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這是諸教授。教授，這是您的學生，葉望舒。”章清慕總算是耳根子清淨了，替二人介紹道。
“哼！”
“哼！”
二人誰都不想搭理誰。
“葉望舒？”諸教授突然激動地喊了一聲。
“幹嘛——”葉望舒不自在地應了一聲，她也不想跟個老頭子一般見識的，實在是這老頭子一大早就戲弄了她。
“去，沒跟你說話！”諸教授白了一眼葉望舒。
“章清慕，葉望舒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讓我想想，我在哪裡聽到過……她——這個大逆不道的小丫頭，就是學院今年分給我的學生？” 諸授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什麼！”葉望舒一臉求解的模樣。
章清慕乾咳了一聲，“望舒，今年大三了，要著手畢業作品了，教授在我們學院裡可是數一數二的，你跟著教授學，能學到很多東西。”章清慕給了葉望舒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葉望舒順勢下了臺階，她早就吵得累了。
如果連個老頭子都吵不贏，就丟臉丟大發了。不過，這老頭子精力可真好。
“那好吧，今天就不跟他計較了！”葉望舒舒服著喝著茶水。
章清慕無奈地笑了笑，轉身去安慰諸教授。“教授——”
諸教授將人拉到一邊，“院長說，葉望舒是謝氏集團的千金，我怎麼看著不像。”說著話的時候，諸教授還不停地拿眼刀子去掃葉望舒。
葉望舒實在是懶得跟精力旺盛的老頭子計較。
“她是。”章清慕深深地無力。
“哼，囂張！”諸教授撇撇嘴，謝氏集團每年都會有專項的款撥給K大。“葉丫頭，我跟你說好了，你要是不讓我滿意，畢業作品過不了，可別怪我！”
“哼，我從來不說我是謝家人，姐是靠實力走遍天下的！”葉望舒豪邁地說道。被誰看輕了都可以，可是一想到被這個老頭子給看扁了，威脅了，就渾身不得勁兒！
“中！明天就給我去工作室報道，我聽說你在國外學的也是設計，剛好有個單子，你拿著練練手，我看看你到
底有幾分底氣！”諸教授一說到正事，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氣度都昇華了。
葉望舒一聽說明天就去工作室報道，有些怯了。“明天就要去嗎？可是我還在上班啊？”
“我帶的學生，誰讓出去上班的？”諸教授瞪眼。
葉望舒剛想插嘴，章清慕適時地解釋道，“望舒你有所不知，諸教授這幾年已經鮮少帶學生了，教授的學生都在他的工作室，教授不招外人，外人就是想進工作室比登天都難。至於工作室裡的學生，直到教授點頭了允諾了，才能出去獨立創辦工作室。不過，但凡出去的，就是在業內也是小有名氣的。”
“那工作室才幾個人啊。”這幾年還鮮少帶學生。
章清慕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諸教授，諸教授吹鬍子瞪眼，吼了章清慕一聲，“看什麼看，是他們自己學藝不精，怪我咯？”
“我在工作室六年了，還沒有出去，看樣子最近幾年都沒可能出去自己創辦一間工作室了。”章清慕的語氣中，倒是不像說得那麼一回事兒。
葉望舒歪著腦袋，側頭在二人之間打量著。
“小腦袋裡想什麼呢！”章清慕輕輕地敲了一下葉望舒的腦袋，“教授雖然苛刻，但是對學生卻是大方，只要是誰做的草圖讓教授對了眼了，教授都會一一指導，到手的錢都是分一半給學生的。”
葉望舒這才正視諸教授，這倒是真的難得。諸教授接來的單子，分給學生做，而又在一旁指導學生，這要是換成了其他教授，恐怕不佔了別人的設計都是好的，更別提錢了。
章清慕再接再厲，“所以，教授的學生，在學院裡都是頂有錢的。”
葉望舒眨眨眼，“我去！”
“小丫頭，你別跟我說，你是爲了錢纔去我的工作室的？”諸教授猜測道。
“是啊，沒錢誰去啊！”葉望舒理所當然地道。
諸教授氣笑了，“謝氏集團都是你家的，你還要看上我工作室的那幾個小錢？”
“那又不是我的——”葉望舒突然湊近諸教授，“實話告訴您，我是撿來的——我一毛私房錢都沒有——”
諸教授突然瞪大了眼
，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教授，你們說了什麼？”章清慕問道。
“沒什麼！”諸教授本能地替葉望舒遮掩，“葉——同學，就是想後日來報道，我就大方地允了。明天給你一天的時間去辦離職手續，然後來工作室報道吧。這是名片，背後就是地址。”
諸教授一反常態，絮絮叨叨地如同和藹慈善的鄰家老頭兒。
葉望舒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兒，澀澀的。
“嗯。”
章清慕見師徒見面總算是圓滿地結束了，就領著葉望舒告辭了。
“諸教授是好人，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他一生無子無女，因爲妻子出車禍後再也沒法生育了，諸教授不離不棄，一直到妻子去世也沒再動過續娶的心思。就是脾氣有些古怪……”章清慕與葉望舒並排往外走，替自家教授努力做著解釋。
“不是說有才的都有些怪癖嗎？”
章清慕眼裡有些玩味兒，剛纔還吵得不可開交，這會兒已經開始替諸教授說話了……
“走吧，中午了，我請你去吃飯。”走到學校門口，章清慕邀請道。
“不用了，司機在那邊等我，我還是先回家吧，改日，我請你吃飯。還有，今天的事情，謝謝學長。”葉望舒一想到自己今天的表現，紅著臉道謝。
章清慕順著葉望舒手指的方向，已經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那，面不改色，“好，那我等著你的飯嗯，不許放我鴿子。”說著大手在葉望舒的發頂輕柔。
葉望舒點頭，衝著章清慕揮揮手。
章清慕就那麼站在校門口，看著黑色的賓利車從身邊開過，“謝家啊——”
“三小姐，去公司還是回家？”司機大叔看了一眼還站著的挺拔男人，這個就是剛剛跟他家小姐說笑的男人，嘖，還動手動腳，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長得雖然挺像樣的，可還是沒他家總裁長得好——不過，挺年輕的。
咳——他家總裁也不老。
不過一會兒功夫，司機大叔已經將謝末景與章清慕在心裡默默地比較了一番。
結果，自然是他家總裁完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