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好是下班點，許大茂就在總務樓門口堵住孫秀秀大聲質問。
孫秀秀卻傷心失落的搖搖頭：“許哥，我感覺咱倆不合適。你不要糾纏我了。”
許大茂懵了，結巴道：“怎麼就不合適了……”
“我感覺我嫁給你不會有幸福的。”
許大茂聽著很扯淡，激動的去拉孫秀秀手。“秀秀，你聽我解釋，我會努力……”
孫秀秀看到過來抓自己手，驚聲尖叫：“啊~”
下班點，孫秀秀一聲尖叫，引來不少正義使者，對許大茂大聲譴責。
“許大茂，伱離這位女同志遠一點，你敢亂來，我讓保衛科來抓你。”
“這位女同志，他是不是對你耍流氓了……”
“許大茂，你敢耍流氓……”
李懷德也出來了，對許大茂大聲呵斥：“許大茂，你要幹什麼，無法無天，在這裡居然對女同志動手動腳！”
許大茂人都嚇傻了，急忙結舌杜口解釋，但沒人聽他的。
孫秀秀急忙給大家解釋道：“沒事，沒事，我們兩個認識，我跟他說清楚就好了。”
大家一聽，安靜了下來。
李懷德卻皺著眉頭，狐疑看了兩人好幾遍了。
孫秀秀走到許大茂邊上，低聲說道：“許大哥，你趕緊走吧，咱倆不合適，以後你別糾纏我了。”
許大茂頓時心如死灰，孫秀秀看著他，俏麗臉頰露出一抹微笑。
沒錢，你就別湊上來了，再湊上來，下次對你不客氣了。
李懷德看著就很不舒服，目光陰沉著看著兩人，最後死死盯著許大茂。
要不是許大茂之前給自己送過錢，李懷德剛纔就讓人把許大茂抓起來了，罪名就是對女同志耍流氓。
李懷德是擔心許大茂被抓去來，把送錢的事兒抖出來。
……
時間回到現在，許大茂是對孫秀秀這個女人看的透透的。
這個女的就是騙子！
騙財，騙感情。
專門騙他這種老實人。
周文亮看著都想笑，自己一提孫秀秀，許大茂臉都成了苦瓜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要把人笑死啊。
“兄弟，咋了？說出來，我給你出出主意。”
許大茂嘆氣的搖搖頭：“一言難盡啊。
亮子，你要真當我是兄弟，再借我點錢。”
周文亮驚訝：“上星期你借了我五十，這才幾天啊，你就用完了！”
“出了點事。
你放心，我許大茂借你錢，有借有還。咳咳……”許大茂拍著胸脯，用力過猛，拍的連連咳嗦。
“兄弟啊，不是我不借給你，你算算，你都借了五十了，幾天就給用完了……”
“我這不是出了點事兒嗎。”
“就因爲這，我更不放心了。
這樣吧，我不借給你錢了，我記得你家有一塊金懷錶，對吧？”周文亮微笑著說道。
許大茂臉色一黑，想一走了之，又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的？”
周文亮笑了笑：“你忘了，小時候你從家裡拿出來過，對我們顯擺。
外殼金的，有花紋，裡面亮晶晶小顆粒的寶石，你還我們說你爹從鄉下整來的……”
許大茂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你記錯了。”連忙推車子走了。
周文亮笑著點點頭，喃喃自語道：“行，不賣給我，往後你家也別藏著了。被人沒收了，活該。”
“哎吆，這是咋了，誰惹咱們周大科長不高興了，說出來姐姐幫你教訓他。”
周文亮笑呵呵道：“沒事，秦姐要出去啊。”
秦淮茹從家裡出來，手裡拎著菜籃子，旁邊是一臉不情願的棒梗。
“哎，這不是棒梗嗎。
這孩子不念不聲的跟人學手藝呢，我當媽的這不是過去感謝人家嗎。謝謝人家對棒梗的照顧。”
