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百里兮深深凝睇了她一眼，“即便是當初公主救了他，他也是一武功盡廢地人了，你該知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他如今既已做了流雲公子，便再也不是當初地武林盟主劉懷謙。”

聽百里兮所說，桃小夭神情恍惚了一下道，“師傅說的極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然他今日做了流雲公子，忘了過去，從新來過，也非不是好事。”

桃小夭說到此念頭一轉，“師傅，過幾日是玉鳴嬋地時辰，他邀我過去玉容府爲他慶生來著……”

百里兮微垂下眼簾，清冷道，“你應了他了？”

她心底一跳，“唔……我答應他了。”

百里兮拿起賬本，旋即站起身，衣襬打了個旋兒，他背過了身去，“既是生辰，你便好生備禮去送他，妄叫他失望了。”他說罷，攜著一陣風走了出去。

桃小夭張了張嘴卻沒有喚住他，她知曉百里兮醋了，卻又不能做到左右逢源，桃小夭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百里兮亦是，可他懂她，她卻不全然懂他。

桃小夭疊著拳頭枕著下巴，長長地嘆了一聲，“小凌子說得對，男人這種生物，確實很難懂，玉鳴嬋搞不懂，百里兮也搞不懂。”

而後兩日，百里兮果然又不怎麼理她了，他心裡一藏了事就躲她，不說不問不答，一副清高冷漠生人勿進地模樣，甭說親熱了，連多說幾句話都不行。

桃小夭遠遠地望著他，一想起那天晚上在竹林子裡發生地事，便神情恍惚了起來，這會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百里兮了……

這天，鋪子裡的事情閒下來了，桃小夭得了空，便百無聊賴地和弟子們搭了會話。阿三說，“許久沒見著師孃了，師傅，你莫不是和師孃吵架了罷？”

桃小夭將將還在想這事，忽地被他打了岔，不由脫口而出，“是啊……”

阿三立馬蹭了過來，“師傅，你怎麼得罪師孃了？”

桃小夭拿算盤敲了下他的腦袋，“誰許你打聽師傅地八卦事兒？”

阿三捂著腦袋，“師傅，我這是見你這幾日樣子挺沉悶地，看不下去，關心你來的！”

“我看你是幸災樂禍吧？”

他表情甚爲誠懇，“師傅，阿三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就算師孃再貌美，我還是會站在你這邊地……對了師傅，我上次給你的……那冊子，還在不在？”

桃小夭瞥了他一眼，“作甚？你想討回去？”

阿三笑得賊溜溜地，“不是，我只是想問問，那冊子裡地招式……師傅和師孃有沒有都嘗試過……”

冊子裡的招式？桃小夭腦中自然而然地就浮現出那馭女十八式和降龍三十六式，又想起她與師傅纏綿地那一夜，噌地血液就涌了上來，她臉一熱，咳了兩聲，“該幹啥幹啥去，小孩子別光想這些不正經地！”

可阿三卻不依不饒，“師傅你不說我心裡也明白，你和師孃鬧脾氣了，拉不下臉去道歉是不是？”

“嗯哼……”

阿三敲了敲桌，“合該你受罪！現在碰不得師孃了吧……”

桃小夭剛喝了一口茶盡都噴了出來，“說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