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開端 卓夫的變異

希爾斯一將他包好，維就馬上從牀上爬起來，過度暴力的性愛讓他渾身痠痛。但比起身體的不適，他更擔心天翔。

在他站起的同時，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天翔和曉彬被甩了進來。

卓夫手放在背後，神態輕鬆。

“天翔！”維緊張地大喊。

天翔和曉彬掙扎的想要爬起來，可是受到創傷的身體變得十分沉重，連起身都變成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從已經變成一個大洞的門口，維可以看見外頭倒了一地的狼人，要不是死了就是受重傷?？磥硖煜韬蜁员蛞呀泿值舨簧偃耍徊贿^眼前這個老狼人在力量上遠遠超過兩人，連防禦都沒辦法。

卓夫跨過地上的狼人屍體，推開已經變成垃圾的門板走進房間，第一眼就看到維，“喔，原來吸血鬼就藏在這裡。”

當卓夫走向維時，希爾斯擋在維和卓夫的中間，“唉呀，這是拆房子嗎？”

“……是你?！弊糠蚩吹较査拐驹谘勖媲皶r先是訝異，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想不到連伯爵也會出現在這裡?！?

“好久不見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認識的人?！毕査箮е⑿ν煜韬蜁员虻沟氐牡胤阶哌^去。他輕輕鬆鬆就抓起曉彬和天翔，將他們向後一丟，力道用得恰到好處，剛好讓維接住兩人。

“天翔，你受傷了嗎？”

“還好?！碧煜璋粗绨虻膫谡玖似饋?，“曉彬，你沒事吧？”

“小傷而已，別在意。”曉彬伸出手，本來想扶著維站起來，但猶豫了半晌，手終究還是沒有伸出。

“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卓夫。”希爾斯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完全擋在卓夫和天翔等人之間。

“想不到伯爵還會記得我的名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自從魏天擎死了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面了吧？”卓夫將雙手放在背後，目光卻不敢離開伯爵的雙手，“看來伯爵的美貌數百年如一日，絲毫無損啊?！?

“多謝稱讚。”希爾斯仍然帶著微笑，可是在希爾斯周圍卻開始有看不見的氣流在轉動。“不知道您到這裡來有什麼指教？”

“說指教可不敢?！弊糠蚬懒恐矍暗那閯?，若是想要希爾斯主動把維交出來想必不可能。而且，就算現在他放棄這個念頭，希爾斯也不見得就會讓他全身而退，在希爾斯身邊捲起的氣流就是最好的證明。

六大吸血鬼除了長生不老、力量和速度遠超過一般吸血鬼之外，各自具有不同的能力，其中又以伯爵最爲可怕。據說在伯爵還是人類時是個部落祭司，具有超自然能力，看來變成吸血鬼之後依然沒變。不幸中的大幸是現在伯爵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單論體能，古老吸血鬼和古老狼人之間沒有任何一方佔有絕對的優勢。

“我們要在這裡交手嗎？”卓夫說。

“如果你願意離開的話，”我也希望能不要動手。希爾斯的目光隨著卓夫拿出武器，轉而集中在武器之上。

那是一把相當銳利的劍，目標當然是希爾斯的心臟，卓夫冷笑，“伯爵，現在的我和當年可不太一樣了?！?

“我拭目以待?！毕査古e起一隻手，風像是利刀一樣將牆壁開了一個大洞。

“這是威脅嗎？那我就收下戰帖了?！弊糠虻脑捓u剛說完，就舉劍衝向希爾斯。

卓夫最初的一擊就用上七成的力量，但希爾斯的雙手一闔，氣流在身前快速流動，形成一道障壁，將他隔絕在外。

以狼人和吸血鬼之間最強的力量互相對抗，所形成的衝擊也不同凡響，在劍和氣流強烈的撞擊形成的震波將希爾斯和卓夫彈了開來，也將背後的幾個人一起吹飛。

身體撞上玻璃窗，希爾斯在手肘處用上力氣，狠狠地往玻璃角落處撞擊。遭到重擊的強化玻璃先是產生裂痕，接著就不敵希爾斯的力量而碎裂。幾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往後摔。

“你這白癡吸血鬼?！睍员蚧仡^看著十幾層底下的地面，就算是狼人或是吸血鬼也無法抵抗地心引力。

比起在快要摔死的當頭還要爭的曉彬，天翔可要鎮定得多了，他很快地用沒受傷的左手抓住在陽光照射過後身體十分虛弱的維，並在空中尋找可以抓住的突出物。可是半空中什麼都沒有，他也不能生出一對翅膀，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真是好心沒好報……”最鎮定的人仍舊是希爾斯。他空中翻了個身，左手一揮地面就捲起氣流。在衆人落地之前，氣流快速地捲起形成緩衝，當他們落地時，速度不過像是從一公尺高處落下。

“這是變魔術嗎？”曉彬驚訝地看著腳下。

“什麼變魔術……算了，也差不多?！毕査箶E起頭看著上頭，“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解釋吧，你們快點離開?！?