周文亮看了看笑容滿面的秦淮茹，又看了看棒梗，內心驚訝的不行。
棒梗有師傅了？
“棒梗跟人學手藝了，哈，挺好，挺好……”周文亮乾笑幾聲，內心古怪的不行，怪好奇的，但是，也懶得打聽，又不管自己事兒，只要不惹自己就好，安心過自己小日子不香嗎。
“誰說不是呢，這孩子不想上學，能跟個好師傅學手藝也行。我之前都想著，讓他跟你學學放映技術，以後當個放映員也挺好。”
我謝謝你看的起啊，虧了你沒來找，來找也不教，還得煩自己。
“我早就不當放映員了，還教什麼徒弟，哪什麼，我還吃飯，我先走了。”
周文亮急匆匆走了。
秦淮茹跺了跺腳，拉著棒梗的手，出了四合院。
棒梗指路，秦淮茹跟著，一路來到東直門北小街，通教寺邊的西羊衚衕。
“劉師傅家是哪個門？”秦淮茹站在衚衕裡，瞅了瞅，低頭問棒梗。
棒梗指著前面，不情不願說：“第二個門。”
秦淮茹拉著他，走過去，看著灰色小木頭門，猶豫一下，上前拍著門環，喊道：“有人在家嗎，有……”
還沒喊完，木門直接打開了，出現一箇中年男子，長的瘦瘦高高，長臉扁鼻，小眼睛，有股賊眉鼠眼的味兒。
看到門口的端秀麗的秦淮茹，穿著藍色工作服，豐滿又勻稱。
小婦人氣息撲面而來。
劉老四眼前一亮，有種驚豔的感覺。
“你好你好，女同志，你就是棒梗的母親吧，快請進，快請進……”劉老四招呼的往裡面請。
秦淮茹內心驚訝不已，有點不適應，這也太熱情了，還以爲棒梗師傅不好說話呢。
“真謝謝你教孩子學手藝。我家棒梗，出了點事，不想上學，我天天愁壞了，你說這不上學，又這麼小，不上學他能幹什麼呀！我是愁壞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能力，幸虧你好心教孩子……”秦淮茹跟這來著，邊走邊說，最後可憐呼呼的掉下眼淚。
劉老四連忙擺擺手：“不用客氣，沒外人，咱甭說這些。
棒梗今天就跟我說，他母親要來感謝我。我都跟他說，這有什麼呀！
我教徒弟，就看眼緣兒，我不管你是天才，還是笨蛋，只要對我的眼緣兒，我就能教他。”
劉老四把兩人請進正房屋裡，一邊閒聊一邊吹噓。
秦淮茹討好的應和奉承幾句。棒梗在一邊怪異的瞅著師傅。
之前總是沉默少語的師傅，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呢？
劉老四給秦淮茹倒了杯水，滔滔不絕的聊了起來，尤其是被秦淮茹奉承捧人話，高興的不行，一看這傢伙就沒吃過美人計的虧啊！
秦淮茹想少出或者不出拜師禮，所以說話好聽。
但是在好聽的話，也有說盡的時候，秦淮茹說道：“棒梗，趕緊給你師傅叩頭，謝過你師傅傳你手藝的大恩，你以後要想孝順我一樣，孝順你師傅。”
劉老四被打斷話，猶豫未盡的抿了抿嘴，看到棒梗端茶過來，接過喝了一口。
秦淮茹鬆了一口氣，打了一下還傻站的棒梗，讓他趕緊跪下磕頭。
棒梗有點不情願，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劉老四大大方方的坐在哪不動，棒梗看了看母親，又叩頭謝師傅。
“行了，起來吧。”
秦淮茹拉起棒梗，給他拍了拍褲腿上的土，笑著感謝劉老四。
“不用客氣，我都說了，看眼緣兒，不看別的。”
“是是，還是感謝你收棒梗這孩子，他從小調皮……”
劉老四擺了擺手，又開始跟秦淮茹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