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這些事,李錫熟悉的溫和的笑容纔回到了臉上,對著衆人道:“都是誤會,諸位大臣都回去繼續喝酒吧,朕可是備了不少的好酒呢……”
小皇帝最近脾氣是見漲了,連蕭熠的心腹愛將都說罰就罰了,而蕭熠就在一邊,還一句話都沒說。
哦,衆位大臣想到剛纔的事情立刻就明白了,看來麗妃娘娘跟蕭熠之間看來真的是曖昧啊,蕭熠這是心虛了,否則怎麼能容忍李錫這麼明晃晃的打臉?
蕭大將軍不愧是蕭大將軍,看來小皇帝雖然成親了,可是這帽子倒是有點綠啊。
不說蕭熠還不知道,自己被大家認爲給李錫戴了綠帽子,就說現在,李錫不聞不問的態度讓蕭熠心裡又委屈又難過。
李錫轉過身想要回到正殿,腳步頓了頓,低聲吩咐小黃:“去給大將軍準備一碗醒酒湯來。”
蕭熠的心立刻就被治癒了,看到小黃望向自己,他立刻矜持地別過頭去,嘴角卻露出一個笑容來。
柳吟月被柳敬文一路拖出了皇宮,這是從小到大,柳敬文第一次對妹妹的哭喊無動於衷。
出了宮,柳吟月再也按捺不住委屈,大哭起來:“我沒錯,我有什麼錯?明明就是她不要臉,都嫁了人了,還來勾引大將軍!”
看著妹妹哭得玉帶梨花的臉,柳敬文暗歎了一口氣。扶她起來:“所以你鬧得這麼大,是想讓陛下一怒之下廢了她,然後逼得大將軍去娶她麼?”
柳吟月的哭聲戛然而止。
柳敬文覺得身心俱疲。
今天晚上當哥哥的教妹妹的人有點多,被親妹妹坑的人也有點多,比如說江城武江公子。
江城武臉色鐵青地來到江映雪的寢殿,江映雪咬著脣,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我不管你有什麼心思,這個婚事是我求來的,要嫁也是你同意的,映雪,一個人得爲自己的選擇負責。我說的對麼?”
江映雪狠狠地瞪著他不說話。
江城武微微一笑:“你覺得蕭熠會喜歡一個紅杏出牆的女子?”
“哥!”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以爲陛下性格溫和良善,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江映雪憤憤不平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重重地垂了一下牀。
她後悔了行不行?她不願意了行不行?她就是不喜歡小皇帝怎麼了?小皇帝哪裡比得上大將軍?
江映雪哭喪著臉,她根本沒心思去想江城武的話,她滿腦子裡只有一件事,就是接下來的洞房花燭夜。
她誓死都不會讓李錫碰她的!
江映雪不會想到,打死李錫也碰不了她啊!
殿外,李錫拉著小黃鬼鬼祟祟地往身上噴酒,“哎哎,衣服,衣服上……”
小黃一邊往李錫身上撒酒一邊不解地問道:“陛下爲何要這麼做?”
“朕自有朕的用意!”
小黃撇了撇嘴,心道,莫不是懼怕麗妃娘娘,陛下擔心上不了牀,所以只能藉著酒勁兒餓狼撲羊?
很有可能啊,想來陛下大概也知道那麗妃娘娘的心不在他身上,所以只好喝酒借膽。
李錫不知道小黃心中所想,見救噴的差不多了用鼻子嗅了嗅,嗯。一身的酒味很完美。
“一會在外面留幾個人,別都走遠了,聽到沒?”
沒想到陛下不要臉至此!霸王硬上弓還要人家聽牆角!小黃一臉糾結地點了點頭。
李錫抓了抓衣服,這才跌跌撞撞地推開了寢殿的大門,一身酒氣的走了進來,江映雪看到他緊張地站起身。
“你,你幹什麼?我告訴你啊,別過來啊……”
李錫獰笑一聲,學著霍霄的模樣做著猥瑣的表情,慢慢地向江映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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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朕要幹什麼?你可是朕的妃子。洞房花燭夜能幹什麼?嘿嘿……”
李錫說著就向江映雪撲去,江映雪立刻踹了李錫肚子一腳,李錫跌倒在地,江映雪急忙跑到了桌子後面。
江映雪警惕地看著李錫道:“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跟你洞房花燭夜的!”
李錫抱著肚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兒,都快疼死她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兇悍!還好她不是真男人,不是真娶她!