“爲什麼？”曉彬愣了一下，接著他擡起頭，順著希爾斯注視的方向看過去。幾個戴著面具的狼人正慢慢地沿著大樓牆壁往下爬，“這些見鬼的傢伙，他們究竟是狼人還是壁虎?。空媸遣凰佬??！?

“你們先走，讓我來對付他們。”

維不安地看著希爾斯，雖然他對希爾斯沒有任何印象，卻自然感到熟悉，可是……

“放心吧?！毕査箵]揮手，這些狼人他還不看在眼裡，要擔心的是剛剛和他正面衝突的卓夫，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伯爵都說了，你就相信他吧?！睍员虬丫S推向天翔，“你腳軟的話就讓天翔抱。”

“可是……”維還在猶豫，天翔就一把抱起維。

“我們先走纔不會拖累希爾斯。”看一路爬下來的狼人，天翔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他不等維同意就一把抱起，跟在曉彬之後跳過圍牆。

狼人們在樓層間跳來跳去，不一會兒也來到中庭。當他們想要追上去時，卻被希爾斯擋住去路，伯爵站在牆上，輕鬆地將一個想要躍過牆的狼人的一隻手摺斷，“想要追亡他們，還得問問我才行。”

一時之間，狼人們被希爾斯的氣勢所壓制，全都不敢上前。

“你們去追，他是我的。”

狼人們回過頭，正好看見他們的首領從十幾層的高樓跳下來時就像是從一階樓梯走到下一階一樣輕鬆，連希爾斯都有些意外。他的額頭上有個十公分長的傷口，看起來是被希爾斯的風所砍傷，血流過半張臉。令人害怕的是，傷口附近的細胞正用和吸血鬼相同的速度快速地復原。

連希爾斯都不得不感到意外，“你不是普通的狼人……難道，你身上有吸血鬼的血？”

卓夫沒有回答希爾斯的疑問，他用沒有拿劍的手抹去臉上的血，對著希爾斯露出冷笑，“我們繼續過招吧，伯爵。把你所有的本事都拿出來吧?！?

希爾斯閃避的同時躍上牆頭，一隻袖子已經被抓破一大半，露出半截右臂。

“嘖?！毕査箍戳艘谎哿髦挠冶郏乱庾R地摸了摸。

“在伯爵的右臂上有什麼嗎？”

“等到你有命活著再問吧?！?

“這麼說就讓我越來越好奇了?！弊糠蛴檬帜ㄈツ橆a上的血，雖然避開了要害，伯爵的風川威力還是很驚人，一碰到的皮膚就切出一道傷口，“看來六大吸血鬼也沒什麼了不起嘛，在吸血鬼和狼人的力量下根本不堪一擊。”

“看起來似乎真的是這樣?！边B希爾斯也不得不同意，同時擁有吸血鬼和狼人力量的確很難對付，但更讓他吃驚的是狼人和吸血鬼的血統可以並存，這是他們從未想象過的事，“……給你血液的人是哪個吸血鬼？”

“這是人類開發的技術。”卓夫露出得意的微笑，“這是結合人類、吸血鬼和狼人的最高力量。”

“是嗎？那我可真要試試看?！毕査乖拕傉f完，就忽然對卓夫發動攻擊。

這一次的攻擊並不像之前都是使用氣流，而是直接用他那雙長腿踢向卓夫身上的要害。後腦、頸部、腰側、還有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不管是迴旋踢、側飛踢、膝頂，可以說是毫不留情。

“你……”卓夫舉起手臂防禦，但希爾斯的攻擊太快太強，幾個微小的空隙讓他捱上了好幾擊，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爲什麼忽然會受到重擊。一方面因爲一時大意，沒有想到希爾斯除了操縱風之外也擅長搏擊術，一時來不及反應。另一方面是因爲直接的物理性攻擊比起用風來傷人快得多了，反應不及希爾斯快速的他沒兩下就被踢得有點頭暈目眩。

“呀。”情急之下，卓夫忽然變身成爲完全體，三公尺高的身體比起已經算是很高挑的希爾斯還要再高大不少。他猛力衝向前，用雙臂緊緊抱住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希爾斯。

“放開我……”希爾斯揚起頭，強大的力量將他捆住，幾乎要壓碎他。肌肉和骨頭髮出淒厲的聲音，不停地慘叫著。手腳被狼人的雙臂牢牢圈住，快被壓碎的希爾斯本能地往狼人的脖子上一咬。

