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煜剛推開房門便覺有異,雖然那氣息並不沉重,但是微弱的氣息也很容易讓他覺察出來,還可以感覺到此人不會武功。(必竟人家是高手嘛,這點(diǎn)小異樣還是知道的。)
他不動聲色的走近牀邊,銀色的月光直射在大牀之上,透過層層的幔紗便看到一個穿著麻布衣的女人,臉頰有點(diǎn)髒,但那柔柔的月光照下來卻有一番別樣的趣味,像是一種婉約的誘惑,讓人沉迷。
東方昱一眼便認(rèn)出任君璃,那個被人視爲(wèi)第一暗殺對像的女人。他都已經(jīng)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不去理她了,反而她卻不知死活的硬是給黏了上來,也真夠堅持的,不過從那麼遠(yuǎn)的月缺山上走到這裡,那毅力著實(shí)讓他佩服。
在見到任君璃第一眼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道底是什麼東西在心裡啃咬著他,讓他難受。反而在心裡浮起了一股想要保護(hù)她的慾望。
就在他讓宮俊軒推掉那宗酬金頗高的生意時,宮俊軒卻告知他有另一幫殺手已經(jīng)接下了那生意,聽到此時東方昱的心糾成了一團(tuán),讓他意亂心迷起來,從來冷峻如一的他卻爲(wèi)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人煩心,這真的是有違他做事標(biāo)準(zhǔn)。
就在那些人把任君璃虜上月缺山的時候,他及時出現(xiàn)了,滅了那兩個不知哪門哪派的殺手,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怎麼會想去救她,就在他迴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憤憤的離去,連繩子都沒有爲(wèi)她鬆開。
不想與她有任何牽扯,任何理不清楚的牽連。
但每次聽到或者看到她的時候都會讓他把持不住自己,想去管,不讓她受到傷害。
那糾結(jié)東方昱的臉龐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他卻還是想把她推開,內(nèi)心在煎熬著。
輕輕的,用手指劃過她的臉,如玉的肌膚手感極好,那臉龐有著多日疲倦的印記,想用手幫她撫走,讓她能夠更好的入眠。
東方昱幫她把臉上多日的疲倦擦盡,又幫她把髒衣服脫了下來,看來任君璃是真的很累,任東方昱怎麼打
擾她也沒有半點(diǎn)甦醒的跡象。
整理好自己之後,東方昱也躺在了大牀上,輕輕的幫任君璃理了下被子便一手枕著頭,一手玩著她黃黃的頭髮。
“東方煜,我們一起去闖蕩江湖吧,你要帶著我不能把我丟下知道嗎?”突然東方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雖然是在叫著他的名字,但分明她嘴裡的他和自己並不是同一個人。
他有點(diǎn)窩火,心裡莫名的急燥起來,想去拍醒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女人。
就連睡著了也不忘要和男人私奔嗎?這個念頭突然的從東方昱的心裡生了根一樣的冒出來,讓他更惱。
她要和誰私奔關(guān)他什麼事,爲(wèi)什麼要去惱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呢,多生煩惱。
但越不想管,越不想聞,這些消息都會像流水般不自覺的就往他的心裡扎。
正在他懊惱的時候,她卻腳一伸夾住了東方昱的雙腿,一隻手也抱住了他,可能是覺得舒服或是溫暖,任君璃更是深深的往他的懷裡擠,想要尋求更多。
這回?fù)Q東方昱呆了,有女人睡覺是這樣的嗎?知不知道旁邊躺的是什麼人啊,就這樣隨便的抱了過去。
但是這個動作卻讓他覺得很滿足,對滿足。
當(dāng)任君璃眨巴著她那雙朦朧的眼睛時,看到的是東方昱,她沒有大叫也沒有奇怪,因爲(wèi)她以爲(wèi)在做夢,連做夢都可以夢到東方煜很溫柔的躺在她的身邊保護(hù)她,真好。
縮回了手腳的任君璃邊摸著東方昱那如墨的黑髮自語道,“東方煜,你說我是不是太想你了呢?怎麼連做夢都會和你躺在一起。如果被你知道了肯定高興死了吧,但是你可聽清楚了哦,我沒有喜歡你哦,記清楚,我任君璃沒有喜歡你。”
黯然神傷的閉上了眼睛,希望醒來後就忘掉這一切。
“我還是不能走出以前的陰影,我還是不能接受你已成親的事實(shí),你說如果我能早點(diǎn)遇到你多好啊,我們可以是一對多麼自在的神仙眷侶啊
,可是就算讓我重生一回也一樣遇到這種事情,你說讓我怎麼。。。唔。唔。。。。”
任君璃兩眼圓挺的直視前方,非禮自己的是東方昱,又被親了,任君璃呆了。。
“女人,你太吵了。”向來淺眠的東方昱被任君璃吵得確實(shí)不行了只能用吻來讓她閉嘴,昨晚他睡得很熟,有始以來最爲(wèi)安心的一晚,但卻被這女人給打擾了。
“我做夢你都能來非禮我,你太霸道了吧。這是我的夢啊,我才能主動,我纔有主控權(quán),你都已經(jīng)越軌了。”任君璃坐了起來用手猛擦著嘴脣上他的味道。
“不對。我怎麼感覺這麼真實(shí)呢,而且心還跳得厲害。”任君璃後知後覺得表態(tài)。
是那種心顫的感覺,讓人魂都散了的感覺。以前那個負(fù)心的男人就算親她也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但現(xiàn)在卻像是著了魔一樣的沉得徹底。
任君璃見東方昱並沒有理她而是已起身穿好了衣服,自己也跳下了牀想叫住他理論,卻見東方昱的眼神有種別樣的情愫在裡面,那眸子突然變得很深,深得要把人吞食一般嚇人。
往身上一看,自己只著了件內(nèi)衫與襯褲,都接近透明,難怪他連眼神都變了,徒然心底涼了一截,臉頰那粉紅迅速滿到脖子,也顧不了什麼儀態(tài)抓起牀上的被子便裹到了身上。
殊不知東方昱也是壓下了萬分的情慾才過了昨晚的。
“看什麼看啊,色魔一個,敢把我的衣服給脫了,真不要臉。你是怕我不跟你回去就用這招是吧,我告訴你,我還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要去闖蕩江湖遨遊世界,纔不會被你困住呢。你不要做夢了。”但任君璃不論怎麼罵,怎麼吵,東方昱還是不理,仍然做著自己的事情,然後坐到了屋子中間的花雕圓桌旁倒茶自酌起來。
“東方煜,你不要太過分了哦,我在和你說話你幹嘛不理我啊?”任君璃邊說邊拉過地上的衣服也穿了起來,要時刻保護(hù)好自己才能自如應(yīng)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