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沉默的看著對方,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半響,邵錦瀾咧開嘴角,露出一口白牙,眼裡帶著暢快的神色,對著宋言:“言子,是時候該餓我們出手了,一直沉默了這麼久也是該把他們欠咱們的債給還清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在暗中作梗,如今就是他們的回擊了,想到這裡,邵錦瀾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熱血沸騰了,渾身血液都在燃燒,同樣的,宋言這一副樣子,眼裡帶著激動地淚花。
被邵錦瀾一腳踢痛的夏末,捂住胸口,扶著牆壁走進來。
帶著一張苦瓜臉,忿恨的瞪著邵錦瀾,“下次不是我來救你,而是被你踢死了!”
邵錦瀾慢悠悠的打量了他一眼,隨後眼裡全是鄙夷之色,開口冷嘲道:“身爲一個男人,這麼弱不禁風的,整得跟個女人似的,本來就不高,還沒點優點,一看就知道將來娶老婆都難。”
“你……”
夏末張著一張嘴,整個人已經石化了,伸手指著邵錦瀾,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站在邵錦瀾身旁的宋言也難得的勾脣一笑,這就叫做語不驚人死不休,他一直都知道邵錦瀾身體裡潛藏的腹黑因子。
“誰弱不禁風,誰像女人了,誰說老子沒有優點了,你們給我聽好了,老子在實驗室裡不眠不休的奮戰了近一個多月,終於有了巨大的發現。”
“什麼發現?”宋言最關心邵錦瀾的身體了,只要是與他相關的他都會查的一清二楚,唯獨杜長安的身世,無論他怎麼查都查不到,不過既然現在已經接納她了,自然不會再私自動手。
夏末賣起關子來,頭仰得老高了,見此邵錦瀾猛地一揮手過去,夏末直接從仰頭變成了低頭,他‘哎喲’一聲,“邵錦瀾你再這麼對我,你的病我可就不管了!”
邵錦瀾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眼裡大寫的不相信,及其霸道的說道:“等你什麼時候能打過我了再說!”
夏末的臉色直接漲成豬肝色,該死,這廝明知道他不會浪費時間去學那些格鬥術,還偏偏這麼說,他就是吃準了他這點不是,等著吧,總有一天他也要他吃點苦頭。
夏末在心裡這麼想著,沒有注意到邵錦瀾突然襲擊過來的手,頭又捱了一下。夏末抱著頭,眼裡凝著淚,他一定是進了狼窩!
最後也只得無奈的開口說起來,“其實這事是我在兩天前得出來的結論,在你身體裡的未知名的細胞,經過我用了近千種方法的測試,我發現,那種細胞及其霸道,任何想要靠近它們領地的細胞都會被吞噬。
雖然它也吞噬正常細胞,不過,它看似在吞噬其實是在轉換,將你身體裡的細胞都轉換掉,你最新一組的血液對比分析,就可以看出那種細胞在你身體裡慢慢的變多,不過病毒也很強大,在雙方抑制之下,所以你身體纔沒有發生變化,不多當某一天病毒壓過了那種細胞,也有可能在你發病的第一次就會……”
後面的話就算不說,他們兩人也該清楚夏末的話了,從現在開始不可以有一次的發病,不然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兩人聽著都皺緊了眉頭,似乎都沒想到過,這種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當初沒有這些細胞,他是不就生命時
間就會長一點?”宋言問著,臉上全是凝重之色。
“你傻啊,要是沒有這些細胞,說不定他早在上一次發病就死了!”
“你呢?這麼久了,你就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宋言氣的直朝夏末吼。
邵錦瀾皺緊了眉頭,這些他似乎都解釋過一部分,他的直覺,這不是他所說的巨大發現,“你的巨大發現到底是什麼?”說不定這個巨大發現可以改變他的命運,他就可以陪在她身邊一輩子了,他已經有了活下去的木匾,自然就不會這麼快死。
想到這裡,邵錦瀾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別急,我這就開始說。”夏末喝了一杯水,繼續道:“可是怪就怪在這兒了,我一直都覺得這種細胞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直到前不久,我老師來聯繫我我纔想起來,這種細胞跟傳說中的白巫一族的人有關係。於是我就瞭解了一下白巫一族的歷史,發現,白巫一族的第一代族長的血可以治百病,並且有兩顆心臟!找到白巫一族的人說不定就可以解決了,就算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刻,只要有了那顆心臟,就可以起死回生。”
說道這裡,夏末整個人已經抑制不住激動了,彷彿那個族長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就要著手解刨他似的。
邵錦瀾跟宋言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神色特別幽深。
說起來,他去查白巫一族的事,卻只能查到一點點,而夏末,一個醫學瘋子,知道的比他們還多,看來他那個老師不是個簡單的。
夏末跟著他們他們是絕對的相信他,不過,夏末整天跟細胞什麼組織打交道,人情世故懂得太少,正好是最好騙的那種,宋言想著要去提醒一下,卻被邵錦瀾阻止了。
邵錦瀾朝他搖搖頭,見此,宋言也停了下來,他應該有打算。
“對了,你在發病之前都有接觸過什麼人沒有?”夏末一臉興奮的問。
他有感覺,那個白巫一族的人一定就在他們的身邊,不然邵錦瀾身體裡的細胞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邵錦瀾一點印象也沒有,因爲在發病的時候,那段時間裡,他的記憶是沒有的。不過他前兩次發病睜眼看到的就是杜長安,想到她,邵錦瀾忽然想起周秘書跟邵景希都說過同樣的話,有時候的杜長安會變得很怪異,就像另一個人一樣,而且那個杜長安似乎很殘忍,要殺人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那麼容易。
想到這裡邵錦瀾覺得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再也沒有比夏末更適合的醫生了,答非所問道:“夏末,一個正常的人,有時候會做出一些跟她平常所做的事不同,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這是屬於什麼情況?”
