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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章 留戀,難得的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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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摸不著頭腦的幾名小廝連忙點了點頭,一溜煙兒的跑進了樓中。

這幾位是哪路神仙啊?怎麼會讓平時高傲一世的老鴇如此的緊張?看來一定來頭不小!幾個小廝一邊向裡面走一邊琢磨著……

“哼!看你的態(tài)度還不錯,就賞兒你個薄面!不過……可要照顧好我們家公子……跟這位公子……”寒風一臉笑靨的接過了話兒。

“得嘞!就衝您這兒話,就算再借幾個膽兒也不敢駁了您的面子!您幾位請--”老鴇子一臉笑靨的親自領(lǐng)著四人進入了一樓。

原本慕容冰澈是不願進這種地方的……只是又不好駁了面子,只得硬著頭皮跟著走了進來……

一進門便有一種刺鼻的香味兒撲面而來,慕容冰澈不習慣的打開了摺扇扇了起來。

一旁的柳詩鳶心中偷笑,看他如此的拘謹想必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吧!還不如她一個女子呢,怎麼說她也是第二回進這種地方了!雖說不怎麼喜歡這裡,但她卻是個極愛湊熱鬧的人!況且聽說今夜有當家花魁的表演,如此好的機會她怎麼會錯過呢!

只是沒有想到會喜從天降!能夠遇到他們……

進入了內(nèi)堂,便看到一個個鶯鶯燕燕的女子們團團的圍在一起與幾個浪蕩公子打情罵俏,時不時的還向幾人拋幾個大大的媚眼……

耳邊聽著她們說著一些頗爲露骨的情話,就連柳詩鳶身爲女子都有些面紅心跳了!

走在前面的老鴇子看著他們幾人的模樣更是眉開眼笑的說著話:“幾位公子不常來咱們醉心樓吧?沒關(guān)係,包您來了一會還想來第二回!就將咱這當您自己的家,呵呵呵……”

“咳咳……”慕容冰澈輕咳兩聲掩飾住內(nèi)心的尷尬。

寒風也瞥開眸子不敢向其他地方看,他天不怕地不怕還真就害怕來青樓,尤其是面對著這麼些青樓女子……

小宮女更是緊緊的拉著柳詩鳶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後,不敢擡頭看其他的地方,聽到一些露骨的說辭更是臉紅心跳的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心裡面埋怨著漣心公主怎麼會帶她來這種地方……

“哈哈!好了,各位公子就現(xiàn)在大堂歇息。等下會有更精彩的表演等著各位,媽媽我就先不陪幾位公子話長了……”老鴇子將四人帶到了比較靠近表演臺子的一張圓桌旁。

四人看著不遠處的紅色平臺上已經(jīng)有幾位姑娘在彈琴表演了,又看了看身旁的幾張桌子早就坐的滿滿的了!整個兒廳堂中就沒有幾張閒著的桌子,看來確實有很多人觀看這個花魁的表演!

“嗯!你下去吧,這是給你的賞銀……”寒風自袖中取出了兩個金元寶扔給了老鴇子,這麼好的地兒一定不便宜!

“唉喲!這怎麼說的,能爲幾位公子效勞是媽媽我的福氣,看您客氣的……”雖然眸子未曾離開過他手上的金元寶,可客套話還是要說足的。

“那……就謝謝您了……這銀子您要是不要就賞我了!”說著柳詩鳶便伸出手去要取回銀子。

“那就謝謝了!您幾位歇著……茶水馬上就爲您端來……歇好歇好……”老鴇子看到如此的情景急忙將兩個金元寶揣進了懷中,有些尷尬的看著一臉笑靨的柳詩鳶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四人看著急切離開的老鴇子皆大笑起來,這纔打破了此時尷尬的氣氛--

四人一邊喝著茶水敘舊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座青樓佈置的相當華麗,而且非常寬敞。一樓的這個大堂上擺了幾十張圓桌還沒放滿,二樓的是一圈廂房,從這裡望去就看以看到十幾個門窗緊閉的廂房。

四周掛滿了各種顏色的綵球以及粉紅的綢緞,時不時還有花瓣落下……

剛剛還有幾個桌位,現(xiàn)在不但桌位已經(jīng)被人佔滿了,就連站著的人都已經(jīng)是比肩繼踵了!

四人彼此相望一眼,相視一笑。

“你們說……這位花魁娘子會長成什麼樣子?怎麼會找來這麼多的看客?”寒風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柳詩鳶,見她依舊盯著一旁的慕容冰澈,一顆心更是落進了萬丈深淵。

就算再漂亮的女子都不可能打動他一分一毫,因爲他的心已經(jīng)交給了她……

“哼!”慕容冰澈嗤之以鼻,沒有說話。

“哼!還能長成什麼德行?怎麼趕得上我們家公……公子!”憐兒一臉傲氣的看著柳詩鳶,差點沒又說錯了話,連忙更正了過來,看著柳詩鳶的白眼兒不禁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停了她這話兒,氣氛驟然間冷了下來,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啜著杯子裡的茶水……

慕容冰澈冷這張臉,腦海中想起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絕色容顏--

她現(xiàn)在在哪裡?近況如何?她可知他一直牽掛著她?

憐兒的話說到了寒風的心裡,他一直覺得世間的女子沒一個能與柳詩鳶相比,她象一朵高貴無比的牡丹花,雖然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卻令人無法不被她的一顰一笑所吸引--

柳詩鳶看著眼前這張冷峻的帥氣臉龐,雖然滿心的苦澀可脣角卻一直帶著笑顏。

她相信她總有一天會打動他的,只要他心裡的那個人不再出現(xiàn)!

就算她出現(xiàn)了她也會讓她再次消失,而且是永遠!

只要是她喜歡的,她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擇手段--

看著他們?nèi)嘶瓴皇厣岬臉幼樱瑧z兒滿臉的疑惑。

難道……她說錯話了?

“蘇姑娘來了--”隨著老鴇子尖細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了過來,四人的目光望向了二樓的樓梯口。

一抹亮麗的紫色身影手上拉著條粉紅的長綾一躍而下飛了下來--

衣袂翻飛,紫衣飄飄。絕美的身姿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不濃烈卻足以令所有人都移不開眸子。

等紫衣女子站穩(wěn)了身子,四人都驚訝的看向了她……

慕容冰澈呆愣的看著臺上的女子,寒風也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當看到那張熟悉的俏臉之後也愣在了原地!

柳詩鳶和憐兒兩人大爲疑惑,看了看臺上的女子,兩人的眸子瞬間睜大了一圈!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簡直可以稱之爲傾國傾城!

不過……就算如此,那他們的反應(yīng)也太過激了些吧?他們是何等的身份!怎麼會因爲一個女子而如此失態(tài)呢?就算是這麼美的女子……也不該如此吧……

柳詩鳶看了看慕容冰澈,倏然間感覺到事情並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她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思念;眷戀;以及濃濃的愛意……

這是怎麼回事?

目光又移向了看向了臺上的紫衣女子,這一次她仔細的打量著她。這個人……怎麼會如此的熟悉?

