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沒怕過的沐大教主瞬間結(jié)巴了。
“什……什麼聘禮……你胡……胡說什麼?”
岑珩看著她瞬間紅透了的臉, 突然靠近。
“是不是胡說……你不知道嗎?”
溫?zé)岬臍庀湓阢宸堑亩鷤?cè),她只覺得那癢意好似從耳邊直接傳到了心底。
情不自禁的,她後退了幾步。
擡起頭, 她的目光就和岑珩帶著沉沉笑意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綠蘇在一旁默默彎下腰捂住了心口:它就不該跟來, 真的!這虐鼠的氣氛甜的它心臟都快被戳出洞了!
沐非嚥了咽口水, 細(xì)白的手指有些緊張地抓緊了那儲物袋。
“不是!這是別人送我的, 和你根本沒有關(guān)係。”
綠蘇:一個盡忘前塵, 一個死鴨子嘴硬,也不知道兩人要磨嘰到什麼時候。
下一瞬間,它只覺得自己的臉有點(diǎn)疼。
不過就一眨眼的功夫, 怎……怎麼就抱在一起了?
同樣懵了的還有沐非。
她的脣微微張著,紅脣白牙映著若影若現(xiàn)的舌, 看得岑珩頗有幾分意動。
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卻沒有再做逾矩的動作。
“這儲物袋這我親手造的寶器, 我如何會不認(rèn)得?”
幹了壞事·還不承認(rèn)·還嘴硬的沐非的肩頭一下子垮了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問得咬牙切齒,岑珩眼色卻深了下來。
“不說什麼……”
話的尾音被二人直接吞入了口中。
一旁用手捂住臉, 卻還在指縫間偷看的綠蘇:嘖嘖嘖,喪心病狂啊!
分開的時候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岑珩一手牢牢抱著沐非,防止她摔倒,另一隻卻在她腰側(cè)不輕不重地吃著豆腐。
“可以說了嗎?”
沐非最終屈服在了他作亂的大手之下。
“所以, 我去過邪教, 還當(dāng)了長老?結(jié)果出了那什麼勞什子溫潭就忘了一切?”
綠蘇將頭點(diǎn)得和那困頓的奶貓似的, 岑珩自是一眼就瞧見了。
“我沒有印象。”
沐非&綠蘇:呵呵!知道了, 不用說了!
岑珩摸了摸鼻子, 毫無徵兆地露出了個賴皮的笑容。
“既然身爲(wèi)邪教護(hù)法,對於教中的活動我也要大力支持。一會兒我就派人去幫你們打掃屋子!”
綠蘇眼睛一亮, 粉紅的嘴巴一扁,口水泡就隨著挑事兒的話炸在了空中。
“老頭子你還沒把柳悠然和那宗主孫女的事情解釋清楚呢!別想著矇混過關(guān)!”
啪。
沐非將岑珩攬?jiān)谒g的手拍了下去,施施然抱起綠蘇,坐到了一旁。
挺直的脊背,修長的脖頸,明明身姿優(yōu)雅,岑珩卻好像看到了那繃緊的弓弦。但在漫天的殺氣中,他還聞到了一股醋酸。
清楚現(xiàn)在的沐非需要順著毛安撫,他清了清喉嚨,直接開始立誓。
“我岑珩起誓,若是和那柳悠然、宋子畫有所糾纏的話,便散盡修爲(wèi),受雷劈之苦而死。”
岑珩立誓的時候神態(tài)極爲(wèi)嚴(yán)肅,沐非瞧得心中有幾分動容。
然而,她態(tài)度剛軟下來,就見到一道明亮的雷光劈了下來。
綠蘇:別看我,我也幫不了你了!
沐非抿起了脣,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
身體中殘存的記憶告訴岑珩,他要遭殃了。張了張口,他剛想解釋,就見到第二道雷劈了下來。
如此往復(fù),九道雷光落完後,天上的雲(yún)終於消散了。
沐非雙手環(huán)胸,等著他的解釋。
就在這時,細(xì)微的□□聲響了起來。
“哎呦……誰打我?”
沐非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地上慢慢爬起來的“焦炭”,將目光轉(zhuǎn)回了岑珩的身上洗眼睛。
“媳婦兒,這人在渡劫,剛剛的雷劈是湊巧,我可以再發(fā)一次誓!”
看著岑珩差一根尾巴就和星際聯(lián)盟中蠢萌的犬狼獸如出一轍的樣子,沐非的嘴角直接僵住了。
“你們是誰?沐……沐非?!”
沐非終於想起這道熟悉的聲音是誰的,回過頭,她仔細(xì)分辨了一下說話的人。
“廖銘?”
被雷劈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廖銘險些哭出來。
“沐非你怎麼穿女裝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還變得好看了些?”
話說完,他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沐非看了眼背後下黑手的岑珩,終於想起了正事。
“我還要忙燒烤店的事兒,廖銘就交給你了。”
說罷,不待岑珩反應(yīng)過來,沐非直接叫上綠蘇就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岑珩果然派了幾個弟子過來灑掃。
不過半個時辰,山頭就被打掃的煥然一新。
沐非換了身桃色的裙子,整個人更添了幾分嬌俏。
裁了塊木板做了牌匾,沐非又指揮著綠蘇去捉了些靈獸,燒烤店就在雞飛狗跳中開了門。
岑珩領(lǐng)著掌門和宗主到達(dá)的時候,沐非正在翻烤著手上的銀臨魚。
她的身邊,一羣年輕小夥子正圍在店前七嘴八舌說著話。
“姑娘,你家是哪裡的?”
