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妃,是我們的王妃,您就是殿下的妻子。是屹立於魔域巔峰的魔君殿下唯一可以站在一起的女子!”小姑娘慷慨激昂的語氣,讓雲瑾不禁覺得,她的世界再次瘋狂了!
小姑娘扶著雲瑾坐到梳妝檯前,說:“王妃,我來給您梳頭。以前我總是爲您梳頭,真的好久都沒有摸到王妃您的頭髮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柔順啊!”
雲瑾聽得一愣一愣的,問:“以前?是多久以前?”
“百年了,可是殿下從來沒有忘記過王妃您啊!這個宮殿殿下每晚都會來歇息的,只是,自從您離開了之後,殿下就很少來了。”小姑娘娓娓道來,讓雲瑾的心不禁再次被擾亂,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丫頭說的她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而且,百年!這個詞,讓雲瑾更加覺得驚悚,人百年了還會是這個樣子嗎?不要告訴她,她不是人類!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王妃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啊……我叫千夢,而且,這個名字是王妃您替我取的呢。是專門服侍夫人的丫鬟。”
“那好,千夢,你能給我解釋一下,我現在究竟是怎麼了嗎?爲什麼你總說我是你的王妃,而且還有百年的時間了。”雲瑾說著。
千夢輕輕地將雲瑾凌亂了的長髮梳順,說:“殿下說,王妃您會回來,而且會忘記一切的事情。”
雲瑾無語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那個,我還要問的是,我現在在哪裡?你又是什麼?”
“王妃現在在魔域,魔君殿下的宮殿裡的磷湘宮。而我,是修煉了三百年的小魔。”
天啊!雲瑾的腦海裡出現的字眼就是惡魔!她作爲靈魂遣送者的時候就知道有著魔這麼一回事,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還來了人家的大本營了!
“王妃,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殿下會保證您在這裡的安全的,而且,魔並沒有外界所傳的那麼可怕,和人類一樣
,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這裡,也比人間更爲逍遙。”千夢將一個髮飾別在雲瑾的頭上,然後用一條淺綠色的髮帶將她後面披散下來的頭髮綁在背後。
雲瑾聽著她這麼說,也覺得確實如此。至今爲止,沒有過一隻魔對她不利過,而且,魔君也救了她,身邊這個叫做千夢的女孩也對自己很好。雖然,她知道那是因爲以前有一個她口中的王妃存在過。
“王妃,您的頭髮弄好了,現在我給您上妝吧。”千夢說著,拿起一支眉筆。
雲瑾趕緊說:“啊,謝謝。不用了,我不喜歡上妝的。”
千夢莞爾一笑,將手中的眉筆放下,說:“您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上妝。”
“那你爲何還要爲我上妝呢?”明明知道她不喜歡,爲什麼還要爲她上妝呢?
“因爲,我想知道,王妃您究竟是不是變了,果然,您就連是這一點也沒有變啊!好了,王妃您應該出去了,殿下早已在瑯軒園等候您了。”
“那個,我想說,我和你們的殿下是戀人嗎?”雲瑾糾結了好久才問的說。
千夢牽起了雲瑾的手,然後說:“不僅僅是戀人,而且是夫妻了。”就在雲瑾晃神的那麼一點點的時間裡,雲瑾就和千夢來到了瑯軒園了,這裡的陽光很明媚,而且,景色非常優美,當然了,還有一頓豐盛的早餐和一個尊貴無比的魔君靜靜地等著雲瑾。
“您快點去吧,千夢告退了。”千夢剛一說完,立刻影都沒有了,安靜的園子裡,只有風吹過的聲音和潺潺的流水聲。
雲瑾非常糾結,她什麼時候就變成了眼前這個男子的妻子了呢?這,簡直就是在折磨著她的神經好不好?!
“瑾兒,過來。”筌玫看著正在無比糾結的雲瑾,然後溫柔地看著她說。
在恢復了冷靜理智的她,意識到他們之間不是一個等級的生物,自己的命就握在這個男子的手裡,清晨對他的不敬,讓雲
瑾不禁覺得自己的魯莽會給自己帶來生命之憂。
雲瑾看著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之間覺得好奇怪,可還是乖乖地走了過去,但是卻和筌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坐著,她站著,她問他:“千夢說,我是你的妻子,是這樣的麼?”雲瑾說完這話之後,臉都紅了。畢竟,妻子的含義非常豐富的好不好!
“嗯。”筌玫說著,然後看見她還沒有坐下,問:“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那個,我怎麼一點也沒有記憶,而且,你是魔,我是人,我們怎麼可能是夫妻呢?”雲瑾說著,然後看著筌玫。
銀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不加約束中透露著絲絲的慵懶,那暗紅色的眼睛此刻是無限的柔情,像是一個漩渦,吸引著雲瑾。而那紅而微紫的脣微微揚起一個絕美的弧度,像是要將這個園子散滿屬於他的氣息。他身著的那一身黑色的長袍,領間繡著繁華的紋路,和雲瑾身上所穿的淺紫色長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筌玫知道她在偷偷打量著自己的樣子,可是不露聲色地說:“這也是事實,你我就是夫妻,至於爲何沒有記憶,那是因爲你已經輪迴往生過罷了。”
雲瑾在心底不禁讚歎著他的俊美,這樣的男子,高貴之中不失邪魅,渾身散發著的是吸引人的氣質,她只能說,這世間,怎可有這樣絕美的男子?
很特別的一個存在,是因爲他是魔君的原因嗎?
“我該怎麼稱呼您?”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於一個在魔道作爲帝王的人,言語上的不敬,她居然用上了敬語,這究竟是因爲剛纔千夢一口一個您的原因,還是說因爲他們本來不同的體質,對他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呢?
筌玫拿著淺白色透明酒杯的手不禁在風中輕輕一顫,眼底裡的那暗紅的如血液般的眼眸,忽而閃過了一絲悲涼的神色。紫紅色的脣抿了一下,喉嚨裡泛起的苦澀讓他不禁嚥下一口唾液,舉杯將酒喝下,故作鎮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