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收回手,手上的傷口還在,並沒什麼區別,顧南燭看起來似乎有些失望。
他是把自己當成了女媧城城門上的那個雕像了嗎?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顧南燭,他滿臉失望的將我的手包紮起來。
然後嘴脣碰一碰我的手心,似乎還在遺憾不能立刻癒合的傷口:“是啊,娘子,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啊!”
顧南燭有些不正常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然後順口回了一句:“相公。”原諒一個新白娘子傳奇的腦殘粉。
我捂臉。
顧南燭卻是笑了,拉著駱駝的繮繩,我感覺哦我們兩個現在就像是古代遊歷江湖的俠客一樣,信馬由繮。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不拉著的話,誰知道駱駝會吧我們帶到哪裡去?
繼續向著北方走,我們應該是沒有走錯,顧南燭調整了一下方向,現在我們應該往東北方向走,知道朱青青暫時出不來,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回去了。
朱青青是能夠離開女媧城的,但是根據我瞭解到的,朱青青剛剛因爲連城出來了一趟,現在應該是不能立刻出去了。
等到朱青青能夠出去的時候,可能我們已經走了很遠了,或許都回到北京,救活了顧南燭了。
當然這是最美好的期盼,女媧城的時間過的很慢,或許幾天之後,朱青青就能出來了。
回去的路程很不順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們已經把所有的好運氣都用完了,竟然天氣都不是很好了。
看著黑沉沉的天空,這沙漠裡一年可能就會有半年的沙塵暴吧!
“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我有些不確定,顧南燭應該懂得多一些,我不知道這樣的天氣,到底是停留在某個地方安全一些,還是在走一走安全一些。
我覺得兩種都不安全。
顧南燭對著不遠處的沙丘點點頭,還是去那裡吧,我看來看,似乎已經有人在哪裡了。
現代在沙漠中遇險的人已經很少了,這沙塵暴我們你看起來很大,但是不遠處的幾個人很明顯不是這養認爲的。
幾個人從容不迫的在沙丘邊休息,看起來就像是欣賞一場無關緊要的大雨一樣,有防備但也只是普通的雨傘之類的東西。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也放鬆下來了,畢竟看起來確實不是什麼大事的樣子。
我和顧南燭走到了沙丘旁邊,沙丘旁邊原先有三個人,都是男人,看起來像是出來科研的人,每個人都文質彬彬的。
看我們過來了,三個人還微笑著衝我們打好招呼,這三個人讓人一見就會心生好感。
我有些放鬆的靠在顧南燭身上,顧南燭則與三人說著話。
“這裡的沙塵暴很頻繁的,不要害怕,很快就過去了。”不知道三個人說了些什麼,其中一個瘦高個子的戴眼鏡的大男孩,微笑的勸我,似乎是覺得我有些害怕。
我靠在顧南燭身上這個行爲確實容易引起誤會,我微微直起身子。
“雖然常見,但是也不能不防備,讓駱駝臥下來,我們靠著駱駝就好。”駱駝是最習慣在沙漠中生存的生物了,其中一個被稱爲許教授的人,低聲囑咐顧南燭。
顧南燭道了謝,三個人已經都窩在了自己駱駝旁邊的小空隙中了,就像是被駱駝抱著一樣。
我與顧南燭也躺下了,顧南燭用一塊大牀單把我們兩個人包起來,然後縮在駱駝旁邊,駱駝很習慣的我倒在地。
能感受到風沙肆虐的感覺,就像是有個人想要吧我們分開一樣,顧南燭緊緊的抱著我,沙塵暴經過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過去了。
掀開大牀單的時候,我都有些想笑了,駱駝好像已經被沙子埋住了,我們如果不是顧南燭的大牀單,也已經是灰頭土臉了。
現在雖然不是灰頭土臉,但是也差不多。畢竟是在地上滾了一圈的人,顧南燭就像是被人摁進砂礫一樣,臉上都有沙印了。
這是
我壓的,因爲顧南燭將他的臉貼在地上,然後讓我的臉壓在上邊了。
有些詭異的竊喜,顧南燭一直都有一點貴公子似的潔癖,現在竟然爲了我,自願將自己的臉擦在地上。
有什麼能夠比愛情改變一個人更令人感動呢?
顧南燭沒說話,有些厭惡的摸了摸臉,我不好在笑了,雙手捧住了顧南燭的臉,也不顧上面都是沙子,一口親上去。
就像是傷痕是男人的勳章一樣,這滿臉的風沙是因爲我,這也是顧南燭的勳章。
旁邊一聲善意的笑聲響起,我才反應過來,我們身邊還是有人的,就是那三個來考察的人。
顧南燭跟他們溝通的時候,已經再報了身份,我們是遊客,他麼是附近學院的地質學者,一個老師帶著兩個學生,已經在沙漠裡代理很長時間了。
準確的說,已經斷斷續續在沙漠裡帶來很久了,他們每年都要在沙漠裡帶上三四個月的時間。
像他們到了一聲謝,三個人是要去往南方,就是女媧城遺址的地方,我有些想要提醒他們一聲,哪裡不太安全。
一個學生爽朗的笑著:“沒什麼,我們每個月幾乎都會去哪裡一次,很安全的,可以說這沙漠裡都沒什麼危險。”那是因爲你沒有看到成羣的眼鏡蛇。
我心底默默的吐槽,應該不會有什麼的吧,畢竟那些蛇是爲了對付我纔會出現的,普通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道不同,我們直接就分搜揚鑣了。
但是很奇怪,走了麼有多久,幾個人竟然又出現了,這一次像是在追著我們一樣。
“是不是有什麼危險?”我有些不確定,那些蛇到底是散了,還是暫時不出來了。
爲首的剛纔沒有說多少話的老師,表情奇異的說了一句話:“沒什麼,我們突然想起來回去有些事情,過段時間再來。”
兩個學生跟在後麪點頭,我覺得有些奇怪,回頭看看顧南燭,顧南燭的表情也不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