雖然確定沒有見過,可身上的感覺卻很像一個人!她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那抹讓她恨的想殺了她的那抹人影……難道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的!爲什麼每次在她就快要得到幸福的時候她都會出現(xiàn)?

原以爲只要能夠嫁給他,只要讓他再也見不到她,他就會一心一意的愛上她!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她要出現(xiàn)?

寒風悄悄的瞥了一眼柳詩鳶,看到她此時的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一般,難道她認出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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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看著她詫異的神情,真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了這個人就會消失!再也不會打擾到他的公主……

“公主!您怎麼了?”再也顧不上掩飾身份了,憐兒一臉驚嚇的看著柳詩鳶,希望能得到她的迴應(yīng)。

可是柳詩鳶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見看不到任何東西任何人了,她的腦海中只有他們相逢的場面以及怎樣都抹不去的恨意!

此時的暮雪也感覺到了這裡的騷動,將目光移向了這裡--

看到了三抹似曾相識的身影……

快速的轉(zhuǎn)過頭去,不去看他們,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盈盈一笑,柔聲似水的說道:“小女子蘇如雪感謝各位公子前來捧場!不知各位公子想看什麼樣的表演?”

“想看什麼?這還用問嗎!若是蘇姑娘可以脫去外衣,本公子立馬就給你黃金百兩!哈哈哈……”一個腆著肚子的中年男子滿臉的淫笑。

“哈哈哈哈--”

他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了不少的笑聲,都等待著暮雪的回答。黃金百兩可是不小的數(shù)目!都能買下萬畝良田!

沒等暮雪回答,就聽見“啪!”的一聲悶響--

等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只見剛剛的那名中年男子已經(jīng)整個兒人趴在了地上!幾個手持著長刀的小廝正圍著一個俊美男子……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的人都滿臉疑惑的看著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情景--

只見幾個小廝面面相覷了一陣,隨後一擁而上想要將男子碎屍萬段!

不知何時竟又多出了一個黑衣男子,男子並未抽出手中的長劍,一腳便踢飛了一名撲上來的小廝!

“嗷!”一聲怪叫,小廝已經(jīng)滿臉通紅的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個小廝一臉的驚懼,手中的長刀已經(jīng)抖得快滑落到地上了……

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撲了上去!

黑衣男子又是一腳將一個小廝踢飛出去,灰衣男子雙拳揮動竟然將兩個小廝打倒在地……

不一會兒,地上已經(jīng)趴了滿滿一地的人!

“啪啪啪……”掌聲雷動響起,引得衆(zhòng)人歡呼聲一片!

“哈哈!好,公子果然好身手!快……將他們擡出去!”老鴇子笑意盈盈的拍著手。

十幾個小廝手忙腳亂的將躺在地上的人擡出了大堂丟了出去--

“這……是如雪不好,給媽媽您添麻煩了!”暮雪連忙福了福身。

她知道她的身份,就算她殺了人徐御軒也不會怪罪她的!只是她從不願給他添麻煩……

“喲!快起來,快起來……這哪裡使得!”老鴇子忙將暮雪攙扶了起來,雖不知道這姑娘的真實身份,可連“公子”都如此照顧她,她又怎麼敢爲難她呢!

“若說有錯那也是楓某的錯!喏!這是陪你的銀子,希望你不要爲難這位姑娘……”慕容冰澈將幾個金元寶扔給了老鴇子。

“這……那奴家就收下了!嘿嘿……”老鴇子連忙笑意盈盈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元寶。

原本就不敢爲難姑娘的,若是有人陪了修理桌椅的銀子那豈不是更好?左右也不會吃虧,看來今天還真是個大吉的日子!

暮雪沒有看慕容冰澈,一臉笑靨的對著臺下的人羣福了福身,“都是小女子惹的禍端,請各位大人不要見怪!小女子這就爲各位獻一支舞賠罪!”

“好!好!……啪啪啪啪……”臺下圍觀的人羣早就將剛剛驚心肉跳的一幕拋到了九霄雲(yún)外,臉上恢復了原本的喜悅,掌聲雷動般將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皇……主子,咱們回吧!別老在這裡傻站著了……”寒風小聲兒對慕容冰澈耳語道。

“嗯……”看著暮雪冷漠的臉龐,慕容冰澈嘆了口氣,跟著寒風回到了座位。

“哈哈哈……”倏然間柳詩鳶笑了起來。

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失魂落魄的慕容冰澈。

“柳……公子,不要再笑了……”看著慕容冰澈難看的臉色,寒風衝著柳詩鳶使了個眼色,希望她不要惹怒了滿腹怒火的慕容冰澈!

哪知柳詩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xù)“咯咯……”的輕笑著--

“你笑什麼?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慕容冰澈脣角輕掀,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靨。雙眸卻冷的像冰一樣,好像下一刻就會將她殺了一般!

失態(tài)中的柳詩鳶被他的目光震懾的說不出話來,終於停下了笑聲。

只是臉上依舊帶著傲慢之色,脣角彎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怎麼?看到她這副墮落的模樣你心疼了?哈哈哈!如今我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了這種賣笑的娼婦值得你這樣嗎?”

“啪!”一聲脆響兒傳了出來,一旁坐著的兩人都是一驚!

“你……你是何人?竟敢打我們家公……公子!你可知……”憐兒從驚愕中清醒了過來,急忙掏出絲絹替柳詩鳶擦拭著脣角的血漬。

“好了憐兒!你下去吧!”柳詩鳶厲聲的怒斥著一臉擔憂的憐兒。

“是……”憐兒委屈的看了一眼柳詩鳶,連忙退到了一旁。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臺上的鳳舞鸞歌,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騷動。

紫衣飄飄;舞姿翩翩;時而輕盈翻飛水袖嫵媚,時而擂鼓齊鳴動作妖嬈。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yīng)未見。高堂滿地紅氍毹,試舞一曲天下無!

柳詩鳶看著暮雪在臺上千嬌百媚的舞姿以及那張令她痛恨的傾國傾城的臉頰,委屈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灑了出來……

本來她們可以是好姐妹的,爲什麼?爲什麼老天一定要這樣對她?

寒風看著淚流玉箸的柳詩鳶心都在滴血……

爲什麼?爲什麼他只能看著?他還能爲她做些什麼?

“記住……要想活命,就不要再說出這樣的話語!否則……一定不會輕饒了你!”慕容冰澈狠狠的捏著她小巧的下巴,這些話一字一字的自他的口中溜出,柳詩鳶的雙眸早已模糊一片,看不清楚他的臉龐……

有誰知道……此刻她的在滴著血……好像都能聽見滴落的聲音,是那樣的悽楚悲愴!

用力將手一甩,將她的小臉兒狠狠的撇到一邊,便再也不看她一眼。

眸光轉(zhuǎn)向了臺上的那道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她的舞姿,是那樣的飄逸;靈動,如同月裡的嫦娥一般美麗……

這是他第一次看她跳舞,也是令他一生最難忘的!從未見過如此美妙的舞姿,如此美麗的人兒……

看著他執(zhí)著的目光,就知道在他的心裡再也容不下別人--

柳詩鳶淚眼婆娑的看著坐在對面這個冷漠的男人,也是她唯一愛著的男人。好,既然你們不仁,就休怪本姑娘不義!

