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笑著開口:“少東……”她結巴了一下:“我們看過姜小姐的簡歷,你的資歷能到我們醫院來也算是蓬蓽生輝。”
“不敢當,不敢當。”姜時羽倒是客氣起來。
姜時羽從心醫院出就來,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開車回到楚宅,她坐在車裡,看著楚宅冰冷的大門,她的心突然一冷。
長慶醫院離楚家的距離很遠,遠到她覺得已經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但是離姜小時那裡還算近,姜時羽動了惻隱之心。
她嘆了口氣,下車,鑰匙插進鑰匙孔裡,發出“咯嗒”的一聲。她的心也跟著“咯噔”了一下。
楚母雙手叉腰站在門口:“你還知道回來。”
姜時羽沒有理會,徑直的換了自己的鞋子,準備上樓。
楚母在旁邊喋喋不休:“回家不知道說,不回家也不知道說,你還有沒有把這裡當成你家?”
姜時羽只覺得耳邊嗡嗡直響,再多的聲音也都聽不見了。
“姜時羽,你有沒有教養,有沒有聽我說話。”楚母指著她的鼻樑罵道。
姜時羽手上的動作愣了一下,她嘴角扯了一下,挺直腰板,拿起包,朝著房間走。
楚母見她不理不睬,心裡的氣積得更深。
“姜時羽,你給我站住,聽到沒有。姜時羽,姜時羽。”
姜時羽不管身後的人歇斯里地,走回房間。
進了房間,姜時羽走到櫃子前面,拿出櫃子裡的箱子,她看著那紅色的行李箱嘆了口氣。
姜時羽拿出箱子,她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兩雙鞋子。
姜時羽將東西裝好,便領著下樓。
楚母和楚沐語坐在客廳裡,看到姜時羽下樓,楚沐語便陰陽怪氣的開口:“還知道下來。”
姜時羽沒有回答,楚沐語以爲她要走:“你是啞巴了嗎?”
姜時羽領著箱子走到楚母和楚沐語面前:“媽,我要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住?”楚母聽她的話,有些氣憤。
“對。”姜時羽冷靜地看著她。
“爲什麼搬出去,你知道你是已婚的嗎?你知道你現在還是個有家庭的人嗎?”楚母站起來,指著她的鼻樑問她。
姜時羽沒有擡眼:“知道,我要搬出去住,我辭職了。”
“辭職?姜時羽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你是怎麼辭職的?爲什麼辭職,你是不是做什麼事情都不用通過我們了?”楚母聽說她辭職就更加生氣,她漲紅著臉,就像一個充了氣的皮球。
姜時羽直勾勾地盯著她,沒有說話。
楚沐語得語氣依然陰冷:“是在醫院待不下去了吧?”
姜時羽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依然不說話。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楚沐語冷聲地說:“沒話可說了吧,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爲沒人知道。”
“楚沐語。”姜時羽連名帶姓的叫她。
楚沐語愣住了。
“我辭職了,我也只是告訴你們一聲。另外,我今天就會從這裡搬走。我說這些不是爲了徵求你們的意見。我今天就會走。”姜時羽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她就覺得身體輕鬆了
許多。
她似乎感覺到一股不一樣的力量從身體裡源源不斷的注入,讓她更加力量站在她們面前。
楚母和楚沐語都被姜時羽的話震驚到了,姜時羽就那麼站在她們面前,不卑不亢。
她們看著姜時羽的臉,對視了一眼,其實她們心裡是求之不得,楚沐寒不在,姜時羽這個時候走,對她們倆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楚母的氣突然消了許多,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你現在要走嗎?”
