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杜長安剛回到邵家,大廳裡便坐著一個人,周秘書。
周秘書見杜長安回來,忙起身,笑著走過去:“杜小姐,請您換上衣服,老闆在夕鶴棠等著您呢?”
周秘書指了指沙發(fā)上放著的一件裙裝。
“喔,他有說什麼事嗎?”
“老闆說,您過去就知道了,對了,他還另外提醒,希望杜小姐弄好自己的臉。”周秘書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好脾氣,話說三分意,杜長安也知道他想表達(dá)的是個什麼意思了。
“那成,你等我半個小時吧!”
杜長安拿著那件暴露的裙裝上了樓,周秘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算不算這小姐運氣好,雖然被老闆上心了,不過這個上心可不是什麼好事啊!祝你好運吧!
浴室裡,杜長安打開常用的化妝品,很快,鏡子裡,出現(xiàn)的便是一張如同妖精一般妖豔的臉龐,杜長安身材很好,化妝技術(shù)更好,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你會認(rèn)爲(wèi)她素顏跟化妝以後就是兩個人。
看著鏡子裡那張陌生的臉,紅脣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杜長安冷笑,她就說嘛,那個男人會當(dāng)真這麼好說話,給了她一個星期的假期,是想到更好的懲罰方式了吧!
這種有錢人家的惡趣味還真是讓她惡寒。
再看看這件暴露的裙子,夕鶴棠!整個京城最大的酒店,裡面包括了俱樂部,KTV,酒吧,穿成這樣去那種地方,接來了要做的事,杜長安要是能想不到纔有鬼呢!
爲(wèi)了咱的自身安全,她還是做好準(zhǔn)備吧!玩玩可以,別把命搭進(jìn)去了!
杜長安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銀針藏好,換上衣服,剛好半個小時的時間。
當(dāng)週秘書看到杜長安時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看了一眼,他便急忙的轉(zhuǎn)移視線,不管面前這個女人有多魅人,她都已經(jīng)打上卲錦瀾的標(biāo)籤了,身爲(wèi)他的老闆,他可深知自家老闆那變態(tài)的佔有慾。
只是,錦少您這個決定真的不會後悔嗎?
杜長安看到周秘書低著頭,再想起他也是那變態(tài)的幫兇,頓時玩心大起,妝容精緻的臉上掛著壞笑,她一步一步走近周秘書,身上若有若無的幽香瞬間竄進(jìn)周秘書的鼻孔裡。
“周秘書,你都不看看我嗎?萬一我的打扮不合錦少的眼,可是你的失職喔!”杜長安一句話說的很慢,帶著點軟軟的味道。
可是周秘書卻如臨大敵一般,立馬跳離杜長安三米遠(yuǎn)。
“杜小姐,您就別開玩笑了,老闆脾氣不好,您還是趕緊上路吧,別讓他久等了!”言下之意是,老闆大人生氣了,後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咱們倆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周秘書心裡淚狂飆,爲(wèi)嘛他遇到的都是這麼不好伺候的主,有一個卲錦瀾就算了,如今又來一個杜長安。
杜長安看著周秘書的反應(yīng)呵呵一笑,如同銀玲一般笑聲,在周秘書看來,這杜小姐就是一個魔女,他可千萬別犯在她手裡了,給人打工的,命真苦。
“周秘書可真是一個盡職盡責(zé)的好秘書啊!”
“杜小
姐過獎了!”周秘書抹著頭上的虛汗,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姑奶奶總算是上車了。
這麼強(qiáng)大的女人,還是留給錦少您自己收拾吧!
之前杜長安還以爲(wèi)周秘書就是一個一板一眼的秘書,沒想到,這次她倒是發(fā)現(xiàn),這周秘書就是一隻逗比啊,有木有?
在周秘書的帶領(lǐng)下,杜長安來到京城最大最繁華最奢侈的酒店,夕鶴棠。
雖然她以前早有耳聞,不過這種地方她但還是第一次來過呢!
這種燒錢的地方,像她這種窮人是來不起的,當(dāng)然如果是別人燒錢,她倒是不介意。
很快,周秘書帶她來到夕鶴棠最尊貴的包間,這一層可不是所有有錢人能進(jìn)來的,來這裡,有錢沒用,你還得有權(quán)。
夕鶴棠是卲錦瀾旗下的產(chǎn)業(yè),所以沒有人敢在這裡鬧事,沒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去得罪卲錦瀾。
這男人除了克妻,人渣一點以外,倒是一個有本事的。
十八歲就開始擔(dān)任邵氏的總裁,其不凡的能力把他那些叔叔都比了下去,這幾年,邵氏在卲錦瀾手裡更是達(dá)到了巔峰。
如果只是因爲(wèi)這樣,那麼卲錦瀾還不足以令整個京城商業(yè)圈都恐懼。
之前京城可以說是五大家族鼎立的。
曾經(jīng)的京城雲(yún)家,不知道是因爲(wèi)什麼得罪了卲錦瀾,一夕之間,偌大的雲(yún)氏被收購,雖然雲(yún)家在京城市家之中墊底,但也有百年的基業(yè)吧!
