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東知道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的這一句絕對是扯淡,因爲他師父可絕對是一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主兒,跟他在牀上發生了那些男女之間的事情的女子,定然是不計其數的,但是就算讓他老人家再活一次,他可不想受到封建婚姻的拘束!
好男兒應當志在四方。
可蘇擇東就是估摸著自己的師父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現在應該是年紀上來了,覺得自己還沒有子嗣,所以這就有一些後悔自己曾經的拿一些放。蕩不羈的愛自由的情懷過於激進,這纔想讓自己的徒弟們,不要走上他的老路,這才這般苦口婆心的老生常談的“逼婚”。
“師父,這話可不能這般說來,現在大敵當前,這些事情我等應當放放。”
蘇擇東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可沒有挽回他師父一點堅定不移地要逼婚的內心,使得他老人家,仍是說道:“哼,爲師也不跟你說那麼多,現在就要問問你,你到底對那女子,上不上心,有沒有喜歡人家?或者是果然還有更喜歡的人?”
“你小子,可不要亂說話,必須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忠誠於自己內心當中最爲真實的想法,你要是想欺騙爲師,那不難,但如果是想要欺騙了你自己,那未來後悔的也就只有你自己!”
蘇擇東聽出了自己師父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口吻中的意思,在說著一段的時候,還特意地提高了他自己的聲調,想要是動真格的了要聽自己的真心話。
既然話語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蘇擇東若是再藏著掩著的話,那豈不是自己就真的成爲了欺師滅祖的人了嗎?
再者,說謊話對自己一點沒有好處,正如自己師父所說的,欺騙了別人是小事,最可怕的,便是將自己都欺騙了。
“師父,既然您都問道這兒了,那徒弟也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蘇擇東嚥了咽口水,他不敢直言不諱地在大庭廣衆的衆目睽睽之下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就算自己是名震江湖的聚義堂堂主,這一點是滲透入骨頭渣子當中的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對,師父,我是很喜歡曉七兒,並不是第一眼就喜歡上,而是第一眼就有了好感。”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它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孩子,她眼神當中的堅毅、傲骨還有可愛、招人喜歡。”
話語都說到了這份上,那蘇擇東可不計較什麼真情表述了,在師父的面前,繼續兒女私情地矯情起來,蘇擇東接著道道:“隨後的相處過程當中,我開始注意她的一顰一笑,一個動作似乎都在牽動著我內心的跳動,曾幾何時,我發現了,我居然喜歡上她了!”
“這是一個很神奇的變化啊,潛移默化的,我自己都沒有辦法察覺得到。如果不是因爲戰爭,如果不是因爲確定了有了一段婚姻,我一定,我一定會去追求她。”蘇擇東的聲音有一些哽咽道:“但是,還是有很多的枷鎖,抵擋在我們相愛的步伐之間。”
“你把話都說到了這一個份上了,那就沒有什麼阻礙可言了。”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老先生露出了他的燦黃色的牙齒,說道:“你自己往門外看看吧!”
蘇澤東一愣,然後便猛然地朝著自己的師父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的手指方向一看過去,邊看到了要自己日思夜想、每日能夠看得到卻沒有辦法更深處的觸摸得到她的身影那一個人——曉七兒。
與 在東振府邸當中的打扮不同,曉七兒在東興飯館的打扮就顯得沒有那麼的文靜可愛,甚至也沒有那麼奪目了,因爲她的這一身打扮跟店裡邊照顧客人的店小二和打雜即後世所謂的臨時工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很簡樸甚至可以說是很土。
但是人靠衣裝的話語是存在於顏值沒有那麼好看、身材一般甚至是難看的那一羣的人,對於曉七兒甜美的、文靜的瓜子臉,白皙的皮膚以及樸素的裝扮都沒有辦法將其豐腴的身材掩藏得住的挺立,有前有後、有突出的地方也有翹起來的地方,很是精緻。
“曉……..曉七兒,你怎麼在這裡。”蘇擇東看到眼中帶有一些紅暈,像是之前哭過一番了似的曉七兒,指了指她的衣服,臉上很是尷尬地問:“你……..你是來這裡幫忙的嗎?”
曉七兒也換過了神色來,不得不說,方纔蘇擇東所說的真的打動了她的內心。
以她的身份、她的地位以及她的容貌和身材,如果說沒有一個男生喜歡她,甚至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喜歡她,那是不現實的;但是,能夠真正讓她動心,讓她一個姑娘家的,打自內心的認定一個人的,也只有明教的聚義堂堂主,蘇擇東能夠做得到了!