“對現在就走。”姜時羽肯定。
楚沐語走進了一步:“姜時羽,你要走,現在就走,立刻走。”
“你放心,我不會留下。”姜時羽看著楚沐語和楚母的表情,只覺得可笑。
這兩個人明明迫不及待的要讓姜時羽離開,臉上的表情都已經抑制不住,卻依然裝作氣憤不堪的樣子。
姜時羽領著箱子出門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全身都通暢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變得輕鬆了許多。
姜時羽拎著箱子站在馬路對面,風從後面吹過來,吹起她的髮梢,姜時羽看著對面那個冰冷的別墅,她微微一笑,嘆了口氣。
她並沒有立刻去姜小時那裡,而是轉了個彎,車不知不覺就開到了那天她遇到楚沐寒的酒吧。
也許就是因爲這裡是所有事情的開頭,所有她心裡始終有一道坎兒過不去。
姜時羽對著後視鏡補了個轉,她開門下車,一步步的走進酒吧,這裡還是那天的樣子,燈紅酒綠,只是已經沒有人認識她,認識那個在這裡被林蔓和楚沐寒一起羞辱的姜時羽。
姜時羽走進去酒吧,她的打扮並不引人注目。她走到吧檯邊坐下:“給我一杯酒。”
她輕啓紅脣對著服務員說道,服務員上下打量了她片刻,遞給她一杯酒。
姜時羽不緊不慢的喝著,她擡手搖晃著酒杯,看著裡面的液體浮動。
她突然想起那天楚沐寒說得那些話,想起過往的種種。
姜時羽苦笑,明明說好的忘記的事情,卻又總是能想起來。
姜時羽呀姜時羽,你到底在傷心些什麼,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並不愛你。
她仰頭,一杯酒全部下肚,杯子被她用力的敲在桌子上:“再來一杯。”
林蔓原本只是跟朋友來玩一下,她正覺得無聊的時候,擡頭便看到一個眼熟的人影從外面進來,她心裡一陣激動,暗暗自喜。
果然是老天都在幫她,真是冤家路窄。
她剛要走過去,在姜時羽面前得瑟一番,便聽到旁邊的同伴說:“林蔓,那個不是楚沐寒的正房嗎?”
“哎,我記得她,上次飯店的事情她也在的。”另外一個朋友說道。
提到飯店的事情,林蔓便回想起來,那天的事情,她回想了許多次都覺得十分詭異,怎麼就那麼巧所有的事情就剛好都被她碰上了。再加上她是在姜時羽眼皮子地下出的醜,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出醜,只有姜時羽不行。
林蔓冷哼了一聲,沒有接話,心裡卻暗暗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姜時羽好看才行。
她邁著信步走到吧檯,從她的角度剛好看到姜時羽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
。
林蔓對著酒保勾了勾手指。
姜時羽不記得這是自己喝的第幾被,只記得面前的杯子越來越多。
“小姐請。”酒保又遞來一杯酒。
姜時羽雖然喝得有些多,思路還算清楚,她記得自己沒有要過酒。
“我沒要酒。”姜時羽把就被推回去。
酒保指了指另外一邊:“那位先生請你的。”
姜時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酒喝得有些多,還是因爲酒吧裡燈光太過昏暗。
她也沒有看清酒保說得那個人,心裡卻想著,她現在也算是自由身,不過是別人請的酒,不喝白不喝。
她便端起那杯酒,一仰而盡。
林蔓坐在卡座裡,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所有五官都跟著動起來。
“什麼事情怎麼開心?”旁邊的人問她。
林蔓端起杯子,輕輕吸了一口:“沒什麼,等下有好戲看了。”
那杯酒喝完之後,姜時羽又喝了好幾杯,她站起來,腦袋一陣眩暈,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旋轉。
姜時羽抓住手邊能抓到的東西,硬撐著身體向外走。不知道是因爲酒的原因,還因爲這裡的空調開得太大。姜時羽的身體開始發熱,她用力的將領口扯開,她的胸口一塊白皙裸露在外面。
姜時羽歪歪扭扭的朝前走,她一路不知道撞了多少人,只感到不停的有人將她攔下。
“小姐,一起喝一杯。”又有人攔住她。
姜時羽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迷離地看了他一眼,她面無表情的站了幾秒,輕啓紅脣:“滾。”
那男人的臉色從欣喜變得憤怒,他拉住姜時羽的手臂。
姜時羽回頭瞪了他一眼:“鬆開。”
他的手抓住她手腕的迪凡跟,有些隱隱發熱,姜時羽的心像是被東西騷動一樣。
那男人調笑起來:“妹妹,來這裡不就是找男人的,我們都懂,怎麼看不上我?”
姜時羽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滾。”
她蹌踉著朝前走了一步,男人卻追上來,還叫了幾個男人:“妹妹別走呀,我們還有好多話可以慢慢聊呢?”
他們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拉住姜時羽:“妹妹別走。”
姜時羽想要甩開他們,身體卻用不上力氣,似乎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她就這樣靠在牆上,旁邊的男人抓住她的手,禁錮她所有的動作。
姜時羽雖然使不上力氣,可是腦袋卻還是有些清醒。
“滾!”姜時羽的手動了一下,卻有些欲拒還迎的意思。
那男人假裝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反而淫笑著靠近她:“你說什麼?”
姜時羽眼看著那男人靠近自己,她張嘴,一口要在他耳朵上。
男人疼得大叫了一聲:“啊,你這個臭婊子,敢咬我。”
他揚手就要打姜時羽,姜時羽的身子已經癱軟到使不上任何力氣是,她只覺得眼前有些黑暗,身體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姜時羽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連想要喊救命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