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她完全反應過來一溜煙就不見了,好幾節(jié)課都不見人,直到吃午飯才突然出現(xiàn)在食堂。
陶鬆霖和應修寒的反應很平常,似乎是知道他去做什麼了。許程程等他坐下了才問:“你的保證呢,才說完就翹課?”
尤樂呵呵地笑了笑,說了句“快吃飯”便沒了下文,看來是不想說了。許程程也沒再繼續(xù)追問,快速地吃了飯,和筱蘿一起先回了教室。
路上,她問筱蘿週末跟她分開後和寒去了哪裡,筱蘿笑著摸了摸腦袋,說:“就去逛了商場,然後吃飯……”
“接下來呢?”
“看電影?!?
“嘖嘖,你們城裡人可真會玩?!?
韓筱蘿瞥她一眼,“你更會玩?!?
“哈哈,哪裡哪裡?!彪m然不知道筱蘿在說什麼,但她還是難爲情地擺手,謙虛地迴應。
這下韓筱蘿徹底無語了。
兩人邊走邊說,到教室後韓筱蘿說要做作業(yè),她就跟著一羣男生去打乒乓球了。
……
吳鈺瑤最近總是一個人,不跟她們一起吃飯,做作業(yè),放學了也一個人先回去。
她們也好久沒說過話了。
許程程跟著一衆(zhòng)男生去體院館,結果就在半途碰到了跑步回來的吳鈺瑤。
大冬天的,居然穿了短袖和短褲,**在外的皮膚都被凍成了紅色,但因爲剛剛運動完,汗水蒸發(fā),全身似乎在冒著熱氣,好一副香豔畫面。
“瑤瑤,剛吃了飯就跑步,胃會受不了的?!彼贿呎f一邊在校服口袋裡掏,拿出一包紙巾,然後抽出一張遞給瑤瑤。
吳鈺瑤接過去擦了著臉上的汗水,擡起嘴角笑了笑,說:“最近總覺得身體不舒服,跑步鍛鍊鍛鍊,等會兒再去吃飯。”
“還沒吃啊?”許程程又抽了張紙巾第上去,關心地問:“要不要我現(xiàn)在去幫你買。太冷了,你先去換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帶了飯。”吳鈺瑤很果斷地拒絕了她的提議,說要先走就真的走了。
望著瑤瑤離去的方向,許程程只覺得腦容量有點不夠,反應不過來啊。
瑤瑤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如此冷淡?!
“最近她有點陰沉啊。”就連一起的同學都在說了,許程程表示真的不懂了。
她仔細想了想,是從一月前開始的,特別是那次她在體育課上說了一些話過後,瑤瑤就徹底地獨來獨往了。
韓筱蘿都跟她抱怨過許多次了,說不知道瑤瑤怎麼突然就這麼冷漠,也不跟她說話,她不清楚情況,也說不出原因?,幀幷f有些事情沒想清楚,讓她們給她時間冷靜,她們答應了,然後就成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
她託著下巴望著瑤瑤的背影,喃喃自語,“希望她真的能想通……”
“走吧,別多愁善感了?!蓖瑢W在喊她。她也懶得再想了,跟在後面往體育館跑去。
也就來回幾局,同學們實在受不了許程程的打法,紛紛抗議,讓她中途休息,把位置讓出來。
好吧,只能怪她球技太好。
“這樣吧,我用左手。”她是來打球的,居然讓她休息,太傷人了。她伸出左手,保證道:“左手,左手行了吧,沒意見了吧?”
衆(zhòng)人紛紛搖頭,“誰不知道你會左右互搏啊,少騙人?!?
許程程氣餒,只好抱著球拍坐到一旁,眼巴巴地看著大家將她拋棄還能玩得開心。
……
從體育館回來,同學們都在,教室裡坐滿了人。一打聽才知道剛纔有女生給尤樂表白,大家都是聽到風聲回來圍觀的。
許程程感覺有點頭暈,趕緊回到座位上休息,環(huán)顧一圈教室,沒看到尤樂的身影。
她問旁邊正專心看書的陶鬆霖。陶鬆霖說:“應該是出去了?!?
“去哪裡了?”她追問。
陶鬆霖瞇眼,問她,“你要幹嘛?”
“當然是去認識一下那位眼瞎的女生啊,勸她千萬不要被那傢伙的表現(xiàn)給騙了?!?
