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看見李墨了,你們誰看到我哥了。”倉僮凱手持寶劍衝了過去,雙目通紅,他要殺人了。
“李凱,李凱,冷靜。你哥會沒事的。”趙魁猛地抱住了倉僮凱的腰部,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力量好像並不能阻止什麼,兩個人的武力值完全不是在一個層面上的,趙魁明顯有些吃不消了。
慢慢的,倉僮凱掙扎的力量停止了,但趙魁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輕鬆,壓力反而更重了。
“放手。”倉僮凱冷冷的掃了一眼身後的男人一眼。趙魁瞬間感覺渾身冰冷,好像全身都掉進了冰窖,連攔住他的手也在不自覺間放開了。
不過看到疾身想敵營方向奔去的某人,趙魁忍不住又一次伸手攔住了倉僮凱的去路。
“你這是在去送死。”趙魁憤怒的大吼道。
“你是在逼我出手,那就如你所願。”話音剛落,倉僮凱迅速的攻擊著趙魁,如果不過在最後關頭,倉僮凱把劍刃改成了劍柄,那趙魁如今已經是倉僮凱劍下的亡魂了。
但即使著這樣,倉僮凱依舊沒有手下留情,那強大的力量也足以讓趙魁冒了一身冷汗。
扔下了阻止他前進的傢伙,倉僮凱臉上掛著微笑,但那冰冷的眼神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真是太可怕了。
“站住。”即使被打的吐血,趙魁仍是不死心的叫住眼前的那個傢伙,“你哥也不希望你去送死吧,如果你想報仇,就爲鳩國效力,打敗景國,這樣纔會對得起你哥呀。”
聽到這樣的話,倉僮凱只是冷笑了幾聲,頭也不回的朝敵營走去。
路上還有一些士兵想要攔住他,但最後都被眼前這個人的眼神鎮住了。
“擋我者,死。”冰冷的語言讓天變得更冷了。
無人再擋路了、、、
爲國家效力,真是抱歉,我的世界中只有一個君墨而已,如果連他都保護不了,那我活著也沒有意義了。
阿墨,你死了,我陪你。
阿墨,不用爲我擔心,放心好了,我不會在你之前死掉的,讓你這個“不守夫道”的男人到處沾花惹草,我不就虧大了麼。
風依舊是瑟瑟的吹著,趙魁默默的望著遠處,直到那消瘦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這風沙中、、、
“李,,凱,,”即使再大的嗓音,倉僮凱也聽不見了、、、
敵營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加上倉僮凱走的也不慢,沒用多長時間,倉僮凱就已經到了敵軍的地盤,君墨近在眼前了、、、
作爲俘辱,君墨還是很無奈的,當他被抓時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爲自己的安危擔心,反而更加擔心倉僮凱。
完了,阿凱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吧。
不過這一點他倒是真的猜中了,倉僮凱還真是一個不要命的主,同樣他也厲害的讓人欽佩。
敵國的俘辱都是戰利品,而且好巧不巧的竟然在這裡碰到了“熟人”,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哪天他在胡天明哪裡做俘辱時看守他的那個人,沒想到不到一年他們就又見面了、、、
君墨還真爲自己的運氣無奈了,如果他知道什麼是彩票的話,他今天去買一注,說不定就中了呢。
不過由於君墨的外貌和上次的並不一樣,所以那個看守只覺得這個人很眼熟,但又很陌生,對君墨也只是多看了幾眼,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守衛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天好像更冷了、、、
“嗷,,”山中的野獸嚎叫著,牢房被重兵圍守著,月光籠罩著牢籠,寒光閃爍,殺氣森然。
“是狼羣。”不知道是誰望著遠處大叫了一聲,吸引所有人的視線,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們要離開這裡。”一個看守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些俘辱、、、”另一個顯得有些於心不忍,但很快就被一聲怒吼震醒了。
“你白癡麼。不要命了是不是,讓他們來做誘餌,我們纔有時間撤離,狼羣可不鬧著玩的。硬碰硬損失的可是我們呀。”
對呀,自己的命纔是最重要的,不在猶豫,不理會身後俘辱的哀嚎,這隻軍隊迅速的轉移了陣地、、、
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但君墨卻並沒有感到害怕和恐懼,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己不會死,會有人前來救他、、、
倉僮凱的輕功很厲害,移動的也很快,不過當他看到空無一人的敵營時,他險些抓狂,還以爲自己的一時衝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眼睛變得通紅,他快要走火入魔了、、、