脣角輕輕揚起,勾起了一抹豔麗的笑靨,原本純淨的眸中也泛起了狠毒之色!

一曲終了,令人意猶未盡,待衆(zhòng)人回過神來伊人早已離去,只留下了空無一人的席位……

“叩叩叩--”

“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暮雪將看著窗外的眸光移回了房間。

“誰?”脣角一掀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靨,她知道會是誰……

“哦,是我呀!那個……蘇姑娘……不不不!是暮姑娘!快給媽媽開開門呀!”老鴇子語無倫次的聲音透過木門傳了進來。

“咯吱--”

門被打開了,暮雪笑意盈盈的看著出現(xiàn)在門前的兩抹熟悉身影。

“寒公子,既然小女子都出來了,就請公子收起手中的佩劍吧!不要傷了人……”

慕容冰澈微笑著點了點頭,“唰!”寒風將架在老鴇子脖頸間的佩劍收入了劍鞘中。

老鴇子連忙行了個禮,顫顫巍巍的說道:“謝暮姑娘了……謝謝……”

暮雪見她驚魂未定,連忙安慰道:“媽媽千萬不要放在心上!他們只跟您鬧著玩的,您趕快忙去吧!萱萱那裡還需要您……”

見暮雪這樣說,老鴇子點了點頭,一臉笑意的看了看沉著臉的兩個俊美男子,他們二人連看都沒看她,急忙一溜煙兒的跑沒了影子!

“二位公子,請進!”暮雪閃到了一旁,避開了一條路,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兩人也不客套,徑直走入了屋中。

屋子還算整潔,可這樣寒酸的房間怎麼會是一個花魁娘子應(yīng)該住的?

環(huán)顧四周,博古架上的擺件兒少得可憐!只有幾隻精美的青銅花瓶和幾件普通的玉器……

一隻銅製香爐正冒著股股的輕煙,令整個兒屋子都變得清新雅緻了。

一張圍著粉紗羅帳的紅木牀榻;幾張桌椅;一方櫃子;一張梨花質(zhì)地的桌案;桌案上擺著一方墨玉硯臺,一支翡翠筆筒;幾盆蘭花,就是這間屋子的全部家當。

看著兩人訝異的神色,暮雪淡漠的說道:“小女子的房間實在是簡陋的很!若是兩位公子嫌棄大可不必留下,門就在那裡。”

“哈哈哈!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個脾氣!”慕容冰澈微笑著選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姑娘說笑了!姑娘的房間雅緻的很!”寒風也坐了下來,收回了四下打量的目光。

暮雪依舊站在原地,慕容冰澈輕搖著手中的摺扇,見她沒有坐下來的意思也沒有強求,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卻並不說話。

“你……你們來我這裡,到底所謂何事?”暮雪撇開臉頰並不看他,他熾熱的目光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明白他的心思,可是此生卻註定不能給他任何的迴應(yīng)!希望她的冷漠可以令他回心轉(zhuǎn)意,喜歡上其他的女子……

“只是……敘舊。”他想了想說道。

“是嗎?可是……據(jù)我所知,二位好像不是巖國的子民,二位能不能透漏一下此行的目的?”暮雪上下打量著兩人,兩人身著的都是方便出行的便裝,那麼他們兩人不遠萬里來這裡做什麼呢?

看著她流露出來的好奇目光,慕容冰澈但笑不語。

“主子是被邀請前來的。”一旁的寒風解釋說。

“哦?是受了誰的邀約?”暮雪脣角輕掀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靨,滿眼的疑惑。

難道是……她已經(jīng)猜到會是誰能夠請到他親自前來赴約了……

“哈哈哈……虧你還是這裡的花魁!怎麼連你們的皇帝大婚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呢?”慕容冰澈心情大好的看著一臉鎮(zhèn)靜的暮雪。

“哦?就知道你要去那裡赴宴。”暮雪淺笑盈盈的說道,心裡卻滴著血。

她怎會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們……已經(jīng)有多久未見了?自上次一別後,已經(jīng)一連三月未見了……

“那你們……何時啓程?”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皓月當空了,若是再不啓程恐怕就趕不上大婚的宴席了。

“早就應(yīng)該啓程了!”慕容冰澈也不避諱,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微笑著點頭回道。

“那……是爲何?還有……柳……小姐呢?你們剛剛不是一起來的嗎?”暮雪有些錯愕的問道。

“哦,柳小姐已經(jīng)先行一步了!我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宮裡了。”寒風連忙接下了話,謹慎的回道。

“哦……”暮雪若有所思的點頭應(yīng)道,心裡卻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想的七七八八了。若不是賭氣是不可能獨自離開的……

“你……要與我們一起入宮嗎?”慕容冰澈突然問道。

“呃?”暮雪有些錯愕的睜大了眸子,她並沒有

想到他會有此一問!

暮雪回過神來,心中萬般苦澀。本想拒絕,不想令自己更加痛苦的……可最後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就這樣跟著他們坐上了馬車,耳邊聽著“噠噠噠--”的馬蹄聲,心中卻“滴答--滴答--”的滴著血……

慕容冰澈感覺到了她的變化。

他本以爲她不會答應(yīng)他這樣無禮的要求,他只是不想剛剛與她見面就要與其分離……

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並未覺得她能夠欣然答應(yīng),至少也要難爲一下他。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答應(yīng)下來,而且一口便應(yīng)下了……

現(xiàn)在又沉默不語,眉頭緊鎖……莫非,她有心事?

不論她是爲何答應(yīng)了下來,只要她現(xiàn)在與他在一起,他便是欣然的!

看著慕容冰澈脣角那抹揮之不去的燦爛笑靨,寒風便知他的心思全部在暮雪的身上。

那他是應(yīng)該成全他們還是該拆散他們……

“籲--”小廝將繮繩緊勒,飛奔中的馬兒漸漸停下了馬蹄。

小廝連忙備好了下馬石,寒風最先跳下了馬車,撩著簾子等待著兩人跳下馬車。

慕容冰澈先下了馬車,伸出手,等待著暮雪的迴應(yīng)。

暮雪看了看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冷漠男子,他是一個國家的帝王,主宰著一個國家的興衰!此時卻甘心攙扶著她,她應(yīng)該感覺到幸福的……可是爲什麼,此時她卻並未感到絲毫的動容?

看出了她的猶豫,他的手臂卻依然堅毅的等待著,等待著她改變主意。

感覺到了他的執(zhí)拗,她脣角輕掀,扯出了一抹豁達的笑容。

也許……她可以將他視爲朋友……

其實他的等待她並沒有視而不見,當她看到他時除了驚訝還有一絲感動。可她並不愛他,她愛的是那個人,那個對她殘忍霸道的男人!雖然她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雖然她已經(jīng)不抱期望,可她依舊愛他……

對他,她只能將之視爲朋友知己,還有一句抱歉的話語……

笑意盈盈的道了聲謝,將手扶著他的手臂跳下了馬車。

慕容冰澈微笑著看著她,點了點頭,三人向?qū)m門走去--

“站住!”守門的侍衛(wèi)將三人攔下,目光炯炯的盯著三人,彷彿下一刻就會將三人殺死一般!

