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幾,我醒來了。
模糊的影像瞬即連串貫入我的眼眸,入目的是一間空洞的房子。沒有人、沒有傢俱,只有微弱的燈光,環(huán)境相當黑暗。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一張簡陋的鐵牀,身體被綁了起來,於是我拼命地掙脫綑綁住我的繩子,「啪啦」的一聲繩子解開了,我一把跳到地面上。
「這裡是甚麼地方?」我的腦袋仍在適應周圍的環(huán)境,但我的腳步已向著門扉方向奔去。
我奮力扭開門柄,「啵」的一聲,一道耀眼的光芒迅即刺過我的眼神經(jīng),一直處在黑暗環(huán)境中的我一時被光源弄得暈頭轉(zhuǎn)向。
過了數(shù)十秒,我漸漸恢復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塊超大型的LCD屏幕,繼之而來的是一盞巨型白色吊燈。我迷眩的目光回到地面,是九個身影,驟然而觀是5男4女。
他們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事,好幾個人在討論著甚麼,但我聽不清楚,也沒有興趣知道。我想知道的是,為甚麼我會在這裡,還有要怎樣離開這裡。
「您們好!」突然,一道震撼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我擡頭一看,聲源來自那面巨大LCD屏幕,說話的是裡面顯示的一個人影,他的相貌很年輕,身穿白禮服,儀態(tài)舉止很是雅貴。
「相信大家對此很茫然吧。容本人先介紹自己,我的名字叫做洗玻條,我是沙舟酒店的職員。」
「你到底是誰?你把我們帶到這裡有甚麼目的?還有,我的家人呢?剛才他們還在的……還有如果你亂來,我不排除控告你軟禁的罪名。」我放眼過去,只見一個妙齡女子正高聲闊論地說著,可是她的表情告訴我她其實很慌張。
「控告我?咳咳,鄭絲小姐,就算你有多好的律師也沒有用。因為,我接下來的說話,是給予所有人的,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你們的家人全都死掉了,你們10人,是**僅有的生還者!」
甚麼?你在說甚麼?我的父母都死掉了?我是**僅有的生還者?你到底在說甚麼?現(xiàn)在的我可是茫無頭緒,實在無法理解現(xiàn)在的情況。
「洗先生,你到底知道自己在說甚麼嗎?快說,你帶我們來這裡有甚麼目的!?」此時,一個眼鏡男子在混亂中喊道。
「嗯,我們沒有跟你多談的時間,快放我們走吧。」在另一頭,一個有著陰霾氣息的男人也附和道。
「吳定鋒先生,還有尉森信先生,帶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的?」面對如此怪異的情況,這刻的我,終於是禁不住要說話。
「這點你不用知道,藍格斯先生。」洗玻條說著,露出詭異的笑容:「我長話短說。現(xiàn)在,全**都感染到一種名為"C-SISE"的病毒,這種病毒是由瘋牛癥變種而成的,傳染條件是必須通過血液。感染者會像發(fā)瘋一樣,喪失理性,這種感染者我們稱為喪屍。這起事件已發(fā)生超過1天了,也即是說,你們昏迷超過24小時,在這段時間**發(fā)生翻天覆地的劇變,還有把你們救回來的人是我。」
「哈,你纔是瘋的,你以為我們相信你這些瘋話嗎?」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道服的女子,她的相貌頗為年輕,帶著一種古典美感。
「尹汶瓏小姐,請不要打斷我的說話。現(xiàn)在,我就來讓你們看看,我所言的這一切一切……」洗玻條說畢,在我們身後的黑色幕布便貫直的打開。
「……!」但當眾人看見入目的畫面,在場的人無一不摒住呼吸!我當然是不例外……頓時,空氣凝結(jié)了!