李錫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做出兇惡的表情道:“你不願意?你憑什麼不願意?別以爲朕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你知道又怎麼樣?”江映雪差點將蕭熠的名字脫口而出,說出自己的心意,但她還是忍住了,咬著脣道:“我又不是自願嫁給你的,只是爲了我哥……”
“不願意嫁給朕?!”李錫眼睛都紅了,瞪著她道:“好,好一個貞潔烈女!朕也不屑要你這樣的女人!既然你不願意讓朕碰,朕以後不會再碰你一下!”
說完,李錫便轉身大步地走出了寢殿。
守在殿外的內侍宮女們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嗯,麗妃娘娘新婚之夜惹怒陛下,陛下龍顏大怒拂袖而去的消息立刻傳遍宮裡。
李錫怒氣衝衝地走出了寢殿,走到拐角處,見沒有人注意到她,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
今天的事情傳開之後,她就有理由以後都不去江映雪的寢宮了,完美!她真是聰明伶俐!
李錫還沒得意完,一雙手臂就勾住了她的腰身,她張開嘴剛要叫,就被一雙脣給封住了。
李錫下意識地就要反抗,可是卻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心頭一鬆,勾住了他的脖頸,悄悄地開始迴應他。
他的舌勾住她的,讓她的脣齒間滿是酒香,今天蕭熠喝了不少的酒,他一定喝得很多,李錫模糊地想到,因爲只是一個吻,她就已經開始醉了。
他火熱的呼吸急促地喘息著。一雙大手緊緊地箍住她的腰身,她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脣舌緊緊地與她糾纏纏綿。
過了良久,蕭熠才放開氣喘吁吁已經無法呼吸的李錫。
李錫靠在他的胸膛前,過了好一會才平復了呼吸,忍不住掐了掐他的手臂,小聲道:“你瘋了?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殺了。”蕭熠語氣淡淡,殺氣騰騰。
他是認真的,今天晚上蕭大將軍憋了一肚子的氣,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沒有眼色的撞上來。就等著被蕭大將軍宰了泄氣吧。
李錫立刻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腰間又掐了一把,爲什麼不掐手臂了?手臂的肉太緊,掐不動。
“怎麼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過分!”
蕭熠握住腰間她的手,眉頭都沒皺一下:“怎麼學會掐人了?哪學來的毛病!”
李錫輕哼一聲,“我仔細的想過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打得過你了,所以只能另闢蹊徑了。”
“嗯?爲什麼要打我?”
他懷裡的李錫撇嘴,“因爲你欺負我。”
“我不會欺負你……”
“誰說的,你總欺負我,就是仗著力氣比我大……”
她的呼吸都灑在他的脖子上,酥酥??的,身體都變軟了,蕭熠動了動喉結,啞聲道:“我不會欺負你,只會愛你。”
說完,他低下頭吻住她的脣,將她推入身後的房間,關上了門。
這一天,小皇帝的新婚之夜沒有新娘,但依舊火熱。
霍霄今天也喝了不少,醉醺醺地走出皇宮,擡起頭看看天上的月亮。
“真巧,我們倆都是一個人。”霍霄低聲說道,“該死的,小爺怎麼就混到這個地步?”
霍霄覺得現在的生活真是違反了他一直以來做人的原則,孤單寂寞這種情緒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他必須要振作!
霍霄腳步一轉就來到了醉風樓。
醉風樓依舊熱鬧非凡,滿樓裡都是歡聲笑語,霍霄輕車熟路地走到了景塵的房間。
一進去,他眼睛就有些直了。
景塵穿著一件紅色的外袍,寬大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微微斜靠坐在地上,面前的桌子上擺著畫卷和一壺酒。
景塵看到霍霄,衝著他勾起了脣角,露出一個嫵媚誘惑的笑意:“霍少爺來了,過來坐。”
霍霄嚥了咽口水,目光直直地盯著景塵,一瞬不瞬,失神地走了進來。
霍霄坐到了景塵的旁邊。景塵給他倒了一杯酒:“剛從宮裡回來?”
霍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滿心不是滋味地說道:“是啊,你欣賞的李公子娶親了,你不高興了吧?”
景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現在不高興的好像不是我啊。”
霍霄動了動脣,剛想反駁,看到景塵了悟不在意地目光,泄氣地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還以爲你對他……”霍霄有些不解地說道。
景塵瞥了他一眼,那一眼裡帶著輕蔑和鄙夷:“像你這種人,怎麼能理解我和李公子之間的情誼!我們是知己,是一生的朋友,這難道不比是情愛更長久珍貴麼?”
霍霄頭腦一熱:“那,那我也要當你的知己,而且還要當你的愛人,那我們一定更長久了!”
