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氧氣,倉僮凱總算是緩過神來了,大口呼吸著這來之不易的氣體,心跳也逐漸平穩(wěn)了。樓上的氣體也被燒盡了,火已經(jīng)停止了燃燒,空間又回覆了黑暗,只剩下那顆小小的夜明珠散發(fā)著幽幽的綠光。
扶著牆,倉僮凱一步一步的向著外面移動著,但走了良久卻也看不到盡頭。
無意間,倉僮凱又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又想起了幾個月前的經(jīng)歷,他不由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這裡是墳墓的下面,這裡不會還有糉子吧、、、
他的處境怎麼看怎麼詭異,一條路筆直的沒有盡頭,就好像“鬼打牆”一樣,一直在原地徘徊,不過這次真的是他想多了,這條路只是很長而已、、、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倉僮凱終於看到了亮光,倉僮凱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月亮真的是太美好了。
“沒想到哥哥竟然活著出來了,不過警覺性好像差了很多。”不過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倉僮凱耳後響起。
但倉僮凱卻聽的異常的想要打人了,如果他現(xiàn)在身體允許的話。
“沒想到另一頭竟然就在閣樓的旁邊,離得還真近?!鄙n炎威完全無視了倉僮凱那“殺人”的眼神,自顧自的喃喃道。
“魂淡。耍我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眰}僮凱抑制不住情緒,大吼道。
這個時候,任誰都不會有個好心情的。
“哥哥,我哪裡有耍你。我告訴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嗎?!鄙n炎威毫不掩飾的嘲笑道,倉僮凱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是什麼錯覺。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那個毒線潑上色汁後會動。你知不知道,老子差一點就死在裡面了?!眰}僮凱抓著蒼炎威的領子怒吼道。
“哦。哥哥說那個呀,我又沒有進去過,又怎麼會知道呢。”蒼炎威朝他甜甜的微笑著,明明就是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可倉僮凱就是覺得他異常的欠扁。
現(xiàn)在倉僮凱的狀況很不好,吸入太多的毒氣還在缺氧的情況下掙扎了這麼久,倉僮凱到現(xiàn)在沒暈已經(jīng)是很厲害的了,打他隨時都有機會,沒必要現(xiàn)在。
倉僮凱冷冷的看來蒼炎威一眼,便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他知道,他還有利用價值,蒼炎威還不能對他見死不救。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了,所以他錯過了知道君墨入獄消息的機會,這種事他不問,自然沒人會說,畢竟沒人願意皇室的人有龍陽之癖吧。蒼雄就不必說了,蒼炎威其實也是個直男,看他2歲大的兒子就知道了,對於這個哥哥雖然沒太大感情,卻意外的讓他很執(zhí)念,他希望哥哥是完美的,即使當初沒告訴他機關遇水會動,他也相信哥哥能夠順利脫險,所以哥哥的“瑕疵”如果死掉了,也沒什麼不好。
而那些其他的弟弟妹妹,大臣們統(tǒng)統(tǒng)一律拒絕門外,連進府都進不去,讓他又一次錯過了知道君墨情況的機會。
之後他就一直躲在府裡製造機械,想快一點見到君墨,卻不知下一次知道君墨的消息竟然是三天後的行刑。
“什麼。行刑。騙人,這一定都是騙人的吧?!痹绯系膫}僮凱徹底蒙了,他身體顫抖的握著蒼炎威的雙臂,希望從他嘴裡聽到點別的東西,希望有人來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騙局。
可沒有人,沒有人。倉僮凱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就剩3天了,他回不去,這裡到君墨哪裡少說也要一個多星期呀。
倉僮凱一臉呆滯的坐在了地上,蒼雄顯然不準備放過他,冷聲的說出了一個令他更加瘋狂的話:“凱兒,三天後的婚禮你要好好準備一下,朕不希望出任何差錯?!?