“噥,這是拜帖!若是耽誤了我們家主子的行程……你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寒風自腰間取出了一本黃色的奏章遞給了守城的都尉。

都尉接過了奏章,看了幾行字跡倏然臉色大變,一臉駭然的跪倒在地。

“末將不知零星國國君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其他的侍衛(wèi)見他跪了下去也都慌忙跪倒在地,等待著慕容冰澈的迴應(yīng)。

“起來吧!朕是微服出巡,並無怪罪你們。”慕容冰澈沉著張臉,揮了揮衣袖示意準許他們站起身來。

幾十個侍衛(wèi)這才吁了口長氣站了起來,都尉畢恭畢敬的將奏章還給了寒風。

“大開城門,迎接零星君王!”

十幾個侍衛(wèi)一起將兩扇高大的紅漆鐵門緩緩推開,三人跟著都尉以及幾名隨行走了進去……

有些醉意的徐御軒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眸子中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什麼也不想看清楚……

他的心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彷彿只有這杯中之物才能幫他解決掉所有的煩惱!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有誰知道他日思夜想的卻另有其人……

哈哈哈哈……喝吧,喝的不醒人事,他就會忘卻這一切……

“王公公……”守城的都尉小聲兒的在守著大殿門前的小太監(jiān)耳邊耳語著。

小太監(jiān)的眸子滴溜溜的轉(zhuǎn)著,觀察著跟在後面的三人,點了點頭。

“雜家參見零星國國君!”小太監(jiān)一臉笑靨的行著禮。

“免禮!”沉著臉的慕容冰澈有些急躁的說道。

小太監(jiān)連忙揮了揮拂塵,扯著尖細的嗓子通傳到:“零星國國君覲見!”

“您請--”小太監(jiān)滿臉堆笑著將三人領(lǐng)進了殿中。

暮雪看著眼前坐在晃得人眼暈的金色龍椅上的男人,正往嘴邊送著酒杯,眸中有些溼潤了,心中更是苦澀的要命!

他……爲何要這樣對待自己?一個皇帝,爲何要借酒澆愁?

徐御軒脣角含著笑靨,狹長的鳳眸斜睨著站在殿中的三人,原本以爲只會看到他的這個野心勃勃的皇姐夫,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她爲何回來這?她與他們是什麼關(guān)係……

看到她的一瞬間,坐在另外一側(cè)的兩人有些驚訝的望著她。

其中一個便是柳詩鳶,很快她的眸中便燃起了熊熊的妒火!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脣邊又恢復了一抹彎彎的弧度……

另外一個是位帥氣英俊身著華服的年輕公子,年齡不大,身上卻藏著掩蓋不住的王者之氣!俊朗不凡的精緻五官,足以令所有女子爲之傾倒。可他的眼中卻藏了這道令他尋了一年之久的紫色倩影……

“皇上……”看著他好像有些喝高了,端著酒杯竟然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小太監(jiān)連忙提醒著他,希望可以將他拉回現(xiàn)實。

“哦……快,賜坐!”徐御軒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揮了揮衣袖,微笑著掩蓋心中的落寞。

“謝國君的隆恩!這是我國貢獻給您的賀禮,分別是龍鳳呈祥玉璧一對兒;翡翠擺件兒十件;珍珠瑪瑙各百盒;錦緞千匹……”寒風畢恭畢敬的雙膝跪地念著禮單。

暮雪也跪地行禮,不敢擡頭看他一眼。慕容冰澈則站在原地,雙手行禮,眸光時不時的瞄向坐上的徐御軒。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並不像傳言中那麼簡單。看他眉宇間透著的霸氣便知此人並非善類!弄不好還會對他構(gòu)成威脅……

雖然只是上次自己大婚的時候見過一面卻始終給他這樣的感覺,看來欲得天下必除此人!

徐御軒微瞇著眼,感覺到了慕容冰澈的敵意,脣角微微翹起,欣賞的看了他一眼。

他和他一樣,都有著強大的野心,也都屬於一類人!他是他見過唯一能與自己抗衡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對他構(gòu)成威脅的人,此人……不能留!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惋惜……

在寒風終於唸完了手中拿著的幾頁禮單之後,三人方站起身來,恭敬的跟著領(lǐng)路太監(jiān)來到了早已備好的席位。

徐御軒時不時的望向那抹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看她一臉歡笑的模樣他的心便怒火中燒!狠狠的將酒杯放在桌上,“啪!”的一聲,酒杯已裂成兩半兒。

“皇上……”一旁的小太監(jiān)連忙走上前來,將碎成兩半兒的漢白玉酒杯收拾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桌上撒的透明液體擦拭乾淨。

“朕有些醉了……就先退席了!愛卿們繼續(xù)……喝……呵呵……”徐御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兩個小太監(jiān)急忙的扶住了他的身子,害怕他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謝皇上隆恩!”

“您慢走--”

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其中最令他矚目的便是那道紫色的身影……暗暗嘆了口氣,在宮女太監(jiān)們的攙扶下亦步亦趨的離開了大殿,離開了這個令他心慟的地方……

坐了一整天的吳楓兒輕輕的敲打著後背,暗暗的嘆了口氣又嘆了口氣……

這皇家的婚禮怎麼會如此的麻煩?現(xiàn)在都幾更天了,怎麼還不見他回來呢……

“皇上駕臨永心殿--”隨著小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擊碎了暗夜的沉寂,“噠噠噠……”不間斷的有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喝……繼續(xù)喝……乾杯……”徐御軒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飄了過來。

兩個小太監(jiān)將徐御軒駕到了牀上,爲難的看著徐御軒,小聲兒的對吳楓兒說道:“皇后娘娘,皇上他已經(jīng)喝醉了……您看……”

小太監(jiān)擔心接下來的一些儀式恐怕進行不下去了,比如吃合巹宴,飲交杯酒,吃長壽麪……

“沒事,剩下的儀式能免就免吧!你們快爲皇上更衣吧。”吳楓兒看出了他們的爲難,看了看躺在牀上不醒人事的徐御軒說道。

“是!”宮女太監(jiān)們忙伺候徐御軒更完了衣,只留下一身兒明黃色的褻衣。

“退下吧!”吳楓兒一臉疲憊的揮了揮衣袖。

“是!奴婢們告退……”

“是,奴才這就退下……”

聽著他們遠離的腳步聲,“咯吱--”關(guān)門的聲音傳了進來。

大殿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只聽得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輕輕地將薄紗蓋頭揭了下來,一雙水眸泛著柔光,仔細的打量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

緊閉的丹鳳眼;如雕刻般高聳的鼻樑;微抿的薄脣還帶著些許的殷紅……

雖不像白日裡的冷然灑脫;霸氣外露,卻有著另外一種柔美的感覺,真想就這麼與他一起安逸的生活……

“噗通--噗通--噗通”

她的心跳個沒完,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才坐穩(wěn)了身子!雙手捂著粉嫩的臉頰,還有點兒發(fā)燙……

眸光望向了偏廳裡擺設(shè)的合巹宴,還真是豐盛到不行啊!從這兒就能聞到飄出來的陣陣香氣!