“我還以爲你早就移情了,還是說霍少爺想腳踏兩條船?”景塵看著他慢悠悠地說道。
霍霄頭腦呆了呆,看了看景塵妖嬈的面容,又想到今天小皇帝那張精緻含笑的臉,突然抱住頭痛苦地哀號一聲:“啊啊!煩死了!”
景塵不在意,任由他發瘋,自顧自地拿起畫作欣賞起來。這可是李錫親自畫的呢!
霍霄自我厭棄完之後,很快就痊癒了,他擡起頭不甘心地問道:“你就真的,只甘心當他的知己?我還以爲你喜歡他呢。”
“喜歡啊,”景塵大大方方地頜首道,然後小心地捲起畫軸,放在了一邊:“可是愛情沒有知己更加牢固,我寧願做他的一輩子不變的知己,也不想做擦肩而過的戀人。”
“好像有點道理。”
“看你就知道了啊。”景塵瞥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道。
霍霄:“……”
他這是被鄙視了麼?
霍霄也不知道自己對李錫到底是個什麼感覺,討厭了小半生了,可是突然發現小皇帝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樣,他並不討厭,反而還挺招人喜歡。
一下子推翻了自己以前對他所有的認知,他就是不明白,他從小就認識他了,怎麼好像就像不認識他了呢?
景塵說的好:“你認識他的時間長,難道就可以說了解他了麼?”
時間會了解一個人,更會改變一個人。
霍霄不瞭解李錫,所以第二天,他收到了李錫的旨意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
李錫封他當官啦,雖然只是個五品官,在遍地勳貴的京城裡一點都不起眼,但卻是實權。
御書房裡,李錫剛爲自己下的旨意沾沾自喜。
“沒道理朕這麼忙,倒是讓表哥一個人逍遙自在,最近朕正想開恩科,選人才,這個活交給表哥正合適!”
坐在一邊的蕭熠順手揉了揉她寫字寫酸了的手,順便吃點豆腐:“霍霄此人才學是有的,但過於離經叛道,你就不怕他給你挑的都是難管的官?”
“那無所謂啊,反正有你呢,再難管的到了你面前都好管!”李錫滿不在乎地說道。
比難管還難管的叫什麼?
蕭熠覺得手有點癢癢,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頰:“拐著彎罵我是吧?長能耐了?”
“嘿嘿,怎麼會呢,你……”李錫掙扎著說道,就聽到外面有人通報。
“麗妃娘娘到!”
李錫倏地一驚,急忙推開蕭熠的手,站起身。一臉詫異地看向蕭熠道:“她,她怎麼來了?”
蕭熠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看來你昨天的法子不太管用啊。”
除了李錫,外面的內侍宮女們沒一個奇怪的,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了。
昨天惹得皇上龍顏大怒,整個宮裡都傳遍了,陛下不待見這位麗妃娘娘,讓一羣原本打算好好巴結這位唯一皇妃的人都歇了心思。
在宮裡,每個人都有生存法則,比如說小內侍要討好的不是皇上。因爲他們根本見不到陛下,他們要討好的是主管自己的小領班。
而向妃子這個級別的,宮裡又沒有太后,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討好陛下,可這位麗妃娘娘第一天就把自己的頂頭上司給惹怒了,還拂袖而去,那可是新婚之夜啊,這得是惹成了什麼樣,才能這麼給她沒臉?
今天還不得好好的過來討好巴結一下,這以後的日子得怎麼過?
李錫昨天演戲是不得已,平日裡她是不願意給江映雪沒臉的,畢竟她對江映雪心裡還是懷著愧疚的,所以她很快就讓江映雪進來了。
江映雪是來給李錫送補湯的。
“陛下日理萬機,國事繁忙,臣妾便親手熬了一碗湯給陛下補補身子。”江映雪笑盈盈地說道,就好像昨天把人趕出寢殿的根本不是她一樣。
李錫都受寵若驚了,很給面子的接了過來,只是誰能給她解釋一下,說是給她送的補湯,可爲什麼會有兩碗?
李錫看了一眼坐在一邊。臉色不渝地蕭熠一眼。
江映雪便端起另外一個碗,望著蕭熠含笑道:“大將軍也喝一碗吧,大將軍輔佐陛下,辛苦了,大將軍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邊關的安寧還要靠大將軍呢!”
李錫立刻覺得這手裡的湯味道好像變了,怎麼都有點酸。
哼,真是討厭,蕭熠他怎麼就那麼討厭?到處招蜂引蝶,竟是勾搭姑娘們喜歡。看看這都多少個了?他究竟是什麼魅力,讓一個一個的對他念念不忘!
而且,姑娘啊,你死心吧,大將軍喜歡的是她,是她,你再怎麼討好都是沒用的!