不,不。倉僮凱無力的吼道,但聲音好像卡在了嗓子裡,無論如何也出不來。
倉僮凱不知道這一路他是怎麼回府的,他的心好痛,痛的快要死掉了,他不敢相信君墨真的這麼快就要離他而去了,他明明說好要保護他的,他真是個廢物。倉僮凱把自己一個人鎖在房裡,無聲的哭泣著、、、
君墨在草堆裡將身體蜷成一團,剛剛又接受了一輪的拳打腳踢,現(xiàn)在身體還很痛,窗外的天色也十分陰沉,讓他的情緒越發(fā)的低落了。
他以前還從來不知道會有這麼多刑罰,這些他以前的手下下手還真是狠毒,竟然能想到這麼多花樣來折磨他,每天還不見重樣的。
但無論他們怎麼折騰,君墨就是一聲不吭,這是他的驕傲,他不會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內(nèi)不是麼。爲什麼他眼睛總是有些發(fā)澀,好想哭、、、
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都這樣了還會想到倉僮凱,從他入獄就開始籌備婚禮的人到底有什麼可以期待的。他一直以爲倉僮凱是愛他的,他也堅信的這一點,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對他的愛還是趕不上江上呀。
難道以前他在自已身邊也是爲了江山麼。思維一朝這邊想就停不下來了,心中的荒涼就逐漸加大加深、、、
“哈哈哈,哈哈哈。”君墨忍不住的大笑起來,自己還真是蠢到家了。
不過笑了一會兒便停止了,笑聲牽動了傷口,君墨眉頭微皺,身體緊繃,明明痛得要死,卻並不發(fā)聲。
忍受痛苦的他並沒有看到一團火光的接近,等他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被一腳踹到了旁邊。
“慕容白?!本滩蛔〉牡睾暗馈?
“啪”的一聲打在了君墨的臉上,看著慕容白滿是憎惡的雙眼,君墨不由心裡一涼,真是物是人非呀。
“閉嘴,誰允許你叫我的名字了?!?
君墨內(nèi)心異常的失落,知道他是不會放過自己,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索性閉上了眼睛,隨他去吧。
“你怎麼不說話了。墨哥哥”慕容白冷笑著。
那聲“墨哥哥”還是讓君墨身體一顫,這自然逃不過慕容白的眼睛。
“哦??磥砟愫芟矚g我叫你‘墨哥哥’麼?!蹦饺莅淄蝗恍α?,好像在懷念什麼。
“你到底要怎麼樣,要動手就快點?!本淅涞恼f道。
“哦。墨哥哥是在求我打你麼。那可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蹦饺莅组_心的笑道,像一個剛得到玩具的孩子,笑的很開心?!澳绺缬X得這條鞭子怎麼樣。這可是當年你賜給我的,我現(xiàn)在還保留著呢,我用起來還不錯,不知道一會兒墨哥哥感覺怎麼樣。”
“啪。”
毫不留情的一鞭子,重重的甩在了君墨的身上,慕容白是一個擅用鞭子的人,這一鞭看似平常,卻內(nèi)用暗勁,讓人生疼卻又不留痕跡。
君墨感覺眼前一陣發(fā)黑,他用力的咬著下脣,纔不至於讓痛吟聲溢出。
慕容白打量著君墨,身體雖看起來依舊健壯,可已經(jīng)傷痕累累,竟有幾分可憐,讓他升起了一種更強的施虐的**,第二鞭也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很痛是不是,我也很痛呀。你明明說父王一直被你關在天牢,可是他們說父王他早就死了。爲什麼連父王死了也不告訴我。墨哥哥,你真是太過分了。”慕容白邊打邊喝道,他的鞭子很準,次次都打在同一個地方,君墨痛的幾乎要失去意識了。
“你的父王我沒殺?!本撊醯恼f道,認真的看著慕容白的眼睛。
慕容白被盯的一陣心慌,內(nèi)心深處有些混亂,難道父王真的不是他殺的。
“不是你殺的還有誰。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慕容白不想自己僅僅是被他盯著就有些語無倫次了。
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慕容白重重的一腳踹上了剛剛的鞭打的地方,惡聲惡氣的“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君墨失神的躺在地上,傷口火燒似得一般疼,但身上的痛也趕不上心裡的痛,他是真心對慕容白好的,真心把他當自己的弟弟來疼愛,所以纔不希望他難過,他父親的所作所爲一直隱瞞著他,只是不想傷害他,不想,現(xiàn)在他們會變成這樣、、、
想著他,君墨不由的又想到了倉僮凱,以前倉僮凱也叫過他“墨哥哥”,不過也只是“情趣”而已,不過每次他叫“墨哥哥”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的會心軟,相處了這麼久,他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所以纔會在牀上樂此不疲的這麼叫他。
但在以外的時候,他卻從來沒有這麼叫過他,即使撒嬌的時候也一樣。
倉僮凱就好像是一個渾身是秘密的人,可是又好像沒有秘密。他什麼都和自己說,毫無隱瞞,可他總覺得他好像卻沒有完全說透。
這些天他有夢到那個奇怪的時節(jié)了,夢到了那個男人,和倉僮凱完全不想象的男人,唯一和他一樣的應該就是他的職業(yè)了,不過最後卻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夢到那個男人死掉的場景,君墨感覺自己心裡在抽痛,明明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不想再繼續(xù)想下去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很累了、、、
君墨默默的拿血在地上劃了一道痕跡,他的命只剩下2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