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澤看著辰一墨百般討好夏末,不住地想著各種辦法歪膩在夏末身邊,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她簡直是表哥的另一個版本,只希望每天可以和夏宇歪膩在一起。只可惜她還沒有表哥的福氣,表哥已經(jīng)修成正果,而她現(xiàn)在卻和夏宇兩地分隔,飽受相思之苦。
不用辰一墨說她,杜澤澤默默離開了大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時候的夏宇在工作中,杜澤澤不敢打擾他。
她將手機(jī)翻來拿去,竟找不到一個可以陪她傾訴心事的好朋友。
她也是會寂寞,也會需要朋友的。
從小到大,因爲(wèi)她的家境還有她刁蠻的個性,朋友少得可憐。林倩兒是她爲(wèi)數(shù)不多的朋友,只可惜在林倩兒發(fā)生變故後,她們變得漸遠(yuǎn)漸行。
到和夏宇在一起,與夏宇的甜蜜讓杜澤澤覺得自己不需要朋友。
可當(dāng)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沉靜下來,沒有夏宇陪伴的時候,杜澤澤便倍感到空虛。
張輝給她發(fā)來信息:“爲(wèi)了表示歉意,可否讓我請你吃飯。”
杜澤澤實(shí)在是太無聊了,她需要做一些事打發(fā)時間。
張輝也算是她認(rèn)識一段時間的朋友了,因爲(wèi)周玉那件事,她對張輝反而挺同情的。
杜澤澤回了信息過去:“行,什麼時候?”
張輝回得很快:“明天下午六點(diǎn),我在金悅餐廳等你,不見不散。”
金悅餐廳是一家老式的西餐廳,非常出名,常常需要提前預(yù)約纔有位置。杜澤澤早想去那裡試一試。
她馬上覆信息過去:“好的,不見不散?!?
杜澤澤第二天遲了半個小時纔來,張輝一點(diǎn)不開心都沒有,弄得杜澤澤很不好意思。
她自己差點(diǎn)把和張輝約吃飯這件事給忘了,張輝給她打電話,杜澤澤才記起來。急急忙忙換了身衣服趕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
張輝微微一笑:“沒關(guān)係,我也沒等多久。”他站起來,非常紳士地給杜澤澤拉開椅子。
今天的杜澤澤穿得很隨意,也因爲(wèi)太趕的關(guān)係,臉上一點(diǎn)妝都沒有,嘴脣只簡單塗了些口紅。
若是對象是夏宇,她肯定沒有這麼隨便。
但既然只是簡單和張輝吃頓飯,杜澤澤就沒那麼在意儀容了。一頭黑色的波浪長髮隨意放下,身上簡單穿了一條灰色連衣裙。
即便這樣,張輝還是對她讚歎不已。
“你今天很漂亮?!?
杜澤澤愣愣:“是嗎?謝謝?!?
女孩子多少有一些虛榮心,被人贊漂亮當(dāng)然開心。但是她心下卻有一種隱隱的預(yù)感。
張輝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身爲(wèi)女孩子,異性對自己有沒有那方面想法是很敏感的。
杜澤澤瞟了張輝一眼,心裡已經(jīng)想好張輝如果向她表白,她該說什麼話拒絕。
她在這方面很直接,也很坦蕩,不然也不會主動和夏宇告白。
但杜澤澤似乎想錯了,張輝一直表現(xiàn)很紳士,只是問一些她最近的生活,並沒有和她談太深入的話題。
杜澤澤又怎麼知道,像張輝這樣老謀深算的老手,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麼,自然對她進(jìn)退有度。
張輝察覺出杜澤澤對他的態(tài)度變得有所抗拒,於是在態(tài)度上反而對杜澤澤越加客氣,讓杜澤澤覺得自己真的誤會了張輝。
張輝很會說話,一頓飯下來,杜澤澤倒和他聊得很愉快。
“杜小姐,其實(shí)還有一件事不好意思和你說出口。”
杜澤澤直直望著張輝:“你直說吧?!?
張輝一臉歉意:“是這樣的,周玉和我分手的時候,她對你出言不遜。她認(rèn)定是你破壞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我怕她對你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情來。所以想提醒杜小姐你一句,這些天你要多多注意?!?
杜澤澤非常不屑周玉那種人,她對張輝說:“放心吧,她那種人能對我做什麼。她要是敢傷害我,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張輝眉宇間帶著鬱意:“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處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連累到杜小姐你。”
“你這個人累不累呀,你都和我說多少次抱歉了?!倍艥蓾煽刹幌矚g婆婆媽媽的男人。
張輝立刻閉嘴了。
杜澤澤和張輝一前一後走出餐廳門口。
在下梯級的時候,杜澤澤不知道是後面被人推了一下還是腳下一滑,總之整個人甩了出去。
這下可好了,她的腿當(dāng)即痛得起不來、
張輝擔(dān)心地上去,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多,脫了杜澤澤的高跟鞋。
只見原本白嫩的腳丫變得紅腫一片,張輝試著按了按,杜澤澤痛得叫起來。
張輝皺眉:“你這是扭到腳脖子了,需要馬上去看醫(yī)生?!?
杜澤澤整個人都是懵的:“剛纔是我自己拐到腳嗎?”
張輝一臉訝異,似乎杜澤澤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對呀?你的腳踩空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杜澤澤搖搖頭,腳上的巨痛已經(jīng)去了她打扮得注意力,她根本無暇去想那麼多。
“我知道附近有家跌打館,效果蠻好的,我?guī)闳ァ!睆堓x扶杜澤澤起來。
杜澤澤腳剛碰地,痛得齜牙咧齒。
張輝說:“跌倒管離這裡不遠(yuǎn),我揹你過去吧?!?
杜澤澤腿上太痛了,她也不矯情什麼,就讓張輝揹她。
張輝的身材不算得高大,在揹她過去的路上,杜澤澤有幾次差點(diǎn)滑下來,也因此張輝將她的身子擡高了些,無可避免地手碰觸到杜澤澤的大腿根部。
杜澤澤甚至感覺到張輝在她大腿根部捏了捏。
杜澤澤尷尬不已,她不知道張輝那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碰到的,尤其她胸前的柔軟貼在張輝的背後,隨著他走路一晃一晃的。
“呃,那個,我還是自己走吧。”
張輝側(cè)過臉來對杜澤澤說:“沒幾步路了,跌打館就在前面?!?
杜澤澤擡頭一看,可不是,不到十米路的距離就到了。於是她也不好說什麼了。
進(jìn)入跌打館,立刻有人接待了他們,看起來是跌打館的幫手。
“麻煩讓你們的醫(yī)師出來看一下?!?
助手看了一眼杜澤澤腫起的腳,立刻將他們引進(jìn)一間小房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