“啊,,”一聲慘叫從東方傳來,身體快於大腦,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已經向慘叫聲發出的地方出發了、、、
當看到眼前的情形,倉僮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一羣狼圍著一個籠子,裡面的俘辱手腳被繩子綁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君墨也在其中,身上也不知道是被淋上了別人的鮮血,還是說是那些都是他自己的血、、、
倉僮凱表情陰沉,他摸出身後的短刀,悄然的逼近狼羣。
君墨心裡咯噔一聲,望向不遠處的樹林,樹葉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可月光下除了樹木投下的斑駁倒影和微微晃動的樹枝,男人並沒有看到別的東西,但直覺告訴他,倉僮凱已經來了。
也只是在眨眼的一瞬間,原本空無一人的面前多了一樣東西,君墨呼吸一滯,一聲悲號劃破黑暗。
“嗷,,”
倉僮凱面無表情的拔出了插在狼腦袋上的匕首,迅速,兇狠,帶著強大的殺氣,狼羣被他的氣場鎮壓了,都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
舔了舔嘴角被濺上的狼血,整個人變得異常的妖孽,令人發寒。
“滾。”飽含著怒氣的低吼。
奈何畜生可聽不懂人話,但狼有天生對危險的敏感的洞察力,這個男人讓他們感覺很危險,那一雙雙幽暗的雙眼緊盯著倉僮凱。它們雖然有些膽怯,但卻毫不退縮,它們改變陣勢,暫時放棄了旁邊的一大坨“鮮肉”,將倉僮凱團團圍住。
狼是相當狡猾的生物,它們沒有進攻,似乎在考慮什麼。
敵不動,我不動,倉僮凱也警惕的觀察這四周。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退讓,彷彿連時間都靜止了,旁邊的俘辱們也都大氣也不敢出,緊盯著這一場人狼之間的戰爭。
片刻之後,狼好像放棄了,垂下頭,一副無害的模樣,轉身準備離開。
但倉僮凱可不認爲它們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在它們轉身的瞬間,倉僮凱動了,用手中的短刀迅速殺死了離他最近的那頭狼,其他的狼看計劃被識破也都迅速的撲了過來、、、
狼的數量太多了,雖然狼死了不少,但倉僮凱也狼狽不堪。
倉僮凱的體力快要耗盡了,身上也多處掛彩,觸目驚心的抓痕,剛剛要不是他反應快,他手臂上這會兒應該已經少了塊肉了、、、
“快,殺死頭狼。”君墨表情冷靜的說道,但他說話焦急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現在的他很不平靜,他在擔心男人,“就是那個個頭稍微大一點的,快,殺了它。”
得到指令,倉僮凱毫不猶豫的殺了過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只見頭狼輕易的被倉僮凱打中,身體重重的撞到了旁邊的狼身上,不過它只是掙扎了一下,馬上就爬起來了。
不過第二次它顯然就沒有這麼好運來,倉僮凱手中的短刀一刀插進了頭狼的腦袋。
“傲,,”那狼哀嚎著,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不過那些也只是徒勞,那狼在倉僮凱的手下掙扎了片刻很快就沒氣了、、、
狼是一種秩序性很強的團體,沒有了頭狼的命令,其他的狼見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都一個個退去了、、、
只留下了一片的死狼很渾身是血的男人、、、
看著倉僮凱的背影,那羣俘辱們差點就膜拜了,他們覺得這個男人身體上散發著亮光。
這個簡直就不是人。人怎麼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倉僮凱可不管這些人在想什麼,他的心裡只有君墨。在確定狼羣真的離開後,他才走到囚籠前打開鐵鏈,不過還是時刻在警惕的感受著四周的情況,絲毫不敢放鬆。
“你沒事吧,”倉僮凱擔憂的看了君墨一眼,如果不是現在的時機不對,他可是很想親手檢查一下這個男人,看看他是否留有傷口。
“沒事。”君墨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但眼睛卻擔心的掃視著倉僮凱身上的傷口,這些狼的爪子真是太狠了,傷口很深的。
也許是注意到了君墨的目光,倉僮凱不在意的笑笑:“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就這麼幾道也沒什麼。”
好吧,倉僮凱顯然誤會了,當他看懂君墨一臉可惜的表情時,嘴角抽了抽,但還是說了一句:“莊叔給了我一瓶藥,不會留疤的。”
君墨表情瞬間恢復過來,不難發現他的臉上還帶了幾分喜悅,還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彷彿再說:你怎麼不早點說。
倉僮凱的內心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