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十三年前,你陷害我父親的時候,所做的一切?你知不知道,你讓人把常遠滿門都給滅了!在下常源之子,常休!”
魏忠賢口中噴著白沫,語氣淡漠:“是麼?我想不起來了!”
“忘了!太好了!我現在就把你帶到地獄,讓你在閻王面前,好好懷念一下自己的過去!”
說完,他猛的一揮手中的繡春劍,向凌寒攻了過去。
魏忠賢稍稍退了一步,又有一名黑衣人欺身而上,長劍一揮,與他盤膝而坐。
很顯然,黑袍人的攻擊越來越快,越來越兇猛,越來越凌厲,讓封於修根本無法招架,節節敗退。
好靈活的劍術,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對方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
更何況,以他對封於修的感應,對方肯定還有其他手段。
“你是誰?怎麼連臉都不敢露出來了?”
他停止了修煉。
“馮玉秀,我奉勸你一句,速速離去,不然的話,你會死在我的劍下。”
馮於修氣不打一處來,手肘上抹了抹自己的繡春劍,道:“你有什麼好隱瞞的!來吧!”
黑袍人沒有說話,只是取下面具,露出一張猙獰的臉龐,一道清晰的傷疤:
“既然你將死,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讓你安心!”
“那個滿臉紅光的刀疤臉!你就是那個江湖上排名前五的人?”
“在下蕭一刀,可以嗎?”
黑袍人將面具戴在了臉上,冷冷地說著。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這麼囂張,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面具下,那名黑袍人臉色大變,他不明白這個叫封於修的傢伙,怎麼會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還敢衝上來。
“找死!”
黑衣人出劍,封於修一邊抵擋,一邊後退。
那黑衣人的長劍,在空中不斷地旋轉,帶起一道道的氣浪。
他不得不閃躲。
且戰且走,在那名黑袍人一劍斬來之時,他沒有再閃躲。
他果斷地拋出了手上的繡春刀,就像是一把飛鏢。
那黑衣人一偏頭,避開了這一擊,那繡春刀直往魏忠賢的身上刺去。
此時,他才發現,一切都晚了。
繡春刀在劍鋒穿胸而過之時,正好斬在魏忠賢身上。
遺憾的是,他的肩膀。
一股鑽心的劇痛襲來,
魏忠賢站在身後,嗔怒道:“殺了他!”
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然飛來三個黑衣人。
一個是沈煉,一個是徐長年,一個是劉若。
三個人手中的繡春劍同時飛起,迎向了這一記必殺一劍。
沈煉趁機將繡春劍拔|出|來。
“什麼事?”
這是一種修行。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魏忠賢道,他大手一甩,頓時有不少死屍衝了進去!
而在這些人當中,又有一人遠遠觀望,沈煉認得此人正是陳長春,武林中排行前四的人物。
陳長春站在遠處,手中的劍帶著濃烈的殺意。
魏忠賢死死瞪了他們一眼,劍鋒直指衆人!
這些人手裡都握著刀劍,將三人包圍在中間。
“我自己過來就行了,幹嘛要過來,難道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
封於修捂住了自己的傷口,看向了那些被他救下的人。
“虧你說得出口!明知道有這麼大的風險,你還敢來?你可知,爲我們和皇上,惹了多少禍事?”
劉若目光敏銳,魏忠賢的手段,還真是和皇帝預料的一樣,真是百足蟲都不會斷,就算被撤了官,也有重兵把守。
若是當時皇帝真要在正殿裡殺了魏忠賢,只怕魏忠賢手下的那些人,會把朱由檢碎屍萬段。
沈煉和劉若還有徐長年一起,將酆於修給攔了下來,沈煉道:“魏大人,是我不識趣,不請自來,還請恕罪!饒命??!”
徐長年扶著馮於修,一臉的義正言辭:“我們都是御林軍的四大強者,同生共亡!”
魏忠賢微微一笑,心中充滿了信心:“按照律法,私入他人家中,企圖殺人,本官有權處死!這一點毋庸置疑!”
