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麒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座寶藏似的,眼睛璀璨如明星般的看著林盞,竟是半晌都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
雖然林盞表面上看起來年齡還小,但是心智卻是個成年人,被君北麒用這樣的目光盯著,總歸是有些不太自在。
難道太子有戀童癖,林盞在心中暗暗的想到,畢竟現(xiàn)在的她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罷了。
這樣的心聲自然傳到了君北麒的耳中,讓他臉色一僵,不由得嘴角抽搐,最後在心中嘆了口氣,終於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與此同時,送司雪衣去太醫(yī)院的碧霞也回來了,只不過卻也帶來了一個消息。“太子殿下,皇上似乎正在尋您。”
“哦,父皇找本宮。”君北麒愣了片刻,不過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沒有多言急匆匆的離開了。
林盞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亭子裡面看著眼前高大壯碩的木棉花樹,靜靜的欣賞著,但是下一秒,她就一拍自己的額頭,暗叫不好。“哎呀,我把糰子忘在桃樹上了。”
說著她就趕緊向著摘桃子的地方跑了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君安慶正坐在那裡生悶氣,腳邊還放著幾個紅豔豔的桃子。
看到林盞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君安慶連理都沒有理她,直接將臉扭到了一邊,生氣的模樣不言而喻。
“糰子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你丟下,你別生我的氣了。”林盞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請求君安慶的原諒。
君安慶傲嬌的昂起小臉,嘟囔說道。“虧我還爬上樹去給你摘桃子,卻沒有想到轉(zhuǎn)眼你就不見了。”
“我可以解釋的。”林盞連忙將剛纔的事情說給了君安慶聽。
卻沒有想到君安慶更加的生氣了,扔下了桃子就跑遠了,林盞坐在那裡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扭頭問著碧霞說道。“碧霞姐姐,我剛纔說的有哪裡不對嗎?”
“小姐,奴婢覺得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可能是四皇子有其他的事情吧。”碧霞也在一旁模棱兩可的說道。
林盞就點了點頭不再糾結(jié)了,抱起地上的幾個桃子,歡歡喜喜的回了含芳閣。
此刻在御書房裡,氣氛凝重而壓抑,皇上臉色鐵青的將一份奏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對跪在他面前的君北聿大吼說道。“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清河河堤爲(wèi)什麼會塌陷殃及百姓,你到底是怎麼督建的?”
原來初秋大雨,清河河堤突然大面積塌陷,淹沒了周圍的村莊和農(nóng)田,致使上萬人被大水沖走,傷亡慘重。
這件事情自然瞞不過皇上的耳目,而且當(dāng)年修建河堤是由君北聿負責(zé)的,此刻出事他當(dāng)然難辭其咎。
“父皇息怒,兒臣馬上去徹查此事,必定會安置好受災(zāi)的災(zāi)民。”君北聿跪在地上,言語懇切的說道。
皇上確連理都沒有理他,轉(zhuǎn)而對站在一旁的君北麒說道。“太子,這件事情朕交由你去辦,務(wù)必要安撫民冤,平息衆(zhòng)怒,不要再讓朕失望了。”
“是兒臣遵旨。”君北麒立刻躬身應(yīng)下。
而對於君北聿,皇上已經(jīng)是一副非常失望的姿態(tài),剝奪了他在工部之中的職位,將他變成了一個閒散王爺。
這件事情在朝廷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衆(zhòng)人都知道君北聿犯了這麼大的錯誤,皇上卻只是剝奪了他在工部中的位置,是看在秦妃的面子上。
畢竟此刻秦妃正受寵,而且肚子裡面還懷著龍嗣,若是沒有這個胎兒,想必珩王會被剝奪王爺?shù)奈恢谩?
從御書房裡面出來之後,君北聿臉色陰沉的對君北麒說。“太子真是好計謀,清河離上京千里之遙,清河河堤決堤,僅僅兩天時間就傳進了父皇的耳中,想必太子煞費苦心吧!”
“本宮爲(wèi)了國事向來是煞費苦心。”君北麒眼神冷漠的撇了君北聿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轉(zhuǎn)身離開了。
皇上將這件事情交由太子去處理,明擺著就是讓太子去積攢民心,拉攏民意,這不是妥妥的要扶太子上位的意思嗎?
一時之間,明德宮裡的秦妃恨得咬牙切齒,對悄悄來看自己的君北聿說道。“經(jīng)過這件事情,說不定皇上已經(jīng)對秦家起疑了,你出宮之後告訴哥哥萬事小心,免得再被皇上抓住什麼把柄。”
“母妃放心,兒子知曉,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母妃安全生下肚中的孩子。”君北聿認認真真的說道。
說起腹中的孩子,秦妃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母性的光輝,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這個孩子是我的福星,若不是他,我想必已經(jīng)被皇上關(guān)進冷宮了。”
“母妃說的是。”君北聿的眼中閃過一抹嫉妒,但還是乖巧順從地說道。
從秦妃寢殿裡面出來,君北聿撞上了手裡端著補湯的司雪衣,補湯立刻潑了他一身。
“對不起,珩王殿下。”司雪衣慌張的說道,從懷中掏出手帕,擦拭著君北聿身上湯漬。
這個時候,君北聿在司雪衣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氤氳的香氣,那股香氣清新典雅並不惹人厭煩,反而有一種讓人沉醉其中的魔力。
君北聿剛剛升起的一絲煩躁的心情,瞬間就因爲(wèi)這股香味平息了下去,看著面前露出細膩白皙脖頸的司雪衣,不由得失神片刻。
也許是因爲(wèi)君北聿的目光有些熾熱,司雪衣察覺到了,臉色通紅如番茄般的擡起頭看向了他。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司雪衣又裝作害羞的低下了頭,紅暈從臉頰蔓延到了耳根處,十分的勾人。
君北聿溫和醇厚的聲音在司雪衣的頭頂響起。“無事,本王回去換身衣裳便可。”
“不管怎樣是雪衣的錯,王爺不如將弄髒的外衣脫下,雪衣會幫王爺洗乾淨(jìng),然後送回王府的。”司雪衣聲音羞澀的說道。
君北聿的神志愣了愣,剛想要說什麼,司雪衣接著說道。“王爺不必擔(dān)心沒有外衣穿,雪衣正好有幾件外衣可以給王爺,王爺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