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錦瀾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腦海裡甚至已經(jīng)有了未來的美好藍圖了。
杜長安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緊皺著柳眉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杜小姐,你暈倒了,失血過多。”邵錦瀾關(guān)心的握住她微涼的小手,已經(jīng)沒有夏末什麼事兒了,他也不站在這兒當電燈泡了,收拾了東西,立馬出去。
她爲什麼會失血過多,當然是由邵錦瀾來問。
不過,他卻不認爲邵錦瀾能夠問出什麼來,夏末深深的看了杜長安兩眼。
這會兒聽到邵錦瀾的解釋,杜長安這才猛然想起來,因爲放血過多,所以她的身體承受不了,才導(dǎo)致了她的暈倒。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冷漠道:“我累了!”這是在趕人。
邵錦瀾是何等聰明的人,自然是知道她這話的意思,關(guān)切的眼眸裡夾雜著一絲失落,心裡有很多要問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長嘆一聲氣,罷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可能從自己的手裡逃出去了,就先讓她休息兩天,等她的身體恢復(fù)一點以後,自己再問,當下溫柔著聲音道:“先吃點東西再休息吧,我去給你做!”
見他這麼好說話的離開了,杜長安更是疑惑了,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震驚,這個時候,邵錦瀾不是應(yīng)該問自己去哪兒了,怎麼出去的嗎?
爲什麼他卻隻字不提?
杜長安心裡閃過很多種可能,卻還是猜不透邵錦瀾心裡的想法,柳眉擰成一個結(jié),她總有一種事情已經(jīng)脫離她的計劃的感覺。
心裡莫名的一慌,第一反應(yīng)是,邵錦瀾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麼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看來她要加快離開的腳步了,不管能不能拿到鑰匙。
情況一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她就會立刻用秘術(shù)帶著小乖離開這裡,至於鑰匙,總會想到辦法的!
這樣一想,杜長安安心了,當下閉著眼睛閉目養(yǎng)神起來,這條命可是賭來的,她當然很珍惜,若不是沒有辦法,她也不想放自己的血,弄垮自己的身體。
只是,可憐的杜長安並不知道,自己唯一能輕鬆離開的依賴已經(jīng)被某個男人給掐斷了,她要是知道,只怕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輕鬆了。
回來已經(jīng)兩天了,在知道她身體的情況以後,一直擔(dān)心她的花苗苗坐不住了,還是讓宋言帶著自己來到邵家老宅。
這還是上一次宋言被邵錦瀾打傷以後第一次來,然而,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彆扭之處,反而越來越信任對方。
原本杜長安以爲自己說那些冷酷無情的話,傷了他們的心,他們就不會再靠近自己了,可是誰知道,這裡不過一個貧血就把所有人都招了來,不管她如何冷言冷語,他們都一笑置之,沒有遠離自己不說的,反而更加的關(guān)心自己了。
特別是花苗苗那個單純的丫頭,自己已經(jīng)撿了最傷人的話戳她心窩子,她就是不離不棄的陪在自己身邊。
這會兒還嘰嘰喳喳的說道:“長安姐姐,小乖真是可愛
,等你身體好了以後,咱們給孩子買衣服去吧,商場裡那些小孩子的衣服真是太可愛了……”
一想到她家那兩個萌寶,穿著可愛的衣服,簡直要把她的心都給萌化了,這一次之所以能夠鼓足勇氣來到杜長安身邊,那也是因爲她自己想通了,再加上有宋言那隻狐貍在她身邊幫她分析,她早就知道了杜長安心裡的想法。
杜長安冷冷的瞥了花苗苗兩眼,一點兒也不領(lǐng)情:“我說過了,讓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看著厭惡,煩,你是聽不懂還是怎麼的?”
若是之前的花苗苗聽到這話絕對是眼淚汪汪的跑開,可是來之前宋言都已經(jīng)給她說清楚了,這會兒聽到這話,花苗苗心裡只是覺得這個長安姐姐還真是可愛,沒錯,就是可愛!
她一點兒也生氣的應(yīng)付道:“我知道了長安姐姐,這話我已經(jīng)聽了很多遍了,你就不能換個說詞嗎?”
杜長安見她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怎麼人都鬱悶了,爲什麼事情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她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那酸爽的滋味。
花苗苗做著自己的事,餘光卻瞥向杜長安,見她嘟著小嘴,一副很無語的樣子,她在心裡偷笑著。
她以爲自己真的不不知道嗎?