停頓了一下,開心加重了語氣:“但是,錦衣衛就是一幫無法無天的魔頭,錦衣衛抓人也好,審問也罷,都不需要上報給官府?!?
“飛魚繡春,人鬼之別!”
“拿著皇帝賞賜給你的‘尚方劍’,你就能名正言順地把人給殺了,還能用嚴刑拷打,對不對?”
馮修修張了張嘴,卻被徐長年一把捂住了嘴。
沈煉明白魏忠賢的意思,若是如此,這次的暗殺肯定和皇帝脫不了干係,到那時,魏忠賢再召集自己的商業和武林力量,一起叛亂,問題就更大了。
沈煉整理了一下自己想要說的話,然後纔開口:“不!這純粹是個人矛盾!魏忠賢,你應該明白,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你就可以殺死錦衣衛的人了!”
魏忠賢絲毫不懼,早有心理準備,眼中露出殺機。
這個時候,如果不逃的話,恐怕就晚了!
說著劉若向周圍的人灑了一袋石灰,沈煉與徐長年扶著他,縱身一躍,就到了城牆上。
這樣的高度,這樣的高度,這樣的高度,讓魏忠賢與那名黑袍人都是心驚肉跳!
這真的是人可以飛行嗎?一躍就是十多丈?
這不是在修煉嗎?
有了朱由檢的洗髓丸,衆人的輕功修爲都有了極大的提升,連續幾個起落,總算是避過了一衆強者的追擊!
魏忠賢站在那裡,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喃喃自語:“莫非,這世上真的有修仙者?”
客氏取了一塊薄紗,替魏忠賢處理了一下。
“你不是讓我別碰皇帝嗎?但你難道沒有看見?這麼說,朱由檢是不是早就讓人去刺殺我了?”
魏忠賢聲音低沉,有氣無力地開口。
客氏溫柔的將一片一片的白紗貼了上去:“不是的!”
魏忠賢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難道那朱由檢,還真當我魏忠賢不在宮中,便什麼都沒了?”
“不對,不對!實際上,出了宮殿,就是我的世界,我就是國王!這樣我就可以更好的應對他了!”
魏忠賢呻吟著,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客氏卻依舊不甘:“沒有!不對!”
“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政治鬥爭中,生死只在一念之間!我現在就給朱由檢一個教訓!”
“我想問問,大明朝的皇帝,到底是誰?”
朱由檢有些意外地問了一句。
夜已經很晚了,朱由檢還坐在躺椅上,享受著陽光。
“大人?肯定是你??!你纔是真正的王者!”
王承恩開口,言語間充滿了讚美和禮貌。
朱由檢微笑說道:“是的,朕就是皇帝!”
頓了頓,朱由檢又道:“那麼,你認爲大明王朝應該有多少位王爺?”
王承恩愈發不解:“什麼叫?”
“還能怎麼樣?我只是在問你而已!你說大明要多少個王爺??!”
“那是自然,大明的皇位,只有皇帝才能繼承!”
朱由檢回答道:“我看不用了。”
王承恩微微一怔,沒有聽懂朱由檢的話。
朱由檢說道:“宮裡一共有幾位御醫?”
王承恩想了想,說道:“皇上,如今宮中就陳太醫一個人,你可還好?用不用請御醫?”
朱由檢一邊掐指一算,一邊喃喃自語,他現在還好,只是在想,要不要讓陳太醫給自己做些什麼。
思忖片刻,朱由檢微笑說道:“去通知陳太醫,讓他馬上入宮,好好備著!”
王承恩躬身道:“遵命!陛下!”
數個小時後,明月高懸雲霄,美不勝收。
朱檀忍不住嘆了口氣,古代的月亮沒見過現在的月亮,現在的月亮卻能照亮古代的月亮!
朱檀說的是四百年後的事情,他說的不太對,但他說的是真的。
“陛下!是陳太醫!”
身後傳來了王承恩的聲音。
陳太醫見皇帝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對著朱由檢緩緩行了一禮。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陳太醫問道。他清楚朱由檢最近一直沉溺於修行與女色之中,想必也是如此,將自己的身子都給抽乾了,這次叫自己過來,就是爲了解決這個問題!
