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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雖答應了沈言,一直站在旁邊的蘇寧卻依舊在震驚之中出不來,臉上的表情除了訝異便只有訝異。
看著沉浸在文件中的二人,她忍不住出聲道:“你們就這樣做了決定?把華巖地產至於這樣的境地?”
不等沈言出聲,蘇寧隨即轉身離開,臉上滿是不甘。
辦公室。
宋弈寧坐在老闆椅上,隨意地翻閱著桌上的文件,她溫潤的雙眸中滿是好奇,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不是蘇寧又是誰?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疑惑的起身,宋弈寧眼神中越發疑惑,趴在透明的玻璃上偷偷的看著,隨後,蘇白的身影也出現了,急匆匆的跟在蘇寧的身後,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這莫名奇妙的兩個人,讓她越發想不明白,但是,公司上下的氣氛她還是看的懂的,這緊張的氣氛,明明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趴在玻璃上沒有多久,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眨巴著一雙眼睛,看上去十分有趣。
卻驚的宋弈寧不禁後退幾步,冷不丁的被沈言嚇了一條,她只覺的胸腔之中的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怎麼趴在玻璃上?”推門進來,沈言深邃雙眸中的冰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暖。
拉過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他的言語之中滿是關心。
指了指門外剛纔匆匆而過的兩個人,宋弈寧不有出聲問道:“這是怎麼了?我看到蘇寧急匆匆的出去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很眼熟的人,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
脣角緩緩的勾起,沈言的表情好像絲毫不在意,說道:“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和其他公司合作的合同出了些問題,需要我來解決罷了。”
宋弈寧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得到他如此輕鬆的回答,便更不在意了。
或許是因爲在她的心中,沈言的形象一直異常高大,從來不會有做不到的事,以至於她竟然覺的,這個世界上,
斷然不會有什麼事能夠難的住他。
也正是因爲如此,直到不久之後,她才爲現在她的沒心沒肺而無比後悔,如果,她這個時候多問幾句,像關心自己的事情一樣關心他。
那麼,事情的結果很有可能就不會是那樣的結局。
窩在他的懷裡,宋弈寧只安靜了一會,就忍不住出聲詢問,“我都在這裡呆了好一會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去出版社啊?”
扛不住她的連聲追問,沈言輕笑一聲,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沉聲道:“等會司機就來接你,到了那裡記得告訴我一聲,知道嗎?”
點了點頭,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宋弈寧就表現的異常乖覺,好像整個人都安靜下來。
兩個人溫存了不過幾分鐘,司機便已在樓下等候,還有隨性的,是華巖地產的律師,爲了方便籤約。
沈言一直送宋弈寧到樓下,看著車子遠去,消失在視線之中才堪堪轉身離開,繼續上樓處理那亂糟糟的事物。
這邊的他有些焦頭爛額,另外一邊的宋青平和張澤卻過的一場平穩。
沈宅,書房。
茶的清香之氣氤氳在整個書房中,宋青平和張澤相對而坐,前者的表情異常安寧,後者的臉上卻不見多少笑容。
“轉移資金的事辦的很好,華巖地產到現在還沒有動靜,看來,還沒有察覺到,等到沈言察覺到的時候,恐怕事情已經成了。”
語氣微微上揚,宋青平的臉上即使沒有表現出來,但,這愉悅的語氣,足以證明,他此時的心情十分不錯。
下意識地轉動著手中的茶杯,張澤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好不容易纔從宋弈寧失憶的情況中走出來,現在知道這個消息,心中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喜悅,反而升起一絲乏力。
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宋青平輕咳了一聲,問道:“你還在爲寧兒的事情擔心?”
張澤微微動了動眸子,卻沉默著沒有說話。
輕嘆一聲,宋青平沉聲道:“寧兒的事,你不用擔心
,現在她沒了以前的記憶,沈言恐怕只會越發的對她好而已。”
“伯父,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個。”
張澤的話音剛落,宋青平的立刻說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現在這麼萎靡不振,真的能夠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嗎?”
詫異的擡眸,張澤的雙眸中滿是震驚的神色,原本他以爲自己藏的很好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是被宋青平看了出來。
好像早就對此事有了預知,宋青平的臉上沒有絲毫驚訝,繼續沉聲說道:“想要保護一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意有所指的話,張澤是個聰明人,哪裡聽不懂他的話?
心中的陰霾好像瞬間被風吹散了一般,只能看到無盡的明亮,宋青平說的一點都不錯,把宋弈寧放在沈言身邊那麼不安全,那麼不能讓他放心。
倒不如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既能安心,也能更好的保護她!
微微垂下雙眸,張澤的雙眸中滿是恭敬,張澤隨即起身道:“不知道伯父想讓我做什麼?”
滿意的點了點頭,宋青平有些渾濁的雙眸中滿是笑意,沉聲說道:“很簡單,繼續悄悄轉移宋氏集團的資金,等到沈言再不能回頭的時候,放手,等著看他如何毀滅華巖地產。”
說到最後,宋青平的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渾濁的雙眸中滿是滿足。
綢繆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了這個好不容易的機會,讓他如何能夠平靜?
張澤垂下的雙眸中是那消失許久的鬥志,好不容易再次找到目標,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宋弈寧的身影。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關注的,絕對不會讓伯父失望。”有些沙啞的聲音,越發的低沉起來。
滿意的點了點頭,宋青平淺嘗一口手中的茶,滿足的喟嘆一聲。
書房外。
宋弈清端著糕點站在門外,身子僵直,書房的門並沒有關上,露出了縫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