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是不是真的沒有獨立過?”舒景苒看著蒲茹兒,怯懦的表情。
在安柒的眼裡,蒲茹兒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可能改變這個被自己誤導了幾年的富家公子,他,不想讓舒景苒真的有能力撐起那個家,他,只想讓他敗壞,只想讓他是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人,這樣才能實現(xiàn)自己的報仇計劃。
“你是我的女朋友,怎麼倒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裡?”安柒一把拉過蒲茹兒,抱在懷中。
“什麼?”舒景苒頓時驚訝。
“你還不知道嗎?朋友之妻不可欺,難道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安柒看著地面冰冷的石地,此刻的語氣他們彷彿不是兄弟。
“真的嗎?茹兒?”舒景苒看著蒲茹兒,多麼希望她能給自己滿意的答案。
“嗯。”蒲茹兒在安柒的懷裡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舒景苒臉色突然陰沉,心裡不是滋味,什麼時候,他開始在意這個答案?“呵~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是把茹兒當妹妹一樣愛護,”他一甩飄逸的秀髮,起身走到旁邊的牆腳。
“景苒哥,你是我最愛的哥哥。茹兒沒有親哥哥,以後你就是茹兒的親哥。”蒲茹兒看著舒景苒的背影,心裡,早就把舒景苒當哥哥一樣,雖然喜歡,但卻不是愛。
“呵~好。”舒景苒坦然的笑,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想起和蒲茹兒認識的點點滴滴,“呵~”什麼時候竟如此在乎她?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房間到處灑著光線。
蒲茹兒還繼續(xù)熟睡在安柒的懷裡,舒景苒也在另一個牆角睡的正香。
安柒眼神暗淡,眉頭緊鎖,如果趁這個機會除去舒景苒,那報仇就成功了一大半,可是,想起他一直以來的好,唉~如果報仇可以換一種方式,可以不用傷害到你就好了,我的兄弟。不行,他們都是因爲我才這樣,景苒更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我不能在傷害他們了。
安柒低頭看蒲茹兒,又看了眼舒景苒。“喂,我答應你們的要求,快放我們出去。”他衝著門外大喊。
“怎麼了?”蒲茹兒舒醒過來,沒有挺清楚安柒到底說了什麼。
舒景苒也一臉愕然的看著安柒。
“你們都是我重要的人,我不想你們受傷害,所以我願意答應他們的要求。”安柒鎮(zhèn)定的語氣,臉上還是沒有微笑。
“不行,不能答應他們。”蒲茹兒急忙拉住安柒的手臂。
“爲什麼?”
“爲什麼?”
安柒和舒景苒都異口同聲的驚訝。
蒲茹兒站起身,“他們的要求是不難,但是,如果我們答應了他們,他們就會以爲我們怕他,有了第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你想,以後一有事情就綁架我們怎麼辦?”
安柒聽到後眉頭一皺,這的確是個問題。
“那就不要管那麼多啊,我們就在這裡呆著好了,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舒景苒站起身肯定的說道。
“你們不要在鬧了,老大這兩天出去了,我們沒有資格放了你們,一切還是等老大回來在做定奪吧。”黑可踢開門,語氣十足。
“啊~那我們要關(guān)多久?”蒲茹兒緊張的問道。
“好好呆著吧!該放你們的時候自然就放了。”黑可說完又走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
“你~你們~”蒲茹兒緊張的不知道該罵什麼了。
“噓~你們聽,”舒景苒耳朵貼在牆壁上,叫蒲茹兒和安柒過去。
蒲茹兒和安柒趕緊湊過去,身子也貼在牆上。
“我們快走吧,老大說這次惹了舒浩天,麻煩大了,他出國去閉幾天,叫我們也趕緊找地方躲躲。”黑可看著大家小聲的說道。
“啊~那我們爲什麼不放了他們呢?”一個黑衣男子問道。
“你傻啊?放他們出去馬上來抓我們,我們哪裡有時間逃哪裡找地方躲啊?”黑可敲了一下黑衣男子的腦袋。
“還是黑可大哥聰明,那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黑衣男子對黑可畢恭畢敬。
“我們把這裡定牢,關(guān)他們個三五幾天不成問題,那樣三五幾天後他們逃出來,我們也躲的遠遠了,天王老子也抓不到我們。哈哈哈哈~哈~”黑可肆意的笑著。
“哈哈~哈哈~”
所有的黑衣男子都笑起來。
“我們快行動吧,把那些木板全部把房間封閉,然後各自逃走吧。”黑可話語剛落,所有的人都開始行動。
“啊~這下怎麼辦?怎麼辦?”蒲茹兒急的跳腳,她纔不想呆這裡面和蛇住一屋。
“喂。你們放了我們,我保證你們沒事,在給你們沒人一筆錢,聽到?jīng)]有。”舒景苒用盡全力的呼喊。
只可惜外面的聲音太大,沒有人聽見,或者說有人聽見也沒人當真,誰會相信這樣的話?
