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邵錦瀾那廝,跑了!
杜長安氣的渾身發抖,對著管事的冷冷道:“立馬安排直升機,我要回去!”
那管事的也被她這陰鶩的眼神給嚇住,垂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沒有直升機,少爺吩咐過,您不能離開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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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長安氣結,掏出手機,並沒有信號,可見這裡的信號都被幹擾了,這男人就沒打算答應她,昨天之所以會答應她也不過是緩兵之計,他就這麼不相信自己嗎?
還做的這麼萬無一失,也不知道是不讓她爲他治療還是怕她離開?
這男人,怎麼能這麼過分!
他都答應自己了,都說了重新開始,爲什麼要一個人去承擔?
“你給他打電話,趕緊的。”怒氣衝衝的杜長安對著管事的吼著。
“少夫人,這裡只能打進來電話,所有電話都打不出去。”當然還有特殊的電話能打出去,那是爲了預防萬一留下的,可是他根本不敢說啊,少爺的吩咐,他們怎麼敢違抗。
“你……”
杜長安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拿著大廳裡的東西泄氣。
該死的,她被那個男人又耍了一次,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居然把自己囚禁在這麼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裡,那廝簡直不是人。
這邊杜長安滿腹委屈的在心裡罵著邵錦瀾。
身處邵家老宅的邵錦瀾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這會兒他家杜小姐肯定是在罵他吧!
也不知道等自己病好了以後,還哄不哄得回來,儘管心裡很擔憂,不過,他不後悔。
在知道她是真的想跟自己重新開始以後,他就更不可能將她置身危險之中,自己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什麼時候爆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是害怕極了,纔會做出這種選擇。
他並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太愛她了,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比得上她的安全的。
宋言自然也是知道邵錦瀾的病的,不由得有些擔心:“你這麼做,她一定會怨恨你的!”
“就算她怨恨我也不後悔,比起怨恨,我更害怕失去她!”邵錦瀾嘆息一聲。
“爲什麼不讓她試試,或許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
“要是你心裡有著想殺花苗苗的想法,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動手,你還會讓她留在你身邊幫助你嗎?”邵錦瀾反問。
被這麼一堵,宋言不說話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恐怕會跟邵錦瀾做出一樣的選擇,他站在一個圈外人的角度上看自然是比較輕鬆,可要真換做自己,就不會這麼輕鬆的想了。
他重重嘆息一聲,他們好不容易纔重新開始,怎麼又生出這個風波,難道老天爺是真的要拆散他們嗎?
略過這件事,邵錦瀾直接問道:“鑰匙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說起正事,宋言也收回了心,眼神格外的嚴肅,眸光閃了又閃:“目前沒有什麼進展,不過根據你的提議去找到了老管家,不過,我們的人去的時候晚了一步,老管家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看上去像是壽終正寢,不過我覺得這件事兒有點可疑,就拿了標本讓夏末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出結果。”
邵錦瀾點頭,的確是可疑,怎麼會在他們剛好要去找人的時候,人就死了呢,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一點,況且,他從來就不相信巧合。
這個世上哪來這麼多巧合,大多數都是人爲的!
宋言想了很久,終於還是問了:“錦瀾,既然她已經決定跟你重新開始了,你不妨就直接問她吧,這樣比我們查來得快多了。”這樣,也可以試探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決定重新開始,而不是騙他的。
邵錦瀾沉默片刻,這件事他也不是沒想過,可是他真的沒有把握,所以,他不敢冒險,只能敷衍的說了一句:“再說吧!”
見他明顯不想談的樣子,宋言也知道他心裡在擔憂什麼,也理解他,換作是他,恐怕也不敢吧!
畢竟,杜長安是因爲這件事才答應跟他重新在一起的,要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就不知道她會不會翻臉了。
終究是太過在乎了,所以纔會這般小心翼翼。
與此同時,身處實驗室的夏末,在得到宋言送過來的標本時,他費了一番心血去解析,越解析他的心越涼。
爲什麼,爲什麼所有的東西都跟他老師的手法這麼像。
邵錦瀾中的病毒是這樣,現在送來的標本也是這樣。
這個標本里是中了一種叫‘凋顏’的藥,中這種藥的人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老化,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壽終正寢一般,當初老師研製出這個藥的時候還說這個藥是害人的,就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隨著老師的失蹤,這個藥又一次的出現了,著說明什麼?又到底是爲什麼?
