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時不服都不行。
夜幕降臨,院裡的景緻都模糊了,雍正才叫喚李德全。
李德全提著燈籠,照著雍正出了門。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退至一邊跟著,幸好天黑掩飾了我慌張。
心神不定地卷繞著手帕,突然左手被人一拉,這位皇上今兒心血來潮,竟當(dāng)著下人的面跟我拉手而行。
我尷尬地輕聲道:“皇上,後面跟著人呢?”
他這會精神爽朗,全沒了來時的病態(tài),無所謂地道:
“朕是跟你學(xué)的,走,陪朕批摺子去?!?
我一臉黑線,天,這可怎麼辦?
莫不是市井之人所傳,那個如廁也要帶上的人是我?
我的自由何在?
和尚怎麼都這麼多事???
嗚呼,天啊!
果不其然,一連被雍正扣留到五月,想趁人不備逃之夭夭,但每每想到他眉頭愁結(jié),孤燈批折的身影,又於心不忍,我成了名副其實的養(yǎng)心殿的專職宮女。
已是炎炎夏日,每天爲(wèi)其搖扇,備冷飲還是汗流浹背,因爲(wèi)文覺的屁話,還總是拉著我的手所謂取涼,無耐至極。
西北戰(zhàn)事雖取得小勝,但還未定論,大臣們天天上摺子,彈劾年羹堯,揮霍無度,光是一餐多達(dá)百兩文銀;
爲(wèi)人殘暴,部下若不聽他的命令,無論對錯必殺之;
擅作自張,大舉用兵,不上湊不申請。
雖然雍正這會兒全力支持,對摺子置若罔聞,但年羹堯是必死無疑。
人都說街上若有三人說出現(xiàn)老虎,第四人就會相信,何況每天有人彈劾,假做真來真亦假。
下午就沒見他擡起頭過,一臉怒色,也不知又是誰踩到他的龍尾巴了。
夕陽的餘輝投射進(jìn)來,照在他的龍袍上,光彩奪目。
上前奪掉他手中的摺子道:“皇上,該讓腦子歇歇了,這樣也沒有成效不是,不如到御花園走走,靜靜心再回來?!薄?
吐血,發(fā)到《豪門老太薄情》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