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問題，外加需要顧航分出一部分風暴神國的本質才能夠壓制艦船的亞空間污染……

這兩個點，讓聯盟不好真就每15年就下一艘榮光女王。

但是，目前聯盟有一艘，馬上有兩艘，十五年後有三艘……這個規模，也夠用了。

實際上，就眼下這艘‘東方號’，展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無數的驚詫。

火星、神聖泰拉、各個機械教教派……得到消息的人，來信詢問的無計其數。

聯盟外交部對此是有預案的，所有的問詢，全都給堵了回去。

不過，有一些，是直接打到了顧航這裡。

比如齊伯督，比如在神聖泰拉的時候，給過顧航關鍵幫助的考爾大賢者。

這種高身份的人，是有顧航聯繫方式的。他們直接跳過聯盟外交部，詢問顧航，那顧航也總不好不理。

但也就是在‘理一下’這個程度了。

帝國中央說，明年三萬億的帝國稅不用交了，換一艘榮光女王來，被顧航果斷拒絕。

帝國稅怎麼交是我的事，數量夠就行，怎麼交你別管。

而後，齊伯督又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夠下一條榮光女王戰艦的訂單，開價4萬億，問聯盟多久能造好。

顧航直接反過來獅子大開口，要十五萬億，先付30%，然後每年付10%，總共十年付清，戰船在60年後交付。

齊伯督還真猶豫了一下。

這兩個條件，其實……他都能接受。

十五萬億，確實很多，都快是帝國一年收入的一半還要多一點了。

然而，拿十五萬億出來幹別的不行，換一艘榮光女王的話，那硬擠一擠，還是能夠擠出來的。

至於六十年的建造時間，其實也很合理。很多鑄造世界，造上一艘機械方舟、戰列艦，動不動也要幾十年呢。榮光女王這種級別的戰船，要造六十年怎麼了？他還覺得挺快的呢，至少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只要他的延壽手術成功了的話。

但是這兩個條件放在一起，就有點難頂了。

你要造六十年的船，爲什麼要我一口氣把所有錢都給付了呢？

在這件事情上，齊伯督努力的想要跟顧航討價還價。

顧航還真有訝異，齊伯督居然大有一副還可以談的模樣。他就是獅子大開口，報了個毫無誠意價格和建造時間，甚至連一筆尾款都沒有留，我十年後把所有的錢拿完了，然後造艦爛尾你怕不怕？

這麼報價，就是爲了嚇退齊伯督。

結果發現還有得談……

那顧航還真就來了興趣。

讓外交部去跟帝國中央談吧，放進現在又開始的新稅法的條款裡一起去談。

帝國要是真能接受，六十年後拿一艘榮光女王，顧航可以賣。

造五艘的時間給你一艘，你給我七艘的錢，也不是不行。

至於火星教派那邊，倒不是要船，他們是詢問，能夠進行技術交流。

這個……顧航只能有限度的答應。

榮光女王級戰艦的製造，聯盟自己的造船廠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比較低，承擔的都是一些技術含量不高的工作。最核心的部件，說白了還是靠顧航抽出來的黑箱，一點一點搓出來的。

這部分，可不好給火星教派的人看。

他們看了也沒有用。

倒是艦船本身，顧航可以允許他們來參觀，甚至研究。

這一點，也是考慮到，大賢者曾經幫助過他的份兒上。

反正，他們也不可能真的能夠通過研究成品，就搞出來新建榮光女王的技術能力。

帝國現在又不是隻有聯盟這一條榮光女王。各大忠誠派戰團手裡，都有一條呢。以火星教派的地位，研究那些榮光女王的機會肯定是很多的，但沒有搞出來什麼名堂，就證明了復刻這項技術的難度，遠超想象。

在這塊兒，相互進行一些交流，也未嘗不可。

抱著這樣的想法，顧航很大方的答應了大賢者的交流請求，甚至沒有額外提什麼利益交換的條件。

然而，隨後大賢者所說的話，更讓顧航感到驚訝。

“糾正一下，交流，並非是你所想的那種形式。我將會說服鑄造將軍，會將火星上最擅長大型艦船建造的團隊，以及對於古代遺留的榮光女王的信息研究最透徹的團隊，派遣到東方來。”

“交流的目標，並不是從你們這裡，學習到什麼。而是要將他們過去學習的、擅長的東西，運用到你們的榮光女王建造上。”

天上掉餡餅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幾乎可以說是火星在對聯盟進行著無償的技術支持？

雖然，從技術上，聯盟不是特別需要；但是光這批人，如果真的按照大賢者所說，那可都是人才，多多少少能夠加快一些榮光女王的建造速度。

“加快聯盟建造榮光女王級戰艦，正就是我之目標。”

“請問……爲什麼呢？”

大賢者沒有藏著掖著，非常直白的告訴了顧航原因：“終焉紀元，要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既然聯盟已經擁有了建造榮光女王的能力，那麼在終焉到來之前，每蓄積一些力量，都會對帝國的未來，帶來向好的轉變。”

“終焉紀元……要來了？能再具體一些嗎？我想要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又是否能夠有一個確切的時間？”

“我亦不知。”大賢者說道，“但不會太遠了。”

“……好吧。”

……

顧航沒能夠從大賢者的口中，問出來更多的訊息。

但心中的緊迫感，更爲劇烈了。

他還真的很擔心那個所謂的終焉紀元，以及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那道從黑暗靈族那裡搞來的預言，最終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顧航很煩這種事情。

所有不能讓他好好在家裡，種田、發展、讓人民過上好日子的事情，他都很煩。

終焉紀元這件事情，可能比帝國中央帶來的問題，還要更煩人。

以至於，聯盟與帝國之間的新危機、新稅務談判之類的東西，他都沒有那麼多心思去關注了，而是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風暴神國之中，觀察著亞空間的變化。

帝國、人類，在這片宇宙之中面臨的威脅很多。但如果真有什麼東西，當得上‘終焉’二字的話，顧航第一個還是懷疑那片無垠的、可怕的亞空間。

一年半後。

當那羣從火星來的專家到位，都已經開始工作的時候；當帝國和聯盟的談判第三次破裂，乃至於帝國又一次掏出之前用過的、挺虛張聲勢的動員軍隊，往聯盟周邊宙域聚集，意圖向聯盟施壓的時候……

顧航在亞空間之中，看到了一場驚天的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