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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
蘇寧跟在沈言的身後進來,剛纔發生的所有事,她都看在眼裡,卻沒有說話,一直到只剩下他們二人時,她才緩緩開口。
“沈總,我總覺的的這個李月白不簡單。”
才一句話,沈言便擡起眸子,看向她的目光中滿是笑意,沉聲問道:“說說看,怎麼不簡單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蘇寧微微皺眉,一副思索的樣子,斟酌了自己的用語,說道:“首先,正常人面對你的時候總會緊張,可她根本沒有這樣的情緒,甚至一句話就能點到問題的關鍵,這樣的人,不應該一直到現在還在一個小公司做著經理纔對。這樣的才能,明明能有更好的發展,可是,她爲什麼不走?反而一直留在那裡,甚至,故意湊到你的面前表現呢?”
“她這樣做的目的,無疑有兩個,一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想要得到什麼暫時並不清楚。二是有人故意派她來,裝作想要幫助我們的樣子,實際上別有所圖。”
一句接著一句,蘇寧的條理十分清晰,經過在沈言身邊的這幾年歷練,她早就鍛煉出來,更具有了和他相同的看待事物的能力。
沈言沉默的聽著,雙眸中露出滿意的神色,頗有一種帶出師的感覺,蘇寧在他看來,就是他最得意的學生。
對上他滿意的眸子,蘇寧突然覺的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的目光,實在讓她有些陌生,看向他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些怯意。
搖了搖頭,沈言沉聲說道:“不用害怕,我覺的你說的很對,以後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這種思考的方向是對的,只要繼續這麼下去,總有一天,你會獨當一面。”
聽此,蘇寧白皙的臉頰突然泛起了紅暈,要知道,想要從沈言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誇獎,無異於比登天還難!
微微垂下眸子,幽深的雙眸中帶著一絲竊喜,蘇寧輕聲說道:“我知道了,都是沈總您教的好,如果不是您,絕對沒有今天的我。”
由衷的感謝,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沈言點了點頭,當初如果不是看著她的資質不錯,也不會有這麼多年的陪伴。
拿過桌上的文件,沈言稱身吩咐道:“記住,最近盯牢秦覃和方若,如果李月白是他們的人,那麼最近一定會有聯繫。”
“那如果不是呢?”蘇寧不由反問。
沈言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深邃的雙眸中滿是冰冷,彷彿千年的寒冰,只要一眼,便能把所有人都冰凍,旁人更是不敢靠近一步。
“如果不是他們,那就是宋青平和張澤,最近在我們眼前晃的厲害的,也就只有他們幾個了,李月白如果是他們的人,一定會和他們聯繫,你只需要好好的盯著她就行。”
點了點頭,蘇寧應了下來,隨即退了出去。
一直到辦公室的門被合上,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沈言才低頭,開始處理手中的文件,深邃的雙眸中全是嚴肅。
腦海中突然閃過宋弈寧的臉龐,心中不由浮起一絲擔憂,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李月白和她是大學同學,這其中又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在裡面?
一下合上手中的文件,他拿起西裝,看了下時間,隨即起身,匆匆離開公司。
沈宅。
沈言回來的時候,宋弈寧正坐在餐桌旁吃著午飯,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顯的分外的悠然自得,甚至臉上都帶著些許莫名的笑意。
彷彿是冬日之中的暖陽,雖然溫度不夠溫暖和炙熱,但是,卻讓人感到莫名的耀眼。
沈言站在門口,不由對她停駐了目光,好像只要這麼看著他,他就無比的滿足。
突然,一直在吃的宋弈寧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樣,驀然擡眸,一下就撞上了他深邃的眸子。
手中的動作驟然停住,剛剛夾到筷子上的食物瞬間掉落,目光之中滿是驚訝的神情,活有一種大白天見到鬼的樣子。
見此,沈言緩步上前,徑直在她的對面坐
下,彷彿沒有看到她驚訝的目光一樣。
“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宋弈寧驚訝的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沈言挑了挑眉,順手把手中的西裝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反問道:“爲什麼我不能出現在這裡?這裡是我家,我願意在哪裡那是我的自由。”
一句話,瞬間堵的宋弈寧無話可說,默默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吃著碗裡的東西,津津有味的樣子,竟是真把沈言當做了空氣。
骨節分明的手指規律的敲打在桌面上,餐廳裡的氣氛有些奇怪,沈言看上去面容沉靜,根本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反觀宋弈寧,跐溜跐溜的吃著菜,更是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奇怪至極,卻又異常和諧。
終於,沈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沉聲問道:“你和李月白是什麼關係?”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質問的語氣,瞬間讓宋弈寧皺了皺眉,哪有這麼問人問題的?
“同學關係,上次宴會的時候不是和你介紹過嗎?一向記憶力很好的沈總,怎麼現在變的這麼記不清楚事情了?”
沈言並沒有因爲她幾句簡單的嘲諷而生氣,反而繼續問道:“她背景怎麼樣?你們真的只是普通同學關係嗎?你知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多年,甘於呆在一個和她才能十分不相符的職位上?”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好像根本不願意給宋弈寧有反應的機會,讓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她陡然擡眸,溫潤的雙眸中滿是認真,冷聲說道:“我和李月白不過宴會上見了兩面而已,關於她的一切我全然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想了解,你可以調查不是嗎?怎麼?你的調查不起作用了?”
解釋的最後,依舊帶著嘲諷,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連說話都要變的這麼有心機。
沈言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既然問不出什麼,便也不再多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