蕭熠也正好有點餓了,聞著這湯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便想接過來。李錫一個眼刀飛過去,蕭熠立刻收回了手,正襟危坐。
蕭熠一本正經地道:“本將軍不餓!娘娘給陛下準備就好。”
江映雪原本期待的目光頓時?淡一下,她低聲說道:“這,這是我親手做的。”
蕭熠頂著李錫威脅的目光接了過來,然後瞬間送到了李錫面前,有些討好諂媚地說道:“陛下這幾日爲了國事操勞,真是辛苦了,陛下要多喝一點,好好補一補。”
蕭熠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借花獻佛有什麼問題。只是看著李錫清瘦的小臉心裡有些心疼:“多喝點,看你最近瘦的。”
這樣嗔怪心疼的語氣引來李錫警告地一瞪,江映雪本來還難過自己一腔熱血付之東流,只是此時看著互動的二人,心裡便有些狐疑。
李錫還以爲江映雪傷心,便揚起一個笑容,溫聲道:“麗妃做的湯味道果然鮮美,辛苦愛妃了,愛妃還是儘快回去好好休息,莫要操勞了。”
江映雪悄悄地看了一眼蕭熠,微微福了福,“那臣妾告退。”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望著蕭熠,這纔有些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江映雪一走,李錫便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地道:“唉,最難消受美人恩,蕭大將軍,朕的妃子對你倒是一往情深!”
蕭熠哼了一聲,又去捏她的臉頰:“你一口一個愛妃一口一個愛妃的,究竟是誰在消美人恩?”
李錫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輕哼一聲道:“你少給我裝,我和她都是女子,還能怎麼樣不成?倒是你,你對人家做了什麼,讓她這麼對你念念不忘的!”
蕭熠忍不住向窗外望了望,就想看看是不是六月飄雪,他真是比竇娥還冤,可現在不是六月,下雪也沒什麼稀奇,但他是真是冤枉。
李錫越想越是這麼回事,食指戳著蕭熠的肩頭就把他推到了一邊。
“這都嫁人了,還新婚之夜跑去密會你,今天這補湯說是給我,還不是衝著你來的!”李錫擰著眉頭,瞪著蕭熠道:“你說,要不是你勾搭了人家姑娘,人家能這麼對你?還說我什麼三心二意!壞人!”
想當初蕭熠來遠山縣救她,都還帶著江映雪呢,誰知道這一路上發生了什麼?
蕭熠見她說的真的動了怒,立刻就急了:“哎哎哎,我跟她可沒關係,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想的,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動不動就來堵我,來找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李錫揚起了聲音:“她還找過你?!還動不動?這是不止一次啊!蕭熠,你給我說清楚了!”
蕭熠覺得,讓李錫爲他吃點小醋他還挺愜意的,可是這次看著好像是要玩大了啊。
“說說,我跟她沒事,真的,是她自己,她自己有問題……”
男人有事都不會承認的!做了十多年假男人的李錫非常瞭解男人的劣根性。
“你什麼都沒做,人家姑娘就對你念念不忘,還爲你守身如玉,騙誰呢?!”
這事換了蕭熠恐怕他也不信,可他確實什麼都沒做過啊,誰知道江映雪是怎麼想的啊?
李錫心裡越想越難過,一把推開蕭熠,自己端坐在椅子裡,冷著一張俏臉:“朕要看公文了,大將軍請回吧。”
不是吧?真生氣啊?小皇帝和他說話的時候一向都是自稱‘我’的,只有生氣了纔會說‘朕’。
蕭熠沒有哄老婆的經驗,抓了抓頭髮,想再解釋兩句,可是看著小皇帝氣呼呼的小臉,突然覺得,怎麼有點可愛呢?
“那,那我走了?”蕭熠說著向門外走去。
李錫拿著奏摺裝沒聽見,看的一臉認真。
“那我可真走了。”
蕭熠走了出去,門關上了,李錫視若無睹,可半天了,都不見蕭熠回來,她悄悄地站起身,躲在門後向外看,都沒有蕭熠的影子。
不會真走了?
李錫叫來小黃一問:“大將軍呢?”
自從大將軍來跟陛下討論國事之後,小黃就不能在屋內服侍了,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聽到李錫的話,還一愣。
“走了啊,走了好一會了呢!”
李錫聞言更是怒不可遏,把手裡的奏摺一把扔了出去,咬牙切齒地吼道:“蕭熠!”
鬧起兩個人矛盾的江映雪此時卻有些意興闌珊,蕭熠不能在李錫面前對她表示親密,這讓她很是失望,不過,那她也會爲他守身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