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一點也不知道悔改,每次都用這招來勾引他,卲錦瀾在心裡暗罵一聲。
明知道是她的小把戲,他還是會上當,這小女人就把他吃得死死的,低頭薄脣再她的頸窩處,重重的咬了一口,杜長安立馬痛的嗷嗷直叫。
“嗷!你幹嘛咬我?”
杜長安擡著那雙溼漉漉的杏眸委屈的望著他,卲錦瀾一陣心猿意馬,臉色倒不見得有多好看。
“這話你自己說的,我告訴你杜長安,等會兒別哭!”
見男人危險的瞇起他那雙鳳眸,杜長安心裡涌出一種不安來,卻還是硬著頭皮放話道:“我杜長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只管放馬過來!”
隨著話音剛落,她感覺到一股失重感襲來,緊接著身體落進了柔軟的大牀,雖然大牀足夠柔軟,不過,還是疼得她呲牙咧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壓了上來。
只見男人用著一種極其炙熱的眼神看著自己,杜長安很沒志氣的退縮了,乾笑道:“卲錦瀾,我反悔了行嗎?”
某個男人露出一口銀牙,笑的好不惡劣,薄脣裡吐出兩個字:“晚了!”
頓時如一盆涼水一般澆到杜長安頭上,杜長安暗地裡狠狠捏了自己一把,一般情況下,只要她用這招,他什麼都會聽她的。
當下眼淚迷濛的看著他,貝齒咬著紅脣,一副我很難受的樣子,說道:“錦少,求放過!”
就在杜長安以爲他會起身離開的同時,誰知,一道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迎來的卻是他毫不留情的侵略。
當天晚上,杜長安深刻的認識到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
也明白了,禁慾的男人撩不得。
一整個晚上下來,嗓子也沙啞了,眼睛也腫了。
而二天,某個男人生龍活虎的去上班,留下渾身痠痛的她。
杜長安心裡那個恨啊,同時更恨自己嘴賤,總是不會吸取教訓。
已經(jīng)是下午吃晚飯的時候,卲家老爺子破天荒的出了他那個房間到大廳來吃飯。
在大廳裡掃視了一圈,見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問道:“我孫媳婦呢?”
聽他說到杜長安,卲夫人猛地冷了臉,語氣不好道:“從昨天回來以後,就在房間裡沒出來呢,真是的,像什麼話啊!”
聽到這兒,卲家老爺子眼前一亮,一本正經(jīng)道:“你們都不準去打擾我孫媳婦休息,耽誤我曾孫來遲了,小心我跟你們算賬!”
聽到一向最爲威嚴的家主這麼說,當下卲夫人的臉色又變了變。
不滿道:“爸,你怎麼能這麼縱容……”
“文清啊!時代不同了,你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年輕怎麼思想上一點都跟不上潮流,用你的心好好去看看,長安丫頭是最適合錦瀾的!你也別在去找她的刺了!”
卲夫人垂著臉,卲家的大家長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辦,只能點頭答道:“是,我會好好想想的。”
她不明白,爲什麼爸會偏向杜長安那個沒教養(yǎng)的丫頭,在她看來,那個丫頭根本就配不上她兒子。
“你能想明白最好!”邵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走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正吃著飯的邵景希,最
後只能嘆息一聲。
但願那孩子能夠迷途知返,有些人有些事,無論你怎麼想,不是你的,你永遠也得不到!
這些個子孫,真是沒一個能讓他放心的,就照著現(xiàn)在這種情況來看,他怎麼能捨得放手去找他的老婆子。
不過,卲錦瀾那小子的婚禮,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了!
邵景希的腦海裡一直迴盪著他的那句話,最適合他的,想著這裡,她詭異的勾脣一笑,無論那個人是誰,都輪不到她杜長安!
很快很快,她就會讓他們的感情破裂!
最適合哥哥的,應(yīng)該是她纔對!
正在睡夢中的杜長安被猛地驚醒,她從牀上坐起來,後背一陣冷汗,感覺到一股陰謀的味道,她的第六感從來都沒有失誤過。
搖搖睡昏了的頭,睡了一整天,人也算是輕鬆了一點,起身去浴室。
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小黑小紅的窩裡,小紅的肚子大大的,看來就要生了呢,小黑那傢伙真是一步也不肯離開小紅,無時無刻都守著它,真是堪稱本世紀最佳模範丈夫!
杜長安坐在一邊,逗弄了一會,看了看空蕩的房間,心裡徒然9升起一股落寞的感覺。
沒有他在的地方,真的好空蕩!
