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明願瞇著眼睛打量著容翊,“你先說出來我聽聽,要是能幫,我就幫。”
“抓鬼,畫符?!?
佛明願見他神情誠懇,便道:“去拿抓,要什麼符?”
“鎮(zhèn)上,我?guī)氵^去,平安鎮(zhèn)宅的符便好。”
“行,不過現(xiàn)在不行,明天我和你娘也有事,就明晚吧。”佛明願說完,掙脫開容翊的手,朝著廚房走去。
三個小崽子剛聽完樑秀才的講學(xué),從房間裡鑽出來,立即黏上了佛明願。
“孃親,今晚咱們吃什麼好吃的呀?”
“孃親,今天先生說的百家姓爲啥沒有佛這個姓?。俊?
大寶和三寶比較活躍,二寶有些靦腆,乖乖的揪著佛明願的衣角。
佛明願笑著親了三個小傢伙一人一下,道:“今晚奶奶做了麪疙瘩吃,用大骨頭熬的湯,煮出來肯定香,至於百家姓的姓氏,還躲著呢,先生哪有那麼快講完?!?
三寶哦了一聲,拽了拽佛明願的衣角。
佛明願低頭斜睨著他,“怎麼啦,三寶?”
三寶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沒事了孃親,我自己捂住鼻子就好啦?!?
佛明願沒反應(yīng)過來,便讓他們?nèi)ハ词值戎燥垼约鹤哌M廚房看著忙碌的容周氏提議一句。
“娘,最近幾日可能要變天下暴雨,咱們家的屋頂好多漏洞的地方,明兒叫爹找兩人來翻修一下屋頂吧?!?
容周氏回頭一笑,“你這孩子,天氣晴朗朗的咋會下大暴雨,再說咱們家年前才修的屋頂,應(yīng)該沒事吧?!?
佛明願走上前一步,神情嚴肅道:“娘,我夜觀天象,近幾日就會有大暴雨,到時候咱們家這屋子肯定遭不住,反正現(xiàn)在咱也有錢,翻修一下,多找?guī)讉€人一天就能做完的?!?
見佛明願不像是胡鬧,容周氏一口應(yīng)下,“好,晚上我就和你爹說,讓他明兒多找?guī)讉€人,把屋頂重新翻修一遍。”
“嗯,那瓦片我瞧著年歲挺久遠的,乾脆趁著這次一塊換了,也好過每次颳風下雨都會漏水進屋?!?
“好。”
容周氏打開鍋蓋,見熬得發(fā)白的大骨湯已經(jīng)沸騰,看向佛明願道:“你再添一把柴火,然後準備等著吃晚飯吧?!?
佛明願一邊幹活一邊好奇問道:“爹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都沒看見他?”
“地裡搶收的活都做完了,他去賣糧了,等賣完糧下午還要把地裡那些麥稈弄回來燒火,不然家裡的柴都不夠燒了,下午你要沒事就在家陪著孩子們,我去地裡幫幫你爹。”
“嗯?!?
吃過飯後,大寶和二寶乖乖進了房間等著樑秀才講學(xué)。
三寶站在門口躊躇著不願意進去,佛明願有些好奇,“三寶,你咋還不進去???”
三寶一看見佛明願,小腿跑得飛快,鑽進屋裡。
佛明願無奈笑了。
這臭小子,就這麼害怕講課,一定是隨了容翊那狗男人了。
她剛要邁步去房間,容翊從屋裡出來。
“事情緊急,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一趟鎮(zhèn)上。”
佛明願剛想拒絕,容翊已經(jīng)伸手拽著她往屋外走。
“欸欸……”佛明願想甩開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容翊的力量大的驚人。
容周氏帶著容茯苓她們下地幹活去了,家裡沒有人,
她只好朝著屋裡喊道:“樑先生,三個孩子交給你了啊,我和阿翊出去一趟。”
樑秀才沒有反應(yīng),容翊卻沉聲說道:“有他在,孩子們不會有事。”
佛明願想甩開容翊的手,發(fā)現(xiàn)他手勁很大,捏的她胳膊都有些疼了。
她無奈道:“你別拽著我了,我跟你去鎮(zhèn)上還不成嗎?不過你總要告訴我,發(fā)生了什麼事吧?”
容翊臉色有些沉冷,急急道:“路上跟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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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剛走到村口,老侯趕著車過來,停在他們面前,揚起一片灰塵。
“咳咳咳!”佛明願咳嗽著揮舞著面前的灰塵,看向老侯,很是疑惑。
怎麼又是這個人?
卻面不改色抱怨一句:“侯大哥,你趕車能慢點不,嗆死了?!?
老侯曬得黝黑,憨憨答應(yīng),“好,我下次注意?!?
等佛明願坐在車上,老侯趕著馬車飛快狂奔,似乎很配合容翊,知道他有急事。
佛明願坐在容翊對面,看了一眼趕車的老侯,又看向容翊。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這麼著急?”
“秦婕被人害了,而且我們懷疑,可能不是人爲?!?
佛明願微擰眉梢,“我們?”
容翊輕咳一聲,“我和秦婕都這麼想的,她雖然被害,但是無關(guān)性命?!?
佛明願輕嗤道:“你倒是一點也不避嫌。”
她之前就想過,可能事關(guān)秦婕。
可真的是這麼一回事了,她心裡怎麼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一定是討厭渣男小三,所以心生反感。
她本來就不喜歡這一類人,對於佛明願而言,任何插足婚姻的人,以及背叛婚姻的人,都是畜生。
容翊微挑眉梢,深邃的黑眸看著佛明願,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罷了,由著這女人誤會吧!
越解釋越亂!
馬車上的氛圍突然冷卻了下來,佛明願才慢悠悠問道,“不是人爲,便是鬼禍了,你覺得秦婕是被那宅子的髒東西害了嗎?”
容翊點了點頭,“現(xiàn)下也只能這麼想了,因爲秦婕的遭遇,令人匪夷所思?!?
一句話,勾起佛明願的興趣。
不過她卻撇了撇嘴,道:“也有可能是報應(yīng)!”
容翊神色一冷。
佛明願挪開視線,看望趕車的老侯,道:“侯大哥,怎麼這麼巧啊,我們剛要去鎮(zhèn)上就碰見你了?”
老侯笑著解釋,“是容兄弟僱我的,說最近這陣子他常去鎮(zhèn)上,我正好沒事,就答應(yīng)了,每天跑一個來回,給八文錢?!?
佛明願笑容一怔,白了一眼容翊。
每天去鎮(zhèn)上看秦婕,還真是用情至深?。?
佛明願懶得想這些事,她有些困了,便靠在車廂邊上瞇一會。
容翊的眉頭緊鎖,顯然也在爲鎮(zhèn)上的事情操心。
等到了鎮(zhèn)上,秦婕的住所。
佛明願看見秦婕身上的斑痕,驚得瞪大雙眼,不由得問道:“你這是招惹了多少冤孽???給你害成這樣?”
秦婕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太好,立即躲進被窩。
容翊著急的看向她問道:“怎麼樣,是鬼禍所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