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墨夜是男人是個不爭的事實,這麼多的朝代,沒聽說哪個王爺皇上可以納男妃的,所以無論司空寒對誰有什麼不一般,最終還是要娶個女人當王妃。
想到這裡,雨鈴下意識的撇了一下嘴,還好自己沒有生到好人家,也沒有生得那般的花容月貌,可以省卻這許多心事。
“雨鈴,你跑哪去了,快看。”墨夜擡頭正看到雨鈴站在門口發(fā)呆,沒有細想,只是開心的舉著手中的絡(luò)子向著雨鈴晃。
“這是什麼啊?!庇赈彍愡^來,墨夜雖然是男兒身,可畢竟生的是女兒心,在現(xiàn)代什麼中國結(jié)啊十字繡啊沒少弄,今天又遇上柳兒這樣的好師傅,馬上就已經(jīng)進入了狀態(tài)。
“啊?看不出來啊?!毙∽煲幻颍皖^看了看手中的絡(luò)子,離完工還早,但是至少也能看的出來時什麼吧。
“嘿嘿,逗你呢,不錯啊,做的還挺像那麼回事似的?!庇赈徲幸淮顩]一搭的說著,心裡卻盤算著剛纔聶輕塵讓她帶的那句話,該不該讓墨夜知道。
“不錯吧?!毖劬χ虚W爍著的,是喜悅和期待的光芒,好似看到了什麼,霞飛滿頰,低著頭偷笑不已。
“墨夜,來!”幾個人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笑鬧著,屋子裡傳來司空寒清冷中卻夾雜著溫柔的聲音,柳兒跟了司空寒這麼久從聲音中就能聽出不一般,卻一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雨鈴一愣,越發(fā)相信聶輕塵找墨夜來攀附司空寒的做法確實是高桿,卻也危險。
墨夜不答應(yīng),將絡(luò)子攥在手心,疾步跑進了屋子。
“誰準你跑的。”司空寒眼睛裡滿是笑意,語氣雖是嗔怪,但是也有九分寵溺。
“不是你叫我進來的麼?那我再出去?”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回頭指了指門的方向。
“還敢和我頂嘴?!敝挥泻湍乖谝黄鸬臅r候,司空寒才能真真切切的把自己當成是司空寒,而不是什麼青木冷王,那些妃子迎合的,都是王爺而已,而墨夜敢忤逆的,纔是真正的自己。
“不敢啦不敢啦?!闭f是這麼說著,卻好像是讓你一馬的表情,湊到司空寒的近前,掀了掀擺在他面前的書頁,“王爺這是練的什麼功?”
司空寒低頭一看,不禁失笑,自己剛纔進屋,一直在擔心墨夜會不會因爲聶輕塵的到來而生氣,雖是拿著書的,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竟然拿反了。
耍賴似的把書往墨夜的懷裡一塞,“看累了,給我念?!弊约赫凵淼乖陂缴?,藏在在肘窩裡笑彎了眼睛。
“啊?”墨夜不禁乍舌,不是吧,這種東西讓自己念?看了看司空寒無賴的樣子,只好結(jié)結(jié)巴巴的唸了起來。
“聲音太大了,你不累?湊過來一點?!辈艈埩藥讉€字,那邊是司空寒就開始找茬了。
墨夜搭坐在榻上,細聲細氣的念起來。
“還是大?!?
這王爺也忒難伺候了吧,墨夜立了立眼睛,冷不防爬上榻,撐著司空寒的身體將自己的頭探過去,衝著他的耳朵,輕輕的吹了口氣。
司空寒被吹的渾身一陣酥麻,睜眼看到墨夜近在眼前的小臉,一拉就將她拉在懷中,“反了你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好像他們前世、前世的前世都是情人一樣,已經(jīng)擁抱了億萬次,已經(jīng)親吻了億萬次,只要靠近了彼此,那種魂牽夢縈的熟悉感就會淹沒了一切。
墨夜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扭動著身子,讓自己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用小而挺翹的鼻尖,一下一下的摩挲著司空寒的胸膛。
“這是在幹嘛?”司空寒淺淺的親了一下墨夜的頭頂,清淡的香味絲絲縷縷的蔓延開,想要再聞的時候,卻好像又化開了,尋不到蹤跡。
“噓。”墨夜閉著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司空寒又想逗她,可是當他察覺到寂靜都可以聽到的時候,也不自主的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擁著墨夜。
雨鈴和柳兒都感覺到了屋子裡的寧靜,雖然各自都有想法,可卻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樣,柳兒依然在打絡(luò)子,雨鈴則跑到亭子那裡餵魚。
陽光細細碎碎的,跳躍著的光彩已經(jīng)不像炎夏的那種粘黏在一起,清爽的感覺,好像能理清一切紛亂的思緒。
雨鈴小心的不要嚇到鯉魚,將手中的魚食一點點的鋪灑在水中。如果能把人的想法也鋪散開,可以讓自己清楚的看到哪長哪短,哪重哪輕,那該多好。
不過這畢竟是墨夜和聶輕塵之間的事情,自己只是一個負責傳話的人,就算自己沒有把話帶到,聶輕塵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既然決定要告訴,自然是越快越好,可惜這一天,司空寒和墨夜都躲在屋子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雨鈴雖然年紀小,可是也知道個大概,這時候肯定不會沒眼色的去打擾,直到晚飯之後,這纔有機會逮到墨夜。
因爲那次的事情,所以幾個人的晚飯幾乎都是在一起吃的,其實司空寒只是想要墨夜和自己一樣,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顯出了墨夜的不同,索性就讓柳兒和雨鈴都跟著吃。
柳兒已經(jīng)無所謂了,雨鈴卻不習(xí)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頓飯吃下來,好險嚇掉半天命,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做錯了什麼事而遭到責罰。
好容易吃了飯,雨鈴才鬆了一口氣,司空寒趁著天色尚早,不知道又去哪裡了,柳兒在屋子裡收拾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院子裡也就剩下了雨鈴和墨夜。
“墨夜,今天塵夫人找過我?!?
“嗯?”顯然是有些意外,墨夜手裡還拿著白天打著的絡(luò)子,這時候手一緊,就把一條線拉的過於長了些。
墨夜一聽到聶輕塵這個名字,已經(jīng)有些意外,又是去找雨鈴,好像更有些不可告人的意味在裡面,不說話,等著下文。
“塵夫人讓我告訴你,想什麼時候你可以和她見一面,不過特意的囑咐了又囑咐,讓你不要著急。”雨鈴邊說邊觀察著墨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