“好了!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和你談一談!”朱由檢緩緩說道。
“皇上不會有事吧?陳太醫疑惑地看了朱由檢一眼。而且,他也聽說了,朱由檢這人,似乎很不正常?,F在看來,朱由修並沒有因爲好色而毀了自己的身體!
反而將自己的心靈徹底摧毀,徹底變成了一個瘋子!
不過他對看病並不是十分的在行。他們疑惑的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朱由檢被陳太醫這麼一問,頓時沒了反應。
“好了!還不快滾!”朱由檢怒道。
“啊?”雷格納一愣。
叫什麼叫!朱由檢伸手指向陳太醫所在的方位,微笑說道:
“往那裡撤,躲在角落裡,別被人發現!也別讓我看見你!”
陳太醫實在想不通。
讓我不要給他治病,還要我藏著掖著?
這位年輕的皇帝,怕是在修煉的過程中,被打傻了吧!
“皇帝,你……”王承恩在心中問道,朱由檢這樣的佈置,讓他很是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
朱由檢沒有回答,只是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
“陛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三名錦衣衛此刻正架著馮餘修往前走,朱由檢猜測馮餘修必然會受到傷害。
像封於修這樣的人,朱由檢很容易就能推算出他的底細。
“什麼情況?”那些穿著飛魚服的侍衛們都顯得有些不安,朱由檢倒是沒有什麼慌張,雖然關切地詢問著,但臉上並沒有什麼慌張之色。
“陛下!他受了重傷!徐長年回答道。
“大夫不是找來了麼?爲何不請御醫前來?”朱由檢說道。
“啓稟皇上,我們已經派人出去查過了,可是陳太醫並沒有回來!”
“陳太醫?”朱由檢又問了一句。
“說不定陳太醫是在外面找藥材呢!”
“彆著急,給我瞧瞧。”
朱由檢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馮於修身邊,開始檢查馮於修的傷勢。
此時的他,面色蒼白,氣息微弱!雖然現在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但是由於傷口太大,所以鮮血還在不停的流著。
很顯然,這是血管被刺穿了,若不是血液凝固,他早就死了。
朱檀對醫術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在這種情況下,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需要對醫療有一定的瞭解了!
這種時候,一定要儘快的止血,然後給病人輸血!
“傷得不輕?”遠處,朱由檢打量著四周,問道。
“皇上,求見御醫!”
朱由檢心中大怒,心想看來他們對自己的話並不信任!
“我懂一點醫學,能不能讓我看看?”
“陛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徐長年是真的慌了,又道:“馮餘秀已經奄奄一息了,你開什麼玩笑?快去找御醫!”
“你當我是鬧著玩的?”
徐長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微臣不敢,皇上!”
此時朱由檢對徐長年極爲厭惡,擺了擺手,示意王承恩趕緊把御醫找來。
沒過多久,宮中的御醫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陛下?”安飛一愣,隨即問道。
“你以爲你是誰?還不快出手救治?”
“王上,你沒事吧?是你的精神出了問題,還是你的精神出了問題?”
“沒有?我不是生病了!”
夜幕下,太醫院老得不成樣子,老嚴的頭髮也亂糟糟的,好半天,他終於看見了倒在地板上的人。
他原本還想著,這是要治皇帝呢!
情急之下,他找來了繃帶,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可沒過多久,御醫就發現情況不對了,不管他怎麼纏,都無法止住流血。
她費了好大的勁,纔將繃帶重新戴上,又灑上了特製的藥膏,將自己的傷勢包裹了起來。
陳太醫還是不同意。
最重要的是,此時的封於修,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他的臉色蒼白,隨時都會死去。
御醫一臉焦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我恐怕救不了他!”
徐長年微微一愣,“沒有?。∧闵頎懹t,爲何不能醫治?”
沈煉很有禮貌的說道:“還望御醫出手相助!快救救我哥哥!”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下不了手!別說我了,就是仙人來了也沒辦法?!?
朱由檢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