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什麼可說的?”蕭敏皺起了眉頭,“證據確鑿,已成定局,你自己犯下的事就自己擔著吧。”
“可是當初不是太后您一手教我這樣做的嗎?”賢妃咬牙切齒的看向了蕭敏。
“你瘋了嗎?”蕭敏直言,“自己做錯了事情,你居然來拿來哀家來擋槍?你是腦子不清醒還是病急亂投醫?皇上是哀家的親兒子,皇孫是哀家的親孫子,哀家會教唆這事?簡直是荒謬至極。”
“臣妾就知道太后不會承認。”賢妃閉上眼睛喃喃的說道。
突然她眼眸一睜怒瞪像蕭敏道,“可太后你敢對天發誓不是你指使我的嗎?”
明婉月愣住了,這賢妃好生厲害啊,出了這事竟然敢把髒水往蕭敏身上潑。
“放肆!”蕭敏怒了,拍桌而起,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在了賢妃的臉上,打的她一個趔趄就摔到了地上去。
“你做個下作的東西簡直是瘋了,哀家怎麼可能害我自己的皇子皇孫?”
“還不快點拖下去!”南天烈也發怒了。
侍衛急忙將賢妃拖走了,不過她還在掙扎還在叫囂,“人在做天在看,太后娘娘你要給臣妾做主啊,你要給臣妾做主啊。”
“瘋了瘋了,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給我掌嘴,狠狠的掌嘴,看她還能說出什麼瘋話。”蕭敏惱怒至極,十分的窩火。
拖著賢妃的侍衛自然啪啪啪就給了賢妃一連串的耳刮子,打的她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如此在宮中亂嚷嚷,肯定是對太后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讓她不能說話,這事確實也是正確的。
只是明婉月卻警惕了起來,她忍不住看向了蕭敏,只見蕭敏眉宇之間全是憤怒,這是一個人被冤枉了的憤怒,應該不會有假。
在遙想南天烈可是蕭敏的親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蕭敏也不至於幹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吧,再說了,青蓮說過蕭敏還有一個兒子,也就是南天烈的弟弟,那可是殘疾。
她放著一個好好的精明能幹的兒子不要,難道去輔佐一個殘疾的兒子?
這倒是怎麼推理都推不通。
看來賢妃真的是太厲害了,在這樣的關頭竟然也能抓一個人出來咬一口,若是蕭敏不在,她是不是還得說這件事是南天烈指使的?
看來這賢妃當真是個狠角色啊,死到臨頭了都還不忘記禍亂人心。
“你怎麼看著哀家是什麼意思?”蕭敏揉了揉額頭有氣無力的對明婉月說道,“未必你還當真信了她的話,以爲是哀家唆使她做的?”
“怎麼會?”明婉月急忙否認道,“太后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蕭敏笑了笑,“哀家倒還真低估了一個兩年都不受寵的妃子的狠勁,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要來禍亂人心,真是厲害啊,哀家在這宮中還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角色,難怪在這宮中隱藏了兩年都還能安然無恙,心思確實不一般啊。”
明婉月點了點頭,也贊同了蕭敏的說法,賢妃確實不是一般角色啊。
“皇帝呢?”蕭敏轉頭又看向了南天烈,直言道,“皇帝不會也以爲她說的是真的吧?”
“怎麼可能。”南天烈也否認的搖了搖頭,“太后是朕的生母,朕信太后。”
“唉。”蕭敏重重的嘆了口氣,“哀家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雙腿都要進黃土了,守著自己的親兒子,卻還要被別人潑的一身髒水,說我教唆毒害我自己的皇孫,哼,真是荒謬至極啊。”
“母后就不要多想了。”南天烈也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她是狗急了跳牆而已,兒子不會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兒子送母后回宮吧。”
“恩。”蕭敏點了點頭,顯得疲倦極了,她轉頭看向了明婉月柔聲道,“也是苦了你了,竟然把這顆毒瘤給抓了出來,真不枉哀家疼你一番,哀家果然是沒看錯你,如今,你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吧?”
“臣妾沒事。”明婉月搖了搖頭,“幸虧各種巧合也是發現的早,太后無需多擔心,臣妾的身子很好,孩子也很好,太后您就放心吧。賢妃胡口亂說的那些話臣妾和皇上都不會相信的,您是皇上的親母,所以您不需要怕我們心生疑惑,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那如此就太好太好了。”蕭敏親暱的拉起明婉月的手柔柔的拍了拍,“你這孩子就是貼心的緊,母后也沒白疼你,之前啊,母后是有些私心,認爲你獨寵了,搞得這後宮烏煙瘴氣的。
但現在母后覺得你纔是個好孩子,有你陪在皇上的身邊,母后也就放心了。現在孩子也有了,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哀家得給你想個慶祝方法出來,讓你榮寵至極。
至於這孩子,你更不用擔心,哀家必會十分的疼愛,哀家這就回去替我的小皇孫準備禮物去。”
蕭敏笑的慈愛極了,也欣慰極了,看的出來也是很高興,那滿臉的柔意像極了一個慈祥的奶奶。
明婉月心中也覺得暖暖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謝太后的疼愛。”
“怎麼還在叫太后啊。”蕭敏笑道,“你啊,也應該改口了。”
明婉月愣了愣,讓她改口是幾個意思?一般來說皇宮中只有皇后纔是太后真正的兒媳婦,也只有皇后才能叫太后一聲母后。
其餘的女人一般都只能叫她太后。
看著明婉月似乎在愣神沒有回答,蕭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孩子,好好休息,哀家先回宮去了,以後你早上的請安能免就免了吧,不要來回走動奔波了,哀家若想你了,哀家,上逐月來看你。”
“這怎麼敢?”明婉月低下了頭,還真的是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又一想,自從蕭敏回宮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很不錯的,就算出了皇后那事蕭敏也沒有提過,也沒有來刁難過她,說她什麼獨寵霸寵之類的話。
如今想想她的行爲也沒什麼奇怪的,或許就是看對眼了吧,明婉月如是這樣想到。
“沒什麼不敢的。”蕭敏笑著站起了身來道,“好好保重的身子,哀家過幾日再來看你。”