犬齒刺穿動脈。

血液飛快穿過喉嚨，像是甘露一樣穿過喉嚨。血液之中的生命力和熟悉感讓希爾斯幾乎要爲之顫慄。那是女王，或者說是女王所創造的吸血鬼才擁有的血。他再清楚不過，因爲他就是那個將女王的血吸乾，殺了她的那個人。

“你、你……”

卓夫死命地掙扎著。他先試圖要縮緊手臂，但希爾斯的身體卻像是鋼鐵一樣堅硬。他只試著要鬆開手，卻發現他也無法放開。被希爾斯咬住之後就像是魂魄被抽離身體，完全無法指揮，“放、放……放

這次換他要大喊放開我了。

但希爾斯根本不理會他，而他的聲音也沒有真正的發出來。

眼前的色彩逐漸變得模糊，黑暗將他包圍……直到卓夫的身體完全失去血色之後，希爾斯才放開他。只見狼人的身體倒了下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呃……”希爾斯發出痛苦的聲音，接著退了幾步靠著牆壁開始狂吐猛吐，將剛剛吞進肚子裡的血全都吐了出來。

吐到什麼也吐下出來之後，希爾斯喘著氣坐了下來。在他面前，卓夫的身體正慢慢地變黑。

那是死亡的徵兆。

眼前的變化讓希爾斯不由得產生出疑惑，到底擁有吸血鬼血統的狼人死後會像是一般狼人一樣化成一堆白骨？還是和吸血鬼一樣很快地化成灰燼？

“終究都是不能迴歸自然的生物。”希爾斯自言自語地說。

眼前還有很多疑問無法解答。卓夫身上的吸血鬼血液從何而來是一個問題，而且擁有如此強力的回覆能力，血液的來源絕對很古老，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哪個吸血鬼站在除魔師這一邊，希爾斯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搖了搖頭，希爾斯決定把這些疑問先拋到腦後。以後一定會有很多時間讓他好好思考這個問題，現在他得先找到小白或是天翔。希爾斯撐著牆站了起來，丟下卓夫的屍體循著天翔等人離開的路線追了上去。

和希爾斯分開來之後，小白就一直追著人影在屋頂上飛躍。這種程度的追逐對小白來說實在有點吃力，他的體力和力量雖然比人類強得多，但還不到一般吸血鬼或是狼人的程度，追起來實在很辛苦。

“可惡，那些除魔師怎麼不自己來找我們?！毙“滓贿叺吐曋淞R一邊思考這下次還是讓一兩個除魔師跟著他們好了，要找人也方便得多。

正當他這麼想時，有個身影突然從一旁閃了出來，擋住小白的去路。

“沒事的人閃邊。”小白一記飛踢踢向突然出現的路人。一時之間他也忘記現在是在屋頂上而不是在地面上，擋住他們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一步錯就全盤錯，而且他那一步正好踏在對方觸手可及的範圍裡。但對方只是向後一閃，就輕易地避過他這一腳。同一時間，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一旁閃了出來。

紅衣人一手抓住他的腳，接著往旁邊一跳，準確地落在電線桿上。

“你是吸血鬼？”小白吃驚地看著對方。

“當然是啊。”紅衣人微微一笑，露出了獠牙。

紅衣、黑褲，還有那永遠無法改變的總是充滿譏嘲、時時流露出惡意的微笑。燕溪雪的表情一如既往，甜美的邪惡。就某方面來說，他可以說是如假包換的吸血鬼，既自我又高傲，我行我素而且從不引以爲恥。邪惡的可惡，卻也邪惡的可愛。

“抓到一隻小吸血鬼了?！毖嘞P起嘴角，補充了一句，“而且還是發育不良的傢伙，沒有想到這麼近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多吸血鬼?！?

“我不是小孩子，放我下來。”小白被拎在半空中，還是忍不住抗議。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孩子。”燕溪雪回過頭去看同行的夥伴，個子高大、皮膚黝黑、身上披著毛皮的狼人。自從他救了溪雪之後，就一直陪在溪雪身邊。他的名字一直是個謎，所有的人都稱呼他爲獵人，“你怎麼不擋住他？”

“反正你會出手?！鲍C人不在意地說。

“你……算了?！毕┍緛硐胝f什麼，可是最後還是放棄和獵人爭論。因爲和獵人爭論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不管溪雪說什麼，獵人絕對不會回答是或者不是，他就跟一塊木頭差不多，所有問題都被他吃進肚子裡，半點渣都不剩，“小吸血鬼，我問你幾個問題，乖乖的回答就沒事。知道嗎？”