緩緩的走了過去,眸子瞪得越來越大,雖說她是官宦人家出生的大小姐,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是也沒見過如此豐盛的晚膳啊!什麼金銀滿屋(雙色蛋);黃金滿地(香橙排骨);花開富貴(西蘭花蘆筍炒肉片);雙喜臨門(雙紅玉米排骨湯);紫氣東來(芋頭紫薯糖水);瑞氣吉祥(燉甲魚);彩雲(yún)飛鳳(炒鴿片);百年好合(蓮子百合紅豆沙);貴氣臨門(茉莉桂花糕);步步高昇(五香芋絲糕)……

吞了吞口水,急忙坐了下去。

端起了桌上的芋頭紫薯糖水先喝了一大口,“真是的!都快渴死了……”

又抓起了幾塊兒茉莉桂花糕胡亂的吃著,一邊吃一邊瞄著外面,害怕被其他人撞見,心中更是焦急……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也得先吃飽了呀!不過還真的快點兒吃,看著外面的天色,若是再晚就天亮了,那他就該上早朝了……

心裡這麼想著,脣邊不自覺的便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靨。又胡亂的吃了幾口其他美食便匆匆的站起身來,用手中的絲絹輕輕擦拭了幾下脣角,急忙的回到了內(nèi)堂--

“雪兒……雪兒……不要離開我!……對不起!朕再也不傷你的心了……雪兒……”徐御軒不斷叨唸著這個名字,朦朧間拉住了一條細滑的手臂。

“雪兒是誰呀……唔……”吳楓兒正沉思著他到底叨唸著誰的的名字時,倏然被他拉進了懷中。

“雪兒,雪兒是誰?……你放開我!放開……唔……”吳楓兒聲嘶力竭的怒喝著,粉拳不斷敲打在他敞開的胸膛上。

可是徐御軒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憑她怎樣的喊叫都無法換回他此時的心神!

看著眼前這個不斷親吻著她的男人,這個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此時的她卻有些後悔甚至害怕嫁給他!因爲他口口聲聲喊著得名字卻不是她的……

委屈的淚自眼角流了出來,濡溼了耳邊的這對兒漢白玉鴛鴦?wù)怼?

“皇上,皇上……”朦朧間聽到了有人焦急的叫他,徐御軒打了個長長的哈氣,睜開了有些惺忪的雙眸,可眼前的一切卻令他一下子清醒了起來!不自覺的瞪大了眸子,看著摟在懷中酣睡香甜的美人兒,裸露在外的香肩,披散在牀畔的雲(yún)發(fā)……無一不訴說著昨夜那一場激情四射的場面!難道說……

定了定神,將倒在懷中酣睡的吳楓兒扔到了一邊,眸子中帶著戾氣。

“什麼事兒?”明顯不悅的口氣問道。

小太監(jiān)以爲自己不小心打擾了他的睡夢,連忙雙膝跪地不斷的磕著頭,“皇上饒命啊!奴才罪該萬死,實在不應(yīng)該打擾到您的休息……”

“好了!說,到底什麼事情?”微蹙著眉,雙手揉了揉有些酸楚的太陽穴,看來他昨夜喝得太多了!

“您……您該上朝了……大臣們都等著急了!”小太監(jiān)一臉爲難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替朕更衣吧!”

“是!”殿中的宮女太監(jiān)們一個個的忙碌了起來。

“嗚……”吳楓兒伸了個懶腰,睜開了一雙惺忪的美眸,眸光定在了不遠處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兒。

想起了昨夜兩人的纏綿悱惻,吳楓兒有些羞澀的漲紅了臉頰。

“皇上這麼早是要去哪裡?”翠翠的聲音響起,徐御軒緊蹙著眉頭看了過來。

“上朝!”聲音中帶著些不耐煩,眸子裡更是沒有了昨夜的溫柔之色,反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之情。

好像帶著點點的厭惡與……鄙夷?

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眼角的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濡溼了精緻的臉頰……

剛下了早朝,徐御軒正心事重重的向御書房走著,倏然隱約間聽到了爭執(zhí)的聲音。有些好奇,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哎?……不是……你真的要走啊?皇帝大婚宴請三天,今兒才第二天,你著什麼急呀?……”突然間令他眼前一亮,前面長廊的拐角處出現(xiàn)了兩抹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慕容冰澈跟一身紫衣的暮雪!

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前走著,縹緲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

“……是,我要回去了!……醉心樓中還有事情……”暮雪一邊說一邊向前邁著步子。

“……什麼?你還要回到那裡?……”

“是的,我從那裡出來的,當然要回去……”

“不準回去!”慕容冰澈有些焦急的拉住了她的小手,強硬的將她拽向了胸前……

徐御軒的雙眸中燃起了熊熊的妒火!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聽得到“咯吱--咯吱--”骨縫裂開的響動,額角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速度快的帶起了陣陣寒風的向前走了過去,跟在後面的十幾個宮女太監(jiān)連忙呵斥帶喘的跑了起來--

“放開她!”徐御軒不由分說的拉起了慕容冰澈的手臂,輕輕用力,慕容冰澈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涌上了他的手腕!

慕容冰澈也不甘示弱的運氣了真氣,兩人你來我往的較起了勁。

“哎呀!皇上!還不快來保護皇上……”站在身後的小太監(jiān)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陣勢,連忙對著不遠處的帶刀侍衛(wèi)大喊道。

“都給朕退下!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能靠近!”徐御軒脣角輕輕揚起,扯出一抹高深的笑意,眸中滿是寒意。

“是……”本來已經(jīng)來到近前的帶刀侍衛(wèi)們連忙向後退去,宮女太監(jiān)們也齊齊退了過去。

不一會兒兩人的胳膊便顫抖了起來,額間也冒出了一層薄汗,臉色蒼白如紙一般!

暮雪看了看兩人,淡淡的說道:“夠了!你們不要再都下去了!”

慕容冰澈與徐御軒四目相對,眸子中像能迸射出火光般!誰也不願退縮!

可兩人實力相當,勢均力敵,一時間竟分不清高下!

無奈,兩人暗暗收起了功力。

“哼!”兩人同時收回了手臂,將剛剛運功的手臂背到了身後,不斷的發(fā)著抖,表面上卻裝出盛氣凌人驕傲自大的模樣……

斜睨著彼此,眸子中迸射出懾人的寒光……

心中卻暗暗佩服;欣賞起對方來。

“難道你不用急著回去陪伴皇姐嗎?”脣角輕輕掀起,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靨,眸中卻射出懾人的寒光。

慕容冰澈將不斷顫抖著的這條手臂用另一隻手狠狠的按住,才稍有好轉(zhuǎn)不再顫抖。這個徐御軒的武功還真是了的!看他的年紀也就十八九歲,竟然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倘若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爲一代梟雄!雖然不願認輸,可他心中明白,他比自己還是略勝一籌的……

“哼!這個就不勞賢弟操心了!”慕容冰澈冷哼著回答道。

徐御軒脣角輕掀,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靨,眸中滿是欣然。

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與他相似之人!雖然兩人爲死敵,可他還是對他頗爲欣賞……

暮雪看出了兩人的心意,兩人可謂是“惺惺相惜”。只不過卻是造化弄人,註定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命運!