不一會兒,外面的雜亂聲消失,蒲茹兒從細小的縫隙裡看著他們離開。
“現(xiàn)在也好,沒有人守著我們,我們應該更好逃出去吧。”安柒起身觀察屋裡的牆壁。
“這外面好像加固了,不容易逃出去的。”蒲茹兒用力的敲打著牆壁。
“別忘了,還有一個地方?jīng)]有加固。”安柒看著房頂,臉上輕鬆了許多。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種房子隨便一掀就可以破掉的,我們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蒲茹兒開心的拍打安柒和舒景苒的肩。
“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爬到房頂啊?”舒景苒看著三四米高的房頂,屋裡也沒有任何有高度的東西。
“傻瓜,這裡不是有根柱子嗎?”蒲茹兒走到房租的中間,正是這根粗粗的柱子支撐著這間茅草房。
“這麼高,你又不是猴子,怎麼爬上去啊?”舒景苒一點也不相信的看著蒲茹兒。
“我可比猴子還精靈,看我的吧,”說著蒲茹兒就開始爬柱子。
“喂?”安柒緊張的叫道,可惜蒲茹兒早已爬上了柱子。
蒲茹兒小心翼翼的向上摞動著身體,手抓著柱子上的疙瘩,腳也瞪著那些粗細的疙瘩,一步步的向房頂爬去。
安柒和舒景苒在下面看的直冒汗。
“啊~”爬了大概三米高,蒲茹兒突然感覺手很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手掌紮在了一顆根本不容易看見的鐵釘上。
“怎麼了?”安柒著急的詢問。
“沒事吧?”舒景苒也擔憂的問道。
“手好痛,紮鐵釘裡了。”蒲茹兒痛的不敢亂動,紮在鐵釘裡的手掌也痛的不敢拔出,頓時血順著柱子像溪水一樣往下流。
“你先下來,要小心點。”安柒看著頭上的蒲茹兒。
“可是,我的手拿不下來,好像扎的很深。”蒲茹兒痛的聲音也沒有了那麼活躍。
“你這樣失血多了不好,得趕快下來包紮傷口啊。”舒景苒臉色苦愁,彷彿痛的是他一樣。
“我上來幫你,你挺住。”安柒脫掉黑色的靴子,就爬上了柱子。
連他也會爬?她們之間有太多的相像,呵~原來他們真的是最般配的一對。
“我上來幫你,你挺住。”安柒脫掉黑色的靴子,就爬上了柱子。
“喂,小心啊~”看著安柒也爬上去,舒景苒擔憂的叫道。
“咯吱~咯吱~”腐朽的柱子發(fā)出聲響,聲音級小。
隨著安柒的用力,柱子咔的從中斷裂。
“景苒,接住茹兒。”安柒焦急的聲音。
“啊~”蒲茹兒感覺身體向地摔去,她掙脫開抱著的柱子,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舒景苒快速的一步上前,伸出手臂接住了蒲茹兒,長長的手臂隨著她的著落重重的往下一沉。
安柒爬的還不是很高,一個跳躍就跳到了地上。
“你沒事吧。”舒景苒看著懷中的蒲茹兒,她的臉色似乎蒼白。
蒲茹兒還沒緩過神來,心都差點嚇掉了。
“你的手,”舒景苒發(fā)現(xiàn)蒲茹兒的手流著鮮紅的血,整隻手都被染紅。
安柒看著兩人,走過去抱過蒲茹兒,徑直的走到牆角把她放在地上。
舒景苒無奈的看著安柒,一甩額前的頭髮,假裝不去在意。
安柒用力的撕下衣角的一塊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手上的血跡,不管心裡多麼擔憂,他的臉上,總是那樣平靜,那般冰冷。
蒲茹兒感覺心都被帶著痛,想起舒景苒,看著安柒,她頓時覺得很尷尬。
“現(xiàn)在柱子也倒了,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啊?”舒景苒打量著整空屋子。
安柒又撕下一塊衣服替蒲茹兒簡單的包紮傷口,“不用擔心,我昨晚來之前叮囑過布懂,如果今天中午我們還沒回去,他就來這裡找我們。”他撥弄開她遮住眼睛的頭髮,擦拭那豆大的汗珠。
蒲茹兒顏色蒼白,滿臉汗水,傷口扎的太深,出血又多,她實在是支撐不了太久,現(xiàn)在連說話也不想開口。
“茹兒,你還行嗎?”,舒景苒看著臉色發(fā)白的蒲茹兒,蹲下身詢問。
蒲茹兒乾澀而發(fā)白的嘴脣微微一揚,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安柒看著蒲茹兒,臉上突然嚴肅,他起身往門走去,憤怒的拉著鬆散的門,門上的鐵鏈發(fā)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扶我過去。”蒲茹兒無力的聲音,手搭上舒景苒的手臂,示意他帶她走過去。
舒景苒扶抱起蒲茹兒,她的每一步步伐都是他用心的攙扶。
蒲茹兒看著門,雖然外面鎖住,但是這畢竟是修建已久的木門,就門拉開的時候都有著很寬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