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女人,願意站在他旁邊,肯陪他走過一切困難,肯陪他一起身不由己。
所以一想到曾經差點失去她,即使那個時候他不在她身邊,他都覺得心驚膽戰,情緒有些難以自控了。
男人霸道且有些些許幼稚的話語讓明婉月眼眶更紅了,她很慶幸,雖然曾經失掉了摯愛,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又重新得到了一份愛。
這份愛絕不比以前的少,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他的愛讓她更動容。
以前失去趙晨的時候她心裡不止一百次想過,若趙晨真的愛她入骨,又豈可棄她而去?
從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她都不想再提了,她現在只想一心一心的愛這個男人,陪他走過餘生。
“我說過。”明婉月微微啓開了脣,淡然但卻又堅定的說道,“爲了你我會好好的,但我沒有告訴過你,餘生有你方能安好。”
“朕也是。”南天烈緊緊的摟著她,好似要將她擁入骨髓。
兩人就一直在這皇家的花園裡相擁著,沒有說話,只有微微刺骨的寒風颳過,但是兩人的體溫卻溫暖了彼此。
曾經有一個人問另一個人,愛情值錢嗎?另一個人反問,這世上若愛情不值錢,那還有什麼是值錢的?
南天烈抱了她許久才鬆開了來,說道,“月兒,你答應朕,以後不管有事情你都要告訴朕,不管是什麼事情朕都會和你一起面對,好嗎?”
“恩。”明婉月點了點頭,心中卻有絲觸動,她要不要告訴南天烈她是怎麼來的?
沉思片刻之後她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爲以前的事情會涉及到趙晨,若,南天烈知道一開始她是因爲他長得像趙晨……
想到這裡明婉月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沒敢再往深處想去。
兩人沒有回逐月宮而是去了刑司府看了翠英,這是明婉月提議的。
雖說翠英也是自己作惡,不過今晚翠英沒咬她,這倒讓她有些意外。
翠英恐怕橫豎也是難逃一死,倒不是她心軟,而是覺得去看一看或許能了她一個心願也算是極好的了。
兩人去的時候翠英已經受過刑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氣了,供詞也都畫押好了。
明婉月拿了過來看了看,大概意思也就是翠英起了貪念投了耳墜反而嫁禍給皇后,更企圖污衊皇后的聲譽。
押已畫,供詞已定,局也成了,翠英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看著渾身都是血的翠英,明婉月眼中其實也並無多少波動,早在南天烈以往跟她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就有了心理準備,不過心裡也是有一些不忍的,一刀殺了也好,倒是折磨的遍體鱗傷的。
但南天烈看到翠英的這個樣子,還是扳過了明婉月的頭按進懷裡,低聲道,“不想看,不忍看就別看了。”
“我不是溫室裡的花朵。”明婉月淡淡的開口,“沒有什麼不忍和不敢的。”
明婉月說完支起身子走到了翠英面前,蹲了下去倒是說的很直接,“我保不了你,你也曾經想過害我,但你今天沒有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記你一份情,說吧,你最後的心願是什麼?”
翠英已經說不出了話了,只得蘸著自己的血在地上寫了兩個字,回家……
然後竟然就直接沒氣了。
明婉月緩緩皺起了眉頭,她的意思是要將她送回家裡安葬嗎?
明婉月轉臉看向了南天烈,南天烈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這件事朕來辦。”
“恩。”明婉月起了身就和南天烈一起回去了。
回到逐月宮兩人情緒都不太高,或許是因爲這件事的關係吧。
但要洗浴的時候時候南天烈興致又來了,要死要活的非要和她洗個什麼鴛鴦浴。
明婉月實在不想跟他洗什麼鴛鴦浴,她只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所以就把他給轟出去了,臨走的時候南寶寶的眼神哀怨啊。
哀怨的明婉月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那嘴巴翹的都可以掛醬油瓶了,一臉大寫的本寶寶很不開心,超級不開心。
本來情緒不高的明婉月都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起來,忍不住惡劣的伸出手捏上他粉嫩的臉,像扯橡皮娃娃一般道,“出去。”
“能這樣命令朕的恐怕就只有你一人了。”南天烈也伸手捏上了她粉嫩的臉,恩,觸感相當不錯,但是本寶想吃肉啊!
沒肉吃的寶寶很不開心,於是兩人就怎麼盯著。
明婉月:“……”
“能被我命令難道你覺得不開心?”明婉月問。
“這倒沒有。”南天烈歪著頭一本正經的答道,“所以朕決定好好伺候你沐浴。”
“出……去。”
可憐的南寶寶真的就被趕了出去,哎,好丟臉,好丟臉,竟然被自己的妃子給趕出來了。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糗的事情了,他不過就是想洗一個鴛鴦浴而已嘛,就這麼一丟丟小小的要求還未開花,那雛、嫩的小花朵竟然就被掐滅在了搖籃之中。
他想問問有沒有皇帝像他怎麼苦的,有沒有?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絕對不說。
普天之下最苦逼的皇帝嘆著氣,搖著頭,可憐憐的走了出來,偏生就是有那麼些個不解風情的人要給南寶寶神補刀一下。
“皇上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不解風情的魯公公滿臉笑意的關切的問道。
這讓南寶寶的面子往哪裡擱啊?
“哦,恩。”南天烈想了想,還是機智的回答道,“朕還有點事要處理。”
但是不解風情的人就是不解風情,魯德勝慎重的點了點頭,“那要老奴去龍吟殿拿摺子嗎?”
確實今天還有一堆摺子還沒處理。
南天烈的臉黑了黑,“去去去,去拿吧。”
哎,碰上個不解風情的太監也是焦急啊。
明婉月發現自己好像來月信了,之前就幾次小腹隱隱作痛,如今果然也是來了。
她還沒想到這具身子也會痛經。
青蓮給明婉月洗著身子冷不丁來了句,“主子,覺得累嗎?”
“還好。”明婉月輕笑了一下,“人活著那天不是累啊。”
青蓮捂著嘴巴笑了笑,逗趣道,“奴婢說的是皇上。”
“皇上?他怎麼啦?”明婉月問。
青蓮終於忍不住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奴婢覺得皇上在您面前好幼稚哦。”
明婉月:“……”
明婉月憂愁的望著天,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