曉七兒也很恨自己的感情居然不受到她自己的控制,她知道,喜歡甚至是愛上蘇擇東不是一件壞事,正如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在昨夜到其處理公務的帳篷裡邊
來所說的,蘇擇東是當世的英雄,爲人正直、武藝超羣,而且地位也不低,與其可謂是門當戶對。
但是,覃曉晴的存在,使得曉七兒對是否要對蘇擇東一表芳心一直耿耿於懷沒有辦法做得出決定。
直到,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即蘇擇東的師父的出現,纔將這一個顧慮以及藏在內心當中一層層漣漪、一道道障礙所打開。
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就說道:“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他蘇擇東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如果他這個做師父都說話了,那他就沒有不接受的道理,證婚人也沒有其他的人了,就他老人家一手操辦、主持就好!”
當被曉七兒問道,爲什麼那麼看重自己的時候,翻江倒海叱吒風雲給出的答案很模棱兩可,道:“或許,這就是在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好了的緣分吧,不是你我或者是其他人就能夠輕易做得出改變的,佛家也好,道家也罷,總有一種思想或者是信仰,解釋得通命運二字的……..”
曉七兒當時沒有辦法聽得懂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口語中所言的意思,但是現在,此時此刻此地此景,就在她站在自己心目當中的大英雄、美男子,明教聚義堂的堂主蘇擇東的面前時候,她纔算是知道了,道家、佛家以及蘇擇東的師父口中的命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或許,將“命運”換一個表達的方式,用作“緣分”,更加適合此情此景吧。
“哦,是啊,平時如果東振公司或者聚義堂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曉七兒都會來這裡,幫忙張叔叔照顧生意。”曉七兒的臉部很紅,所說的話語總是帶著一些羞澀的,看來是想要岔開話語,道:“這裡的生意很火紅啊,即使是戰事最爲緊張的時候,這裡一樣能夠照常開張。”
“啊…….嗯,那幾天,我安排了高郵城所有的肉類食品都轉送到東興飯館,官府不再供應給醉仙樓和怡紅樓那兩座酒樓了;這才止住了不良風氣,嘿嘿,那十幾天他們拗不過,只好關張大吉了。”
蘇擇東也會接話地來緩解氣氛的尷尬,道:“總算是給高郵城一片陽光和未來了。這其中還多靠曉七兒的功勞啊,不然我這邊又要忙於戰爭和軍隊的事情,前幾日又是生了病,所以耽擱了一些時日,高郵城這一塊的工作,還是曉七兒一手打理的。”
曉七兒見話題可算是被蘇擇東一把拉回了,她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尷尬了,笑嘻嘻地道:“蘇堂主言重了,曉七兒可沒有您說的那麼厲害,都是大家一起做事一起出力氣的功勞,其實曉七兒也沒有做什麼事情。”
“不不不,高郵城和聚義堂,包括東興飯館能夠看得到今日的光明和陽光,這其中定然是曉七兒的功勞最大啊。”
跟在蘇擇東身邊的日子一久了,曉七兒也能慢慢地接觸、接受並且學習了他那說話的比喻手法,笑著道:“哪裡哪裡,曉七兒不管做得太多,也沒有辦法與蘇堂主相比。”
看到眼前的這兩位年輕人還是這般的不開竅,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便覺得自己之前所說的話算是白費功夫了,這兩個年輕人是一點點都沒有聽得進去啊,看來還要是要他來人家出馬,幫一幫他們打消其中的鼓勵,道:“曉七兒,你來了正好。”
“如果不是因爲蘇擇東來到這一家飯館,我這個老頭子可能也不會跟他說那些話語;因爲你在這裡工作,所以爲師才這般詢問他。哈哈哈!此乃是緣分啊!”
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久厚得比城牆那般的這麼一說,可不就是立即將二人的話語和之前尷尬的氛圍給拉回來了嘛,而他繼續又說道:“好了,方纔爲師這個不遜徒兒所說的話,想來曉七兒姑娘也聽得清清楚楚了吧,此乃是所謂的緣分啊!可是要懂得好好的珍惜,纔是啊。”
雖然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的口吻這般地冷靜、平淡,可那也只是做給他這個作爲江湖當中前輩的人,想要給曉七兒這一名小女子留下好一些的印象,不然他早就劈頭蓋臉地責備蘇擇東爲何老是撿軟柿子挑!
