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巨響!
兩團火球瞬地在半空中炸開,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章銘倒飛而出,毫無防護的身軀狠狠撞在了不遠處的石牆之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而後緩緩滑落在地。
“可惡,你到底和魔法師有什麼關係!”吃力地爬起身來,不能調動罡氣法力的章銘,在剛剛那不弱的火球魔法下受傷頗重,臉上一片焦黑,肋骨更是斷了四五根,顯得十分悽慘。
“都是快死的人了,知道再多又有什麼用……”面對章銘的質問,邵柳成目中卻是閃過罕見的慌張,但轉瞬便恢復了平靜,口中低念讀音古怪的法咒。
下一刻,他手中法杖便再度閃爍,竟是散出道道火線在空中糾纏交合,最後凝聚爲一條驚人火龍呼嘯而出,瞬息的炙熱頓時讓空間都在微微扭曲。
“你小子天賦不錯,但今日還是安心去死吧,火龍術!”口中一聲暴喝,邵柳成手中木杖猛地落下,竟是牽引著那道火龍朝著無法動彈的章銘撞去。
“砰”地一聲,轉瞬,火龍便化爲無盡火浪吞噬天地,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
“怎……怎麼會,師尊,你快出來啊!”被火浪炸到一旁的邵昔,無力地望著眼前的洶涌火海,雖是嘴硬,但目中卻已經浮現出了淡淡的絕望神采。
“別喊了,在我火龍術下,他再怎樣逆天,也得死!”
卻是空中的邵柳成狂笑開口,此刻再度轉向邵昔,冷冷道:“而且不僅是那小子得死,你今天也一樣逃不了,出生不祥的東西,十多年前就該死了!”
話語落下,他再度擡手便凝聚出一團火球,朝著驚慌失措的邵昔丟去……
但眼見攻伐即將落下,虛空中卻突然伸出了一隻白皙手臂,悍然擋在邵昔身前,而後數百道龍罡轟然竄出,直接將火球硬生生捏碎,化爲無盡火光沖天。
下一刻,熱浪緩緩散去,卻從其中浮現出了章銘的身影,雖是渾身焦黑,卻終究脫開了魔法的禁錮,此刻渾身罡氣和法力一震,便將周遭火焰化爲虛無。
“剛剛打得爽嗎,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爽一爽了?”此刻他頭頂五顆各色寶石環繞,散出的光芒將體內化爲禁錮的天海蔘直接逼出。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把那位大人所留的禁錮魔法破開!”望著章銘頭頂懸浮的五色寶石,邵柳成卻有些坐不住了,當下手中木杖便再度揮動,閃出十多條火蛇跳動。
可還不等他口中法咒唸完,卻突然感覺到背後一冷,而擡頭便發現章銘消失在了原地,不由得虎軀一震,有些僵硬地轉頭望向後背……
“別看了,就是老子!”
一聲懶洋洋的聲音入耳,隨之而來的卻是滿目璀璨金光,下一刻,邵柳成便感覺到股巨力猛地砸在了胸口之上,讓他重重摔落在地,砸出一個巨大坑洞!
而空中金光緩緩散去,出現的赫然便是雙腳閃爍雷光的章銘,此刻正緩緩落地。
見此,已經沒了半條命的邵柳成急忙懇求道:“前輩饒命啊,您不是想知道魔法嗎,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包括那位大人,我全部都告訴你!”
他目中閃爍哀色,和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讓章銘微蹙眉頭。
“對不起,我還是喜歡自己去看。”面對邵柳成的哀求,章銘只是單腳落下踩碎其頭顱,而後帶著邵昔便朝內廳走去,腳步生風。
“何方惡人,敢擅闖邵家!”卻是羣老者帶著邵家子弟浩浩蕩蕩趕來,此刻目露不善地望著章銘,手中兵戈直接以罡氣祭出,朝著場中二人刺去。
“昔兒,當日這些人欺負你,我今日替你討債……”
面對萬千攻伐,章銘依舊面色淡然,此刻給了邵昔一個安心的笑容,便直接單手虛按喚出了上百具氣息可怕的金丹傀儡,但是一瞬的威壓便將萬千兵戈全部化爲粉末。
“今日來此,爲徒兒報當年血仇,屠百戶。”
語氣淡然,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章銘單手以法力絲線微按,上百具傀儡便均是張口吐出可怕白芒,將部分邵家子弟完全吞沒入內,卻正好是血緣最純正的百人嫡系!
經此,在場沒人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殺神邁入內廳……
“果然不太對勁,確實有類似於當初那個魔法師的氣息。”
眉頭微蹙,章銘讓邵昔在外略微等候,而自己則順著氣息踏入了內廳的一處密室之中,雙目閃爍靈光,朝著眼前昏暗的環境望去,頓時以靈目術看起了其中擺設。
只見這間不小的密室之中擺設十分詭異,沒有桌椅也沒有牀凳,只有一座類似於祭壇的高臺聳立於中央,乍一看十分可怖,甚至其上還點綴著未乾的血跡。
“這是何物,似乎上面還有生魂和血液的味道,很邪異啊……”
章銘小心翼翼上前,單手觸碰在祭壇之上,以法力感知片刻,低聲呢喃道:“難不成就是小說中的魔法祭壇,若是如此,倒也可以解釋那邵柳成爲何會掌握魔法,但邵家又是如何接觸到另一個世界的東西……而且這祭壇又到底有何用處?”
望著身前暗黑系的高臺,章銘心中莫名浮起股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正有一個聲音在耳邊輕語。
“媽的,不管有什麼用,但總不是好東西……”
猶豫片刻後,章銘目中閃過決然,而後低聲呢喃道:“不過用暴力手段毀掉,難保不會引動什麼機關啊,倒不如試試前世驅魔的方法比較保險,我記得得黑狗血?還是童子尿?”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卻是繼續道:“黑狗血沒有啊……難道要……嘿嘿嘿……”
嘴角微勾,章銘突然露出一抹賤笑,然後解開褲帶,積蓄已久的尿意憤然而發,朝著黑色祭壇直直淋了下去……
片刻後,祭壇在章銘勤奮澆築下突然閃爍冷光。
“果然有用,唉……遇上我這個小諸葛,也算是你倒黴啦。”章銘冷笑一聲,加大力度!
“我靠,怎麼下雨了,我日,這雨是鹹的!”
下一刻,只聽見祭壇中傳出一聲氣急敗壞的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