說沒就沒了,讓人震驚不止的是,那時候雲(yún)家居然沒有絲毫反抗之意,最後舉家搬出了京城,再也沒有回來過。
當(dāng)時的卲錦瀾不過才二十歲,這麼犀利的手段,輕輕鬆鬆的,一個大家族就沒了,你想,誰不害怕,太子的稱號也就是這麼來的。
這也是爲(wèi)什麼,卲錦瀾年紀(jì)輕輕就坐上卲氏掌權(quán)人,他那些叔叔都沒有反抗的原因,再那一次之後,這位令人恐怖的天才少年近年來似乎越來越低調(diào)了,雖然如此,但當(dāng)年的恐懼已經(jīng)深入人心,所以至今也沒人敢招惹卲錦瀾。
說不定那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這些事是杜長安後來去了解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嘛!
這個男人真的很強(qiáng)大。
門被打開,裡面的景象映入杜長安的眼裡,她粗略的掃視了一番,裡面坐著四五個男人,根據(jù)她這些天惡補(bǔ)的資料來看,這些人都是京城舉足輕重的人物。
裡面的幾個男人身旁都坐了一個女人,就連卲錦瀾身邊都坐了一個女人,這幾面也只有一個男人身邊是空著的,就是最近新聞大肆報道的哪位剛從國外回來的蘇家的大公子吧!
想必,他應(yīng)該就是卲錦瀾今晚的目標(biāo)。
裡面的男人,在看到杜長安時,臉上多了一分驚豔,隨後看戲的看戲,嘲諷的嘲諷。
只有卲錦瀾,再看到她的同時眸色略微深了幾分,就連他摟著得哪位美女,都被大力握住得肩膀疼得不敢吭聲。
杜長安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徑直的走到卲錦瀾跟蘇傾之間的空位置坐下。
“不好意思,讓錦少您久等了!
”杜長安臉上掛著笑容,一臉的討好之意。
“你什麼身份,有資格讓我等?”卲錦瀾完全不買賬,冰冷無情的話從他嘴裡吐出。
他懷裡那個被他捏痛的美女,一臉得意之色,挑釁得朝杜長安舉杯。
反觀杜長安,臉上不見一絲尷尬,悠然自得地拿起一杯酒,回了一手,輕輕抿了一口,動作一氣呵成,貴氣天然。
“錦少,面對如此美人,你若不憐香惜玉兄弟們可就不客氣了?”秦玉打趣道。
秦玉簡單得兩句話就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場面被炒熱起來。
暗波逐流中,杜長安假裝不經(jīng)意的撇了一眼身邊一直坐著沒有動靜得男人。
他的眼睛是湛藍(lán)色的,一頭金色得髮絲軟軟得貼在額前,深邃的眼眸,高挺得鼻樑,五官精緻,帶著幾分混血得味道,嘴角處從她進(jìn)來就掛著一抹笑意未變。
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一個安靜純潔的美男子。
卲錦瀾注意到杜長安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停留在蘇傾身邊,不知道爲(wèi)什麼,心裡竟然涌出一股無以言語的感覺,令他有些煩悶。
覺得時辰夠了,這才拉起杜長安一一介紹起來。
其中最驚訝?wèi)?yīng)該要屬,秦玉了,他是見過杜長安的,不過那次爲(wèi)了讓卲錦瀾出醜,她的妝容或許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今天自己的妝容完完全全是按照狐貍精得標(biāo)本來畫的,所以雖然有點像,但是卻又不像,畢竟秦玉也沒見過她素顏的樣子。
氣氛安靜了一會,朝便聽到許久未說過一句話的蘇傾說道:“錦少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大方,未婚妻都可以拿來給大夥們嚐嚐鮮!”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這有什麼捨不得的。”卲錦瀾隨手一扔,杜長安身體便失去控制的倒在了蘇傾的懷抱裡。
杜長安隨即反應(yīng)過來,拿起一杯酒,“蘇少您好,人家叫長安,代表一生平安的意思。”
蘇傾單手挑起杜長安臉,薄脣微微上翹:“長安,倒是一個好名字,想必身邊要是長安小姐是一件有福氣的事吧!”
聽到蘇傾的話,秦玉最先笑起來,“蘇傾,你這如意算盤可打錯了,長安妹妹雖然名叫長安,可是卻是命運多恈啊!”
“是嗎,這又怎麼說?”
杜長安從他懷裡起來,垂眸,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滿蘇少您說,長安雖然名取長安,可是長安天生命不太好,臘月羊女,又被人算是天煞孤星,所以……”
“長安美人別傷心,蘇某不信這種迷信的。”蘇傾輕輕的安慰著,杜長安悄悄打量了一眼一旁的卲錦瀾,只見他還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謝謝蘇少您沒有嫌棄人家,人家敬您一杯。”
杜長安話落,那邊秦玉便又打趣起來:“長安妹妹,你這樣敬酒可沒有誠意,哥哥來示範(fàn)給你看。”
說完,他拍拍身邊的女人,“寶貝,該你了!”
那女人看著嬌小,動作卻大膽奔放,只見那女人喝了一口,便堵住了秦玉的嘴巴,緊接著,一場法式熱吻就這麼上演了,兩人難捨難分,好不誘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