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看到張耀祖過來找麻煩就趕緊去了學堂那邊找人了。
寧貞這邊還沒吩咐完,寧決就衝了過來,“姐!姐!你沒事吧!”
看到過來的寧決,寧貞忍不住的閉了閉眼,這下好了,寧決也被張耀祖瞧見了,這下就是他想走,怕也走不了了。
“我沒事?!睂庁懻f著,不動聲色的將寧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看著她的動作,張耀祖嗤笑一聲,“對,現在是沒事兒,等會兒可就有事兒了?!?
他說著,上前兩步,上下打量著寧貞,還舔了舔嘴脣,那樣子差點兒讓寧貞噁心的吐出來。
“你怎麼說,是自己乖乖跟我走呢,還是要我叫人過來,打斷你的手腳拖走呢?”張耀祖開口說著,彷彿寧貞已經是躺在砧板上的肉,任由他糟踐一樣。
寧貞還沒開口,不遠處就傳來一道清潤的聲音,“這是哪裡來的狗,叫的這麼難聽,都沒有人管管的麼?”
好傢伙,這說話的口氣,可比張耀祖還要大,周圍的人也都紛紛讓開一條道,讓說話的人走到裡面來。
寧貞皺著眉頭看向來人,正是赫連祁。
她下意識的就把眼神放在了他的腿上,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走過來的,周圍也不見有個隨從的。
看到寧貞的表情,赫連祁抿了抿脣,沒來由的心情就好了起來。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知不知道你爺爺我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看你這樣子是不想在雲平鎮混下去了!”張耀祖瞪著赫連祁,眼中的兇狠比剛纔更甚。
赫連祁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輕笑了一聲,“你剛纔說,你想要打斷她的手腳,割了舌頭,刺瞎雙眼?”
張耀祖看著他搖扇子的動作,挺拔帥氣,也搖了搖自己手裡的扇子,只是他一條腿曲著,整個身子鬆散的歪著,怎麼看都沒有赫連祁的氣質,反倒像個流氓。
“對,爺爺我就這麼說了,而且爺爺我敢這麼做!怎麼樣!”他一貫都是這樣的校長,無法無天慣了,這雲平鎮也沒有誰能治得了他。
赫連祁搖搖頭,“好,諸位都幫忙做個證,回頭我會讓官府將此人拿下。”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面面相覷,似乎並不怎麼相信赫連祁,就連張耀祖自己,聽到這話也笑了起來,“哈哈哈,他說,他要叫官府拿下我?哈哈哈,你儘管去,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我!”
見到他這般張狂,寧貞不禁皺起眉頭,看著赫連祁,心裡在猜測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看著赫連祁並沒有絲毫尷尬,張耀祖一揮手,“行,你要叫官府是嗎,在那之前,你先去見閻王吧!”
他身邊的那些下人舉起棍棒就朝著赫連祁衝了過去。
看到這個場面,寧貞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她給赫連祁治了這麼久,從他身上的肌肉,手上的繭子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練武之人,可是他的腿……
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可能想多了,赫連祁就站在那裡沒有動,只靠一雙手,就將那些下人們打的七零八落。
“沒看出來啊,赫連公子這麼厲害!”有人幫忙,巧姐自然是高興的。
可是寧貞卻還是皺著眉頭,眼睛一直跟著赫連祁的腿,生怕那雙好不容易纔能治好的腿,再度受傷。
看到自己的手下都被打翻在地,張耀祖不禁瞇起了眼睛來,“有兩下子,你很不錯,但是你傷了我的人,那就要付出代價!”
“那被你傷害的人呢?你是不是也應該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呢?”赫連祁開口說著。
就在這時,剛纔被他打翻在地的人突然翻了個身,手裡的棍子就朝著他的腿打了過去。
別人不知道,可寧貞很清楚,赫連祁的腿現在連個普通人都不如,要是現在被打到,很有可能再次骨折,那麼他們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這麼想著,她就衝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小心後面!”
說完這話,寧貞已經衝到了赫連祁的背後,伸手擋在他的面前,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卻是聽到了嶽麓的聲音。
“你膽子很大啊,竟然敢對主子動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寧貞聽到咔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
她這才睜開眼睛,剛纔試圖偷襲赫連祁的那人哎喲哎喲不停的叫喚著,整個人用一個詭異的姿勢躺著。
“寧大夫,多謝你爲我們主子擋這一下了?!睅[麓說著,滿臉帶笑,一點兒也看不到剛纔面對偷襲者的狠厲。
他說完,就轉頭看向了張耀祖,一步一步的靠近他,“所以,是你想要對我主子動手?”
沒有人在身邊,張耀祖這時候也慌了起來,顫抖著雙腿往後退著,一邊退一邊開口道,“你,你,你不要過來,我,我可跟你說,在雲平鎮,你們,你們別惹我!”
“是嗎?”嶽麓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臉上的笑容看在張耀祖的眼裡,卻是比惡魔還要可怕。
“我,我爹,我爹是張老員外,他在雲平鎮,可是說一不二的人,他,他只有我這一個兒子,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欺負我的!”張耀祖已經連後退的力氣都沒有了,站在原地抖如篩糠。
寧貞看著他,露出一抹笑容來,“張公子你忘啦,我剛纔說可以幫張老員外瞧瞧,保他雄風再起,再生上三四五六個都沒問題!”
“你閉嘴!”張耀祖聽到寧貞的話,不禁大聲吼道。
嶽麓活動了一下脖子,“不錯嘛,膽量挺大,這種時候還敢對寧大夫這麼兇?”
說完他就擡起腳往張耀祖的臉上踢去,只是他腳還沒碰到那張油膩膩的臉,張耀祖就眼睛一翻,暈倒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味道,他倒下的地方,漸漸漫出一灘黃色的液體……
很快就有官府的衙役過來了,看到躺在地上的張耀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赫連祁幾人,不禁抹了一把臉,開口問道,“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