“姑娘,你小心些,不要傷到手。”
“姑娘……”
掌門捋了捋鬍子,笑瞇瞇的好似眼前這些想要拱白菜的豬都是他家的一樣。
“年輕真好!”
岑珩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威壓直接降了下來,方纔還七嘴八舌討好漂亮姑娘的小夥子們瞬間都縮成了被雨淋了的鵪鶉。
岑珩瞇著眼走了過去,手直接攔在了沐非腰上。
眼神警示地看了一圈,有人被嚇得牙齒直接打起了顫。
咯吱咯吱的聲音,聽得沐非汗毛都豎了起來。
手肘一曲,她直接重重頂在了岑珩的胸口上。
被警告了的岑珩也不惱,笑嘻嘻的抽回了手。同時,被撤回的還有他故意散出去的威壓。
僵住的掌門這才露出了笑容。
“這是……?”
“我媳婦兒!”
掌門&三宗主:長老咱能不能把語氣中的得意和甜蜜收斂些?我們一把老骨頭了,再吃糖牙就掉了!
岑珩纔不會管他們牙會不會壞掉,看到綠蘇在一旁蹦蹦噠噠收錢的樣子,他腳尖一動,直接將它踢遠(yuǎn)了些。
衆(zhòng)人:和一隻松鼠爭風(fēng)吃醋的一定不是我們的長老!
掌門&三宗主:我想吃塊烤肉壓壓驚!
不出一日,無上宗三代長老和隔壁山頭燒烤店老闆娘有情況的消息就被傳的人盡皆知。
終於給媳婦蓋了戳的岑珩很是滿意。
借被圍觀的機(jī)會大賺了一筆的沐非也很是高興。
兩人一個環(huán)胸一個摸著錢袋都笑得很是愜意。
但也有人笑不出來。
譬如,曾經(jīng)在沐非測試的時候鄙視過她的掌門大弟子。
又比如,愛岑珩卻在心口難開的柳悠然和宋子畫。
雖然之前是水火不容的情敵關(guān)係,但現(xiàn)在突然多了一個共同的敵人,柳悠然和宋子畫自然化敵爲(wèi)友。
二人略一合計(jì),決定第二天一起上門去踢館。
翌日,雞還沒飛,狗還沒跳,天色剛矇矇亮,燒烤店的大門就被人拍的砰砰作響。
劉叔拿著掃把起了身,從門縫中看到是兩個神色猙獰兇神惡煞的女子後直接打著呵欠回了屋,繼續(xù)補(bǔ)眠。
柳悠然和宋子畫將手都拍紅了,這才意識到了沒人理會她們。
嚷,又不敢嚷,怕將隔壁山頭的人嚷過來。拍門,又沒人應(yīng),二人只得將裙子一挽準(zhǔn)備直接飛身過去。
想象總是美好的,但現(xiàn)實(shí)往往是殘酷的。
她們本以爲(wèi)能平安著陸,卻在半空中被一網(wǎng)打盡。
透明的補(bǔ)天網(wǎng)好不容易纔捕捉到了獵物,興奮地直接泛起了金光。
被捆的兩個人直接懵了,而同樣早起的沐非在看到空中的不明物體時也懵了。
所以岑珩給的這個防止院中靈獸逃跑的補(bǔ)天網(wǎng)到底網(wǎng)住了兩個什麼東西?
沐非摸了摸下巴,沒有從那扭曲的兩團(tuán)中看出答案,只得求助寶器的原主。
“岑珩,你的網(wǎng)抓了兩個不明物體,快出來看看!”
被困說不了話的不明物體一號:&%%………¥#@!!!
被氣得暫時喪失了語言功能的二號:@#%¥……&*&……!
夢中正和自家媳婦準(zhǔn)備來個親密接觸的岑珩認(rèn)命地披了衣服,走了出來。
定定地瞧著那網(wǎng)上的兩人一眼,他瞳孔一縮,手不自覺的摸上了鼻子。
“沒什麼,不過兩個惦記你銀子的宵小罷了!”
他斬釘截鐵的說完,手一揮,那補(bǔ)天網(wǎng)就將兩個人直接彈了出去。
看著化爲(wèi)天邊流星的兩人,沐非默了默。
心虛的大護(hù)法準(zhǔn)備趁機(jī)溜走,卻被自家精明的老婆抓了包。
“等等!”
岑珩賠笑轉(zhuǎn)過了身,“怎麼了?”
沐非眨了眨眼,神情中帶著幾分撩人的魅惑。
“那兩個人是不是柳悠然和宋一畫?”
“是……”
被迷惑的大護(hù)法聰明才智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扔在了腦後,直到頭都點(diǎn)下去了,他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
“不是!”
“真的?”
“真的!”
沐非嘴一咧,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是嗎?那你爲(wèi)什麼剛纔心虛的摸鼻子?”
岑珩:被自家媳婦兒將小動作抓得死死的要怎麼辦?
回答他的是冷冷吹在臉上的冷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