「怎樣嗎,相信我也不用多說了吧?」只見窗外的街道滿是一些奇形怪狀的人,有些人的身軀腐爛、血肉橫飛,有些人在瘋狂地奔跑著,有些人則在慢條斯理地走著,但他們的身體滿是腐朽的血肉。
「這些……到底是甚麼!?」我驚訝地說著,看到這種離奇的場面,我實在無法相信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畢竟我在暈倒之前,只是個在茶餐廳當廚師的小子而已……
這個時候,在我旁邊的一個女孩緩緩地跪坐下來,她的雙手掩住嘴巴,我看得出她比我更詫異、更驚慌。
「總而言之,全港的生還者就只有你們。」此時,洗玻條突然開口道:「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區(qū)域,那就是我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
「你這傢伙,到底在哪裡!?」說話的是剛才那個吳定鋒,他的目光十分兇狠。
「我的身處地是添馬艦立法會大樓,這裡是全**唯一安全的地方。」此時洗玻條又陰險一笑:「你們的身處地是沙田區(qū)臨時避難樓的頂層。看你們的後面,那升降機,利用它可到達地下。然後就是這樣,你們想辦法過來吧。」
「你這傢伙,糊裡糊塗的,給我站住……!」此時一個魁梧大漢說罷,他猛然衝向巨大屏幕。
「哦,還有一點,差點忘記了說。這裡有直昇機,可以載你們離開**,到達更為保險安全的地區(qū)。不過算上我和我助手的話就只有1個座位,所以啊,最後到達這裡的人,只能有一個,不然我是不會開門的。就是這樣,再見各位,祝君好運。」話音剛落,那LCD屏幕便閃過一縷黯淡,它關(guān)閉了。
「媽的!這到底是甚麼情況……!?」說話的仍是剛才那個魁梧大漢,他猛力拍打著LCD屏幕。
「只有一個人?那不就是說,就算全體安全到達,也要進行最後的死鬥?」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部隊制服的男人。
「是像死亡遊戲般自相殘殺吧……!」吳定鋒驚恐地和應道。
「我看我們還是先一起行動……到達那個地方再說吧。」此時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校服的雉氣女生,她似乎很鎮(zhèn)靜,鎮(zhèn)靜得格外異常。
「我拒絕。」只見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整個身子都是金銀器飾:「第一,你們真的相信那男人的說話嗎?那可能只是個陷阱,這個先不說。第二,如果那男人所言真確,那到達目的地的就只有一人。換句話說我們當中只有一個能存活下來,所以一起行動是更大危險性。基於此我決定了自己行動,那再見了各位。」說罷那中年男人轉(zhuǎn)身就走,獨自坐升降機離開。
「那……我們現(xiàn)在怎樣?」當那中年男人離開後,在我旁邊的那個女孩開口說道。
「大家交換名字和電話,方便以後稱呼、聯(lián)絡。」有見及此,我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認為這是非常合適的做法。您們好,我叫尉森信,26歲,之前在皇家建築公司當老闆私人助理的。」說話的是剛才那個散發(fā)著陰霾氣息的尉森信。我覺得只要站在這個男人的旁邊,即使你不認識他,也會漸生一種離奇異常的感覺。
「我是藍格斯,21歲,在金武茶餐廳當廚子的。」有見及此,我率先領(lǐng)頭道。
「我……叫尹汶瓏,25歲,跆拳道黑帶四段教練。」她的身材超棒的,想不到居然是這種暴力女……
「我是吳定鋒,28歲,科田電腦企業(yè)的職員。」這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始終給人一種莫名感。
「我叫任紀玉,15歲,是沙田智有中學學生。」這正是剛才那個雉氣女孩。
「俺姓西門名吞雪,34歲,之前在大埔三門仔當漁夫的。」西門吞雪?你爸媽在玩你嗎?我望住眼前這個魁梧大漢,細聽住他說話的語氣,真的很想笑出來。
「我姓夏,單字偉,39歲,海關(guān)人員。」一身紀律部隊打扮,這個男人……我靠!居然還有槍啦,很靠腰啊,我想著。
「我叫鄭絲……你們有聽過的吧?今年24歲,是大鄭家的長女啦。」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是非常高傲,雖然她有錢又有美貌,可是帶著一種臭屁的感覺。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錢也沒有用吧……
「我是曹美恩……今年20歲,中文大學的學生……」比起鄭絲,這個女生給人一種文靜的氣息,但又不是書卷類型,只能說是一種……柔弱,使我很想去保護的感覺。
「可是……真的要去外面那種地方嗎?」
「沒錯,那種地方很危險……」
「既然這樣,也就沒辦法了。你看外面的景象,加上那叫洗玻條的男人說的話,我認為就算繼續(xù)留下來守城,也只有死路一條。」說罷那個尉森信昂揚而去,我見狀隨即跟著跑去,畢竟我認為待在這裡也是等死。
「曹小姐,妳沒事吧?」我溫柔問道,在我準備拔腿就跑的時候。那個叫曹美恩的大學生依然是滿臉驚恐,我看得出她的膽子很小,她非常害怕。
「我沒事……」當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你側(cè)旁,你總會有一種快樂的觸感。如果當時是正常情況,你的心情就會變得興奮,但這不代表心跳會加速,也許更好色的男人身體會出現(xiàn)變化。這種只有男人才有的感覺,女人是永遠都不明白的。在這刻,我頓時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美好的感覺,我很想去牽她的手。
「那我們走吧……」就此,我牽起曹美恩的手,她似乎也不介意。於是,我們緩緩地步向眼前那兇險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