她之所以這麼狠心不過是怕她連累自己,畢竟她有一個天煞孤星的命格在身上,她甚至認爲會發(fā)生這些事都是因爲自己,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吧他們這些人從她身邊推開。
這是在保護他們而已,那天因爲剛見到她活著,只來得及激動,沒有想到這麼多,在聽到她說那些話以後,纔會中計,這麼傷心。
其實,她是真的心疼她,到底是小時候那些事兒對她的傷害太大了,以至於她一直認爲自己是天煞孤星。
這個只知道爲別人考慮的傻女人,怎麼可能是天煞孤星呢?
其實,她甚至認爲這天煞孤星應(yīng)該是邵錦瀾纔對,長安姐姐是在他身邊以後纔出這麼多事兒的,之前沒遇到他的時候不知道活的有多暢快呢!
若是邵錦瀾知道花苗苗心裡所想的話,只想感嘆一句:姑娘,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
宋言一臉凝重的拉著邵錦瀾進去書房,兩人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壓低了聲音道:“錦瀾,再過半年,就是杜長安二十五歲的生辰了,這件事兒有辦法了嗎?”
恢復(fù)記憶以後,邵錦瀾自然是知道這事的,將人找回來以後了,他就吩咐手下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夏末的導(dǎo)師,不過這麼久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說到底,他們對白巫一族的事,還是瞭解的太少了。
此刻邵錦瀾一臉凝重的說出自己想了很久的看法:“言子,你說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把兩顆心臟都丟掉了,二十五歲這個坎兒是不是就不應(yīng)該在她身上應(yīng)驗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宋言眸光微微閃了一下,似乎要想到什麼東西了似的:“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必須要防備,若是找不到夏末的導(dǎo)師,就一定要找到白巫一族的入口
,只有那裡纔有可能救回她?!?
邵錦瀾點了點頭,可是,他總覺得那裡有點兒奇怪,至於是什麼地方,他卻想不出來。
此刻,兩個男人心裡都裝著這樣的想法。
這個隱性人格機關(guān)算盡的策劃了一場換心大戲,絕對不是隻想要報復(fù)杜雨生這麼簡單的,這背後一定藏著什麼秘密,還有她這次的失血過多,都足以證明她暗中在策劃什麼。
邵錦瀾想了很久,他覺得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那個地方的人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行動了,若是他們只見再有什麼矛盾的話,他擔(dān)心那些人會利用這點,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再加上今天很宋言的對話,讓他心裡起了一點兒疑心,所以,他決定就在今天晚上找個機會試探一下她。
這不,每晚抱著小乖必定走一圈回來的杜長安就看到了在房間裡等候她多時的邵錦瀾。
她下意識想的就是,他一定是來秋後算賬了。
忍了兩天沒有問她那天的事,現(xiàn)在終於坐不住了,杜長安迎上他深邃幽暗的幽光,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咯噔一跳,有種心慌的感覺。
爲什麼在面對他的時候,她依舊感覺自己被他壓的死死的,明明現(xiàn)在掌握先利的是自己,她不該這麼被動纔是。
杜長安強壓下心裡那種壓迫感,故作鎮(zhèn)定的走過去,冷漠的問道:“邵錦瀾,你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
他回答得乾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杜長安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這個回答相當於沒有回答。
秀眉微擰:“你出去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語氣中毫不掩飾的嫌惡,準備越過他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耳邊傳來他不冷不熱的聲音:“杜小姐,你不準備爲你那天的行動做點什麼解釋嗎?”
看吧,他果然是爲了這件事來的!
她早就想好了對策,心裡微微送了一口氣,理直氣壯道:“怎麼,我連出去散散心的自由都沒有嗎?”
“出去散心會失血過多而暈倒?且不說這個,杜小姐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出去的?我的人將老宅圍得密不透風(fēng),你就這麼不吭不響的出去了,這你又做何解釋?”邵錦瀾緊緊抓著杜長安的手,犀利的眸光打量著她的側(cè)顏,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杜長安回眸,冷笑:“邵錦瀾,你自己的人笨手笨腳的也要怪在我的身上?我要是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喔,這麼說杜小姐你現(xiàn)在是想離開就離開,我對你的禁錮根本就沒有半點作用嘍?”邵錦瀾似笑非笑的勾起脣角,明明眼裡要帶笑意,卻沒有半點溫度,反而是刺骨的冷刺骨的寒。
“當然……”
剛說完兩個字,杜長安就意識到不對勁了,自己順著他的話說的爽,可是卻中了這廝設(shè)的圈套裡,她話鋒一轉(zhuǎn):“邵錦瀾,難不成你想通了,打算放我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