此時此刻此地此景,他這個做師父的,還真的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也幸好,蘇擇東也還算是有一點無悟性的人,他不像是耿板的即一條經、一條道路走到頭不會轉彎的,則也知道哄哄老人家開心也好,自己真是情誼也罷,直接拉著曉七兒的小手,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徑直地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包廂當中。
東興飯館的包廂是用一層棉質的紗布隔著的,棉紗布上邊是刺繡,類似於後世的隔幕一樣的,要的就是一種氛圍,提高一些淡雅,做不到嚴嚴實實地遮擋,如果外邊的人非要一探其中究竟的話,只需要湊近就行了。
翻江倒海叱吒風雲梅湖江便是這麼做的。
面部通紅的蘇擇東將曉七兒拉進來
之後,並沒有像是後世的某國的偶像電視劇裡邊的那樣如飢似渴地對女主角即現在眼前的曉七兒親來親去的,不過也差得不多,哆哆嗦嗦地沒有辦法說上話來。
“曉……曉七兒,有一些話,我像現在就對你說。”還是哆嗦出來了,蘇擇東道:“如果,如果可以的話,如果你願意的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要…….想要用這一生去守護你,去給你幸福,去給你想要得到的生活,即使,不能給你那一個名分。”
“好!曉七兒也不需要什麼名分,只要能夠,在二狗哥的身邊,就好。”曉七兒再也沒有辦法忍得住內心當中的激動以及興奮,身子一橫便撲倒了蘇擇東懷抱當中,哭著哽咽道:“曉七兒真的不需要什麼名分,只想要在蘇大哥的身邊就好……..”
說是禮貌也好,說是感動也好,即使是用委瑣二字,蘇擇東也沒有辦法控制得住自己的思想飛揚以及身體當中作爲一個正常人特別還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的那樣,禮貌性地聽頂起來了。
熱乎乎的,挺在曉七兒的有一些圓嘟嘟的小肉的肚腩上邊,讓曉七兒也有些尷尬,慢慢地放開了蘇擇東的懷抱,道:“大丈夫,應當是率領千軍萬馬,馳騁疆場上,遇到困難與險阻,都不會退縮的…….”
“曉七兒…….”
“二狗哥……..不,蘇堂主,您不要再說了。”曉七兒滿臉是淚的擠出了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曉七兒都知道也都明白,您快去吧,去把蒙古韃靼都滅了之後,再來處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曉七兒這麼多天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的。”
其實,蘇擇東也明白,所謂的等待一天兩天的,這其中的煎熬可不亞於等上一年、兩年的,因爲心中既然都住著一個人了,所思所想所念著的,每一天、每一個時刻不得不說都是對方啊,得不到的東西是會在默默地騷動的…….
“好,曉七兒,你也要好好的,我一定會回來的,回來,給你想要得到的幸福。”蘇擇東含著淚,道:“那,我走了。”
“恩,好,二狗哥,快些去準備吧。
…….
蘇擇東此時此刻所擔心的並不是真的戰場上的事情,雖然不是說看不起蒙古部隊的那些將士們,但是實話實話,有了南山派和金木派的相助之後,就算碰上再多的險阻,就他蘇擇東的一身本事,還真的不會認爲自己會擺不平!
只是,蘇擇東內心當中最爲擔心的是自己,度過了這一難關了之後,是否還有那麼大的勇氣,去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真正地做得到,敢愛敢恨的真心英雄呢!
文人骨子裡邊的柔弱,在這一個艱難的時候,縈繞在蘇擇東的內心當頭。
但他,同時也相信命運,相信緣分,知道這一些都是在暗中安排好了的事情,再多想念也沒有過多的用處,現在能夠做到的,且只能夠做得到的事情便是凡事都要向前邊去看!
這一次暗殺行動雖然是蘇擇東掌管的明教聚義堂負責執行,但是具體的出發時間以及具體的實施辦法還是由人家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說得算的。
根據今日早上開到中午飯點的計劃來看,張士誠集團下的部隊出兵具體如下:呂珍部隊的騎兵部隊出兵一千名最爲精銳的部隊,潘元明以及其他的則是佔據大部分,派出四千五百名共計五千名張世成集團下的士兵們共計五千名出戰。
而蘇擇東旗下的明教聚義堂的暴力機構鬼兵隊上上下下三百多號人則是保留了二十五名鬼兵隊的新隊員看守高郵城之外的其餘隊員,全部出發!
除此之外,還由東振府邸培養出來的且還是僅存的一千三百名民兵當中的最爲精銳的三百名民兵當中抽出一部分出來,做今天夜間的偷襲行動。
至於金木派和南山派的弟子們,則是考慮到日夜疲勞以及傷亡較多的緣故,還是優質當中選擇最爲優質的,厲害當中選擇最爲厲害且還是最優狀態的領頭羊出來,共赴大業,即還是從剩下的六千八百多名弟子當中,十個當中選擇一個出來,即六百八十名弟子出來。
至於其他的人則是全部都留在高郵城的各個重要的地方,例如誠王的府邸,呂珍的府邸還有潘元明的府邸。
誠王小妾們的府邸,呂珍小妾們的府邸還有潘元明小妾們的府邸……..
這些可都是被一羣張世成集團下的士兵們一團緊緊地包圍著一團,一羣緊緊地跟這一羣羣的包圍住了的。
如果不是有了金木派和南山派的弟子在外邊看守著,那麼偌大的一個東振府邸,就真的只是有東振府邸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民兵以及二十多名鬼兵隊的隊員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