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將軍心中有數,朕,朕就不問了。”
萬一蕭大將軍一個昏頭指著她說要她怎麼辦?那可怎麼辦?
李錫很聰明的選擇息事寧人,但是蕭大將軍不是這麼想的,他挑了挑眉梢,有些挑釁地問道:“陛下怎麼不問了?陛下就不想知道臣心儀之人是誰麼?”
還不就是她麼!當誰不知道啊!
李錫在心裡撇了撇嘴,小聲地說道:“大將軍喜歡的人一定是很好很的吧?”
小小的拐彎抹角的誇自己。
“不好,一點都不好。”蕭大將軍當著心上人的面說心上人的壞話一點壓力都沒有,“任性妄爲,還衝動,還孩子氣……”
蕭熠說一個還,李錫的嘴角就耷拉一分,最後說的李錫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想太多了,蕭大將軍其實壓根就不喜歡她,畢竟他說的那些跟她一點都不像啊。
小皇帝一直堅定的認爲自己聰明伶俐,長相漂亮,善解人意,又懂得憐香惜玉的,簡直是天上僅有人間絕無,所以才能連蕭大將軍都對她傾心不已。
“有時候還總是三心二意……”
聽到這,李錫忍不住了,打斷蕭熠道:“既然這位姑娘如此不堪,大將軍還是換一個人喜歡吧,大將軍蓋世英雄,何愁沒有好女子以身相許?”
柳敬文都開始懷疑小皇帝是不知道了,居然敢這麼挑戰他們大將軍。
聽完小皇帝的話,蕭熠並沒有生氣,反而苦澀地笑了笑:“沒辦法,臣就是喜歡他,再不好,臣也喜歡。”
李錫微微一怔,對上他晦澀難懂的目光。咬了咬脣瓣。
唉,她可真是害人不淺哪,可她到底做了什麼呢?讓蕭大將軍這麼對她死心塌地?
兩個人又開始含情脈脈地對視了。
其實並沒有,主要是小皇帝在發呆,想一些有的沒的,而蕭大將軍呢,他是看著小皇帝發呆。
可看在柳敬文這知情人的眼裡,就是他們兩個又開始大庭廣衆的,毫不避諱的開始秀恩愛了。
要說在場還有一個人跟柳敬文一個心思的,那就是明德了,他心也好痛。大將軍都要娶妻了,可是他心裡的那個人卻永遠不會在了!
他知道自己這麼不想對,因爲是阿繡背叛了他,可是在這個慶祝的日子裡,他格外的想念阿繡。
這麼想著,明德抱著酒罈子,踉蹌地走了出去。
李錫下意識地回過頭,正好看到明德的身影,記憶力一向很好的小皇帝,立刻就想到明德的遭遇。
“對了,明將軍他的夫人……”
蕭熠嘴角露出一絲嘲弄,淡淡地道:“什麼夫人?不過是個間諜罷了,陛下不用在意。”
“可是……那那個女子?名將軍見到她了麼?”
對上小皇帝急切求知慾的目光,蕭熠不忍讓她失望,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見到了,只是已經死了。”
李錫眼睛一下子就?淡下去了,小臉都皺在了一起:“怎麼會這樣……”
小皇帝不開心的樣子讓蕭熠有些在意:“陛下不用爲此事掛心,不過是個背叛的女子。”
雖然蕭熠也曾爲明德和阿繡之間的故事悵然過,可他是大將軍,見慣了生死,也不會認爲明德會走不出來,所以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李·聖母心·錫最新上線。她擰著眉頭,苦惱著道:“可是明將軍一定很傷心,失去心愛的人一定很難過。”
蕭熠看著這樣的小皇帝,差點就說了一句‘你不會失去我’!
還好他忍住了。
“他會挺過來的,他是堅強的戰士,就和我一樣。”
蕭大將軍誇讚自己的下屬的時候也不忘記誇誇自己。
李錫立刻認同地點頭:“大將軍最厲害!獨一無二的!”
蕭·真好哄·熠立刻就眉開眼笑了。
李錫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提心上人的事了,爲自己機智點贊!
“那大將軍,我可不可以只喝一小杯?”李錫見蕭大將軍心情不錯,立刻提出要求。
蕭熠臉色一板:“不可以。”
“……哦。”
“不過。喝一點果子酒倒是可以。”蕭熠慢吞吞地說道,然後就看到李錫眼睛一亮。
果子酒是千溪城的特產,會生產出這種酒的原因還是因爲窮,因爲沒有多餘的糧食釀酒,就有百姓想出了用果子,果子是城裡特產的一種果子,酸酸甜甜很是爽口,這種酒有點像果漿,酒精濃度不高。
果子酒那也是酒啊,李錫一點都不挑,總不能讓她參加完宴會,連口酒都沒喝到吧。
蕭熠親自給李錫倒了一杯果酒,李錫立刻就去接,蕭熠王后躲了躲,然後警告道:“只有一杯!”
