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楚的聲音是那麼的堅定,她深如古潭的眸子沉冷似水,“我不要!”
“傻瓜,”白楚的聲音如輕嘆,輕似鵝毛,可是下一句他卻帶著深沉的怒意,“難道你想死嗎?!”
冷玖咬咬牙,“我從來不怕死?!?
她這一生什麼沒有經(jīng)歷過,她命隕二十歲,可是卻嚐盡天下最惡毒的死法,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現(xiàn)如今這副模樣,她自己有些時候都辨不清自己是人還是鬼了。
“小九,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卑壮┛┮恍Γ髅餍β暿值寞斎耍墒撬一腥崆槔`綣,溫和可人。
自由?
是啊,白楚死了,她確實也就自由了。
可是現(xiàn)在的白楚瘋了,她卻沒有。
“我身體內(nèi)有蠱毒,母蠱在你的體內(nèi)對不對?”冷玖早就察覺,自己第一次服用的解蠱與白楚今日交給的自己的雖然外觀相同,可是味道卻稍稍不同。
她能夠感覺到!
“呵,”白楚清清冷冷的一笑,他原本嫣紅的脣卻漸漸泛白,“小東西,你越來越聰明瞭,怎麼辦,我真是太捨不得你了?!?
他真的捨不得她。
短短數(shù)日,他竟然對她產(chǎn)生了一份依戀。
他在依戀她的什麼呢?
容顏還是身體?
他想想都不是,大概是他們都有些同病相憐吧。
但是這不是愛,也不是喜歡。
不過是一種可怕的佔有慾和控制慾。
白楚心裡清楚,冷玖更是明白。
所以他們鬥智鬥勇,相互較量,即便身體貼合,心卻沒有在一起。
“白楚!”冷玖有些怒了,他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這城牆足有七八丈高,從這裡摔下去兇多吉少!
“小東西,說你不會離開我?!卑壮χ?,桃花美眸璀璨如星河,倒映著冷玖急切的模樣。
曖昧的話從他脣瓣中吐出,是致命的誘惑。
冷玖有些慌神,就是這一瞬間,白楚居然一掌推開冷玖,讓自己清瘦的身體輕盈向城牆外下墜!
“不要!”冷玖慌亂,手快速取撈,一把抓住了白楚的腰帶。
她的身體擔(dān)在城牆兩個垛子上,而白楚的身體已經(jīng)懸空,黑色的斗篷張開,他像是一隻空靈飛舞的墨蝶。
幸虧腰帶系的結(jié)實,不然白楚一定會摔下去的。
“說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死。”白楚任性的笑著,桃花美眸朗如繁星。
冷玖抓緊白楚的腰帶,他在用他的生命威脅她。
這個男人如此可惡,可是她卻不希望他死。
白楚死了,身體內(nèi)的母蠱也是死,那麼她還有惡魔窟那些人體內(nèi)的蠱都會發(fā)作。
她可以不去理會那麼人,現(xiàn)在的自己卻不能死!
“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不離開你?!崩渚敛[了瞇眸子真切的說道。
“我要你起誓!”如果這樣可以永遠將她留住,他在所不惜。
冷玖深深一吸,她空出一隻手,將手指咬破,一滴鮮血向著白楚的胸口滴落。
那滴鮮血在白楚瑩白的長袍上綻開出嬌豔的顏色,猩紅刺目,它凝結(jié)著只屬於白楚與冷玖之間的契約。
“我,小九今生今世都不會離開白楚,天地爲(wèi)證,星月爲(wèi)鑑,若違背此誓言,我將永生永生無法墮入輪迴。”冷玖發(fā)著最惡毒的誓言。
白楚卻不滿意的搖頭,他呵氣如蘭的說道,“小九,一生一世太短暫了,我要你永生!”
冷玖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分辨白楚是認真還是在開玩笑,她只知道白楚不能死。
“好,永生永世,我只效忠你一人,永遠不離開你!”冷玖幾乎是用吼的。
復(fù)生以來,只有這個男人輕易的讓她情緒失控。
“哈哈哈……”白楚開懷大笑,他的笑聲在城牆外聽的是那樣的清晰,良久,他不再笑,“鬆手吧。”
“我已經(jīng)發(fā)誓了……”冷玖眸中閃著不安的情緒。
“笨蛋,我死不了,我不過是病發(fā),我想要血,你在我身邊我會傷了你,懂嗎?”白楚解釋給她聽。
“我懂!”冷玖鄭重的點點頭。
白楚的眼底閃過一絲悲涼,他閉上眼睛等著身體下落的瞬間。
“白楚,我懂,所以我的血給你!”冷玖全身籠罩著肅然的寒意,她狠狠用力拉動腰帶直接將白楚拉了上來。
白楚的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這個傻瓜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的血?
他會吸乾她的!
白楚站穩(wěn)後,搖搖晃晃的身體卻連連後退,他抗拒著白楚的靠近,“別過來?!?
冷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她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到白楚的身邊,神色堅定間,她伸手扯開自己的領(lǐng)口,露出白皙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
“小九……”白楚的眼睛泛著幽幽的光芒,望著冷玖膚如凝脂的頸間,他居然有抑制不住的飢渴。
冷玖站定在他的面前,伸手環(huán)住他的細腰,仰頭,深如古潭的眸子凝著他。
“我發(fā)過誓,我永生永世的陪你,這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她如是的說著,清冷的眸子裡是白楚震驚的模樣。
白楚靜靜將冷玖抱住,俯身低頭,牙齒狠狠的咬在了冷玖的頸間。
品嚐到新鮮的血,白楚就像是瘋魔一般吮吸著。
冷玖感覺到疼,卻強忍著,她的脣瓣漸漸泛白,薄薄的人皮面具上鍍著一層冷汗。
兩個人的身體一起下滑,白楚半跪著抱著雙膝著地的冷玖,她的身體好軟好輕。
他發(fā)現(xiàn)冷玖的血似乎能夠?qū)棺约后w內(nèi)的毒性,他變得有些貪婪想要吮吸更多。
可是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死。
他的脣戀戀不捨的離開冷玖的頸間,兩道深深的牙印還有血在溢出。
白楚蒼白的脣瓣瞬間有了血色,他舔了舔自己的脣瓣,動作如貓咪誘惑。
而懷中的冷玖卻早已昏迷。
白楚心疼不已的摩挲著冷玖的臉,低聲道,“辛苦了?!?
他帶血的脣吻向冷玖的脣,將自己的真氣渡給了冷玖,這樣她的身體纔會恢復(fù)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