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燭臨走給了我一張紅紙,說想回家了就把紙燒掉,他會來接我。
看著他開車走了,我第一件事就是給樑超勳打電話。
雖然答應(yīng)顧南燭不會見樑超勳,但是鬼怎麼能相信人的話呢。
樑超勳的電話是空號,我又憑著記憶跑到樑超勳家裡,那裡居然也是空的,旁邊的鄰居說房子空了一年了。
我一下子傻了,難道我不是偶然遇到了顧南燭,不是陰差陽錯和他冥婚,難道這一切是有預(yù)謀的?
我不敢細(xì)想,牙齒上下打顫。
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先回家了。
開門的是我媽,看到我回來非常吃驚,趕緊我把拉進(jìn)門。
進(jìn)了家,我往屋裡一看,差點(diǎn)沒氣背過氣去。
沒想到樑超勳那個厚顏無恥的傢伙正和我爸坐在餐桌前悠閒地喝茶。
我媽拉著我進(jìn)到屋裡,笑呵呵地道:“你怎麼來了?樑超勳說你工作加班,忙,讓他代你來看看我們。”
我爸埋怨我說:“你真是嫁出的閨女潑出去的水,自己不來看我們,讓我女婿天天往我們老兩口這裡跑,還帶來好些東西。”
我狠狠地盯著樑超勳,他看到我先是大吃一驚,但很快低下了頭,他心裡有愧,不敢看我。
我剛想質(zhì)問他顧南燭的事情,沒想到我媽又欣慰地說:“你過的好就行,女婿說了,你們現(xiàn)在生活得很好,很幸福,當(dāng)父母的就高興聽到你們生活的好,看不看我們不重要,如今你們小兩口生活得幸福,我們就放心了,能安享天年了。”
看到他們微笑的臉,我的心都碎了,我咬住嘴脣
,把話嚥了回去,什麼也沒說。
“蘇瑾,找我有事吧?咱們回家說。”樑超勳心裡有鬼,慌里慌張地過來拉我。
我攥緊拳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二老告別,跟著他走了出去。
來到大街上,我終於忍無可忍,“樑超勳!”
樑超勳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臉色鐵青,他壓低聲音詭異地問我,“他在嗎?”
他?
“誰?”
“跟你結(jié)婚的鬼啊。”
好啊!他果然知道顧南燭的存在,我氣得什麼也說不出來,伸出手扇了他一巴掌,要是我有力氣,真想掐死他。
他也不生氣,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從懷裡掏出一面銅鏡在我身上照來照去,又在周圍照了一圈,見沒有反應(yīng)才鬆了口氣,“呼,他沒跟著你啊!”
“沒有!”
“還好你還活著,我以爲(wèi)你也變鬼了。”
我心裡那個氣。
“樑超勳,到底怎麼回事?”我的眼睛溼了。
“實(shí)話說吧,我不是鑽石王老五,我沒錢,我也不是留學(xué)歸國海龜,我連國門都沒出過,就是一個土鱉。我是一個窮小子,之前在顧家集團(tuán)公司裡做公關(guān),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長得好,能說會道,去年我被顧家人看上,僱來和你演戲的,我那爸媽也是假的,都是演員。”
嚯,還挺有自知之明。
“我們不是偶然認(rèn)識的?”
“哦,那也是演戲,都是安排好的,你想想,哪兒有那麼巧,你就被我的車颳倒了,被我送到了醫(yī)院?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我們知道你每天早上上班,騎
車路過那個路口,很早就在那裡等了,哎!那場戲,我預(yù)演了好幾遍,就怕不小心把你撞壞了。”
我整個人都要抓狂了。
“那彩禮錢是誰出的?”
“當(dāng)然也是顧家,顧家出了200萬,100萬做了你家的彩禮,另100萬是我的酬勞。”
他居然還拿了那麼多的勞務(wù)費(fèi)!難怪心裡不安,給我爸媽送禮呢!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是我?”我流出了眼淚。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應(yīng)該怪你命不好。去年顧家的那個大少爺死了,沒想到成天在顧家鬧鬼,當(dāng)然這種事情,我不太信,只是聽顧家的司機(jī)說的。後來顧家找了一個大師給大少爺算了陰命,算準(zhǔn)了你是最好的冥婚對象,你嫁了大少爺,才能停止他作怪,可有一個前提,就是你必須心甘情願地有嫁人的意識才行。所以顧家才大費(fèi)周折找我演了一年的戲。”
樑超勳說完,又嘆了口氣,突然拉起我的手,含情脈脈地說:“蘇瑾,你知道嗎?這一年我對你已經(jīng)有感情了,說實(shí)話,我真的非常後悔,我不該騙你。你嫁過去以後,我心裡一直放不下你,覺得對不起你,所以有空就來看看爸媽。蘇瑾,跟我走吧。我老家在四川,我?guī)阕撸椰F(xiàn)在有錢了,可以養(yǎng)活我們兩個了,我們躲到山裡,讓那隻鬼找不到,一起生活,好不好?”
他還是那麼嘴甜!真?zhèn)€混蛋,這時候了,還是那麼嘴甜!
我的眼睛溼了,事到如今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在老家認(rèn)識一個驅(qū)鬼人,只要找到他,咱就不怕了。”樑超勳定定地望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