“嗯嗯!一杯就一杯!”
李錫忙不迭接了過來,鼻子輕輕地聞了聞,濃郁的果香撲鼻而來,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身後的小?看著自家陛下,那個心酸,堂堂一國之君,喝個救居然這麼興高采烈,真是沒有天理。
蕭熠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然後衝著李錫舉起杯子:“末將敬陛下!”
兩隻酒杯碰在一起,李錫很開心地喝掉了自己的酒。
柳敬文在下面看著,心中五味雜陳,他看了看身邊的人,沒一個覺得大將軍有問題,都在那傻樂,他那個憋屈啊。
但是柳敬文很快就又憋屈了,因爲有個更白目的,而且那個人還是他妹妹。
“大將軍,我可是從來不喝酒的!”柳吟月笑吟吟地望著蕭熠道。
蕭熠:“……”
柳敬文:“……”
怎麼辦,妹妹太蠢,人生太艱難,他到底應該怎麼辦?
一旁還有白癡同僚起鬨,“哎喲,吟月妹子真是越長越標誌了!正好大將軍還沒娶親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吟月妹子不如就許給我們大將軍吧?”
聽了這話,柳吟月感激地衝著那人看去,一張俏臉變得通紅。
起鬨的人不在少數,李錫看得嘖嘖稱奇,看來大家都很關心蕭大將軍的終身大事啊,她覺得。她要是努力一下,把蕭大將軍嫁出去,啊不是,讓蕭大將軍娶親,應該不是難事。
趁早從對她的迷戀中解脫出來纔是正經事啊!
於是李錫一本正經地點頭:“柳姑娘溫柔婉約,呃,性格爽朗,呃,”怎麼那麼心虛呢?“長相甜美,配大將軍……”
李錫說不下去了,聲音戛然而止。因爲蕭熠正似笑非笑地斜睨她。
她摸了摸鼻子,立刻改了口,語氣堅決:“倒是可惜了!”
蕭大將軍的臉轉陰爲情,他含笑地看了一眼李錫:“陛下當真是覺得可惜了?”
“嗯!”
就算不是這麼認爲的,此時也必須要點頭,李錫努力無視柳吟月吃人的目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開玩笑,柳吟月頂多是拿眼睛瞪一瞪她,可大將軍可是要殺人的,李錫一不小心就忽略了柳吟月的憤慨。
蕭熠便微微一笑,看得下面的衆人微微一愣,蕭熠向來不茍言笑,沉?寡言,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保持他將軍的威嚴,很少看到他笑,此時他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
這是發生了什麼好事麼?
衆人在心裡疑惑。
蕭熠在袖子下悄悄地握住了李錫的手,無視小皇帝瞬間僵硬的表情,含笑著道:“既然陛下覺得不配,那便聽陛下的,”說著,他威嚴的目光掃過全場:“日後莫要在拿此事開玩笑!”
李錫:“……”
李錫苦笑著低下頭,很想將自己藏到桌子底下去,因爲柳吟月的眼神已經要吃了她了。
蕭熠一臉的得意洋洋,好像那個連柳吟月都配不上的人根本不是他。
酒過三巡,蕭熠看到李錫臉上露出淡淡的倦怠,便當機立斷地宣佈酒宴結束了。
蕭熠護著李錫走出正廳,親自送回房。
月色已經升起,明亮的月亮掛在天上,朦朧的月色照著行人,清冷的空氣讓人神清氣爽。
此時李錫才後知後覺:“大將軍,你回去休息吧,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走的!”
蕭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陛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正是要回房休息。”
並沒有送你啊。
這句話,因爲擔心小皇帝炸毛,蕭熠沒有說出口。
李錫臉色微微一紅,她剛喝了酒,雖然只是一杯度數不高的果酒,可依舊讓他紅了臉頰,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撫媚動人。
蕭熠從來不知道一個男子也可以這麼精緻漂亮,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目光迷離,幾乎讓他沉溺其中。
李錫雖然腦子有些渾濁,但是並沒有徹底傻。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就明白了。
李錫皺了皺小巧的鼻子,有些嗔怪地道:“大將軍最狡猾了!”
蕭熠微微一挑眉梢,目露得意:“多謝陛下謬讚!”
回到房間,李錫看到蕭熠走到了她隔壁的房間,面色平靜地與他道了晚安,然後回到房間裡,就上了三道鎖!
