不自在的打了個冷戰,這個弟弟的心機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很多。
“皇上,最近大蠻好像有些異動,有可能他們要進攻中原了。”一箇中年大臣寒聲道。
“前幾日還在城裡發現了大蠻人的蹤跡,還望皇上加強城中的警惕。”另一個大臣也附和道。
衛甚郝也贊同的說道:“皇上,大蠻平靜了這麼多年,這場戰爭是不能避免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偃國時中原最靠近大蠻的國家,如果大蠻進軍中原,第一個攻打的就是大蠻,偃國的士兵和大蠻的士兵比起來差的太多,也就是說偃國死掉了一個士兵就相當於損失了一筆不少的戰鬥力。
脣亡齒寒的道理其他國也是明白的,但他們派出來的兵力卻遠遠不是最強大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國家,最終還是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