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讓人心痛的愛情覺悟

在兩個人拼命的大打特打的時候, 舒秋兒也在很拼命的按照韓臣風的指示在練功，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從樹上掉下來了，不過, 也沒有再像前幾次那樣狼狽的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是在掉下的時候, 借力去抓別的東西。

措手不及的下落, 舒秋兒的輕功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能抓住東西的機率也很低，可舒秋兒還是不死心的繼續努力著。

而此刻看著舒秋兒拼命努力的韓臣風，卻多了另外一個興趣, 那就是舒秋兒在掉落的時候，裙子會想蝴蝶般隨風起舞, 別有一番感覺。

獨自欣賞了一會兒, 察覺到自己的思緒竟然被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佔據, 韓臣風搖搖頭，看著她的時候, 自己好像越來越多的時間都在愣神了。等到這位韓師傅定神去看舒秋兒的時候，已經發現舒秋兒能成功的抓著束帶一動不動，維持住身體和樹枝的平衡了。

“！！！”這麼快？韓臣風愕然，還以爲這會是今日內不可完成的任務了呢，“試著用手臂的力量往上爬。”韓師傅指揮道。

舒秋兒沒有回答, 因爲是憋著一口氣才維持住平衡的, 如是卸掉這口氣, 估計又要掉下去了, 慢慢的伸手, 用手臂的力量往上爬，舒秋兒這才知道, 自己手臂上，基本上就沒有多少力氣，僅憑手臂支撐著往上爬，根本就是折磨自己，這才攀升了幾下，同樣下落的場景又出現，舒秋兒又掉在了地上。

看舒秋兒擰著眉頭，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韓臣風狐疑的走過去：“怎麼？放棄了？”不會吧，平衡點的練習明明那麼快就成功了啊。

“不是，”舒秋兒回答：“我發現，用這個方法練習手腕的力量有點高難度，還是先從其他的練習比較好。比如，搬石頭，提水等等，等手臂上有了力氣之後，再來這裡就容易多了。”

韓臣風張張嘴，“搬石頭？”

舒秋兒狐疑的張望了一下四周，估計這附近也沒有自己能搬得動的石頭吧：“那就提水好了。”

“你自己說的，別後悔啊……”韓臣風忽然笑了，意味不明……

舒秋兒看著這意味不明的笑，忽然覺得有點惡寒的感覺，然而到了晚上，舒秋兒總算明白了，韓臣風這笑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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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舒秋兒忙於訓練，那邊，莫垂楊和江少陽打的昏天黑地，從最初的純粹是在解氣，到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較輸贏。

江少陽閃躲著莫垂楊的攻擊，深深的認知到對方似乎真的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喝，招招很絕，然而，江少陽卻始終摸不出對方的武功路數，在自己以往的敵人裡面，真的有這樣一個對手嗎？

莫垂楊雖然招招很絕，但是卻佔不了便宜，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想不到，江少陽會是那麼難纏的對手。

藥鋪的牆壁上面出現了很多的劍痕，都是江少陽和莫垂楊對打時留下的，然而，隨著莫垂楊一掌拍出，劃牆隊伍變成了拆牆隊伍，牆壁一下子攤下去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和我有和仇怨？”江少陽躍居牆頭，問下面的莫垂楊。

臉上的黑布慢慢的扯下來，再擡起視線，莫垂楊一笑：“江大將軍，可認識我？”

“你是……莫二公子？！”

“果然調查過，”莫垂楊輕巧的把手裡的黑布丟在了地上，“江大將軍真是名不虛傳啊，我居然一點便宜都討不到。”

江少陽皺眉，客套道：“彼此彼此。”

莫垂楊看看壞掉的牆壁，聽著裡面有人罵罵咧咧的走向這邊，“那我就先告辭了。”

莫垂楊前腳閃人，後腳張蕾就從牆裡面看到了江少陽，看著自家的牆頭被拆，張蕾有些氣惱：“就算你心裡有氣也不該拆我家的牆啊。”

江少陽一怔，總算明白莫垂楊爲什麼忽然就閃人了，從懷裡掏出銀子丟給裡面的張蕾：“拿去修牆吧。”說完，江少陽躍下牆頭離開。

剛剛走出那條小路，江少陽的餘光就掃到一個人，“ 你果然還沒走。”

莫垂楊點頭：“有些話沒說清楚，我又怎麼會走？”

“說吧，爲何找上我。”雖然可以猜出個大概，但是，江少陽也沒那麼高尚的品德，血痕出現在這個地方，莫垂楊多半就是爲了找人才找到這裡，就算是知道他是爲了什麼，江少陽也不打算幫忙減輕莫垂楊的尋覓旅程。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莫垂楊問道。