見他問,夏末倒也認真的解答起來,“還能有什麼情況,這個人有病唄!”
這話一出,夏末還沒反應過來,衣領就被人揪住,雙腳直接凌空了,對上的就是邵錦瀾滿含殺氣的臉,“你說誰有病呢?你在說一遍?”
看邵錦瀾這個樣子像是動了真格一樣,夏末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你,你激動什麼?又沒說是你?”
這一句話像是把邵錦瀾拉回現實,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過於激動了,立馬放開了夏末,不過這反常的動作卻讓宋言起疑了。
他隱隱有一種直覺,那個人是杜長安,不過這話他也沒說,生怕某個人再激動起來。
夏末緩和了過來,離得邵錦瀾遠遠地繼續說道:“剛剛說的那種情況就是常見的人格分裂癥,我可警告你們啊,如果她的另一個人格很殘暴的話,你們相處就小心一點吧,那可是會死人的事,那種病忒恐怖了,咱這輩子都不想接觸到。”說完,夏末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留下神色各異的兩人。
誰沒有另一面,肯定是他多心了,邵錦瀾心裡這樣想著。
宋言可不是這麼認爲的,他敢肯定,邵錦瀾口裡指的那個人一定就是杜長安,看來等人回來了,得找個機會試探她一下,他是絕對不會放有危險的人在邵錦瀾身邊的。
蘇傾的別墅裡,杜長安掉著個胳膊,在院子裡散步,實則她是在查看有沒有逃的機會,畢竟這種把命放在人手上的滋味太不好受了,跟何況她是最需要自由的人。
可是蘇傾這貨已經整整守著她三天了,讓她完全沒有一點自由的空間,如果不是她用她受傷的藉口,恐怕已經被那貨吃幹抹淨了。不是她把身體看的這麼重,而是,心裡還裝著某個人,她沒有辦法接受去接受其他人。
想到那個混蛋,杜長安就是一肚子的氣,這都幾天了,還沒找上門,不會是已經忘記她了吧!饒是以前,她絕對不會像這種事的,可是現在一想到這事,她心裡升起一種恐慌起來。
“長安美人在想什麼,眼淚都想出來了!”
杜長安回過神來,對上的就是蘇傾似笑非笑的臉,杜長安心裡暗叫不好,這貨好像是要發怒的節奏,只見蘇傾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左邊臉頰輕輕一抹,那顆珠圓玉潤的淚珠就落到了他的手上,而蘇傾則是放進嘴裡,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很回味的樣子,杜長安心裡直範噁心。
她剛纔還弄出顆眼屎來,真不知道說出來,蘇傾這張臉會變成什麼樣子!
“嗯,你的眼淚告訴我,你在想邵錦瀾!”
蘇傾逼近她,再次睜開眼,邪氣的眸子裡帶著危險的訊息!
杜長安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在他的威壓下,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說謊了,大腦飛快的轉了起來。
想到辦法,杜長安勾起落落大方的微笑,“蘇少,再怎麼樣邵錦瀾也是我的現任金主大人,就算想想也不爲過吧!”
蘇傾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微微用力,陰冷的聲音從他嘴裡發出,“長安美人,你知不知道,我非常討厭,我的女人在我的懷裡想著別的男人。”
杜長安擡起冰冷倨傲的臉龐,反脣譏諷道:“那蘇少你知不知道,我非常討厭有人妨礙了我的自由,能讓我停下腳步的只有一個人,不過很可惜,哪個人並不是你!”
被他關了這麼多天,杜長安的脾氣也上來了,不過是受了一點傷,還真當她是病貓了不成。
每天這麼提心吊膽的,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好不好!
她以爲自己這麼說會激怒他,可是沒想到,蘇傾卻不怒反笑起來,整個人看上去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杜長安在心裡發毛,這貨一定有病,一定有,爲嘛在給她看的時候不把他也給治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