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光如驚雷般射出,直接貼著章銘的頭頂劃過,在牆壁上留下一道數米深的白痕……
“師父,不能打了啊,再打要出人命了啊!”
饒是自詡一代玉樹臨風天縱奇才誠實可靠小郎君的章銘見此,也不禁打了個冷顫,此刻朝著身前不斷逼近的白影顫聲哀求,同時微不可查地緩緩後撤。
“什麼亂七八糟的師父徒兒,我可不認識你這個妖怪,今日得剷除你的!”上官婉卻根本不聽章銘的解釋,仍舊在不斷逼近,直到鼻子撞到一起,才堪堪停下。
“我不是妖怪,真是你的未來徒兒啊……咦,好美……”
本來還在不斷吐槽的章銘,此刻卻覺一陣幽香撲鼻,擡頭後更是被徹底驚豔,不得不說,即使性格有些古怪,但上官婉的姿色絕對算是傾國傾城,此刻微蹙眉頭,更是有股別樣風情。
雖是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身材卻已經婀娜曼妙,白衣蹁躚襯著絕美臉龐,更如出水芙蓉雪中蓮,配上一對雙眸秋波流轉,既有股遺世獨立的仙意,卻也散著股讓人熏熏欲醉的風情……
“可……可能不能把你的臭嘴拿開啊,剛喝完酒真的很燻人啊!”
剛剛纔沉入上官婉美貌的章銘,卻是被取幽香而代之的酒臭硬生生拉回了現實,此刻推著上官婉不斷逼近的臭嘴,一陣驚聲大呼,簡直覺得自己墮入了十八層地獄。
“你……你這妖孽在幹嘛,我這種仙女親你,竟敢這麼嫌棄,今天宰了你!”也不知道自戀這種事是不是也可以傳染,此刻的上官婉惱羞成怒,手中長劍卻是直接劈下。
而直到此刻,院落內才終於飛出了兩道人影,似乎鼓足了勇氣,才拉住了上官婉,而後使出了吃奶的勁就猛地後拉,同時朝著委屈的章銘愧疚道:“對不起啊,你應該是這次新入門的小師弟吧,咱們師父她就是這個性,我們也就是這時候纔敢阻止,還要多加見諒啊……”
走出的卻是個魁梧大漢和瘦巴巴的少年,此刻他們的臉上正盪漾著尷尬的笑意,同時毫不留情地把上官婉按在地上摩擦,使勁望著內堂拖,動作之嫺熟,明顯有多次經驗!
“我們給師父喂顆醒酒丹,小師弟你先去廂房換件弟子服,一會咱們再相見哈……”那魁梧大漢不好意思地開口,然後便和那瘦巴巴的少年直拖著上官婉進了內堂之中。
而留下章銘一人,則委委屈屈地抽泣著,緩緩邁入了一處廂房,帶著被侮辱的身子自行更衣。
……而一炷香後,內堂中
剛剛換好弟子服的章銘正坐在木椅上,頗爲哀怨地望著身前已經醒酒完畢的上官婉,死魚般的眼神已經足足好一會沒有移動,讓人被盯得心裡一陣發慌……
“行了啊,都已經僵了多久,我都說了是因爲醉酒原因,你不必如此!”
卻是上官婉終於忍受不了章銘的視線攻擊,此刻淡然開口,相比於醉酒時的瘋癲模樣,平常的她卻是天性冷淡,從剛剛到現在甚至都沒有笑過一下,如同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
“行了?不能因爲你是師父就不講道理吧!”
聽此,章銘頓時爆炸,此刻嬌哼著便倒入了上官婉懷中,而後小拳拳朝其胸口一陣亂錘。
“錘夠了麼?如果你再動,我不介意讓你少一條手臂。”雙目一寒,上官婉冷聲開口,同時袖中更是飛出道鋒銳的雪亮劍光,直指章銘即將落下的小拳頭。
“夠了夠了,這輩子都夠了,我立刻歸位!”見情況不妙,章銘急忙識趣地倒退幾步,重新坐回了位置,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指著自己的劍光,起碼也可以輕鬆滅掉一位超凡啊。
見此,上官婉才面色稍稍緩和,深吸一口氣後,淡淡道:“既然如此,就談談正事吧,既然司徒前輩舉薦了你,想來也應該告訴你宗門修煉的守則了,所以我就不多說,只講講我門下的規矩和事項,這些事對你日後的修煉應該有些幫助……”
說到這,她微微一頓,指了指身後的魁梧大漢和瘦巴巴的少年,說道:“相信你也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了,比較壯的叫劉鬆,另外一個瘦的叫侯傑,都是你的師兄,日後可與他們多多交流,會有頗大的益處……至於此處沒有什麼規矩,只要千萬別在我喝酒的時候出現就行!”
話語到此,劉鬆和侯傑均是打了個冷顫,顯然想起了許多不太好的回憶……
而章銘更是虎軀一震,急忙答道:“弟子明白,一定不在師父醉酒的時候打擾你!”
聽此,上官婉才點了點頭,淡淡道:“很好,只要你不惹事就沒問題,別看我醉酒後比較古怪,但平常還是很善解人意的……至於功法,我看你似乎自己就有不錯的造化,如果你真想學些什麼,晚上大可來找我,現在就和你師兄到處熟悉熟悉吧。”
話語落下,她卻是對著章銘神秘地眨了眨眼,便自顧自走入了自己房間之中。
而留下章銘一人則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腦袋,低聲對兩位師兄問道:“師父爲什麼要我晚上去找她,難道其中有什麼玄機?還是有特定的秘法要傳授與我?”
聽此,劉鬆和侯傑二人卻紛紛轉過頭選擇沉默,那一閃而過的憐憫眼神讓章銘心中隱隱升起了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