“好像和你無關。”江少陽回答。

“……”料到江少陽不會跟自己說實話，莫垂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有見過秋兒嗎？”

“秋兒？”江少陽一愣，這才記起，血痕在莫家莊用的就是秋兒這個名字，不過，應該也是個假名字吧，江少陽沉默了一會兒，是該告訴他那個秋兒已經成了壓寨夫人，有了別的男人，還是該告訴他，不知道呢？

如果要煩惱，自己可不在乎再多一個人，江少陽忽然奸詐的一笑回答：“可能是見過。”

莫垂楊心底出現些喜悅，隨即又覺得狐疑：“見過就見過，沒見過就沒見過，什麼叫‘可能見過’？”

“我見到的是一個……”江少陽想要描述舒秋兒的容貌，然而還沒開始描述，自己反倒一驚，因爲讓自己知道，她就是那個血痕的證據，不是她的容貌，而是感覺，自己根本沒有太在意，她現在是什麼容貌，江少陽短暫的失神，慢慢的回答：“她從我眼前消失的時候，是和離落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是，這次看到她，她換了樣子，比眼前……更漂亮了些。”也堅強了些，快樂了些，起碼她跟那個韓臣風站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討厭，也不排斥，反而是很欣喜一般。不過，也只不過是換了另外一張假面孔罷了吧。

“你是說，她恢復了以前的容貌？”怎麼會呢？在莫家莊，大哥明明用了很多方法要取下那張假面具，但是，一直沒有成功啊。

“以前的容貌？”江少陽也一怔，模模糊糊記得那張被遮住的面孔，精緻的不像話，想起離落對舒秋兒的評價是‘醜八怪’，江少陽狐疑：“她的本來容貌，不是個醜……極爲普通的容貌麼？”

莫垂楊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你見到的到底是不是秋兒？”

江少陽不喜歡被人這麼質問，拽拽的撇開視線：“我說是就是。”

“那你在哪裡見到的？”莫垂楊還是覺得江少陽是不是看錯人了，秋兒本尊的容貌，怎麼可能是極爲普通呢？

“你想套我的話？”江少陽不上當，也不回答，“血痕本來的容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來個約定吧。”莫垂楊不願意再跟江少陽耗下去：“我告訴你秋兒的容貌，你告訴我秋兒在什麼位置，如何？”

“一言爲定。”江少陽也不願意繼續這種和打啞謎一般的對話了：“你說了她的容貌，我就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她了。”

莫垂楊點頭，開始描述四年多以前，舒秋兒是怎麼樣的容貌，怎麼樣的個性，雖然已經儘量的讓言語間不要透露自己對舒秋兒的在意與喜歡，誰知，就算是計算過的言語，也流露出自己的心思。

聽著莫垂楊說“秋兒的眼睛很有神，會說話一樣，很有靈氣。”‘秋兒的嘴巴不是那種紅豔豔的顏色，是很淡很淡的粉色’‘秋兒的眉毛是劍眉，透著股英氣’，諸如此類的話語讓江少陽心裡一陣心慌，莫垂楊分明是喜歡舒秋兒，就算是面無表情，可是，嘴角的笑意也出賣了他，何況，她的描述裡還透著情，透著他對舒秋兒悄悄的觀察與守護呢。

莫垂楊的話漸漸的進不到耳朵裡面，江少陽開口：“如果她嫁給別人了，你還找她嗎？”問莫垂楊，也問自己。

莫垂楊忽然笑了：“敢娶秋兒的人？是做好了隨時準備去死的覺悟了嗎？”

看到莫垂楊這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江少陽忽然笑了，自己曾經也不是個會猶豫的人，爲什麼遇到舒秋兒的事情，會變得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了呢，到底是自己變得太過膽怯，還是說，那個女人太過特殊，讓自己不得不猶豫不決。

“我確實遇到了那個秋兒，”江少陽守約，慢慢開口：“她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清風山，是一個名叫韓臣風的堂主的夫人。”

“夫人？”，莫垂楊一笑：“除了我莫家，她成不了他人的妻子。”

江少陽不由得冷言，“她並沒有賣給你們莫家。”

莫垂楊說的很是篤定：“只要大哥還在世，只要大哥還在莫家，秋兒肯定是我莫家的媳婦。”

聽到這話，江少陽一愣：“你找她，是爲了你大哥？”不是爲了他自己嗎？

被問道痛處，莫垂楊反倒一笑：“我也覺得，我寧可殺了她，也不想她嫁給別人，不過……自從上次，親眼看著她掉落懸崖，生死不明，又遇到那個男人，聽他講了秋兒離開的這四年，都經歷些什麼，我才意識到，其實我並不想讓她死，就算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我會氣的想要殺人，我也還是希望她平安無事，更何況……”莫垂楊忽然一笑：“我還能天天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