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城門大開第一時間,姜維快馬加鞭趕出城,把守城府兵嚇了一大跳,一頭霧水目送趕著投胎的姜維,策馬朝長樂方向狂奔而去。
“這姜寺正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
“值守了,嘰裡咕嚕幹什麼?客商準備要進城了!”
春明門守城府兵竊竊私語嘀咕著,直到軍曹長跑出來大喝一聲,守城府兵們才停下議論聲,精神抖擻地鎮守城門,準備檢查進城的商客。
“來自何人?”
長樂口大門,天色矇矇亮的時候,姜維快馬加鞭朝子趕來,治安隊紛紛抽出兵器,放出絆馬欄大聲喝斥快馬奔馳而來的姜維。
“大理寺寺正姜維,有緊急要事見秦將軍,勞煩速速稟報!”
“稍等!”
姜維策馬停下自報出身份,治安隊半信半疑看了眼姜維獨自前來,迴應了一句後馬上有一名治安兵急匆匆離去,其餘的治安兵繼續守住口大門。
姜維很想闖進去,可長樂的規矩,姜維不得不遵從,忍耐住心急如焚的心情,把馬綁到一邊焦急等待,治安隊見姜維綁好馬,慢慢拉開絆馬欄,守住大門等待離去通告的治安兵回來。
“姜寺正,將軍有請!”
半刻鐘過後,通報的治安兵急匆匆跑回來,一臉歉意邀請久等的姜維進,姜維點點頭趕腳十足朝長屋跑去。
大廳內秦壽頂著睏意十足的眼皮,剛躺下沒多久就給治安兵打攪,得知姜維大清早趕來有要事稟報,無心睡意的秦壽喝著苦茶提神,目光驚異看著大門外急匆匆跑進來的姜維。
“將軍!大事不好了!”
“哦?到底何事?姜寺正,慢慢道來!”
姜維一開口就大事不好,秦壽忍不住心中一驚,伸手示意姜維落座,喝口茶慢慢說,免得他氣籲喘喘的不清不楚的。
姜維氣籲喘喘坐定客椅,捧起茶杯喝了口苦茶,平息奔波後的氣喘,一五一十把清晨李世民降下的聖旨一一說出來。
“什麼?皇上爲長孫皇后祈福,赦免天牢裡的死囚?”
姜維說出聖旨內容,震驚了秦壽,千算萬算沒算到李世民來這麼一遭,又跟歷史偏差了,還要不要人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李泰知道天牢情況?’越想越有可能,秦壽傻了眼捧茶杯的手定在半空,整個人蒙了似的一動不動,又好像給人點了穴一樣。
當得知魏王李泰搶在李承乾面前,積極請求以大赦囚徒,並將他們送入道觀,來爲長孫皇后祈福祛疾,其用心不良秦壽氣得差點肺炸。
最可惡的還是羣臣居然上套,感念皇后盛德都隨聲附和,就連耿直的魏徵也沒有提出異議,一致認同了李泰孝心的提議,大赦死囚罪過。
‘李泰,你個死胖子,你死定了!’秦壽咬牙切齒碾碎手裡的茶杯,直把一邊的姜維嚇了一大跳,不敢去看盛怒的秦壽。
“好,很好,李泰,你活膩了,本將軍不介意給你點臉色!”
刻骨銘心的仇恨像火山般噴發,秦壽扭曲的嘴角,惡狠狠咒罵著李泰,陰沉的聲音裡蘊含著無比的僧恨和渴血的慾望。
姜維不寒而粟地打了冷戰,秦壽充滿怨恨的話,姜維不敢質疑其中真實性,更不敢懷疑秦壽會不會拿李泰怎麼樣?
“將軍,這可如何是好?要是長孫衝回到……”
“別急,你現在馬上派人回去,這樣……”
姜維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秦壽馬上揮手打斷了姜維的自亂陣腳,臨危不亂在姜維耳邊耳語了一陣,長孫衝想要安然無恙出獄?那是不可能的事!
姜維聞言秦壽支出的陰損主意,整個人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向秦壽,直到秦壽十分確定的點點頭,姜維面露難色遲疑起來。
“將軍,這,恐怕不太好吧?”
“姜寺正,別忘了,長孫衝有多大的怨念,這是唯一的辦法,找個替死鬼背黑鍋就是了,大不了你降職一段時間,風頭一過本將軍在把你提拔上去!”
姜維猶豫不決的表情,秦壽馬上出言勸導,要是給長孫衝活蹦亂跳出獄,無疑是對自己一個災難,他知道的太多了!
加上現在與長孫無忌交惡了,肯定不能讓長孫衝正常出獄,怎麼說也要變成要死不活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
“好吧!姜某聽從將軍安排!”
姜維臉色遲疑地猶豫了一陣,擡起頭間見到秦壽保證的臉色,衡量得與失之間,最後勉爲其難答應下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
姜維妥協秦壽鬆了口氣,什麼都不怕,就怕關鍵時刻姜維退出不玩了,那就麻煩大了,以長孫衝個性肯定會破斧沉薪與自己死磕到底。
現在長孫衝還掌控在手裡,想他怎麼樣就怎麼樣,當然這要姜維的配合,沒有他的配合,秦壽也沒有辦法掌控這一切。
“姜寺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替死鬼也要嘴巴嚴一點的,動作要快一點,明白了嗎?”
“是,將軍,姜某明白,姜某這就去辦!”
姜維在秦壽警告提醒聲,心意已決站隊就要一站到底,拱手抱拳告退離去,趁死囚未到時辰放監,趕緊去安排人手弄殘長孫衝。
“秦郎,怎麼了?”
姜維前腳剛離去,武媚娘梳洗完畢走出來,見到秦壽陰霾著臉色極其難看,忍不住走到秦壽麪前,帶有餘溫玉手安撫著秦壽憤怒的情緒。
“一隻煩人的蒼蠅躲在皇宮裡,不識好歹處處與郎君作對,媚娘,你又何辦法讓蒼蠅消停?”
秦壽慢慢平息內心怒火,反手握緊武媚孃的玉手,帶著求教與期盼的目光看向武媚娘,看看她有何妙計讓煩人的蒼蠅消停。
“秦郎,你說得蒼蠅,是太子還是魏王?”
武媚娘笑了笑看著秦壽,他大逆不道的話武媚娘早已知道指的是誰,只是故而多此一舉打趣,消停秦壽大清早的怒氣。
“又胖又惹人討厭的傢伙,有何妙計速速道來,郎君我重重有賞!”
武媚娘故意打趣聲,秦壽忍不住翻起白眼,咬牙切齒把李泰比喻出來,惹得武媚娘咯咯聲嬌笑不已,直到秦壽板起臉時候,武媚娘才收起笑容,在秦壽耳邊出謀策劃耳語一陣。
“妙啊!哈哈……還是媚娘你才智過人,來來,與郎君我晨運三百回合去!”
秦壽得到武媚娘支出妙計後,心中大喜抱起受驚毫無預備的武媚娘,無視武媚娘嬌嗔的粉拳亂打,得意洋洋哈哈大笑進入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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