“若是你們沒事,那小女子先告辭了!”暮雪福了福身便想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難道你害怕了?”徐御軒冷然的問道。

“什麼?”一臉怒意的暮雪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的看著這張她再熟悉不過的俊美臉頰。

“若是不怕……爲何不敢留下?”

“你!實在抱歉,小女子還有其他的事情……”暮雪的雙眸中迸出了懾人的寒光。

他難道非要將她的心撕碎了才甘心嗎?現(xiàn)在她的心裡還在不停的滴著血漬……

“哼!若你能留下三日,朕便承認你不是膽怯!否則……你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宵小之輩!”徐御軒脣角一掀,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斜睨著臉色慘白的暮雪。

“好!既然皇上如此擡愛……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憤恨的瞪了一眼神色高傲的徐御軒,快速轉(zhuǎn)身離去,不再留戀……

“哎?等等……”雖然不知兩人間發(fā)生了什麼,可卻總感覺他們兩人認識,而且很熟……

慕容冰澈看了一眼冷漠高傲的徐御軒便轉(zhuǎn)身追了上去--

嘆了口氣,所有的僞裝瞬間土崩瓦解!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他的心痛得在抽搐……

他真的希望她留下來,哪怕只有一天……

他口口聲聲叫著名字的人到底是誰?雖不想相信那個人的存在更不想相信那是個女子,可事實卻已經(jīng)毋庸置疑!

回想起他昨夜說過的話--

雪兒……應(yīng)該是個女子的名字……

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會令不可一世的他魂牽夢縈?

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襲粉紅色的石榴紗裙突顯出她豐韻娉婷的身姿;小巧精緻的五官;白皙的額間印著一朵盛開的粉色牡丹;脣角輕輕揚起,兩側(cè)的臉頰上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兒……

“我美嗎?”吳楓兒波光流轉(zhuǎn),靈動的眸子瞥向了一旁的喜兒。

“小姐……不!是皇后娘娘……娘娘您當然是冰雪聰明;閉月羞花;出塵脫俗;白璧無瑕;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美人啦!若是您稱第二絕對沒有人能稱第一……”喜兒滔滔不絕的說著,沒有看見吳楓兒難看的臉色。

“行了!就你會說話!”又看了看銅鏡中那抹美麗的倩影,在美麗又有何用?他連看不願多看她一眼!

美麗的雙眸中燃起了妒意,她一定要讓他回到她的身邊!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他奪走!

“娘娘,皇上派奴才來看看您準備的如何了?”一臉笑靨的老太監(jiān)連跑帶顛兒的走了過來,輕聲的問道。

“嗯,都準備妥當了!可以赴宴了。”吳楓兒點了點頭說道。

今天是大婚的第二天,宴請各個國家的使節(jié),以盡地主之誼。

她作爲這個國家的女主人怎麼可以缺席呢?將其他的煩心事統(tǒng)統(tǒng)拋開,今兒可是展現(xiàn)她魅力的大好機會,她要利用這次機會將他的心牢牢的抓緊!

“皇后娘娘駕臨臨朝殿--”小太監(jiān)用尖細的嗓音扯著脖子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大殿的門前,只見吳楓兒淺笑吟吟的走入了殿中。

臉若銀盤,眼似水杏,脣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瑯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看著跪在兩旁的衆(zhòng)人驚羨的看著她,吳楓兒脣角輕輕揚起,高傲的走到了徐御軒的身邊。

“臣妾給皇上請安!”福了福身,眸光帶笑的望向了徐御軒。

“免禮!賜坐--”徐御軒寒著張臉,看都不看她一眼。

“臣妾……謝皇上!”吳楓兒眸子中出現(xiàn)了掩蓋不住的失落感,脣邊卻依然帶著笑靨,坐到了離他最近的席位上。

“零星國君主覲見--”小太監(jiān)有些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衆(zhòng)人也從剛剛的失神中清醒了過來,目光移向了大殿外。

只見三條人影由遠及近的走了進來,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子格外的引人矚目,雖然長了一張絕世的俊臉卻冷漠的向冰一樣,令人望而卻步!

當看到紫衣女子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不開她那張傾國的容顏。

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惆悵。皎皎兮似輕雲(yún)之蔽月,飄飄兮若迴風之流雪。

“怪哉!原本以爲巖國的皇后娘娘已經(jīng)是個不得了的大美人了,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麼一位好似神仙的女子啊!”

“就是……看她的容顏就知道是個迷惑衆(zhòng)生的妖女……”

“嘖嘖!你說的輕巧!若是能得到這麼一個美人兒,就算將我的半壁江山賜給她又何妨……”

聽著有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以及他們那豔羨的目光,吳楓兒氣得嘟著小嘴兒,手上的絲絹一個勁兒的攪著,恨不得將它攪碎了!

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徐御軒,見他含情脈脈的目光望向了殿下的紫衣女子,心中更是妒火中燒!她不就是比她美那麼一點點豔麗一點點嗎?有什麼了不起……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至於什麼地方不對她又想不明白……總之看徐御軒的眼神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guān)聯(lián)……

“參見巖國君王--”

“下官參見巖國君王--”

“小女子參見皇上--”

三人行過了大禮,等待著坐在龍椅上的徐御軒迴應(yīng)。

“哦……免禮!平身……”徐御軒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暮雪。

暮雪也望了一眼有些失神的徐御軒,兩人四目相對,感覺到了他眸中的深意,便忙瞥開了眸子垂下了眼簾掩飾住心中的慌亂……

他既然成了婚,爲何還要對她如此用情?他……已成爲別人的夫君,她爲何還要如此的留戀?心……像被針扎一樣的刺痛!

“謝皇上--”

“賜坐!”徐御軒連忙收回心神,脣角一掀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他現(xiàn)在哪還有什麼心情笑啊,哭都沒地方哭!爲什麼他要生在帝王之家?爲什麼不讓他生在普通人家甚至是街上流浪的孤兒也好……

三人跟隨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坐到了一旁的席位上。

待大家坐定後,徐御軒對著身邊的小太監(jiān)點了點頭。

小太監(jiān)機靈的回了個眼神兒,急忙扯著嗓子喊道:“傳膳開宴--”

“朕今日與皇后宴請各個國家的使臣,感謝大家大駕光臨!來,舉起酒杯!這第一杯酒敬大家舟車勞頓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幹--”徐御軒一飲而盡,幾滴溢出脣角的酒液濡溼了黃色的衣襟。

“謝皇上隆恩!”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臺首將杯中的美酒飲了下去。

“嗯,果然好酒!”身著黑色長衫的別國使節(jié)一臉笑靨的讚美著。

“只是……如此美酒沒有佳人的助興豈不索然無味?”另外一個一身青衣的俊美男子失笑道。

“這……”徐御軒有些爲難的沉著臉。

“那就讓臣妾給大家獻支舞助助興吧……”吳楓兒一臉的笑靨,這次她可有機會展現(xiàn)自己了……

徐御軒看了看他,脣角彎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眸子裡滿是譏諷之色!

