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什麼你不殺我了我?”勞拉吻著她的額頭,她的眼,當(dāng)要到達(dá)脣的時候。
她微微一怔,看著眼前的女人。
“殺了我吧......”洛清早已淚流滿面,兩行清淚自無神的雙眼中緩緩落下。
勞拉心中一窒,起身站在了一旁。
“呵~殺了你,我豈不是太無聊。”勞拉惡劣的語氣,無所謂的態(tài)度,昭示著地上的女人只是她的一件玩物,她並不在乎她的感受。
“那我自己殺了自己......”話未說完,在勞拉意識到的當(dāng)口,洛清猛得用力咬向舌頭。
鮮紅的血液順著脣邊溢出,“你做什麼!”勞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張開嘴。
洛清的眼裡佈滿了笑意,而在她昏過去前的最後,右手豎起的中指顫抖著。
勞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這一切,心底深處翻起了一陣滔天巨浪。
“小心點!”一輛白色的運輸車停在了本市最著名的博物館前,開車的司機(jī)正哼著小曲,像是玩似的踩了急剎車。
坐在副駕駛座的隨車工作人員狠狠瞪了他一眼,“喲,這位小哥,開個玩笑而已~”司機(jī)哈哈笑道。
“玩笑?這車裡的東西可貴重了,萬一有個閃失,你小子賠得起嗎?”身著灰色制服,年紀(jì)約莫二十五左右的青年男子怒氣衝衝的說道,他的手心裡甚至滲出了冷汗。
“哥們,你逗我吧?”“哥送東西到這裡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博物館展出的十有j□j都是贗品。”“摔壞又咋了?值不了幾個錢。”司機(jī)不以爲(wèi)然。
“朽木不可雕也。”青年男子冷哼一聲,匆匆開門下了車。
一下車,他的手機(jī)響了。“神經(jīng)病!俗話說得好,十磚家九坑,這個也不例外。”司機(jī)不屑一顧。
“錢老師,我們已經(jīng)到了。”“東西在車上......”“好的好的,錢老師,我這就聯(lián)繫館長。”青年男子聽完電話,朝司機(j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下來打開後車門。
司機(jī)吹了聲口哨,跳下了車。門打開的瞬間,他還是有些好奇這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寶貝。
“媽呀,這是啥?!”他驚愕的張大了眼睛,撲面而來刺骨的寒氣,凍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碩大的車廂內(nèi),唯獨中間擺放了一口長方形的黑色棺材。然而除了棺材,以它爲(wèi)中心開始四處都結(jié)滿了厚厚的冰霜,宛如這裡是一個天然冷藏室。司機(jī)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哥,這是咋回事呀?!”
“砰”的一聲,鐵棍徑直砸向司機(jī)的後腦勺,四濺的紅色液體沾滿了男子冷靜的面容。
“砰”的又是一聲,司機(jī)已陷入了昏死狀態(tài),奄奄一息的趴在車上。
青年男子轉(zhuǎn)身看了看四周,人民博物館位於郊區(qū)處,周圍本就人煙稀少,少有人居住。
他扔下鐵棍,雙手拖起男人的腳往前走去。
而留在車上的斑斑血跡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流至棺材處,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青年男子在處理完司機(jī)的屍體後,嘴裡叼了根菸靠在車旁。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左右,“噠噠噠”上空傳來一陣直升機(jī)螺旋槳的聲音。
青年男子擡頭望去,扔掉菸頭,迅速趕往前方不遠(yuǎn)處的空地。
直升機(jī)降落,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在保鏢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錢老師,已經(jīng)處理乾淨(jìng)了。”青年男子一臉恭敬的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目光朝白色運輸車望去,“館長在裡面等我們。”青年男子補(bǔ)充道。
“不,我要先看看它。”老者急切的說道。“請跟我來。”青年男子帶著老者一行人來到運輸車的後門處,他重又打開了車門。
“我終於找到了......”老者呼吸變得急促,猛得咳嗽了起來。
“錢老師,您沒事吧。”青年男子關(guān)心的說道。
“沒事......沒事。”“祖宗交待的事終於在我這裡完成了......哈哈哈。”老者笑了起來。
“錢老師,還是進(jìn)去再開棺吧。”青年男子委婉的說道。“好吧。”
四個保鏢和青年男子一同將黑色棺木扛了出來,當(dāng)他們進(jìn)入博物館的時候,館長金東旭熱情的迎了上來。
“錢老,您好!”老者擺了擺手,示意進(jìn)去再說。金東旭滿面笑容的點了點頭。
金東旭將他們帶到了博物館的地下室,“早在一個月前當(dāng)我接到消息的時候,就安排人著手準(zhǔn)備這個冷藏室。”通過指紋識別,冷藏室的門開了。
一行人將黑色棺木放在了場地中間,“很好。”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
“錢老是我們這一行的大人物,哪能怠慢!”金東暉笑著搓了搓手,他是一名年紀(jì)約莫四十五歲左右,相貌平平的男子,臉上戴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
“來。”老者示意青年男子,他立刻將一張支票遞到了金東旭手裡。
“我看這個博物館也需要翻新一下了。”老者含笑說道。“哪兒的話,地兒是國家的,一切都得聽從dang的指揮是不。”金東暉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shù)字,立刻塞進(jìn)了口袋裡。
“錢老,這棺材裡到底放的是啥?”“也讓金某開開眼界,哈哈哈!”金東旭心裡盤算這究竟是打哪兒挖出來的鬼東西,還非要靠冷藏室儲藏,怪哉。
“打開吧。”老者看了一眼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來到棺材前,雙手覆在棺蓋上,用力往上推去。
寒氣更甚,能夠看見白色的霧氣,金東旭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
一直到他覺得好受些了,才慢慢挪開了手。
“這是......”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棺材裡的東西,“是它了,祖宗顯靈!”老者幾乎要跪下來,青年男子及時扶住了他。
“老師!”