夏末不解,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
若是曾經他還不相信邵錦瀾身上的病毒是老師的手筆,現在他已經完全相信了,在前段時間,他已經成功的研製出瞭解藥,也成功的解析了病毒。
那手法,完全就是他老師的傑作。
可他心裡依舊不相信,他那善良慈悲的老師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藥。
曾經他就一直教導自己,身爲一個醫者,就是要救人,不可以做傷天害理的事,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這麼做。
所以,他寧願相信,是有人在陷害他老師。
這件事,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給邵錦瀾,因爲那點私心,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告訴他們,不過,並不代表他一輩子都不會說。
另一邊,在苦苦等了三天後的杜長安依舊沒有接到邵錦瀾的任何一通電話,她也坐不住了,就算採用極端的方法,她也要出去。
在她精心策劃之下,她成功的失足從樓梯上滾下去,肋骨斷了兩根,受了重傷。
這可把城堡裡的傭人給嚇壞了,如同天塌下來了一般,立馬安排醫生來,醫生卻說這裡醫療設備不全面,必須得到醫院去才行。
管事的又慌忙打電話給邵錦瀾。
而邵錦瀾此時正在跟宋言和周秘書商量著,怎麼對
付那個地方來的人,突然接到這個消息,他差點沒嚇個半死,手指無力的鬆開,手機應聲落在地上,發出令人心顫的聲響,他眼神裡帶著顯而易見的恐慌。
宋言跟周秘書面面相歔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後宋言問道:“怎麼了?”
邵錦瀾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由於太急,腦袋一充血,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似乎就要站不穩的樣子,要不是周秘書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恐怕就真的跌倒了。
他來不及解釋,留下一句,“她出事兒了!”便匆匆離開。
昏迷的杜長安終於被接了回來,大發雷霆的邵錦瀾將城堡裡的傭人狠狠罵了個便,要不是有周秘書攔著,他只怕是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
看到杜長安頭上包著的紗布,印出來的血跡,他的心微微抽痛著。
更加痛恨自己,爲什麼要留她一個人在那種地方?
因爲肋骨斷了兩根,頭部還有輕微的腦震盪,杜長安住在了夏末的實驗室,爲了調查清楚她怎麼會甩下樓梯,邵錦瀾親自看著監控錄像。
看完他真是恨不得給牀上躺著的臉色蒼白的小妞一個教訓,監控錄像上,她是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用意他也清楚了,就是爲了離開那裡,一時間,邵錦瀾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
心疼她受傷,憤怒的是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麼就這麼狠心把自己摔成這個樣子?
這女人,簡直無法無天,看來,他是真的對她太好了!
杜長安醒來的時候,印入眼席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看到這裡,她心裡也清楚,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她終於離開那個小島了。
頭一側,就看到黑著俊臉的邵錦瀾,那雙黑沉的眸子猶如恐怖的黑洞一般可怕。
裡面翻滾的是濃濃的憤怒,來勢兇猛!
見到她醒來邵錦瀾雖然很激動,可是心裡卻更加憤怒,劈頭蓋臉的就罵了起來:“杜長安,你還真是好本事啊,親自設計了這麼一出,你就這麼不怕死?誰允許你傷害自己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是不是我真的對你太好?”
原本杜長安心裡就藏了一肚子的火,這會兒自己剛醒來,他就罵自己,就算是個泥人也還有三分性子呢!
還對自己好呢,把自己當犯人一樣囚禁起來,還騙自己,那叫好,好你妹啊,她真是想爆粗口!
當下也不管自己受傷的身體,氣勢洶洶的反駁起來:“邵錦瀾,你個混蛋,你還好意思罵我?到底是誰不守信用?你不是答應過我讓我給你治療的嗎,爲什麼玩消失?還限制我的自由,你以爲你是誰啊?總是這麼騙我……咳咳……”
說到最後,杜長安爲委屈起來,這麼一激動更是牽扯到胸口的傷。
其實也不是太嚴重,她精心算計的,怎麼可能這麼傻把自己摔成重傷,況且,她最怕痛了。
只不過她催眠了那個醫生,讓他這麼說的,不然,自己哪能回來。
不過,到底是受了點傷的,因此心裡才委屈。
見她痛苦的咳嗽,邵錦瀾哪裡還能責備她,緊張兮兮的將夏末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