“朕聽說那個紫衣女子舞藝了得!不如……就請她獻一支舞如何?”

衆(zhòng)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想到他會如此的說辭。

暮雪更是如坐鍼氈,看了看吳楓兒漲紅的臉頰明顯露出的不悅之色,她到底應(yīng)該如何是好?若是不跳豈不會得了個抗旨的罪名……

“暮姑娘,不如……爲大家獻一支舞如何?”一旁的慕容冰澈看出了她的猶豫,一臉笑靨的小聲兒說道。

看了他一眼,感覺到他眸中的安慰,隨即釋然一笑,點了點頭來到了殿中--

徐御軒見到兩人交頭接耳的親熱模樣心中大爲惱火!雙眸微瞇著危險的看著暮雪,扯出了一抹殘忍的笑靨。他的話她居然視而不見!居然會聽從那個人的話……

那就休怪他無情!

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寒意,暮雪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盈盈一笑,腳尖輕輕點地翩翩起舞……

她看出了他的心思,爲何生氣?哈哈哈!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她記得他的無情,她記得他的殘忍,她記得是他親自餵給她的“絕情蠱”,他還爲何要氣?

一個轉(zhuǎn)身;一個回眸;都令人魂牽夢縈,如癡如醉……

拂袖輕擺;蓮步輕盈;巧笑倩兮;柔情綽態(tài),媚於語言。

時而如素雪一般寧靜;時而如臘梅一般妖冶;時而旋身飛舞;時而宛若蛟龍……

一曲悠揚的曲子漸漸停息,衆(zhòng)人的目光卻別不開眼。

終於舞動的人兒停了下來,頃刻間一片譁然之音--

“啪啪啪啪……”

“妙啊!大妙啊--”

“真是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爲天下人--”

“曲美,舞美,人更美……”

暮雪冷漠的轉(zhuǎn)身回到了席間,彷彿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對於這些她上來是不上心的,可是有一個人卻嫉妒的發(fā)狂,美麗的杏眸中燃起了嫉妒的火焰!

大宴直至二更天才散去,吳楓兒回到了永心殿中--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自您從臨朝殿回來就沒見您笑過!”一旁的喜兒有些擔心的望著她。

吳楓兒緊蹙著眉,輕抿雙脣,眸中帶著戾色。

“你說……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聽著她沒頭沒腦的話,喜兒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隨後想起了她只得是……那位獻舞的姑娘?

連忙雙膝跪地,神色有些慌張的低下頭去。

“當然是娘娘您漂亮!哪有人比您還美?除非是天上的神仙!”

“嗯?”吳楓兒脣角輕輕掀起,扯出一抹冷笑瞥了一眼渾身發(fā)抖的喜兒,端起了一旁的茶水,輕輕的啜了一口。

“不!就連神仙都不及您的萬分之一……”喜兒連忙改口說道。

“嗯……你說的……可是真的?”吳楓兒擡起了眸子看了她一眼。

“是!奴婢不敢欺騙娘娘!”

“哈哈哈……起來吧!本宮要沐浴歇息了!”輕輕打了個哈氣,懶懶的站了起來,喜兒連忙上前攙扶住她。

“快!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是!”十幾個宮女趕緊圍了上來,跟在吳楓兒的身後來到了偏殿中,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將一張粉色的簾子輕輕挑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橢圓型建造華麗的白色琉璃水池,池中正冒著嫋嫋的霧氣……

太監(jiān)們站在了門前守著,將粉色的簾子放了下來。

宮女們跟了進去,在四周圍起了白色的紗幔,有的將一些沐浴用的花瓣;精油;以及草藥準備得當,有的則負責幫吳楓兒更衣。

忙了一陣,吳楓兒只穿了件白色的抹胸襯著她婀娜的身姿,兩隻白皙的腳踝一步步走到了水池邊。

看著翻滾著氣泡冒著嫋嫋水霧的清澈池水,輕輕的用腳尖將繚繞的霧氣輕輕撥開,一股奔騰的暖流從腳尖涌遍了全身。脣角輕輕揚起,扯出了一抹嬌媚的笑靨,踩著光潔清涼的玉石階梯,一步一步的走入了水中。

清澈的池水慢慢的將她包圍起來,伺候在兩旁的宮女們都投向了豔羨的目光。

有的撇撇嘴,心裡面冷哼著:切!也沒什麼嘛,只不過是比自己的肌膚白皙一點樣子好看一點……

有的一臉的驚訝,贊贊不絕的誇讚道:嘖嘖,乖乖喲!怪不得她會當上皇后,縱是後宮佳麗三千也及不上她一人的美貌……

有的則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此情此景只能用一句詩詞來表達:水倒映月色霞光,風舞花瓣灑芬芳。輕解羅衫心蕩漾,硃紅曼紗影搖晃……

站在水中的吳楓兒雙手輕輕的向身上撩著水漬,晶瑩的水花順著潔白的指尖輕輕下滑,妖嬈的粉紅色花瓣兒隨著水波輕輕的盪漾。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就像夜幕中懸掛的繁星--

“皇上駕臨永心殿--”領(lǐng)路的小太監(jiān)連跑帶顛兒的進入了殿中,笑意盈盈的將跟在身後的徐御軒請了進來,然後站在一旁等待他進了殿中又跟在了他的後面。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裡的宮女太監(jiān)們緊忙跪了下去,大氣都不敢籲一聲。

“樑公公……皇后娘娘呢?”見徐御軒沉著臉,小太監(jiān)連忙小聲兒的追問跪在地上的一個小太監(jiān)。

“這……回公公話,娘娘正在沐浴呢……”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心裡犯著嘀咕:“你說這皇后娘娘早不沐浴晚不沐浴偏偏這兒時候沐浴,萬一皇上等急了走了……得,只能願她自己沒福氣!”

“皇上,您看……”小太監(jiān)一臉笑靨的等待著徐御軒的迴應(yīng)。

徐御軒聽到了小太監(jiān)的回話,冷這張臉看了看他,“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jiān)們急忙撤出了殿外,樑公公心裡鬆了口氣,看來……皇上並沒有生氣,而且還蠻喜歡娘娘,以後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要好好伺候才行!美滋滋的走出了大殿--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著鵝黃色宮女服的少女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喊著。

“誰這麼冒失!不知道本宮正在沐浴嗎?影響了本宮的心情你吃罪的起嗎?”一旁的兩個宮女正在爲她擦背,聽到了大呼小叫的聲音有些慍怒的睜開了眸子,杏眼瞇成了危險的弧度。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實在是皇上他……”小宮女連忙雙膝跪地,不停的向地上叩著響頭請求原諒。

“行了!你說皇上……皇上他怎麼了?”吳楓兒收起了震怒的臉龐,脣角輕輕翹起,因爲她已經(jīng)猜出了原因……

“謝娘娘隆恩!娘娘萬福!皇上他駕臨永心殿啦……”小宮女急急忙忙的回答道,生怕晚一點兒會惹的她生氣!