存放在棺材裡的正是一塊j□j,冰中赫然鑲嵌著一柄造型奇特的刀刃。劍柄處纏繞著古怪的紋路,正中心是一顆翡翠色的寶石。細(xì)長的劍身保存完好,無一絲瑕疵。雖被冰封,然整柄劍散發(fā)的氣息,自有一股純天然至尊之氣,望者之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匍匐頂禮膜拜。
給人一種此物只應(yīng)天上有,凡人望塵莫及之感。
“天哪......這是什麼鬼東西?!”金東旭推了一下鏡框,“就說這塊冰吧,我看著怎麼也得有些個年頭吧,而且應(yīng)該是自然生成的。”
“但這劍......”“錢老喲!要我看這東西咱們留不得額!”金東旭如夢初醒,幹這一行也有幾十年了,見過的稀奇古怪事情不在少數(shù)。這也讓他深信,馬克思純粹是忽悠人的。
這劍分明就透著一股邪氣,不祥之物哪!
“我祖上其實是個打鐵的。”老者忽然說道。“啊?!”金東旭愣了愣,錢德忠是考古界的一塊金字招牌,說到他,在這行裡可是無人不曉。不管是沉在水裡的,還是地裡埋的,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將寶貝給挖出來。聽說這秦始皇的陵墓,zf也交給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了。秦始皇的真正陵墓壓根就不是外界所公佈的那樣,有傳聞?wù)f他其實是個倒斗的,靠走私國家文物起家的。
說他這祖祖輩輩都是倒斗的,傳到他這一代,纔想到要掛個正名。
當(dāng)初錢德忠會找上他,他是壓根也沒想到。聽他意思是有件東西需要暫時寄放在他這裡,當(dāng)時他也沒多想,既能攀上這麼個大人物又能小賺一筆,他何樂而不爲(wèi)呢。
只是錢老竟然要他準(zhǔn)備一間冷藏室,這倒是令他十分不解。
現(xiàn)在看來自己倒是惹上了一個不小的爛攤子,金東旭正琢磨該如何是好。
卻聽錢德忠說自己祖上其實是個打鐵的,著實吃了一驚。
“有一天,我的祖宗錢令公看見天上有一團(tuán)火焰墜落......”
錢德忠的目光變得深遠(yuǎn),“出於好奇,錢令公來到了火焰墜落的地方,在烈焰之中他看見了畢生難忘的景象......”
“自此錢令公發(fā)願一定要鑄造一柄同此神器一般的兵刃,只可惜至死未能完成。”
“神兵又豈是凡人所能達(dá)到的造詣,錢令公死前方明白。於是他將所看到的景象命畫師畫下,代代相傳子孫,命他們一定要找到此劍。這個時候,他也已經(jīng)是名聞遐邇的鑄劍師了。”
錢德忠緩緩道來,“若是那團(tuán)火焰中之物就是此劍,爲(wèi)何當(dāng)時錢老的祖上沒有拾取?”金東旭聽得雲(yún)裡霧裡,“況且若只是單單一柄從天而降的神兵,真能讓人這麼執(zhí)著?”金東旭覺得匪夷所思,按照他的邏輯,就算該劍是稀世神物,但到了凡人手裡又能怎樣呢?拿去賣錢或是鑄造一柄一模一樣的,意義又何在?
“呵呵。”錢德忠頷首,“金老弟或許不明白,人這一生多半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不知爲(wèi)何而生,也不知此生爲(wèi)何,信念則更不用說了。”
“然我祖上錢令公卻是那少數(shù)得到天啓人之一,驚鴻一瞥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若是未擁有此信念,發(fā)下此大願,又何來我錢家之今日?”
“錢老說的是,是小弟我愚昧了。”金東旭陪著笑臉,“當(dāng)日那團(tuán)火焰之中不止此劍,還有一赤身裸體之女子,被一併記錄在了那副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