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俊軒還是不想讓東方昱失望,他在相府裡面搜尋了一夜,雖然沒有什麼發現,但是他知道了南宮文翰與古城楓密謀之事。
他從相府出去的時候卻被剛從宮中回來的古逸凡給覺察到了,但是古逸凡卻沒有跟出去,而是在相府裡面到處轉了轉。
他看到了個丫環鬼鬼祟祟的從後院的一處下人房裡出來,這本來是不怎麼稀奇的事情,但是那名丫環實在是不得不惹人注意,她拿著一個碗,看不清裡面裝得是什麼,出門的時候還左顧右盼的,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在做壞事一般,她急忙的鎖上了門,低著頭快步的往前院走去。
古逸凡直覺她一定有問題,一個下人房爲何要用鎖給鎖起來,那丫環明明像是在給人送東西,但是又一副怕被人看見的模樣,不管是哪一條都是有讓他過去一探究竟的慾望。
他走到門前用內力把門上的鎖給打開來,屋內只有一盞油燈,微弱的燈光照不到多大的地方,所以看上去整個屋子都是那麼的暗,他隱約的看到門口對面的牀上有一個人,他警惕的走近一看,驚了他一跳,那牀上臉色蒼白的女人正是他要找的任君璃,只見她閉著雙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他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又爲她把了脈,心裡更是打起了鼓。
她氣若游絲,毫無生機,古逸凡把她扶了起來,從懷裡陶出藥丸爲她服下,再加以內力爲她療傷??粗龥]有了往日的笑顏,古逸凡把頭轉向了門外,他差點衝動的想去問問自己的父親任君璃是怎麼來的相府,又是怎麼會受了如此重的內傷,但是他突然又抱起任君璃往門外走去,只見他飛轉著身子向高牆上飛去,一眨眼的功夫便出了相府。
當他出現在皇宮的時候他避開了所有的御林軍,他小心的走進了東方煜的寢宮,站在門口看到東方煜一人望著窗外。現在的他很喜歡一人獨處,看著遠方,想著許多以前任君璃在時的事情,他說要每天想一次,不然怕無關緊要的事情太
多把她忘記了。
古逸凡看到東方煜的樣子有些心痛,剛剛在路上還在考慮把任君璃給他帶來是件好事還是壞事,現在看來他也只能爲他著想,想著他看著任君璃時的表情,所有的顧慮都沒有了。
他輕咳兩聲,想讓東方煜知道他來了。
而東方煜也順著他咳的聲音找尋他站的位置,因爲他命人把燈光調得很暗,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可是夜晚的月色迷人,他在殿內坐著也能順著月光看到門外的人。他其實早就知道了古逸凡來了,從多年兩人的相處,他能感覺到古逸凡在他身邊的任何地方,只是他不想出聲,不想回應他的到來,但是此刻古逸凡卻打破了寧靜,他也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一看他懷裡還抱著一個人,直覺讓他有些驚喜。
他飛快的奔了過去,低頭一看,正是他心裡想的那樣,他就知道古逸凡會把璃兒爲他帶回來,他知道他不會讓他失望。
他迫不急待的把古逸凡懷中的人兒抱了過來,連忙往龍牀走了過去。
當他小心翼翼的把任君璃放在牀上的時候,又用手把她臉龐的青絲撫到了一邊,看著她此時蒼白的臉,無色的脣,一臉的病容,他心裡難受到不行,他不能容忍誰傷害她,他眼神變得冷硬起來,迴轉頭去看向古逸凡,沒有說話,但是古逸凡卻能感受到他的疑問。
“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我已爲她運功療傷,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好好的調息,她受的內傷雖不會傷及性命,但是也會讓她在牀上躺好一陣子纔會痊癒?!惫乓莘舶阎赖母嬖V了東方煜,他不會隱瞞他。
“本該早些找到她的,是我害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我身爲帝王,但卻保護不了自己在乎的人?!睎|方煜覺得自己很失敗。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現在就去察探一番,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發現?!惫乓莘灿X得任君璃是在相府裡找到的,一定還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可以尋找。
東方
煜沒有回話,他知道古逸凡有他的能力去把事情弄清楚再來回他,直到古逸凡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交待清楚了才離開,他心裡也有些急迫,到底任君璃是怎麼到的相府,他知道的卻是自己的父親不可能會從任君璃這裡下手纔對,難道還有其它人蔘與此事?他要去弄個明白才行。
離開時也忍不住的再看了一眼任君璃,古逸凡也不知道把她帶這裡來是好是壞,但是總好過在相府被關起來什麼條件都沒有的強,皇宮裡至少還有東方煜會體貼入微的照顧她,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在心裡爲她祈禱,祝願她早日康復。
想著第一次見她同他說的那些話,雖然當時他一直都警惕著她但卻知道她的好意,她真的是想和他做朋友。他能感受到她當時的夫心,所以他對她也從當初的懷疑到後面的視她爲朋友。
在朝野上誰與誰會成爲朋友,每個人都懷揣著一顆阿諛奉承的心,都在伺機等待機會,把誰踩在腳下又把誰捧爲上位,這都是牆頭草的作風,而所有朝堂上的高官們都是這等心態,這等令人髮指的心態。
雖然也有些許的人是與東方煜站在一條線上的,可是又有誰會經得起權力與金錢的誘惑呢?忠心對於那些人來說都來得太直白,他們又能對他忠心多久,那些老臣們都是先皇的追隨著都視東方煜爲正主的人才會去擁護他,但是那些由古城楓提拔起來的後生們都是敵對的,他們會爲了古城楓而甘願做走狗,都不會去爲了正義而做失了自身利益的事情,所以他們該是些識實物的人才對。
古逸凡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黯然,他該爲東方煜鳴不平吧!現在就讓任君璃去帶給他心靈上的一些安慰也行,所以他放心的離開,去把所有爲難他們的事情都解決了,把東方煜前面的路爲他抹平這纔是真正身爲臣子該做的事情,他便是忠心於東方煜的臣子,對於自己父親的所做所爲,他只能低頭不語,因爲他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他要去做自己該做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