與此同時,在淺水灣別墅的地牢內(nèi)。
卲錦瀾冷眼看著關(guān)在地牢裡的男人,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那個人居然會是,應(yīng)該遠在非洲鍛鍊邵墨非的無墨。
看到他的一瞬間,卲錦瀾臉上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反倒是無墨,看到卲錦瀾的時候,頭更低。
“把門打開。”卲錦瀾對著一個保鏢吩咐道,然後又讓所有人都出去。
此時,整個地牢裡只剩下他跟無墨兩人。
“我想到知道爲什麼?”卲錦瀾略微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地牢裡響起,帶著一陣回聲。
無墨也站了起來,走出牢門,直視著卲錦瀾的雙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字一句道:“沒有爲什麼,從一開始,我都是他們的人,你每次會被暗殺都是我放的消息,這次的迷幻也是我放的,你殺了我吧!”
聽完,卲錦瀾笑了,地牢裡迴盪著他的笑聲。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察覺到他們的人裡有叛徒了,不過那個叛徒很奇怪,每次他被暗殺的時候,幾乎都是被包圍,可是每次他都能夠死裡逃生,讓他不禁懷疑,那個叛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會殺你!”
無墨一愣,擡起那張略微稚嫩的臉,一臉的震驚,隨後化爲憤怒:“爲什麼不殺我,你殺了我啊,我做了這麼多背叛你的事,你居然不殺我?”
他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咯咯笑出聲來,眼淚都笑了出來。
卲錦瀾看著他,犀利的眼眸裡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你曾經(jīng)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不會殺了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會放了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跟我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係,你走吧!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
說完,卲錦瀾轉(zhuǎn)身離開了一個地牢,留下失魂落魄的無墨。
卲錦瀾走之後,宋言又走了進來,深深的看了他兩眼,隨後道:“你應(yīng)該慶幸,你遇到了他,
你的童年並不陰暗。”說完,他也走了。
如果是在那個地方的話,根本就不會有童年這個詞。
很快,一直藏在外面的蘭若走了進來。
那張美麗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冷漠,可是你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眼神中藏著壓不住的憤怒。
“爲什麼?”蘭若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無墨,大吼起來:“爲什麼會是你?”
無墨垂著頭,他不敢直視蘭若的眼睛,這個他想瞞著一輩子的人,可到底,還是讓她知道了。
“說話啊!爲什麼不說話?”他無動於衷的樣子,徹底激怒了蘭若,蘭若直接動手起來,一腳踹上,無墨的身體猛地撞在鐵欄上,“還手,我讓你換手!”
女人尖銳的叫聲在地牢裡響起,不停的傳來碰撞聲。
過了十分鐘,終於停息了。
蘭若也打累了,那個人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腦海裡忽然回想起來曾經(jīng)在一起的日子,嘴角邊浮現(xiàn)出一抹淺笑。
而這一抹淺笑,正好被無墨捕捉到,一滴溫熱的淚自眼角滑落,身體顫抖起來。
半響,只聽到她有些飄渺的聲音傳來,“我真後悔,後悔爲什麼要認識你。”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墨趴在地上,卻什麼也做不了,整個地牢裡迴盪起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坐在車裡,卲錦瀾難得抽起了煙。
“就這麼放了他,真的好嗎?”宋言坐在一旁,問。
卲錦瀾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又一圈的菸圈,藏在煙霧中的俊臉若隱若現(xiàn),那雙鷹隼的眼眸散發(fā)出自信的光,也帶著濃濃的算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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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脣微勾,不可一世的樣子,道:“無墨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相處了這麼十幾年,可不是白相處的。你就等著看吧,看我們?nèi)绾未蜻M他們內(nèi)部,因此,他必須回去。”
聽到這裡,宋言忽然笑了:“我真覺得黑子這個稱號應(yīng)該給你纔對,比起你來我的道行還遠遠不夠看。”
他早一步就知道了無墨的計劃,所以讓他去非洲,給他製造下手的機會,更是利用這次霍家的舞會,開始反擊,不過,他唯一算漏的就是,杜長安會回來救他。
再利用無墨多年對他們的感情,即使他回去以後也不一定能對他們下手,從這麼多次的暗殺來看,無墨不會把他們的事全都告訴那個人。
況且,他心心念唸的蘭若還在這兒呢!
相反的,他還會幫助他們,徹徹底底成爲他們這邊的人,這樣的心計,想不讓人炸舌都難啊!
他把一切可能利用的事都算計進去了,這一場戲,演的相當逼真,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恐怕他都相信了,這事的後果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計劃之外。
他敢肯定,跟這個男人作對,以後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這麼強大,恐怖的男人。
“對了,你再幫我查一下風子阡的位置!”卲錦瀾一把將手裡的煙熄滅,看著遠方的天空,滿天的星星,很美很浪漫的樣子。
“風子阡,你找他做什麼?”宋言一愣,雖然再問著,可是手裡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卲錦瀾那雙鳳眸危險的瞇起來,冷不防道:“有點事想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