“行了!下去領(lǐng)賞去吧!更衣--”

“是!謝娘娘!”小宮女笑意盈盈的站起身來,福了福身便跑了出去。

吳楓兒在宮女們的攙扶下走出了池子,幾個宮女圍了過來,替她整理頭飾;擦身更衣……

輕輕啜了一口清新?lián)浔堑凝埦虏瑁杏X著它入口清甜的滋味,又將手裡的白瓷茶杯放到了桌上。

“皇后娘娘駕到--”小太監(jiān)見到吳楓兒領(lǐng)著其他宮女們從偏門兒走了出來,急忙行了行禮。

“嗯,都起來吧!”吳楓兒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嬌聲媚氣的說道:“皇上什麼時候來的?臣妾來晚了,給您賠罪!”連忙福了福身。

徐御軒斜睨著她,沒有說話,空氣彷彿凝滯了般。

吳楓兒尷尬的笑了笑,有嬌嗔道:“皇上是不是有些乏了?要不這就歇息吧……”

徐御軒端起了茶杯,輕抿了一口甘甜的茶水。

“哦?你是要朕……與你一塊兒歇息?”

“啪!”的一聲兒,將茶杯放在了桌沿上,徐御軒挑了挑眉看著惺惺作態(tài)的吳楓兒。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不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吳楓兒睜大了眸子,脣角的笑靨已經(jīng)垮下了一半兒,有些慍怒的攥緊了手上的絲絹……

閉了閉眸,隨即又張開,仍舊一臉如花的笑靨。

“皇上,您的意思是……”

“將昨晚的事情忘了!朕……再也不想見到你。”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再也沒看她一眼。

淚……已抑制不住的流了滿面;心……已停止不了的在滴血。

她做錯了什麼?爲何她滿心歡喜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

看著那抹決然離去的黃色背影,倏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娘娘!娘娘……快!娘娘暈過去了……”最後縈繞在耳邊的是小宮女們驚聲尖叫的聲音--

坐在馬車裡的暮雪沉默的看著簾子外面的一幢幢建造精美華麗的亭臺樓閣以及莊嚴肅穆的大殿……

這裡……是屬於他的地方,她將離開這裡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原本她就不屬於這裡,原本他們就不是生活在一個世間的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她是身份卑微的黑暗殺手。

他是她的主子,若是沒有他的施捨她也活不到今日。

雖然她與他相識之時她便已然明白,此時此刻爲何她還是感到錐心般的痛楚?

看著暮雪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絲,顯然有些不對勁兒!

“暮姑娘!暮姑娘!……你怎麼了?”坐在對面的慕容冰澈連忙坐了過來,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羸弱身子。

“噗……”一口鮮血自喉間涌了出來,黏黏膩膩的,帶著血腥的味道。緊著鼻尖兒,朦朧間聞到了淡淡的檀香之氣,便陷入了深深黑暗中……

再次醒來,暮雪已經(jīng)回到了醉心樓中,只是房裡多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蹙了蹙眉,胸口處還是有些隱隱的痛楚……

慕容冰澈冷著臉看了看他並沒有作聲,反而是另外一個白衣男子焦急的問道:“暮雪你怎麼樣了?”

看著他有些熟悉的臉頰,暮雪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他是誰?怎麼會覺得如此熟悉?他……應(yīng)該是一起參加了皇宮的晚宴……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看著暮雪有些迷茫的神情,白衣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暮姐姐這是不記得我了?”

暮雪誠懇的晃了晃頭,她確實不記得何時見過此人。

“我啊!就是那個少年!你救過的那個少年呀!你還不辭而別……”

聽他這樣說,暮雪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抹藍色的瘦弱身影……

“你,你叫……詩賦對不對……”

“哎呀!姐姐的記性真好!哈哈!”白衣男子一臉的笑靨。

暮雪脣角輕輕地掀起,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靨,若不是聽他說起往事她還真認不出現(xiàn)在的他就是那個膽小兒的少年。

倏然笑靨僵在了脣邊,因爲他的身邊坐著的那個人正一臉幽怨的望著她。

“柳……小姐!你也來了!”暗暗嘆了口氣,還是打了招呼。

她也不想再見到他們的,也不想再次闖入他們的生活中……

覺察出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柳詩賦輕咳了兩聲一臉笑靨的說道:“咳咳……那個……她是我的姐姐,名喚詩鳶!原本父皇是讓我一個人來赴宴的,誰料姐姐竟然跟來……”

聽了他這番話暮雪一臉的驚訝!

她是他的姐姐?那麼他就是漣國的太子了?

“先不要敘舊了!說!你身上的蠱毒是誰下的?”慕容冰澈的一席話令房間中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暮雪的身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這……其實……是我不小心誤食的!”暮雪垂下眼簾,聲音平淡的回答。

慕容冰澈雙眸冷冷的凝視著她,卻並未言語。

他知道她在說謊,因爲她說謊的時候會垂下眸子,這個可能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動作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心……

況且憑她的武功怎會誤食其他人下的蠱毒?可他並不想戳破她的謊言,他了解她,她不想說的事情任何人都問不出。

“哦!是這樣!暮姐姐你可真夠粗心大意的!那……現(xiàn)在怎麼辦?”有些焦急的柳詩賦看了看一臉平靜的暮雪跟冷靜的出奇的慕容冰澈。

這兩個還真是怪人!難道他們都不擔心嗎?蠱毒他是早有耳聞的,聽說是從一個邊遠的民族傳播過來的,只有很少人會使用,解藥更是了了無幾!聽說中了蠱毒的人只有聽命於下蠱的人才可以得到解藥……

想到這裡,柳詩賦更是擔憂她現(xiàn)在的處境!若真是如此……那她豈不正受到其他人的掌控……

柳詩鳶心中大笑,若是這樣她就再沒機會與她爭搶慕容冰澈了!老天真是長了眼睛啊!原本還想盡早的將她除掉,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她親自動手了,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沒什麼!不要爲我擔心!對了……你們是如何碰到一起的?”暮雪故意岔開話題,問出了縈繞在心裡的疑惑。

“哦!是我向姐姐提起暮姐姐的,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再次見到你……姐姐說她知道你在哪裡就帶著我來了……”柳詩賦簡單的訴說著事情的經(jīng)過。

暮雪想起了柳詩鳶已經(jīng)來過“醉心樓”的事情,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柳詩鳶。

柳詩鳶脣角輕輕揚起,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靨,心中卻對她恨之入骨……

原本她是想待參加完大婚典禮之後潛入醉心樓中將她誅殺的,卻沒料到弟弟提起了與她之間的過往,並且對於沒能與她相認心中有些惆悵,這時她才知道他們之間是舊識!對於一心想借機刺殺暮雪的她來說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可以與弟弟聯(lián)手一起將她殺死,這樣她就可以將他奪回來了!

可是卻沒想到慕容冰澈和寒風也會在這裡,將她的計劃全部打亂!如今聽說她現(xiàn)在身中蠱毒活不了太久,這樣的消息怎能不令她心曠神怡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哈--

看了看窗外已然是燈火通明皓月當空了,暮雪開口詢問道:“兩位公子打算今夜在哪裡留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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