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門開山祖師王一,本來是一個很簡單的人物,在宋元交替的時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農(nóng)家少年。
這個農(nóng)家少年的成長曆史,就像是那個年代的所有人一樣,在歷史的大波浪裡艱難求生,作爲一個純正的南人,王一在元朝初期的生活可以說是很不好。
反抗蒙古人的組織有很多,王一憑藉著一往無前的勇氣領導了一個團隊,這個團隊裡的人大都是農(nóng)民。
南宋的精兵強將打不過的蒙古人,王一自然也是失敗了,在衆(zhòng)人的掩護下,王一一個人逃到了一座荒涼的大山中。
艱難求生,山上一戶人家也額沒有,王一本來以爲是必死之舉,卻在臨死之前,看到了仙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仙人了,但是當時重傷即將死亡的王一,確確實實被人救了回來。
他不知道是什麼人救了他,醒來之後跟隨者自己的直覺,向山上走去,山上有一個茅草屋,茅草屋裡有很多奇異的東西。
王一不識字,但是在茅草屋裡看著畫冊,竟然也學到了一些道法,雖然粗淺,但是已經(jīng)算是邁進了修行的大門。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王一也沒有感覺到飢餓,只是感覺自己應該一下山走一趟,這下山之後,就已經(jīng)是明朝了。
他覺得自己在山上呆了幾天,世間歲月流逝卻是幾十年。
再回不到那座山了,幸好王一帶出來一部分書籍,山下的朝代已經(jīng)是漢人王朝了,那些親朋好友,甚至仇敵都已經(jīng)化爲菸灰了。
王一覺得沒什麼意思,又找了一座山繼續(xù)在山中修行,偶爾也會與上山的小牧童之類的有交流,久而久之,半仙的名聲也傳來出去。
然後開始有人往山中問道,王一是個老實的,並不覺得有什麼,直接就將自己的書借給別人。
這些人也算是王一的弟子了,其中就有兩個人,一個原先是牧童,跟著王一學一些
簡單的東西,另一個是一個落榜的書生,因爲一直沒考上功名,所以來山中隱居。
這兩人也算是同門,王一辭世之後,這兩人便離開了那隱居之地,在南方的山上開門立派。
兩人都號稱是得到了王一的真?zhèn)鳎砸粋€叫做清心門,一個叫做濁心門。
“這濁心門就是與你們起爭執(zhí)的門派?”顧南燭問道。
徐飛翔點點頭,這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是不知道這到底誰是正牌的傳人?
“兩個門派的開山祖師都是王一,不同的是二代祖師,清心門的二代祖師是清心,濁心門的二代祖師是灼心。”原來山門的名字是這麼來的啊?
清心就是那個屢試不第的秀才,一直沒有考取功名,因爲在塵世歷練的多,再加上讀書識字悟性比較好,所以一直以正統(tǒng)自居。
灼心是那個牧童,沒什麼文化,也沒什麼見識。
徐飛翔的觀點很有偏見,說起來自己的祖師就是各種好,說起來別人的祖師就是沒什麼文化沒什麼見識,這話偏頗的太厲害了。
“那到底誰是正統(tǒng)呢?”我有些好奇,總覺得徐飛翔一定會說是他的祖師是正統(tǒng),歷史問題總是說不清楚的。
“誰也不算,我的祖師雖然比較有悟性,但是王一將自己的畢生心得體會,交給了灼心。”那不是灼心的正統(tǒng)嗎?
我有些好奇,但是顧南燭用眼神示意我,灼心的缺點也確實是比較明顯的,因爲沒什麼閱歷,就算是講述再多的東西,總是不懂的。
這,怪不得爭執(zhí)了快一千年了,我也不知道誰算是正統(tǒng)了,這種問題沒有定論。就像是哲學的基本問題一樣,到底是物質(zhì)先於意識存在的,還是意識先於物質(zhì)存在的?
“那這次到底是爲什麼爭執(zhí)呢?正統(tǒng)這總問題,就算是在爭執(zhí)一千年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吧!”徐飛翔贊同的點點頭。
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問題,時間也不能呢給出答案。
“自從開山之後,就一直有矛盾,多年下來,兩個門派也算是世仇了,基本上是每隔一百年就會爭執(zhí)一次。”徐飛翔的表情並不如說出來的那樣輕鬆。
“這是一百年一次的那種過爭執(zhí)嗎?”徐飛翔搖搖頭,並不算是,因爲如果是常規(guī)的事情的話,一定不會輕易叫我們過來幫助的。
“這次是開山以來最大的,具體是爲什麼,有說來話很長了。”這仇恨就像是樹苗一樣,最初只是一個小樹苗,但是經(jīng)過很多次的培育,慢慢的就會長城參天大樹了。
參天大樹之,每一個在樹下的人,都會被這棵樹的陰影所影響,就像是這種世仇,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仇恨退後一步。
“明明是同根的兩個門派”我有些感嘆,世界如此之大,修行之路是一條與天斗的艱難歷程,爲什麼不能團結起來呢?
“因爲貪婪。”顧南燭說話一直都是直截了當,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貪婪永遠是人心中最不可戰(zhàn)勝的一道門檻。
兩個門派彼此都想吞噬對方,都認爲王一給對方留下的東西更好,而王一的名聲極高,如果哪一方能夠?qū)⒄y(tǒng)的地位拿到的話,的弟子們的各種資源也不一樣。
我有些懂了,顧南燭本身是一個商人,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大多數(shù)都可以用商人的思維去思考,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經(jīng)濟人理論。
如果每個人都是絕對的經(jīng)濟人的話,每一個人都追求最大的功利主義,沒有其他的思考,只有利益,也許世界會很不一樣。
“但是兩敗俱傷並不是最好的結局。”顧南燭點點頭,所以說這次的爭執(zhí)是需要暫停的。
我看看徐飛翔,不知道他此刻在想寫什麼,宣易跟我們一起入山的,他的眉頭也皺得緊緊的,似乎被什麼問題難住了。
“那麼,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們,這一次爲什麼會起爭執(zhí)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