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主殿外的廣場上,氣氛一瞬變得很尷尬很安靜,沒有誰敢再開口說一句話……
“小師弟竟然有這般實力……硬生生擋下一道玄階武技,卻絲毫不見色變,這恐怕就是脫俗境都做不到吧,能被宗主親自推薦來師尊門下,果然有其特殊本事,不是我們二人能比啊。”
本是神情悲慟的劉鬆見章銘這般表現(xiàn),卻是被驚得合不攏嘴,此刻和同樣面色錯愕的侯傑對視一眼,不由得心中一陣苦澀,這位小師弟似乎根本不需要任何保護(hù)……
“是啊,小師弟有如此戰(zhàn)力天賦,我上官一門終於能揚眉吐氣了,他就是我們的希望!”
侯傑此時也是面色複雜,但目中卻是充滿期待神色,從剛剛那一擊就能看出,眼前這位小師弟恐怕一直想著要扮豬吃老虎,其真實戰(zhàn)力絕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如此實力,如此年輕,不光光是劉鬆侯傑,就是在場的衆(zhòng)圍觀弟子似乎都已經(jīng)看到了一輪大日在聖元宗冉冉升起……恐怕今日之後,宗內(nèi)格局便會因爲(wèi)他而發(fā)生驚天的變化!
此刻,所有人都在吃驚和大膽猜測,但場內(nèi)的林天澤卻依舊沒有認(rèn)清現(xiàn)實,目光充斥著濃濃的怨毒神色,同時口中一個勁的喃喃自語,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的掌心……
“怎……怎麼可能,一定是我的錯覺,要不然就是這小子有寶物護(hù)身!”
望著場中打著哈切的章銘,林澤天心情十分複雜,此刻搖著頭一個勁地自我安慰和猜測,同時渾身罡氣卻是再度涌出,在四遭環(huán)繞暴動,讓虛空都微微扭曲……
這次,他已經(jīng)不敢再小看對方,雖說心中仍舊不信邪,但無論怎樣,眼前這個新生已經(jīng)足以引起百分百的注意和重視,即使是外門排名前十的他,也得全力而戰(zhàn)!
“小子,硬撐著很辛苦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林天澤低聲開口,同時雙手在空中猛地虛按,卻是以罡氣快速凝形,憑空顯現(xiàn)出了十多道五彩鞭影。
雖是嘴上輕鬆,但他此刻顯然是如臨大敵的狀態(tài),不僅將脫俗修爲(wèi)發(fā)揮到了極致,更是把五彩虛靈鞭這一武技動用到了小成境界,威勢與之前完全不同……
“嗯……這纔有點意思嘛,值得我稍微上點心了。”見數(shù)十條彩鞭襲來,章銘面色才微微有些變化,但轉(zhuǎn)瞬便重新平淡了下去,嘴角帶著萬年不變的從容笑意。
“死鴨子嘴硬,今天我打到你服軟!”
看到章銘仍舊是那副討厭的模樣,林天澤不僅心頭怒意更甚,當(dāng)即雙手再度一揮,空中數(shù)十條鞭影便如游龍般朝前掃去,每一道方位都是鎖定在章銘身上各處死穴,殺意濃重!
“哎呦,氣急敗壞了,可惜你不是主角,沒法爆種!”
章銘冷冷一笑,此刻竟沒有半點退意,反倒是在衆(zhòng)人錯愕的目光中踏前一步,而後右手猛地閃爍璀璨紫光,幻化出無數(shù)殘影,在空中瞬息點中了所有五彩鞭影……
剎那間,場內(nèi)寧靜無比,但當(dāng)章銘收回劍指後,空中卻接連傳出了震耳欲聾的爆鳴之音!
只是一個呼吸間,所有五彩鞭影均是在紫光下化爲(wèi)虛無,武技被破,也讓林天澤面色一白。
“好了,師兄也打夠了吧,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
一口氣吹滅指尖劍光,章銘風(fēng)騷無比地雙眉微挑,笑道:“之前第一句話怎麼說來著,碰我?guī)熜值娜耍詈玫慕Y(jié)果是被我廢掉,最差的結(jié)果就是被我殺掉,是這麼說的吧?”
他此刻緩步邁出,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衆(zhòng)人心臟之上,且與此同時,罡氣散出化龍,竟是引動天地風(fēng)雲(yún)變化,把他襯得宛若世間的一尊帝王,頓時引得所有人的驚呼。
而正面迎接氣勢的林天澤更是面色劇變,此刻下意識身子微微一縮,目中流露驚懼神色……
“脫俗境,只是初期,可罡氣渾厚程度竟這麼純正,不可能是新生,你到底是何人!”他錯愕開口,同樣身爲(wèi)脫俗修者,自然能夠看出章銘遠(yuǎn)超同階的不同。
“我是誰?我叫章銘,以後多多指教啊……”章銘咧嘴一笑,不由得讓人心神微震。
而林天澤聽此微微一愣,而後卻是彷彿想起了什麼,突然大喊道:“章銘!你是前幾天在宗門外屠殺執(zhí)法隊弟子的章銘,你竟然沒有受到處分,怎麼可能!”
他不敢相信地死盯著眼前的章銘,若對方真的就是傳聞中那個少年,自己今天可就惹大麻煩了,對方不光光是戰(zhàn)力過人,恐怕身後的背景也無比可怕。
“哦?原來我這麼出名了嗎,不過我可沒屠殺,只是除暴安良!”章銘嘴角微勾,冷聲開口。
而下一刻,他卻是猛地化爲(wèi)道電芒消失,且手中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一道駭人白光……
見此,林天澤心頭一跳,急忙開口道:“章師弟,今天是我的錯,千萬別動……”
話語到此一滯,他臉上卻是頓失血色,只感覺到渾身突然沒了力氣,而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丹田已經(jīng)多了個駭人的血洞,幾十年的修爲(wèi),頓時散盡!
“不好意思啊,求饒的話說晚了,而且我也沒有心慈手軟的壞毛病。”
白骨龍槍閃爍流光,赫然便是章銘在剎那間廢了林天澤的罡氣修爲(wèi),此刻猛地提手將骨槍抽出,帶起一抹鮮血飛濺,面不改色地拿出幾瓶丹藥給劉鬆侯傑療傷。
“趁他不備,我們衆(zhòng)人一起撲上去,不然擡著林少這麼回去,下場也好不了!”
趨勢林天澤手下的一個狗腿子面色微變,此刻低聲與身遭弟子開口,而後帶著人緩緩接近專心給劉鬆侯傑療傷的章銘,身上的罡氣微微泄出,打算用人海戰(zhàn)術(shù)。
但此刻背對著他們的章銘卻突然冷笑了一聲,單手隨意揮動,便從儲物囊中喚出了上百具金丹傀儡和漫天的吞虛蟲大軍,而後冷冷道:“都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還敢動手麼?還是你們這些烏合之衆(zhòng)覺得自己要比執(zhí)法隊還強,能夠在我手下?lián)芜^幾招?”
話語落下,章銘緩緩轉(zhuǎn)頭,冷冷望了身後衆(zhòng)人一眼,與此同時所有傀儡氣息猛地散出,吞虛蟲大軍嗡嗡亂鳴,剎那間殺機充斥四遭,讓對方硬生生動作一滯!
“可惡,章銘你給我記得,我舅舅不會饒過你的!”被衆(zhòng)人擡著離開的林天澤仍舊不忘放句狠話,讓章銘冷笑出聲。
“慕容擎天都得罪了,還怕你一個舅舅?我章銘啊,專治各種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