萬一蕭熠晚上走錯房間了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李錫是被吵醒的,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一道嬌媚的聲音。
“大將軍,這是我特意爲您做的早餐,您嘗一嘗看合不合胃口?”柳吟月故作輕柔的聲音帶著一抹風情。
李錫推開門,就看到柳吟月站在蕭熠的面前,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正楚楚動人地望著蕭熠。
李錫眼中閃過一抹趣味,像是看熱鬧一樣,然後就對上蕭大將軍冷然漆?的眼。
李錫急忙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做嚴肅狀,把窗戶關上了,但是她沒走開,而是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大將軍,你嘗一嘗嘛!若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做。”
面對如此佳人,蕭熠很是不解風情,冷冷地道:“拿走。”
屋內的李錫煞有其事地點頭,嗯,果然像蕭大將軍做的事,果然冷酷無情的很,冷酷無情的很哪。
“大將軍……”
“我說拿走!”蕭熠冷聲道,一點都不怕傷害了人家姑娘的愛慕心。
李錫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唉,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姑娘哪,大將軍心裡的人是她,你再怎麼討好也沒有用啊!
此時,李錫心裡莫名的涌起了一股優越感,畢竟蕭大將軍喜歡的是她嘛!哈哈哈哈哈……
李錫忍不住得意地笑出聲,然後門就被打開了。
李錫:“……”
她上的三道鎖呢?就這麼弱不禁風麼?
望著蕭熠那張陰沉的能滴出墨的臉,李錫的笑容僵在脣角。
“熱鬧看的很高興?”蕭熠沉聲問道。
李錫猛烈的搖頭,她又不是傻!這個時候點頭不是找死麼?
蕭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看到門上掛著的鎖,滿意地微微頜首:“還行,還算是有安全意識,知道上鎖……”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探究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瞇著眼道:“你不會是防著我的吧?”
“怎麼可能!大將軍這麼正直!”李錫呵呵地笑,然後??地打定主意,晚上要再多加一道鎖!
“走吧,帶你出去看看你的功夫怎麼樣了。”
李錫哦了一聲,隨著他往外走,然後不解地問道:“不是有大將軍在麼?大將軍就住在朕的隔壁,還會有人來傷害我麼?”
“我,我要走了……”蕭熠低沉的聲音讓李錫瞪大了眼睛:“不是,我是說,我要出征了。”
“嚇死朕了,嚇死朕了,我還以爲你要死了……”
蕭熠:“……”
蕭熠看了一眼沒心沒肺的小皇帝,終於忍不住擡手彈了彈他的額頭。
李錫捂著自己的腦袋,瞪著他控訴:“你,你居然行刺朕!”
“是啊,陛下要治我的罪麼?”
李錫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自己和蕭熠身材的差距,怒氣立刻偃息旗鼓,囁嚅著道:“這,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了!”
下次。下次可是什麼時候呢?蕭熠很是悵然地想到。
蕭熠是要走了,千溪城奪了回來,他下一步就要去打嶺南城了。
江城武沒想到,他還沒去找蕭熠的?煩,蕭熠就來找他了,連過年都不讓他過的好。
蕭熠充分展示了自己身爲戰神的能力,短短數月之間,蕭熠就已經率軍包圍了嶺南城。
春暖花開之際,東臨軍兵臨城下,嶺南城被圍困,城內斷水斷糧。短短幾日,江城武就瘦了一圈兒。
江映雪從外面回來,一臉沉著的走到了江城武面前。
“哥,投降吧。”
江城武霍然地擡起頭,不敢置信地瞪著她,斷然拒絕:“不可能!”
江映雪眼睛紅了,“你看看外面!你聽一聽!那些你的百姓,你要帶著他們一起死麼?!”
因爲蕭熠將嶺南城圍困了,百姓們無法離開,不時從外面傳來攻擊的聲音,蕭熠並沒有下令進宮,而是用這樣折磨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擊潰江城武的心裡防線,就像逗弄老鼠的貓咪。
是玩弄,是嘲笑。
江城武眼中的光亮漸漸熄滅,最後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臉的絕望。
“哥,”江映雪哽咽地喚道,“不是你輸,只是,他太強大了。”
原本按照江城武的計劃,拿下千溪城。讓蕭熠腹背受敵,雙面夾擊,還能斷了蕭熠援兵的後路,本是極好的計劃,可是他們都低估了蕭熠。
不是他們不優秀,可東臨軍訓練有素,那是蕭熠親自訓練出來的部隊,在真正的東臨軍面前,他們那麼不堪一擊。
雙方人數差距其實並不大,甚至說人數上江城武還是佔據優勢的,江城武知道。這是蕭熠給他的羞辱,用少於他的人數,贏得戰鬥。
千溪城被奪回,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兵敗如山倒。
過了良久,江城武才頹然低聲道:“那就,那就和談吧。”
江映雪立刻轉身出去,去安排和談的事情,她很急切,終於可以結束這場戰鬥,可以不用和蕭熠對立。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
江映雪和江城武覺得吧,既然他們已經決定和談投降,蕭熠肯定也會同意的,畢竟這場戰爭是他們挑起來的。
可是他們沒想到,江映雪派去和談的使者連蕭熠的人都沒劍到,就被人打回來了。
對了,還帶回來了一句話:“蕭將軍,蕭將軍說,是不是忘了城主,城主是怎麼害他們東臨國的陛下的?”
