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心裡有事情,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輾轉難眠,顧小西有些看不上我這個樣子。
“蘇瑾,你好好養(yǎng)病,養(yǎng)好了身體之後,我就讓你去,如果養(yǎng)不好,那就不用去了。”顧小西一手拿著藥,一手端著會水,明明應該是溫潤的感覺,現在看起來確實有些肅殺。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病,只是因爲失血過多,醫(yī)生開了很多補身子的藥,我之所以看起來還虛弱,還是因爲失血的原因,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
但是顧小西一直不放棄的讓我吃藥,人在屋檐下,我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吃上一肚子的苦藥。
“好了,這是去南京的票,你起來收拾收拾吧!”終於某一天中午,顧小西帶著去南京的票出現在我面前,竟然這樣簡單就放過我了,我有些不敢置信!
“看什麼?你在看我就不讓你走了。”被我驚訝的眼神盯著,顧小西似乎有些不自在。
“我沒想到你會這樣放我離開。”不知不覺中,我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趕緊捂住嘴,顧小西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要是被我激怒的話,可能就不會放我離開了。
顧小西冷笑:“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一時之間,看起來竟然有些委屈,這小鬼,很善於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
我撇過頭不去看他,對她心軟是最可怕的。
直到我走出顧小西的住所,到了車站,還有些不敢置信,竟然這樣輕易的就走出來了。
既然已經在這裡了,那我就先去南京吧,現在不知道顧南燭的消息,應該就是還不錯,等我去看看那個燭陰眼的消息,再回來找顧南燭。
林子珊的家族都在國內,還帶著顧南燭,一定能夠找到的。
“你怎麼在這裡?”上車之後,我竟然在作爲旁邊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是剛剛分開的顧小西,顧小西笑意吟吟的看著我,表情頗爲生動。
“蘇瑾,我捨不得離開你啊,你還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已
經開始想你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了。”顧小西說著,似乎真情感動了他自己,他的表情越發(fā)的柔和了。
這時候,車都已經開了,我還能說什麼?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我有些咬牙切齒壓低聲音問,剛剛顧小西的剖白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多是讚歎的,一定是以爲顧小西是一個深情不悔的男人了。
“沒什麼,”顧小西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說的,聲音不大,看起來就像是兩個情侶在說悄悄話一樣,隔壁座位的大娘欣慰的看著我們。
“我就是想陪著你,不會干擾你去救我大哥的。”我一噎,沒想到顧小西已經知道了,看著他臉上莫測的神情,我有些拿不準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還不如將顧小西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什麼動作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我沉默了,顧小西殷勤的端茶送水,我只能當做看不見他。
因爲跟胖子約好的關係,到了南京之後,胖子已經在出站口等著了,一起來的果然還有宣易。
“蘇瑾!”胖子揮揮手,然後直直的看向我身後,他從來沒有見過顧小西,應該是在思考爲什麼顧南燭沒有來吧!
都是親近的好朋友,因此我將我們之前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胖子有些喟嘆,還有些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是顧南燭的,弟弟,顧小西。”顧小西一臉乖巧的對著兩人問好,宣易有些警惕,但是大概是因爲是我?guī)н^了的原因,又默默地收回了警惕。
“這次叫你過來,是因爲有些消息,關於燭陰眼的。”胖子的語氣有些釋然,他本來只是想著看能不能幫到忙,沒想到正好遇到我們需要的時候。
胖子真是我們的福星,這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燭陰眼的,但是第一個燭陰眼毫無疑問是來自胖子。
“胖子,謝謝你!”胖子有些赫然的擺擺手:“小事,小事,也不一定就能用呢!”
但是無論如何
,胖子的這份恩情我們是一直記在心底了。
胖子的家看起來跟上次沒有什麼區(qū)別,宣易一下車之後,站在屋子前,若有所思。
看了顧小西一眼,宣易有些冷然的讓我跟他走,胖子將顧小西安排在客房,之後也過來了。
來的地方是胖子家的祠堂,往前幾十年叫做祠堂,現在可能只是一個屋子,只是屋子裡面都是胖子家的世代先祖!
整個屋子有些陰沉沉的感覺,光線也不是很好,胖子進來之後畢恭畢敬的給上首的牌位上了一炷香,然後退後了兩步。
宣易瞇著眼看了一會,直到胖子退後,才上前將最前面供奉的一個類似於骨灰罐樣子的小罈子拿下來。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人的行動,胖子對著我解釋:“前兩天,宣易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我們家祠堂,目標明確的要查看這一個小罈子。”
我心裡有一個不是很確定的猜測:“具體是哪一天呢?”
胖子想了想,然後說了一個準確的時間,我心裡有些驚歎,正是那一天,我被綁架,顧南燭與我一起跌進了燭陰眼內部的世界,然後我們毀了那個世界,燭陰眼因此破碎。
“那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我問宣易,宣易略略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直接說了。
“經過這裡的時候,感受到了燭陰眼的氣息,但是他說沒有,後來就沒有那種感覺了。”怪不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燭陰眼的氣息?那天燭陰眼碎掉了,這裡距離很遠,不一定能夠感受到,但是或許有關係比較密切的什麼東西呢?
“你在哪裡感受到燭陰眼的氣息的?”宣易幾乎是立刻指了指已經被胖子抱在懷裡的大罐子。
黑沉沉的罐子上面似乎有些灰塵,這罐子看起來已經歷史很悠久了,因爲在祠堂的緣故,整個罐子上面似乎都有一種詭異的氣息,我有些不安。
“是這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