小白點了點頭，溪雪很滿意地露出微笑，“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小白。你又是誰？”

“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毖劭聪┚鸵?，可是馬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小白不由得開始懷疑這個人瘋了，“不過，我可以破例回答……我是燕溪雪。”

“你就是燕溪雪？”小白睜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知道我的名字？”這下連溪雪都有點意外。

“當然了，伯……有人告訴過我。”

“繁離嗎？”溪雪的眉頭皺了起來，表情變得十分險惡。眼前的小吸鬼讓他想到另一個也很討厭的傢伙

“不是。”小白搖搖頭。

“嗯……”聽到不是繁離時，溪雪的眉頭才鬆開了一點，究竟是誰把他的名字說出去可以再討論，他到這裡來是要找被人類所控制的吸血鬼，“另一個問題，在這城市裡有多少吸血鬼？”

“我不知道，大概有上百個吧?！?

“上百，真是個吸血鬼橫行的城市?！毕┖吡艘宦?，“我只要找一個……”

“溪雪。”獵人突然出聲。

“幹嘛，現在不要吵我。”溪雪頭也不回地說。

“不吵你也可以，不過你最好看一看底下?！鲍C人指著地面，有個銀髮青年擡起頭看著溪雪和獵人。

找遍全世界，也找下出第二個有同樣髮色的人。

希爾斯的臉上還殘留著沒能完全擦乾淨的鮮血，雙眼閃爍著和星光相同的色彩。光憑銀色的頭髮，溪雪就可以確定希爾斯不是普通人。他雖然沒見過希爾斯，但那一頭銀髮可不是染的，白子和老人也不會有那種顏色。

雖然知道對方是吸血鬼，一身大學生裝扮的希爾斯並未散發出殺氣或是霸氣，溪雪並沒有

“你憑什麼要我放開？”溪雪扯動了一下嘴角，不屑地笑了。

“因爲我沒有繁離那麼心軟。”溪雪不認得希爾斯，但希爾斯卻認得他。繁離在幾十年前一直吵著要開發人工血液，就是爲了燕溪雪。雖然沒有見到本人，但燕溪雪的特徵和模樣卻牢牢地記住了。

“你說什麼？”聽到繁離這個名字先讓溪雪吃了一驚，“不可能，像你這種程度的吸血鬼怎麼可能……”

“什麼叫做伯爵大人是這種程度……”小白正要辯解時，希爾斯所操縱的氣流像是風刀突然地從下方往電線桿上往上刺。

無形的氣流應該無法看見，但獵人卻在希爾斯出手時就有了反應。他從另一根電線桿上跳了過來，抓著溪雪往上跳，一個翻身落在屋頂上，風刀在空中扭在一起，希爾斯一揮手就瞬間消失於無形。

“小心點。”

“你在幹嘛？你害我沒能抓住小鬼。”

溪雪被獵人往上拉時沒能來得及抓住小白，希爾斯已經趁著那一剎那跳起，接住從電線桿上掉下來的小白，落在地面上。

“他是你不能對付的吸血鬼?！鲍C人放開溪雪，目光卻注視著希爾斯。

“別小看我，我可也是第二代吸血鬼……”

“你很厲害。獵人也不和他爭論，但他是伯爵希爾斯。”

“什麼？”溪雪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銀髮青年，雖說吸血鬼的年紀和道行不能用外表來判斷，但眼前的青年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大學生而已。在溪雪產生猶豫的瞬間，希爾斯也抱起小白，在溪雪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前逃走?？吹较査箮е“滋幼?，溪雪也跟著從屋頂躍到地面上，“我們追上去……你拉著我幹嘛？”

“別追了?！鲍C人阻止溪雪。

“爲什麼不追，我們可以追上他的。”被獵人緊緊拉住的溪雪回頭瞪了獵人一眼。

“你打不過他?！鲍C人用一臉沒有表情的表情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毕┫胍栈乇焕〉氖?，可是獵人的力量太大，他根本就像是被銬在水泥柱上，動彈不得，“難道你見過他嗎？該不會……你和他交過手吧？一定是這樣對不對？”

獵人避開直接回答溪雪的問題，只是低頭看了他一眼，“只要你沒受傷就好了?！?

“什麼時候了你還談受傷。”溪雪氣極敗壞地說，獵人只是慢條斯理的確定他有沒有受傷，一句話也不說。溪雪生氣地瞪著獵人，可是也拿獵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你啊……爲什麼老是在這種時候當啞巴呢？氣死人了。”

獵人只是聳聳肩，用一臉無辜的表情響應他。

溪雪雖然生氣，可是除了瞪獵人幾眼，也不能做什麼。畢竟，跟一塊木頭生氣，到頭來也只是氣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