江城武聽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一把掀了書房的桌子,咬牙切齒地道:“蕭熠欺人太甚!”
一邊的江映雪淡定地命令下人收拾被她哥弄亂的書房。
“哥,我看這事,還得從那個小皇帝下手。”江映雪若有所思地道:“你之前跟那個小皇帝不還是有些交情的麼?不如你去見見他怎麼樣?”
在江映雪的印象中,東臨國的小皇帝就是一個軟弱的少年,一直躲在蕭熠的身後,這樣的人,應該比較容易對付吧?
江映雪的心裡說白了就是柿子可軟的捏。
去見小皇帝?江城武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的神采,也許這是一個好辦法。
於是李錫就收到了江城武的和談書。
去見李錫的使者也帶了一句話給江城武,江城武聽完之後差點又摔了桌子。
解釋一下,不是說他不夠生氣,不想摔桌子,而是這一次被江映雪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
江映雪攔住了江城武,瞪著使者道:“你說什麼?李錫說了什麼話?”
使者在自家城主和大小姐的吃人的目光下縮了縮脖子,小聲地說道:“東臨國的皇帝說,說,這和談書,蕭大將軍看過了麼?”
江映雪:“……”
她還是高估了小皇帝!沒想到小皇帝居然這麼無能!連個和談書都不敢收!
“哥,現在該怎麼辦?”江映雪迷茫地問道。
蕭熠不肯收和談書,李錫不敢收,那他們該怎麼辦?
此時李錫也在問蕭熠這個問題。
書房裡,李錫難得的沒有出去,最近天氣漸暖,萬物復甦,李錫跟著景塵成天的在外面取景畫畫。
李錫看著穩如泰山的蕭熠,不解地問道:“大將軍,爲什麼不接受他們的和談?還要繼續打仗麼?”
蕭熠聽到他的話放下手中的兵書,看著他微微一笑道:“陛下怎麼想起來關心這事了?”
這是在說她不關心政務麼?李錫臉色紅了紅,自從來到千溪城之後,她的日子過的很是滋潤,每天城裡城外的亂跑,就連每個月的那幾天,因爲有胭脂的幫忙都過的有驚無險。
日子太舒服了,以至於她確實忘記了自己是一國之君的事。
“這,這不是,大將軍太能幹了麼!?呵呵……”李錫的聲音越來越小,在蕭熠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小聲地說道:“還不是天公不作美,這都下了好幾天的雨了,害的我都不能出門。”
接連幾日的下雨,只能將她困在房間裡,真是太討厭了。
“別不開心了,等天氣晴了,我再帶你出去跑馬,我最近剛得了一匹小母馬,性格溫順,雪白雪白的,我一看到就給你留下了,正好教你騎馬!”
“真的?”李錫眼睛一亮,一雙鳳眸瞇成了一彎新月,開心地說道:“謝謝大將軍!”
蕭熠在心裡??地說道,不用謝,他也要謝謝他……
李錫覺得自己身爲皇帝,也不能太心大,想了想,她還是問道:“那,那個和談的事,大將軍是怎麼想的?”
蕭熠聽到他的話,微微挑了挑眉頭:“依陛下的意思呢?”
蕭熠的本意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放過江城武,他抓走了小皇帝,還將李錫踹到了懸崖下,這一筆一筆的帳,蕭熠可都記得呢!
來求和?呵,那是他想打就打,想和就和的事麼?蕭熠可是覬覦嶺南的土地很久了。
本來蕭熠是打算一鼓作氣,吞併嶺南和嶺東的城池,可是他沒想到小皇帝居然會關心這件事。
蕭熠也知道江城武派人來找過小皇帝,但是他沒出面干涉,怎麼說呢,就是說小皇帝的回答讓蕭大將軍龍心大悅!
李錫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朕覺得還是以和爲貴,打了這麼久的仗了,受苦的還是百姓們,朕實在不忍心再讓百姓受這戰火之苦,既然江城武想要和談,依朕看也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