陶鬆霖只是笑笑,說了地方後就任由她去了。
許程程一刻都沒耽誤,嘴裡唸叨著天臺,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天臺,果然看到了尤樂,以及她面前的女生。
女生在說話,尤樂則一臉微笑地看著她,似乎對她的話題很感興趣,那表情,那態(tài)度,比上課還認真。
她想立刻衝上去,但還是抑制住了心裡的衝動,雙手環(huán)於胸前,站在原地看著兩人。
然而,尤樂卻突然擡起頭看向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結果女生也朝她這邊看過來。
她嘆口氣,幾步走過去,與尤樂並排站在一起。看了一眼女生,忍不住感嘆,還真漂亮呢。
尤樂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對女生說:“這是我兄弟,我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所以,我答應了還不算,要她答應才行。”
不止是女生震驚了,許程程也非常驚訝,瞪圓了眼睛瞅著尤樂,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不是啊,小程程?!庇葮纷ブ募绨驌u了搖,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些廢話。
許程程計上心來,惡趣味地說:“也不是啊,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沒意見?!?
“意思就是你同意了嗎?”女生興奮,抓住她的手臂,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讓人心生憐憫,忍不住就點頭了。
“喂喂,你剛纔是點頭了是吧?”這回輪到尤樂驚訝了,嚇得退出去好幾步,不敢相信許程程的反應。
然後女生就跑過去,垂著腦袋,一臉羞赧,“她都答應了,你會接受我嗎?”
許程程對著尤樂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搖頭表示自己是無辜的,是女生太可愛,她忍不住想要答應啊。尤樂表示再也不想看到許程程。
他緩了口氣,又看了眼不遠處還在發(fā)笑的許程程,終於說出可結果,“行,我答應你?!?
“耶!??!”女生歡呼。
許程程瞬間黑了臉。
……
怎麼會這樣,尤樂怎麼可能答應?他應該知道我是在開玩笑啊?
這些問題不斷地出現(xiàn)在她腦子裡,攪得根本靜下心來上課,記筆記。陶鬆霖已經(jīng)又在本子上寫完一個“正”字了。
“你寫這個幹嘛?”她趴在桌上,問陶鬆霖。
陶鬆霖看著黑板,頭也不回地回答:“這件課你嘆氣的次數(shù)?!?
許程程翻白眼。
“聽說尤樂答應了,還是你幫的忙?”陶鬆霖壓低聲音,問她。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許程程就一肚子氣,雖然是生自己的氣,可一想到尤樂當時像打棒球得了全壘的勝利表情,她就很想罵人,想揍人,揍尤樂。
這傢伙的保證還真是不管用,一天的時間不到就被自己打臉,他怎麼不死啊。
越想越氣憤,見陶鬆霖認真問問題的表情她更鬱悶,感覺自己像是被整了一樣,乾脆趴桌上,不想聽課。
上課趴桌上睡覺的後果就是被學校巡視老師抓個正著,然後被罰打掃體育館。
許程程狂怒:“狗屁啊!”
儘管她再不想打掃,但被教導主任監(jiān)督,她必須得服從。
放學後,同學們都走了,她一個人留下來拖地。
偌大的體育館,她一個較弱女子要全部拖完才能回家,許程程表示,她要尤樂血債血償。
就在她剛下定決心的時候,體育館的大門突然被推開,被要求血債血償?shù)哪猩统霈F(xiàn)了。
她把拖把往地上一扔,氣呼呼地喊道:“哼,你來幹什麼,看我笑話?”
“把每個人都想那麼壞是你一大缺點?!庇葮穱K嘖出聲,開口就是一通教訓,“咱們一起長大,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見色忘義,恩將仇報,目中無人,三心二意……”
“誒誒,打住打住?!庇葮吠W×送白叩哪_步,頓了頓,轉身回去了,“看來你不需要幫忙,我還是回去吧?!?
許程程急啦,連忙大喊,“給我站住,回來?!?
尤樂還真就停住腳步了,轉頭,一臉迷茫地看著她。
她猶豫再三,開口說道:“我錯啦,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我一下唄?!?
“這纔對嘛。”
尤樂瞬間心情大好,“你說什麼,太小聲了,我沒聽到?!?
許程程生氣,反正現(xiàn)在沒外人,眼睛一閉,破口大喊,“小人錯了,尤樂大少爺你就原諒我吧。幫幫小人?!?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一片掌聲。許程程驚恐,睜開眼睛,門口赫然站著好友們。
一張老臉瞬間通紅。
可惡的尤樂,她絕不會饒了他。
在好友們的幫助下,體育館的打掃工作順利進行。完成一半的時候,尤樂不知哪裡拿出一副乒乓球,說來比賽,一顆球定勝負,輸?shù)娜送系兀喠髦鴣怼?
大家心裡明朗得很,明知是輸還是答應了。許程程那叫一個興奮,真真是全力以赴了,每局都贏,當真是把所有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所以,到最後大家都罷工,讓她一個人拖地。
許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