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口中的第二條路呢？”

所謂的第一條路顏顏想都不想就pass，與其像是被人施捨了似的活下去，她還不如一刀砍了自己比較快。

白馨所謂的第二條路還沒介紹，諾雅臉色就先變了，然後她突然站起身，走到櫃子前翻箱倒櫃的找什麼東西。

顏顏坐在沙發上一臉莫名的看她找，就在時針走到了晚上十點，她的眼睛幾乎全合上的時候，終於又聽到了諾雅的聲音。

“找到了！”

在櫃子裡找了半天，諾雅手上多了一瓶紅色藥水。

將從櫃子裡翻出的東西又塞了回去，諾雅將那瓶紅藥水放在顏顏面前，原本還略帶笑容的臉龐又變得爲難起來，就好像要說的話很難以啓齒似的，諾雅欲言又止的，脣角輕輕抿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眼神飄忽的，似乎不敢對上顏顏的視線。

顏顏歪了歪頭看她半晌，垂眸又看了看那個紅色藥水。

怎麼說呢，這個紅色藥水給她的感覺很不好，似乎有點邪，反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但諾雅又將它找出了，難道說，白馨安排的第二條路，還是要將某個人抹除掉纔可以？

在十年後生活，就是白馨再也回不來，被抹除掉的是她自己。而所謂的第二條路看來是要用上這個藥水了，那被殺掉的就是別人了？

“這個，這個藥水，擁有吞噬別人的存在之力並取而代之的力量。”諾雅抿了抿脣，有些吞吐的說，“當您回到十年前，只要將，將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殺掉，並將藥水灑在她身上，然後、然後將那個人的血抽乾，全部裝進藥水瓶裡，再將其灑在自己身上，那麼那個被小姐殺掉的人的親人，都會將小姐當成她，您就能代替那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用擔心任何不安定的因素會將你抹除。”

“不過這樣做的話……”

“不過這樣做的話，我所在的十年前皮卡丘也會回到自己的世界，我就跟十年後的我一樣，不再是擺渡人。”

顏顏悶悶的接下諾雅的話，心裡鬱結的想撓牆。

這種事情仔細想想就能發現。

她是被十年火箭筒砸中的，在她離開十年前的世界之前，阿市還是記得她，而李馨玥這個身。份。證她也還沒來得及丟，所以她在十年前，擺渡人的身份還在，皮卡丘肯定也在。

而在十年後的世界呆的時間也不短了，等她回到十年前，阿市估計已經忘了，李馨玥這身。份。證，如果白馨一如這個世界發生的十年前那樣，頂替了她辦理退學手續轉學冰帝，那這身。份。證等於也丟了。

也就是說，當她再次踏上十年前的土地的那一刻，擺渡人的身份將會失效，而她就跟十年後的自己一樣成了黑戶，說通俗一點，就是穿越者的一種。

世界無法抹殺的穿越者，只有嬰兒穿和靈魂穿越兩種，也是因爲這樣，所以才需要擺渡人。

而顏顏，毫無疑問的並不在那二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