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覺得那兩個老頭不簡單,特別是她的老師。
孤兒院裡這麼多孩子,偏偏他就領(lǐng)養(yǎng)了杜長安,後來還碰巧的知道了她白巫一族的身份,現(xiàn)在的社會中,知道白巫一族的基本上都是那些古老的家族,就比如風(fēng)家,其餘的都很少。
而這樣一個心理學(xué)教授,知道以後並且全力保護她,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這人的心未免也太好了一點吧!
不是他不相信這個世上有好人,而是,這一切都太巧了。
而另外一個老頭,居然能製作出這種逆天的藥,他怎麼想都不對勁。
邵錦瀾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白巫一族跟那兩個老頭子的關(guān)係,他心裡甚至在隱隱肯定,那兩個老頭,會不會也是白巫一族的人?
可是,兩個白巫一族的人都說,村子裡的人已經(jīng)全部都死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活了下來,如果不是他們在說謊,那就是那兩個老頭是在他們之前出來的。
想到有這些可能,邵錦瀾還怎麼睡得著。
讓人去找的杜家村的入口,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消息,兩個老頭的身份更是像一團迷霧一般,眼看著距離她二十五歲不過一年的時間,他還怎麼能心安理得的睡覺。
更何況,自己的身體情況也沒有弄清楚,跟蘇傾的戰(zhàn)爭又迫在眉睫。
他突然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無論他怎麼找怎麼找,解決了一個問題,新的問題又會出現(xiàn),這樣根本就沒完沒了,他如何救她?
邵錦瀾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小女人,不由得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還真是沒心沒肺,他在這裡因爲(wèi)肩上的東西太重而睡不著,這小女人完全沒發(fā)覺,往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暖和的地方,睡得更香了。
見此,邵錦瀾失笑,擡手,抱緊了怕冷的小女人,算了,還是不想了,既然沒有活路,他就打出一條路來。
有些時候,他真的還不如這個小女人!
翌日,清晨。
杜長安是被從窗扉透射進來的太陽光給照醒的,她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身旁,已經(jīng)涼了,看來,人已經(jīng)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她伸了伸懶腰,哈欠連連的下牀洗漱,頭腦清醒了,她不禁感到有些疑惑,昨天的邵錦瀾,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拿出特質(zhì)的美瞳,看著鏡子裡滴血一般的紅瞳,就連她自己都有些害怕起來,更別說別人了。
這隻眼睛,看上去更加恐怖了。
想到這裡,那張白淨(jìng)的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憂愁,還能瞞多久?
邵錦瀾一大早起來,並沒有去公司,反而是拿著杜長安給他的藥去找了夏末。
看到邵錦瀾來的夏末條件反射的往實驗室裡跑。
然而,他那小短腿怎麼跑得過邵錦瀾,不過三兩步,就被人提了起來,他一臉的不樂意,大叫道:“我告訴你,不是什麼大病我絕對不去,趕緊放開我!”
邵錦瀾沒有理會他的掙扎,擰起他,走進去實驗室。
見此,夏末倒是一愣,怎麼回事?敢情不是找他
看病的!
邵錦瀾小心翼翼的把實驗室的門關(guān)上,從兜裡拿出一個藥瓶子,倒出一個黑色的小藥丸,看到那小藥丸的一瞬間,夏末眼前一亮,死死盯著那顆藥,目光灼熱。
“夏末,你去給我查查這個藥的成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或許是白巫一族的藥。”
“白巫一族的藥!”夏末瞪大了他那雙眼眸,驚呼出聲,那張娃娃臉已經(jīng)變得僵硬起來,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見他半天沒有反應(yīng),邵錦瀾挑眉,危險的瞇起眸子,語氣中含著淡淡的威脅:“怎麼?你不願意?”
夏末猛地驚醒,忙從他那些瓶瓶罐罐之中找出合適的小瓶子,小心翼翼的裝過那顆小藥丸,一臉傻笑,跟撿了幾百萬似的。
“願意,絕對願意。”他整個人興奮得已經(jīng)把邵錦瀾晾在一邊,就要去研究這顆藥了,那可是白巫一族唉,聽說白巫一族的藥可是靈藥,那可是存在於傳說中的,這種大好的機會,不願意的人,肯定是傻子。
剛要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懸在半空中,他蹙眉:“邵錦瀾,你幹嘛,我要去做實驗去了!”
