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容光煥發(fā)地上前,接過我的包袱,笑不能禁。
我拉著他的手鄭重地道:“容德,私奔計劃即立起動,目標老福家。”
容德輕笑出聲,點點頭道:“大小姐,你就別再逗我了,我要是樂瘋了,可怎麼好!”
沿著楊柳岸往側(cè)門而去,我忽止步道:
“你騎馬送我回家,咱們先到郊外奔上三圈,等天大亮了再回去,好不好?”
容德寵溺地道:“好,都隨你,只要你高興,我自然樂意。”
出了圓明園,我在門口靠牆等候,片刻他就騎著一頭棗袖大馬到了面前。
他接過包袱,掛在一側(cè),將拉至後面。
我緊緊抱著他腰,笑道:“快跑,不然老頭子改主意了,咱們就來不及了!”
容德拉了拉繮,轉(zhuǎn)了個方向,馬而快速向前。
夏日裡清冷的晨風,從耳際呼嘯而過,馬蹄聲破了郊外的寧靜,天色漸白。
晨曦微露,草木上的露珠瞬間消失在空氣裡。
我瞎指揮著方向,兩人放肆地大笑著,沿著小徑嘻笑奔馳。
馬兒大概是累了,越跑越慢,容德索性將馬停了下來,輕快的躍身下馬。
張開了雙臂,被他抱下了馬,兩人坐在樹蔭下,對著日漸耀眼的陽光,我突而腦子一轉(zhuǎn)道:
“我要去上次馬場的那個樹林,離這兒遠嗎?”
他立起探了探道:“不遠,怎麼想起去哪兒?
真不回家?興許天一亮聖旨就到家門了。”
我立了起來,拍拍灰塵道:
“我纔不管呢?你帶笛子了嗎?
我來騎馬,你來吹笛子,我都憋了幾個月了,今兒就當把自己放牧了。”
容德微笑著扶我上馬,兩人換了位,他在後我在前。
他摸出懷中的短笛,悠揚的笛聲繞耳而來。
馬小跑了起來,一曲罷,在我耳際柔聲道:“還想聽什麼?”
我思忖著道:“接下來我唱給你聽吧,你想想這曲是不是曾經(jīng)聽過,好嗎?與龍哥共舉杯萍水相逢做朋友世間相聚不容易請你再飲這杯酒,好賢弟慶相逢一見如故說風流投緣就是好兄弟今夜與你喝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