邵錦瀾直接無視他的怒吼聲,拽著他。
“唉,你慢點,藥掉地上了你賠啊!”因爲(wèi)邵錦瀾突然的用力,夏末拿著瓶子的手一個不穩(wěn),差點掉地上,他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邵錦瀾帶著他去了檢查室,簡單明瞭道:“你給我檢查一下身體,從上次昏迷一個多月以後,我就覺得身體很不對勁!”特別是心臟這個地方,總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覺得心臟所在的地方都暖暖的,好像被什麼包圍著,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熟悉感,就像……就像是他家杜小姐給他的感覺一般。
再聯(lián)想到,夏末說過,她的身體變差了。
而這個變差的地方,正是他昏迷了一個月,回來以後纔出現(xiàn)的,他在害怕,害怕那個傻女人是不是做了什麼?
因爲(wèi)這事兒,他很多時候半夜都被驚醒,再加上這女人,死活都不做一個全身檢查,他更加的懷疑了。
而且,因病毒而獲得的能力,他之前明明就無法掌控,現(xiàn)在卻能熟練的運用了,他明顯感覺到行動的時候,身體更加的輕盈。
這一切,都不禁讓他聯(lián)想到了她,會是她嗎?
聽到這話,夏末一驚,臉色變得更加的嚴(yán)肅起來:“什麼?你的身體不對勁,怎麼不早說,跟我過來!”
他也覺得奇怪,每次抽血化驗的時候,他身體裡的病毒都在減少,可是,據(jù)他所知,邵錦瀾對杜長安的愛,他是絕對不可能從她的身上拿走血跟心臟的。
難道是在哪一次的暗殺中,那個地方的人有給他下了什麼病毒嗎!
想到這裡,夏末渾身冒起冷汗起來,要是讓秦玉宋言那幾人知道,還不得剝了他的皮。
這一刻,他就連手中的藥都忘了,忙拉著邵錦瀾進了檢查室,更讓人通知宋言來。
那個時候宋言正在吃早餐,是花苗苗精心爲(wèi)他準(zhǔn)備的。
看著這一桌子的豐富早餐,他心裡有種家的感覺,正要吃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來,
他沒打算接,那電話就像跟他作對一般,好似在說:你不接,我就一直響。
“你接了再吃吧,說不定有什麼急事呢!”
宋言沒說話,寵溺的看了一眼花苗苗,拿著手機走到陽臺,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臉色變得鐵黑起來,好似誰欠了他幾百萬一般。
接通:“什麼事?”
陰冷的聲音似乎要通過電話將他此時的情緒傳達過去。
那邊,實驗室的人員猛地打了一個寒顫,結(jié)結(jié)巴巴道:“宋,宋少,夏博士讓我通知您,錦少的身體好像有點,有點不適,正在接受檢,檢查。”
“我馬上過來!”
宋言眸光微閃,沉著臉掛斷電話,神色異常的凝重,心裡不禁暗想到,他爲(wèi)什麼會突然要做全身檢查,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麼?
不會,這件事,他做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他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的,所有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查了。別自己嚇自己,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夏末會不會檢查出什麼來,況且,他的心臟在他那兒,如果是夏末,他或許會發(fā)現(xiàn)。
想到這裡,宋言一臉凝重的拿起外套就衝了出去,回頭對著花苗苗解釋了一句:“我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抱歉,不能陪你吃了。”
“沒事,你趕緊去吧!”聽到說重要的事,花苗苗也急了,心裡升起濃濃的擔(dān)憂,他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看著桌子上的早餐,她也沒心情吃了。
而另一邊,邵錦瀾正在安心的等待著夏末給他檢查。
在他這兒,做了檢查以後,一個小時,就可以得到數(shù)據(jù)。
當(dāng)宋言趕到的時候,邵錦瀾的檢查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出來了。
看到突然趕來的宋言,邵錦瀾微微蹙眉,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喔,我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來夏末這裡看看。”宋言擡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對上邵錦瀾犀利的雙眸。
邵錦瀾打量了他一番,見他沒有任何異常,這才作罷,心裡卻覺得有一絲懷疑,還真是巧了,他剛來檢查,他就說身體不舒服來檢查,是真的巧合,還是……
邵錦瀾一臉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從那次,杜長安死活不檢查以後,他就覺得這兩人有點奇怪。
可是,此刻,他心裡卻升起一陣陣恐慌,他忽然有些害怕檢查結(jié)果,如果檢查結(jié)果真的是那個傻女人從她自己的……
他已經(jīng)不敢再往下想了,藏在兜裡的手暗自捏緊,因爲(wèi)緊張,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
而此時,在檢查室裡的夏末,看著那些數(shù)據(jù),整個人都石化了。他用力的揉了揉雙眼,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然而,數(shù)據(jù)依然沒有變化。
“啊……”他驚呼出聲。
聽到夏末的驚呼聲,邵錦瀾跟宋言互相對視一眼,兩人擡腳衝進去。
“出什麼事了?”
他們一進去,就看到夏末嚇得攤軟的坐到地上,臉上是驚嚇的表情,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